天云看着追踪器上跳动的红灯就在这儿停止,她跳下车观察四周围的环境,无奈的叹口气,「你那时候真应该把追踪器放在他们身上,而不是放在车上,要不然我们现在就知道他们下车后往哪儿走了。」
「你想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会放过吗?」再说他也不想打草惊蛇,这一回他决心要把那批军火和杜卡特(乔森-里昂)一网成擒。
「喔!这倒是。」她讪讪的点头同意他的说词,谁教她没考虑清楚就乱发话。「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很简单。」他自信的说道,「山区刚下过雨的土地非常湿软,且容易留下痕迹--」
又来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天云就若有所悟的嚷道:「对对对!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这样子我们就可以循着足迹追人了上她兴奋的猛拍手。
「没错。」他微笑,想不到这小妮子还挺有概念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O07,请带路。」她笑嘻嘻的对着英拓比了个请的手势。
英拓背起袋子,一边叮咛她,「小心的跟在我身后。还有,这把麻醉枪你拿着防身,只要扣扳机就会发射。」
天云看着他从袋子内掏出一柄像真枪的家伙递给她,不禁好奇的拿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好轻喔,我还以为会很重呢!」
「这不是真枪当然不重,不过它发射出的麻醉针,效力足可以麻醉一头大象。」他解释道,自己也从袋子里拿出一柄插在腰际,另外还拿了几个天云看不懂的特殊夹盒放在身上。
「那是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鬼泣矢。」
「啊?」
他叹口气解释,「这是一种暗器。」
「哇!好好玩,我也要几个。」她满脸兴奋的要求道,活像个在讨糖吃的孩子。
「没有线过功的人没办法使用它的。」他可不想她伤到自己。他们武田家独门特制的鬼泣矢威力强大,只有学会特殊手劲的人才能使用。
天云失望的嘟着嘴。「好可惜,不过你下次教我怎么用好不好?」说完,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再说吧!」他漫应着,已全部准备妥当。「走。」
天云跟在他身后,心里却一直打着鬼泣矢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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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卡特一行人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亚萨河。当他们沿着河流往上游走,找寻岸边的白石时,比利却不小心被崎岖的山路和尖锐的石头绊倒。
「他XX的!」他捧着被尖石划出一道血口的大腿痛吼着。
乔和杜卡特纷纷转过头来,看见他抱着大腿坐在地上。
杜卡特不耐烦的走近他,「你是怎么搞的?」
「都是这些孩死的石头。」他深呼吸一口气,挣扎着把上衣撕成布条裹住伤口。
「乔,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杜卡特满面怒容,心里盘算着受了伤的比利将会拖延他们的行程和时间。
最后总算处理好了,比利拖着伤腿缓慢的跟上他们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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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拓没有忽略在岩石间的血迹,他蹲下身用手指沾了治还没干掉的血滴,并且凑近鼻端来闻了闻。
「看来有人和这石头打过招呼了。」他擦去手上的血渍笑道。
「如果不是你扶我的话,我可能也会和这些石头二见钟情。」她船着脚尖跨过一块尖石来到他身旁。
「不用客气。不过他们有人受伤,对我们是个好消息。」他体贴的扶着她,「血还没凝结,表示他们才刚走不久,我们已经接近了。」
天云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太好了。」
英拓瞧着她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不禁摇头-这已经快变成他的招牌动作了,正经八百的告诉她,「越接近他们越要更小心,因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危险人物,知道吗?」
「知道!」她顽皮的向他敬了个礼。
「待会儿听我的命令行事,绝对不可以鲁莽妄动,知道吗?」
「知道!」她假装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如果你不听话乱跑的话--」
她打断他未出口的「威胁」,提醒道:「武田桑,你再叮咛下去天都黑了,到时他们早就挖到军火走人啦!」
他一怔,「呃-那走吧!」
他几时变得这么啰唆起来了?老天!
他们循迹追到一块巨大的白石前,清楚的发现在白石后方的树丛有被人践踏而折断的痕迹。
「要小心。」英拓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柔声的叮咛着。
天云感受得到他的关心,毅然点头允诺,「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虽然他们平常老是没正经的斗嘴,但是此刻两人却是再谨慎正经不过了。
绕进树丛,他们赫然发现在白石下方,杜卡特正从一个旧矿坑中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只行动电话,眉飞色舞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英拓拉着天云隐匿在草丛间,天云捂着嘴指指左边可供走下去的一条草径,意思是问他们要不要走那条路。
英拓摇摇头,作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杜卡特正在联络买主,只见他满脸得意的收了线,转身再度走进旧矿坑内。
天云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小小声的问道:「那批军火会不会就藏在里面?」
「应该是。」英拓严肃的点点头,然后吩咐道:「待会儿你就躲在这儿不要动,等我料理完他们再出来。」
「不能就在这高处袭击吗?」
「这是个旧矿坑,可能有别的信道能让他们离开。」
「我以为你怕自己的射击技术太烂呢!」她在这个紧张时刻还是忍不住漏他的气。
「你啊,就会要嘴皮子,等一下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能再这么顽皮。」他不放心的又再次叮咛。
「连命!」她吐吐舌头。
英拓点点头,随即动作敏捷的自高处跃下,无声无息的隐入矿坑内。
天云起先差点被他的「特技动作」吓得失声惊叫,后来则是被他高超的武功炫到,简直看呆了。
旧矿坑内光线很暗,而且信道上方的岩壁不时有水滴下来,使得地上泥泞一片。
英拓小心的前进,突然间他听到一个异响,仿佛是绞练在卷动的声音。
他马上明白这是通往地下坑道的老式吊梯移动时所造成的。
军火一定藏在地下矿坑内,而且他们正在进行搬移上来的工作。
英拓立时决定守株待兔,等他们将军火统统运上来后,再毫无预警的攻其不备。
他像个影子般贴身在壁沿,在阴暗的空间里仿佛隐身了。
天云在草丛内等得心火直往上窜。这英拓进去啧坑这么久了,连一点动静和声音都没有,他该不会是不小心被抓到了吧?
还是他已经被干掉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立刻紧张起来,心里在怎不安,怕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她一定得做些什么!她没有办法在这儿呆呆的等着,心里不断的担心他究竟怎度了。不行!她要进去看看。
于是,她顾不得英拓的千叮咛万警告,毅然起身向矿坑走去,甚至没注意到天空中隐隐传来的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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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快点!」杜卡特的声音在地底回荡着,不停地催促比利和乔搬动那一箱箱沉重的军火到吊梯上。
「杜先生,要不要把这几箱先吊上去?我怕这具老旧的吊梯没有办法承担这么多的重量。」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
「也好。比利,你随吊梯上去,把货搬到一旁后,再跟着吊梯下来。」他指挥着。
比利咬紧牙拖着伤腿走到吊梯上,然后按下开关。
这样重复几次后,终于把地底下的军火统统运上来了。
最后一批和他们三个一齐被载上来,英拓一见到他们三个冒出来后,麻醉枪已经握在手上,正打算行动。
可是从坑口传来的众多脚步声打乱了他的计画。英拓心一凛,再度隐人黑暗中。
「哈哈!乔森,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美丽的帮手?」一个粗嘎的男声在坑道出口处响起。
「金先生,你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杜卡特一怔,随即微笑道。
「和你做生意,我从来不敢怠慢。」他推着被绳子层层捆绑的天云向前,「你的帮手太莽撞了,连看到我都想对我动手。乔森,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女帮手?」杜卡特奇道。
他直到看清楚天云后,才惊异的叫道:「楚小姐?」
「嗨!好久不见,你近来如何?」天云勉强俏皮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一听到天云的声音,英拓的心猛一沉。老天!天云落入他们的手中了。他的冷静破天荒的紊乱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没多余的心力去思索地为什么没有乖乖的待在原地,而是忙着思考要如何从这群豺狼手中把她救出来。
杜卡特的惊讦随即化作冷漠。「我们的来好久不见。怎么武日英拓没和你一起吗?嗯,或许他有的……」他高声道:「武田英拓,出来吧!不要再玩捉迷藏了,瞧瞧是谁在我们手上。」
英拓强忍着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唯有冷静和缜密的计画才能平安救出天云。
「出来!」他吼道。
比利和乔则是神情警戒的握着枪站在杜卡特身旁--他们都看见了金先生带来的几名大汉手上都握着重枪。
金先生冷眼看杜卡特大喊大叫,认为他是在装模作样,不耐烦的说:「乔森,你到底有没有诚意要交易?」
「当然有。金先生,不过--」杜卡特连忙想解释。
但是他话还讲没两句,金先生脸上突然泛起一抹残忍和贪婪的微笑,在他们尚来不一及反应前,一把抓过被绑得像粽子似的天云,然后手闪电的一挥
他身前的大汉迅速举枪扫射,杜卡特身手敏捷的抓过因受伤而反应有些迟钝的比利挡在身前,然后快速的跳到另一边的岩壁后,并乘隙掏出枪握在手上。
比利还来不及感到惊慌就被乱枪射死了,乔则只来得及发射几枪,并向杜卡特拋去不敢置信的愤恨眼光,随即也倒在血泊中,猛烈的枪声在地道中回响,久久不断。
「乔森,你可真够狠的,居然把忠心耿耿的属下都干掉了。」金先生嘿嘿笑道,
「他们真够悲惨。」
「你也差不多。想黑吃黑是吗?」他又惊又怒的声音模糊的自岩壁后响起。
金先生邪恶的笑道:「不止呢!我还要多吃一种--你的女人。」
英拓心突地一紧,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他绝对不让天云受到任何危险和污辱,他悄悄的将麻醉枪举起,伺机而动。
「你要吃我?好嗯心喔,你是不是从亚马逊丛林的食人族出来的?」天云虽然被这种惨状和危险吓住了,但是她的嘴巴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仍兀自叨念不停,「救命啊!这里有吃人妖怪。」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话搞得哭笑不得。尤其是英拓,他被她临危不乱,还能说风凉话的表现逗笑了。
顿时,他觉得好骄傲,这样特殊的女子是他的小天云,他的「伙伴」哪!
「呵呵!小美人,你很有趣,或许让你多陪我一阵子。」金先生大笑。
杜卡特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天云的逗趣表演,他呼吸急促、心脏狂跳着,拚命寻找可以逃出去的路。
「乔森,你死心吧,和你的属下一起到地狱里聊天去吧!」金先生冷冷的道,示意五名手下上前处理掉他。
他自己则是拉着天云走出矿坑,等着属下将军火和乔森的尸体拖出来。
金先生将天云丢在直升机的座位上,笑嘻嘻的询问:「小美人,妳是日本人吧?」
「才不是!」她瞪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是中国人,你别乱认。」
「喔,原来是中国娃娃,我还没玩过中国妞呢!这一次正好尝尝鲜。」他一副色迷迷的色狼相。
他啰心的嘴脸虽然今天云厌恶,但是天云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她相信英拓会来救她的,既然杜卡特他们没有发现英拓的话,那他一定隐藏得很好,并且会伺机而动。
在金先生的手下迟迟没有出来的情况下,这种信心更加的坚定了。
「该死,到底在搞什么鬼?」金先生开始有些焦躁了,只见他满脸横向的脸上有一丝不安。
「也许他们在玩捉迷藏,也许……啊!搞不好他们决定要独吞军火,现在已经从后面的路逃掉了。」天云信口开河,胡吹瞎盖。
「什么?后面有路?」金先生多疑的心开始发酵,从腰际掏出一把枪走向坑口,
「你乖乖的在这儿不要跑,很快我就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天云朝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笨蛋,我被绑得跟粽子一样怎么跑?你以为我是脱逃大师马丁尼啊?」
过没几分钟,见金先生一去不返,天云开心的大叫道:「哟唷!007,你死了没有啊?如果没死就快点来帮我松绑呀!」
英拓轻松的迈着大步走出来,他故意装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你呀!我应该把你按在腿上打屁股才对,还帮你松绑?」
「堂堂大男人就不用跟我这种小女子计较了。」她讪讪的笑着,「嘿嘿!」乖乖让他松开绳子。
他真是拿她没办法,对她大胆又欠缺思考的冲动个性,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妳呀!」遇上她,他只好认栽了。
「你把他们都干掉了是吗?刚才的情形好可怕喔!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坏人死有余辜,但是当他们被那个金先生的部下打死时……」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回忆刚才的情景而打了个寒颤,脸蛋也不禁刷白。
英拓心疼的将她拥人怀中,轻声的哄着她,「不要再想它了,你就当方才是看了一场电影。」
「怎么可能呢?那种血肉横飞的样子……」她紧紧搂住他,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事件过后,反而感受到更深的惊惧,她这才了解人家所谓的「余悸犹存,记忆深刻」。
英拓轻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想那个,想一想他们贩售军火害了多少人,这是报应。要不你就想一想刚才你英勇过人,临敌还能『唱歌』的女超人模样。」
她噗嗦一笑,「人家才没那么神勇咧!倒是你,你是怎么解决掉他们的?该不会也是……」
「我可没有那么暴力,只不过一人赏他们一枚麻醉针就算了。」他微笑,「现在他们正在里面睡得不亦乐乎呢!」
「那现在怎么办?」她自他怀中抬起头。
他这才发现自己把她抱得多紧,连忙一把放开她,脸又红了。「现在……现在我先通知凤凰城的警方来处理善后。这个金查理是警方通缉多时的恐怖分子首脑,相信凤凰城警方一定会很高兴我们送他们这么一个大礼。」
天云瞅着他的脸偷笑,不敢出声调侃他,免得他又想起要教训她私自行动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是第一次发现有大男人那么容易脸红的,真是好可爱喔。或许他平常的冷漠就是为了要掩饰自己的羞涩吧!
英拓哪会不知道她在偷笑呢?但是他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说道:「我到车上拿电话。」
天云看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的让银铃般的笑声散落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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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
天云趁英拓到警局去时,回饭店洗了个长长的澡,把这几天积下来的灰尘风沙都洗去。
窗外天色已黑,天云换上英拓帮她买的衬衫和牛仔裤,懒懒的窝在落地复前的沙发上叫饿。
她是可以自己到餐厅用餐,可是她又想等英拓回来再一起去,更何况她也想知道那班「江洋大盗」的下场如何。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天云高兴的冲向门边一把打开。
「妳好!」是一个飘逸清丽的东方女子站在门口,巧笑情兮地说道。
「呃……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她呆呆的响应,目光几乎无法自这名陌生女子身上移开。
在那女子身后的是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看来充满气势与威仪的脸上却是挂着一抹帅气的笑。
「我们要找武田英拓。」那女子甜笑道。
天云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意,而且还有种严重的失落感,她开始猜测起这名美丽女子和英拓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住在隔壁,不过现在人不在,要待会儿才会回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这对陌生男女,「请问两位是……」
「我是他的好朋友雷诺-嘉伍德,这位是内人任水蓝。」雷诺低笑道,「想必你就是楚天云小姐了?」
天云讶异极了。「你就是雷诺-嘉伍德?」
「是的。」
「雷大哥,怎么你的名号那么可怕,每个人听到都会来上一句:『哇!你是雷诺-嘉伍德?』之类的。」水兹拉拉他的袖子。
雷诺正要开口解释,天云突然又大叫一声,「你们怎么知这我的名字?是不是那个大嘴巴英拓讲的?」
「哈哈哈,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英拓。」水蓝当场就笑得全没形象。
「说来话长,可以请我们进去一叙吗?」雷诺忍着笑道。
「当然,请进。」天云急急的请他们进房,「请坐,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客气了。」水蓝甜甜一笑上边道:「雷大哥,这家饭店满美的,我们下次来住住看好不好?」
「不如我们今天就在这儿住下,待会儿请楚小姐和英拓一起去吃晚餐。」雷诺建议。
「好哇!楚小姐……我可以叫你天云吗?」水蓝娇憨亲昵的拉着天云的手道。
「当然。」天云傻傻地笑了。
「好,那你也要叫我水蓝喔!我有预感我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等回到洛杉矶后,我再介绍几个人让你认识,他们都--」水蓝叽哩呱啦的就要接下去讲,雷诺急忙扯了扯已经太兴奋的小妻子。
「水蓝,慢慢来,楚小姐被你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我们还是慢慢解释吧!」
其实雷诺误会了,天云脸上傻掉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她听不懂水篮在讲什么,而是因为没想到世界上竟然也有人跟她一样,讲话是一「拖拉库」拚命倒的。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居然让她在这碰到个同类。
「先从你们为什么知道我名宇开始讲起好了。」她建议。
「好主意!」水蓝扯扯老公的袖子,「你说吧!」
雷诺轻咳了一声,「事情是这样的,你的名字是雷在夏威夷分公司的一个主管告诉我们的,因为这次英拓独自行动的事情,我们都很关心,所以自然要了解他周遭比较接近他的人了。」
「我可以理解。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经由雷本身的情报网。」他微笑着,「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了解。」天云点点头,从英拓身上就看得出他们都是一些神出鬼没、神通广大的人物。
「英拓真有眼光。」水蓝笑吟吟的突然冒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嘎?」天云疑惑的望向她。
「没事。」雷诺悄悄的对水蓝说道:「别吓到人家。」
「哝!」水蓝连忙捂住嘴。
天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夫妻俩神秘的样子,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了。
「一定是英拓回来了。」天云开心的起身去开门,没看见雷诺和水蓝一副活像做贼被抓到的模样。
「英拓,处理得怎么样了?」天云一看见他,忍不住先问道。
「他们统统被收押禁见,等待司法的判决。」他的神情很复杂,似松了口气又略带沉重,「我追了他两年,现在亲手将他绳之以法,却又想起以前共事的情景……如果他不是因为贪婪而走错路,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升为局长了。」
「你不能为他人的罪愆背负十字架,这件事在经过两年后,总算可以宣告结束,你该将两年前的灰暗记忆丢掉了。」她柔声的安慰他。
英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的确,他该让这一切随风而去了。
水蓝和雷诺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正低声的讨论关于他们两个实在很相配的事情。英拓意识到房内还有人,视线越过天云看见他们俩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他吃了一惊。
「嘿嘿!」夫妻俩尴尬的笑着,企图打混过去。
「雷诺,我记得十日之约还没到。」他大踏步走向他们,表情虽然不是很开心,但话里的惊喜和愉悦已泄漏了他的情绪。
「嗯!虽然我答应了你十日为限,但是水蓝可没答应,她坚持要来,我也没有办法阻止。」雷诺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英拓无可奈何的笑笑,「反正你们这对夫妻超级的爱管闲事,我还能说什么?」
「没话说就吃饭去吧!」天云肚子已经开始抗议要罢工了。
英拓失笑,她还真是「吃」性坚强。
「好哇!好哇!」水蓝首先附和,她亲昵的拉着天云的手,「反正雷大哥请客,我们去吃大餐吧!」
两对璧人相偕走出饭店,在夜色中映成浓浓的浪漫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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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回到房间后,天云坐在落地窗前凝望深沉的子夜景致,脑中思绪纷杂不已。
事件已经结束了,她在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似乎也到了谢幕的时刻。
天云心底浓得化不开的失落感紧紧的抓住她……
「我明天就该回檀香山过我平凡自在的生活了,干嘛要依依不舍的呢?」她低喃。
「也许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这样刺激有趣的生活方式吧!」她试图潇洒的一笑,但心中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自己最舍不得的就是离开武田英拓,她会想念他的机智、幽默、温柔和与她斗嘴的样子。
当然,她最忘不了的就是他腼眺脸红的那些时候,她想她永远也不可能忘得掉。
然而在墙壁的另一方,英拓也同样久久不能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