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妮表姊,你说这样妥当吗?毕竟我是女子呀!若是由我先向他吐露心意,他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轻浮了?”李绽荷轻启朱唇颇为犹豫的道。
“与其我们在一边胡乱的臆测猜想,倒不如把话问个明白爽快些。不过,绽荷,如若他对你有意,那当然是最好了,你爹那边我自也会帮你说的,但若是他……对你无意,我希望你能看开些,天下间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你没必要为他的无情难过。”众多亲友姊妹中,就绽荷与她感情最好,她不愿意这个表妹与她一样也被男人所伤。
“我知道,表姊,若他真对我无意,我也不会厚著脸皮一定要求到他的怜爱。”鼓足了勇气轻敲了房门数声,等了半晌,不见有人来应门,李绽荷迟疑的朝房内喊道:“方二哥,你在吗?方二哥。”
房内一直没人应声,她轻推开了房门,走进房中,果然房内空空的没人。
何香妮没进屋,见到她转出房门,问道:“他不在?”
“嗯,我想他可能去练功了吧!”李绽荷有些失望。
“那我们四处去找找他吧!”何香妮道。
“表姊,这……不太好吧!你也知道学武之人在练功时不喜欢有人打扰,不如等他练完功我们再找他。”这几日表姊一直劝她对他表明心意,她直到昨夜才下定决心,今早要对他吐露心意的,但没见到他,昨夜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勇气已散去,她委实没有勇气先向他吐露自己的心意。
“绽荷,”何香妮心知她没勇气向他告白,也不再逼她,“好吧!那等下次碰到他时再说吧。”走了二步,她忽然想起一事,奇怪的问:“绽荷,你觉不觉得奇怪,我来山庄也好几天了,但是你那方二哥的师兄,我到现在都还未见到,每次我们要方公子请他师兄出来一见,他总是有一堆的借口,不是说他师兄身子不适,就是说他师兄还未起床,要不就说刚好出庄,到附近散心了,我觉得他这位师兄似乎有心要避著我们。”
“我想不会吧!他师兄没理由要避著我们呀!又不是见不得人。”
何香妮微一沉吟问:“绽荷,你说他师兄也姓方,叫什么名字?”
“叫方情。”
“他长什么模样?”
“他生得风姿俊美、仪表翩翩,若说人品,是比方二哥强,不过,他的武功比起方二哥可就差多了,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何香妮深思了片刻道:“绽荷,你精于书画,你把他的画像画下来给我看。”
“为什么?”李绽荷不解的问。
“我怀疑他是某个人。”何香妮的娇颜忽现几分柔情,却又带著更浓的几分阴鸶与惊惧。
“谁?”
她没正面回答说:“我记得他曾说过他收了三名弟子,我怀疑方凌云根本是他的门人,而方凌云那称为师兄的人,很可能就是他;若不是他,也可能是他的另一名弟子,但以他之能,他的弟子绝不可能会是无能之辈,但他的弟子不曾见过我,根本没必要避我不见,所以极有可能就是他。”
李绽荷听得一头雾水,“表姊,你所指的是谁呀?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你说的话。”
“等我看了你画的人像后,就可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怀疑的那个人了,走吧!回你房里去,你快把他的人像画给我看。”何香妮拉著李绽荷快步走回房。
直到她们离开后,东方傲情才跃下屋脊,瞅著她们离去的方向一眼。
“看来要提早离开了。”不过,这赵寄枫山庄他倒也没白来,至少让他得到了一名妻子。算算日子,今天她刚好满十六岁了,她要去找爹,他正好带地走。
东方傲情往后山那处禁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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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方凌云才一踏出林子,就见到师父正要进林子。
“凌云,你怎么会由里面出来?”东方傲情讶异的问。
“因为这几日师父总行色匆匆不见人影,我猜想师父可能是到这林子里来了,所以今早才特地进去一探。师父,您正要进林子吗?那林子里也没什么秘密呀!不过是住了一位姑娘而已。”
“你见到了她?”
“是呀!她好像正在收拾包袱要离开呢!”他略过刚才在林子里与那姑娘发生内—些小纠纷没说。
这该死的丫头,莫非她想自己悄悄离开?东方傲情急急走进林里,怕魂魂已由那处山洞离开。
“师父。”方凌云急跟著进去,不解师父脸上为何有一抹关切。
东方傲情疾步走进竹屋,在门口与提著包袱要走出来的魂魂碰个正著。
“是你!”猛然看到他,魂魂的心底无由的泛起了一抹欣喜,还有一抹——不知是什么,像是舍不得的感觉。“既然你爱来这里,我走之后,你就可以常来这里了,就算你要把这里占为己有也没关系。好了,你别挡我的路,我要走了。”她本想悄的离开,不想让他知道的,没想到会与他碰个正着。
东方傲情冷冷地看着她,一抹愤怒闪过俊脸。“你竟然打算要背著我私逃!我说过我会带你到鹿鸣山去找你爹的。”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魂魂脱口驳斥道。
东方傲情严厉的瞅视她,声音冷厉道:“是吗?看样子我昨天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不遵夫言,这个罪名可大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方凌云看傻眼了,有些狐疑师父话中之意。怎么师父非但与这女子认识,似乎还关系非此寻常。
魂魂昂首瞪著他。“你不要不知耻了,你才不是我丈夫!”忽然瞥到了东方傲情身后的人,魂魂惊喜的道:“我告诉你,我娘已经为我选好了丈夫的人选。”
“是吗?你娘不是已死了,怎么帮你选丈夫?”东方傲情的眼中冒著火。
魂魂指著方凌云发出惊人之语:“是娘显灵帮我选的,就是他。”
“凌云!”东方傲情回首瞪住他,震惊的诘问:“这是怎么回事?!凌云,你怎么会成为她的丈夫?!”
“师父,我……”饶是他素来口才无碍,但一时也教师父满含凌厉震惊的眼神与惊怒的语气给震慑得说下出话。“不是她说的这样,我……”
“他是我娘帮我选的丈夫,不准你对他这么凶。”魂魂急著挡在他们两人之间,警告的瞪著东方傲情。
“你别乱说话,我才不是你的丈夫,你不要害我。”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对她说过,他不可能当她的丈夫。
“你说什么?你是我娘特意为我所选的丈夫,你怎能否认?”魂魂回首不谅解
东方傲情突地怒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
魂魂捂著有些耳鸣的耳朵。“说就说嘛,你干什么凶巴巴的吼这么大声,想吓
“那就快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云怎会成为你的丈夫?!”东方傲情冷凝的瞥著她道。
“就是不久前,我到娘的坟上向娘告别时,”她突然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小声道:“我问了娘,到底谁是我的丈夫,怎知突然吹来了一阵风,我手中的手绢突然飞到了娘坟旁的树上,我只好爬到树上去拿手绢了,谁知就在要下来的时候,我脚下一滑,眼看就要跌下了树,他,”她指著方凌云道:“不知从哪出来,抱住了差点要跌下树的我,你说,这不正是娘给我的指引,说他正是我的丈夫吗?”
“凌云,是这样吗?”东方傲情冶瞅他问。
方凌云一睑的无辜,急著撇清被她扣上的关系。“是的,我刚才进这林子一探,突然听到竹屋后传来一阵声音,所以我便走过去一看,怎知就见到有人自树上跌落,我好心的接下她,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说我是她的丈夫,是她娘显灵,我跟她解释不清,纠缠了半晌,我就胡乱找了个借口想先离开,就在林外刚好碰到了师父。”
魂魂正色的警告方凌云:“你说什么?原来你刚才说有一些事要办,是故意找借口离开?那可不行,你是我娘替我找来的丈夫,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呢?”
“魂魂,你弄错了,你娘显灵所说的丈夫不是凌云。”东方傲情拉过她面向自己,不许她纠缠著徒弟。
“什么?我娘说的不是他!那么是谁?”魂魂杲望住他。
“你娘显灵将你的手绢吹上树上,其实暗示的那人,是刚好接住你的那人的尊长。”
方凌云急忙附和:“不错,一定是这样。手绢是被风吹到了树上,而我刚好就在那时来到树下,可见你娘指的那人是站在树下的人的尊长。”他总算有些明白师父的心意了。但师父竟然会看上这女子,也真是奇怪!这女子若没毁容前,想必也是挺美的,但此刻她脸上的那道疤,减损了她的美,实在说不上是个美人。
“呃,那么那人是谁?谁是他的尊长?”魂魂望了方凌云一眼不解的问。
东方傲情瞥了方凌云一眼,方凌云立即会意的赶紧道:“我的尊长就是我的师父,而我的师父就是目前站在你面前的这位。”
“他!”魂魂瞅著东方傲情一眼,不信的道:“不可能是他的!我娘生前就不准我嫁给他,我娘说的绝不会是他。”
东方傲情敏锐的听到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揪著眉心瞥视了林子一眼。
“魂魂,既然你包袱都收拾好了,也该是我们离开的时候,走吧!我们就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不管什么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由林子出口离开?!不可以的,娘说我不可以由那里出去的。”
“谁说不可以?”他箍住她的手,不理会她的抗议,强拉著她往林外走。
“师父,怎么我们今天就要走了吗?”方凌云跟随在后问道。
“我们身分被识破了,不走还留在这干嘛?”
“什么?他们知道我们的身分了?”方凌云微讶异的道。
他才说完,他们就撞上了匆匆而来的何香妮及李绽荷,还有李继志及他的几名弟子、随从。
魂魂在见到李继志他们后,发怔的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瞪著他们看。
“真是你!”在见到东方傲情时,何香妮娇艳的面容掠过几抹难懂的情愫。
“四年不见,香妮,你比四年前又增艳了几分。”他淡淡的扫她一眼,不带任何情感的道。
“不知东方门主大驾光临,款待不周之处请见谅。”李继志走到何香妮前,对东方傲情拱手道。不久前香妮拿著画像来告诉他,方情就是东方傲情时,本来他还尚有一分怀疑,这看似一介文弱书生、谈吐颇和气的人,真会是人称妙手邪圣的东方傲情吗?
经过几日的观察,李继志是个急公好义、爽朗之人,所以对他,东方傲情维持了几分的客气道:“少庄主,客气了,我原是无意惊动少庄主的。既然你们知道我的身分,我也不多留了,告辞。”他箍著魂魂的手,迳自越过他们要离开。
“东方门主请留步。”李继志出声唤道。瞥见东方傲情钳制住的那女子,他注意到那女子脸上的那道疤,记起了她是谁。
“少庄主还有事要指教吗?”东方傲情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
虽然对李继志还不算讨厌,但在扮了这么久的笑脸后,他可没兴趣再继续佯装和善。
“东方门主,此处林子是家父严令的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入,东方门主来者是客,自是不知敝庄有此规定,所以,我自也不好追究东方门主擅入禁地之罪,不过,还请东方门主留下此女,她是我们山庄的人。”李继志不愠下火的道。
“若我决意要带她走呢?”他不以为意的冶声回他。
“家有家规,请东方门主不要强人所难。”他的意思说的很明白,若他真要强人所难,那么他也只有不客气了。
“说的好,家有家规,那么我要带走我妻子,这应是没有人可以阻拦我吧!”
东方傲情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一时惊呆了,这名女子是他的妻子!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李继志有些愠恼的道:“东方门主,你这话是在戏弄我们吗?她是本庄的人,何时竟成为了你的妻子?”
“我有必要拿我自己的终生大事来戏弄你们吗?她,”他觑了魂魂一眼,执起她的手腕,露出他给她的手链道:“这就是我给她的成婚信物,前夜我为她戴上这条链子时,她就已是我的妻子了。少庄主,算来你是魂魂的舅舅,我称呼你一声舅老爷也是应该的。”东方傲情狂傲的斜睇李继志,冷然的出声:“舅老爷,我此刻可以带走我的妻子了吗?”
“这……”李继志惊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原来是当真的。
何香妮不愿置信的颤声惊问:“你真的要她当你的妻子?!”
“不错,这种事情我能拿来当笑话说吗?”东方傲情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何香妮一眼,道:“香妮,若你不健忘的话,我们之间似乎有一笔帐要算。”
“什么帐?”惊闻此言,何香妮心虚的不敢直视他,她将目光阴冷的投注在魂魂身上。这女人有哪一点胜过她,他为什么会……
“别给我装蒜,不过,今天我没时间跟你算蚀骨摧心散的事,改日我会跟你算那笔帐的。”东方傲情冷漠的瞅了她一眼,将目光瞥向李继志道:“舅老爷,告辞了。”
“东方门主……婚姻大事要有媒灼之言、父母之命,我看这件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李继志出言想拦住他。
“我们怎会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风和雨为我们的大媒,而我岳父虽然目前下落不知所踪,但是我岳母已在黄泉之下为我们做了福证;舅老爷,你还有什么意见吗?莫非你是想向我索讨聘礼,啊!我真是太大意了,虽然你们从来不曾善待我的妻子,只给她粗衣粗食,甚至还划伤了她的脸,不准她走出这林子一步,但是,看在你们毕竟还是供养她到十六岁,这聘礼我还是会命人送来的,你们就等著收吧!”东方傲情虽然和气的笑说,但话里所透出的寒意,却令人胆寒。“凌云,我们走。”
“东方门主,请不要强人所难,她是本庄的人,我不能让你带走,否则我无法对家父交代。”虽然对他有些疑惧,但就这么让他带人走,不等于他们寄枫山庄向他示弱吗?
“你的意思是要动手?那倒也好。凌云,你就陪少庄主玩几招,让他能对老庄主有所交代。”东方傲情轻描淡写的道。
“是,师父。”方凌云神色自若的站出来拱手道:“少庄主,请。”
见心上人要与父亲动手,李绽荷紧张的注视著他们,一手揪在心口上。
两人倏然交手,各自展露出各自的绝学,数十招过后,在轻微一嗤声下,已分出了胜负。
李继志面色惨然的瞪著自己左臂被利剑划出的剑痕,委实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败在这么个仅及弱冠的小子手中。徒弟武功都如此精湛绝妙,他不得不相信东方傲情的武功应更臻炉火纯青。
“少庄主,现在你可以向老庄主交代了吧?”东方傲情面色冷漠的瞥了李继志一眼,冷冷的道:“那我们告辞了。”
李继志没敢再拦住他、也无力拦住他,只能任他们在他眼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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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个是我的舅舅吗?”魂魂由震惊中回神,呆呆的问东方傲情。
小二送来了满桌子的菜肴,东方傲情喂了魂魂一口菜。“你说的是李继志?不错,他是你舅舅,不过这种舅舅,有或没有并没有任何差别,你就当他不在了就是。”与她相处的第二日,他就已经查清楚了她的身世,知道魂魂与寄枫山庄的关系。“快吃,吃饱了我们还得赶路。”
“那其他的人也是我的亲人吗?”魂魂问。一直是孤孤单单长大,如今突然看到了亲人,心头五味杂陈,又是震惊又是惊喜。
“血缘上算是吧!不过他们可一点都没把你当成是亲人,你不用一厢情愿的开心。”东方傲情冷冷地浇熄她的欣喜。既然人家没当她是亲人,她又何需在意他们,她有他已经十分足够了。
“我……”魂魂难过的低垂下头。
“别想了,那些人不值得你为他们费神,快吃饭,我们待会还要赶路。”夹了满满的菜到她碗里,东方傲情半命令的道。
“师父,我们待会要去哪?我们是不是要赶到阴平县去和大师兄他们会合?”方凌云总算自师父“娶”了师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如若照师父的说法,那样子就叫“娶”的话。
“嗯,不过,我们要先尽快离开这里,这还在寄枫山庄的势力范围,若是他们有什么突袭,可就麻烦了。’他倒不是怕寄枫山庄的人来突袭,而是不想才刚下山的魂魂惊吓到,“凌云,你去找来两匹马,我们待会就动身。”
“是。”方凌云随即离去。
“我要去鹿鸣山,我不跟你们去别的地方。”魂魂出声抗议。
“你别心急,我们会去鹿鸣山的,不过,我们先要到别的地方办点事,再到鹿鸣山。快吃,你现在不吃饱,我们赶路之后,就要到明天才有城镇可以休息。”
魂魂默默的瞅东方傲情一眼,没再说话,埋首在饭碗中。突然发觉这些食物十分的美味,比她以前在山上吃的不知好吃多少倍,不再想其他的事,她用心的享用这些美味食物。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东方傲情温柔一笑,命小二打包几份干粮带著上路。
见她吃饱了,睁著一双好奇的眸子怯怯的看著客栈里来来往往的人,他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魂魂,外面还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以后我会带你吃遍人间所有的美味、看遍所有的美景。”
他虽然蛮横不讲理,但有时又会对她很好,除了娘之外,他是第二个会关心她的人,一股暖流荡过心头,她痴然的望住他,忽然觉得有他陪在她身边,让她顿觉好踏实、好温暖,好像天塌下来她都可以不怕。
望到她微濡湿的眼,东方傲情调笑道:“怎么了?我这个做丈夫的对你太好,你感动得想哭是吗?”
魂魂挥开他的手,敛起感动的神色,瞪著他道:“你不要一直自称是我的丈夫,我娘会生气的。别以为那时在林子里我看不出来,是你逼你徒弟,不准他当我的丈夫,还瞎编出那套话来,你以为骗得了我吗?”
“你才是莫名其妙,凭一条手绢飞到树上,就胡乱指凌云是你的丈夫,你羞不羞呀?竟然乱认丈夫!”这丫头似乎一时不惹他生气,她就不舒服。
魂魂不服的道:“我哪有乱认丈夫!那是娘显灵告诉我的,否则怎会这么巧,我才正在问娘谁是我的丈夫,就突然吹来一阵风,把我的手绢吹到了树上,而就在我要跌下时,他就那么巧刚好接住我,这不是娘在告诉我,他正是我的丈夫吗?”
“那只是巧合。你最好认清楚,我才是你的丈夫,一女不能配二夫。”东方傲情严正警告。
“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可没答应。”见他望她的眼神愈趋严厉,她的嗓音愈说愈小声。
东方傲情最后声明道:“不管你答不答应,总之,你已经是我的妻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除了接受外,别无选择。”
他决定的事不容许人置疑。瞥见方凌云上二楼来,他拉起她,下楼乘马急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