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福安欲哭无泪,她刚才怎么就想不开剌激他呢?
她怕他亲到天荒地老,只好再次主动奉送上自己柔软的唇,他感觉到她吻上来,也不客气地进攻,舌探入她的檀口就是一阵激吻。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推开他时,表演也过了一半,她不让他再乱来,坚持要听完剩下的表演。
表演结束,观众席传来鼓掌声,侯福安也跟着鼓掌,转头对他道:“这场音乐会满好听的呢。”
他板着脸,“不觉得。”
她呆了下,不敢置信地问:“你该不会还在介意我说小提琴演奏家很帅的事吧?”
他没吭声,但也没否认,让她忍不住噗哧一笑,真是个大醋桶。
“放心,在我眼里你比他帅。”
他脸色好看了些,“这是当然的。”
“好了,我们回去吧。”她扶起他,不忘拍掉他身上的草屑。
两人走在步道上,凉风徐徐,他突然问道:“你今天开心吗?”
她微笑答,“开心。”任何女孩子被他这个醋桶一闹,哪还有难过的情绪?
“嗯。”他满意的也露出微笑。
等复明,多排假陪她到处玩好了。
等走到出口轿车停放的地方,侯福安回头看,就见侯兆万已跟了出来,注意到她的视线,微笑对她挥手告别,她也无声朝他挥手,才搀扶蔚灿阳入车内。
第8章(1)
司机载他们回别墅时已经十一点,侯福安扶蔚灿阳入房休息,反被他推倒在床上,脸埋在她敏感的颈窝处细细亲吻,压低的嗓音性感诱人。“小爱,我们好一阵子没做了……”
他撩拨的吻和游移在她身上的手,令她浑身发热,但她努力保持最后一丝理智,轻推他的肩膀,软声劝哄,“等你开刀后再给你……好不好?”
突然被他求欢,她发现自己还是不想趁人之危。
莫玫爱回来了,雁姊也在电话里提过莫玟爱似乎有意要复合……她想她不该和他发生关系。
不过要是弟弟知道她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好机会,肯定会笑她顾忌太多吧……
“为什么要等那时?”他嘶哑道,温热修长的手已经掀起她的裙摆。
……
他已经不会忌惮那个义大利情人,他有信心,没人能够拆散他们。
侯福安唇畔带着微笑,眼泪默默掉了下来。
这样就够了……至少她有把爱意说出口,即使分别,她也会勇敢承受。
***
手术的日子转眼就来到,侯福安收拾了行李,跟着蔚灿阳坐上轿车,前往医院。在车内,她心事重重地坐近他,头轻靠在他肩上,小手主动覆上他的手,收紧手指牵紧。
“怎么了?”他温声问。
“没什么……只是想靠着你。”
他唇角浮现笑意,心里喜欢她撒娇般的亲近。
“小爱,我得住院一到两天,你可要好好守在我身边,我希望复明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他深情款款道,“可以答应我吗?”
她浑身一震,眼眶涌上泪意。
“小爱?”她的安静令他不解。
“嗯,我答应你。”她努力压制情绪,语调一如平常,装作若无其事。
“说话要算话,要是我第一个看到的不是你,可是要惩罚你的。”他暧昧低语道。
“知道啦,真是的。”她故意娇嗔,槌了他的胸口一记,心中却带着浓浓歉意。
抵达医院后,蔚灿阳换上病人服,被医护人员搀扶着,去手术室前,他握住她的手,强调道:“失明后,总觉得你的模样在脑海中变得模糊,复明后我第一眼想看到的是你,我一定会再次对你一见钟情的,你可要遵守约定。”
不知为何,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分开,他却有点不安,他告诉自己,大概是手术前心里难免紧张,导致有些神经兮兮。
侯福安柔声道:“嗯,你安心去医生那吧。”
他放下了心,对她露出一抹柔情万分的微笑,让医护人员扶着他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她这时才放任自己流下眼泪。
对不起,不能遵守约定……“阿福。”
侯福安回神过来,看到蔚于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她慌忙抹去脸上的眼泪,“雁姊,什么事?”
“我有话想跟你说,跟我来吧。”
她们搭电梯到一楼,蔚于雁在大厅的贩卖机买了两瓶罐装伽啡,一瓶递给侯福安,两人走向花园,没注意到有个人在大厅一看到蔚于雁的身影,就默默尾随了上来。
两人倚在医院花园的栏杆上,望着生气盎然的花花草草边啜着饮料。
“事情是从这里开始的。”蔚于雁望着这里,回想那一日的混乱,神色充满感慨,“抱歉呢,害你这么伤心。”
侯福安看了眼她自责的侧脸,“雁姊……你用不着道歉。”
“不。”蔚于雁叹气,“仔细一想,是我太心急,担心他不接受手术,公司没人做主,股价下跌太久,对家里事业不利,才对你提出荒谬的要求。
“我无心陪伴他度过失恋的痛苦,对他的固执感到不耐烦,认为即使他事后发现是一场骗局,埋头工作也就忘了,没站在他的立场思考他需要什么,一开始我就不该拜托你当小爱的替身,身为姊姊,实在有点羞愧。”
“可是,你不是故意的……”
蔚于雁自嘲一笑,“就算这样,也不能否认我跟我爸一样,把他当工具看,只在乎他何时回工作岗位,维持公司的运作。”
侯福安想起蔚灿阳说过的话,摇摇头,“他知道伯父说不出口的关心,知道伯父只是不擅长表达。”
蔚于雁微讶,“他……这样说?他当时很生气的说不会再和老爸联络……”
侯福安微笑道:“那时他是气话,而且雁姊在阳出事时就帮他安排医疗照顾,你也是很担心他的,你或许是太急,但绝不是不关心他。”
蔚于雁笑了笑,回想以前,“其实啊,公司一开始是要我们姊弟一起负责的,但自从母亲重病后,我就抛下弟弟,跑去念护校夜间部,早上照顾妈妈,晚上学习怎么照顾病人,他也从未说过什么,反而要我加油。
“母亲去世后我搬出去时也是一样,当护士后我的作息不正常又浅眠,容易被声音吵醒,我没法和家人住一起,但搬出去等同只有他一人照顾父亲,他还是纵容我离家独居,他就是很体贴的男人。”
侯福安颦眉回想,“但他对我挺幼稚的。”语毕,她娓娓道来他那些耍赖和吃醋事迹。
蔚于雁闻言哈哈大笑,“肯定是你太宠他,我告诉你,男人不能太宠。”
她难为情地红了脸,“他是病人嘛……”
蔚于雁不信,“就算他不是病人你也会对他百依百顺的吧,你喔,性格就是太软了,下次你得摆高姿态,让他吃瘪!”
下次……侯福安恍惚了下,眼前再次被水雾覆盖。
蔚于雁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阿福……”
侯福安回神,连忙别过脸擦掉泪,“没事,你别放心上。”
蔚于雁见她悲伤的侧脸,下定了决心,“阿福,我决定要跟弟弟坦白。”
侯福安震惊回头,“什么?”
“你没听错,等他开完刀,我要坦白我请你伪装成莫玟爱的事情,他的怒气我会担下来的。”
她呐呐道:“可是,莫玫爱不是回来了?这样我们不用再编一套理由跟阳解释我扮演的莫玫爱为什么又离开他,他可以和真正的莫玟爱心无芥蒂的继续在一起,对他而言……不知情会比较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