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春风楼今日春风楼可谓冠盖云集呀,起因于定北侯、镇南侯和逍遥侯的父母——也就是凤黎苏三家大佬们的一个赌注。
事情是这样的,只要凤黎苏中哪家的儿子先成了亲,其余两家就必须在春风楼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宴请大小官员、左邻右舍、张三李四吃喝一顿,还要致赠明珠盈箱做为贺礼。
而今日首先宣布要办喜事儿的,就是定北侯凤子丹凤大公子。
三个月前还口口声声喊着"不自由,吾宁死"的凤公子,此刻是眉开眼笑、心甘情愿地站在春风楼大门口做招待,身上穿著订婚用的大红喜袍,一睑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俊美劲儿。
今儿凤家广发出订亲请帖,非但朝廷大大小小官员都来了,连当今皇上也龙心大悦,打宫中移驾这春风楼做主婚人兼媒人。
如此这般热闹的场景,自然少不了黎家和苏家两位潇洒倜傥的侯爷,还有他们身边各自带着的心爱姑娘。
金兔穿著雪白衣裳,清丽娇巧的模样儿立刻吸引住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镇南侯苏行刀却一脸防备戒慎,占有地紧搂着心爱人儿,只要见到有哪一双眼睛盯得太过放肆,他就立刻一记杀人眼神劈过去。
"最最最……讨厌这种场面了。"他咕哝。
若不是看在好兄弟阿丹今日订亲的份上,他还真不想把美丽未婚妻给带出来让旁人垂涎呢!
瞧,连礼部尚书都看到眼睛发直了……
哼!三天后上朝有你受的!
"你的好兄弟今日订亲,你就不要那副大便睑嘛!"金兔落落大方对众人微笑,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来,笑!"
"我怎幺笑得出来——"他倏然对一个挤到面前来的登徒子怒吼道:"把你的口水吸回去!下个月就换我订婚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金兔又好气又好笑,窘然地低叫道:"你……你在干嘛呀?笨蛋!"
"我——"
行刀还未说完话,身后突然响起了相同的惊叹声——
"哇……好美……又一个好美的姑娘!"
只听得他熟悉的另一位哥儿们黎海澜的怒吼声响起。
"看什幺看?不准看我准未婚妻!"向来温文儒雅的海澜杀气腾腾,对着一名不识相的富商吼道。
"是是是……"那名肥肥短短的富商吓得连忙缩回头去。
行刀极有默契地笑了,就在他低头打算向金兔说点什幺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钻入耳际。
"黎侯爷,你不要把我抓这幺紧啦!我快断气了也!"
那个声音……绝不可能错认。
金兔双眸瞬间绽放出光芒来,惊喜地挣开行刀的怀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和另外一个娇艳美丽的身影同时扑向声音来处。
"啊!连新娘子也跑出来了!"众人惊叫。
"金兔?"
"银兔?"
"宝兔?"
金宝银三兔不可思议地瞪着对方,倏然大叫一声抱在一起,银铃般的笑声随即爆炸开来。
"哇,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妳们了!"宝免首先泪涟烟,拚命揉着眼睛,傻气又欢喜地哭了,"仙子也让妳们永远留在人间了吗?天呀,真是太好了……可是这是怎幺回事呀?"
金兔也哭了,却是感动地搂着两名兔妹子。"宝兔……银兔……我不是在作梦吧?
没想到我们可以再见面。"
饶是平素最精明伶俐的银兔也哭得惨兮兮,"金兔大姊……宝兔……哇!我又看到妳们了,我又可以欺负宝免了……哇,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捉弄宝免了……"
就在金宝银三兔因重聚而哭成一团时,气喘吁吁的新郎凤子丹打房内冲了出来。
"我家宝兔不见了……啊?!"他怔住了。
行刀和海澜勾肩搭背地走到他身边,揽住了他的肩头,惊喜又诧异地笑道:"原来你妻子就是我们妻子的姊妹呀!"
子丹愣了愣,还搞不清楚状况。"什幺妻子姊妹的……咦?"
行刀大笑,很用力拍了拍子丹的背。"老小子,没想到最后咱们三个同时落网……
不过毕竟还是你比我们早一步呀,嘿嘿!"
海澜眼睛一沉,笑得好不暧昧,"是啊,我们两个跟你一比,还算是坚持比较久一点的呢!呵呵!"
子丹看了看那厢七嘴八舌诉起别后种种的三兔,再看了看他的"兄弟",很快弄懂了情况。
他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随即很奸诈地笑了,"是没错,你们俩比我慢一步,不过既然咱们三个谁也跑不掉,我起码捞到了大老板御赐的巧夺天宫,哈哈哈……"
行刀也笑出来,"我已经跟皇上禀报过下个月订亲了,所以束风小楼皇上也丢给我了。"
海澜起先还笑着,可当他想到那个爱钱的妻子若知道他们下下个月订婚只能捞着到巧夺天宫和东风小楼各挑一个月的水时……
啊!
他脸色发白,"我惨了!我惨了!不成,行刀,你下个月先让给我订婚——"
"不行,这黄道吉日是皇上亲自批示的,你的不也是吗?"行刀难得看到死党吓成这副模样,哪会好心放过这个机会?
子丹嘻嘻哈哈地调侃,"阿海,不过就是挑水一个月嘛,又有什幺关系呢?"
"有关系,大大的有关系,"海澜抹了把冷汗,脸色苍白、牙齿打颤,"若让银免知道这回事儿,我就是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啥?!事情竟有这般严重?
行刀和子丹好心地说道:"那咱们不提不就好了?只要我们不提,想必弟妹也不会知道这件——"
话还没说完,突然那头相聚的三兔猛然飘来了一句声浪——
"我们相公说喔,最后成亲的要罚到巧夺天宫和东风小楼挑水一个月喔!"
"事。"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逍遥侯……惨了!
果不其然,那头传来一声河东狮吼,气势犹如火山爆发——
"黎——海澜,我要——剥掉你的皮!"
"哇,救命啊!"
就在大厅里人打人,闹成一团的时候,首席座上的皇帝老儿还沾沾自喜地告欣凤黎稣三门老人家们——
"若不是我用肥饵钓这三只金龟子呀,恐怕他们一辈子也娶不到这三个这幺温柔美丽又大方的好姑娘呢!"
此时的海澜已被追打至大厅外,一群人忙着相劝——
"银兔,不要打他了啦!"
"哎哟,弟妹,妳差点踢到他的命根子!"
"阿海,小心……哇!蹲低点……"
最后是海澜的哀号求饶声——
"娘子,一个月的水我自己挑就是了,我会补偿妳的,给妳很多很多私房钱……哇……"
他话实在讲得太慢了,最后一个字刚刚说完,银兔已经一个脚印"泊"地印上他英俊的脸蛋。
"啊!"海澜惨叫一声。
"啊!"银兔惊呼地捂住小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踢得那幺准!
实兔、金兔和子丹、行刀都笑坏了,差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大厅里的宾客再也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成一团——就算三天后会被逍遥侯爷秋后算帐也顾不得了。
因为实在太好笑了嘛!哈哈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