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灵异神怪,波折重重 >> 喜床上的陌生人作者:香弥 | 收藏本站
喜床上的陌生人 page 6 作者:香弥
    在幽暗的房里,她仍能瞧得一清二楚,见他睡下,她坐在旁边直勾勾盯着他看。

    “欸,孟息风,你们孟家是天师世家,你也会捉妖驱鬼吗?”她好奇的问。

    他沉默着没有答腔。

    “你看过妖怪吗?”她再问。

    他仍是阖着眼不发一语,当没听见她的话。

    他不回应她的话,她也没在意,自顾自再问:“你为什么会中了那什么恶咒?”

    他没回答。

    她自问自答,“我知道了,你若不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就是横刀夺爱抢了别人心头所好才会被下咒,我说得对不对?”

    他眉头微动,还是一句都没回。

    她倒不是非要他回答她不可,而是夜里太静了,她又一点都不觉困倦,见大家都睡了觉得有些寂寞,这才想找他说话。

    半晌,见他似是睡着了,她也没再吵他,穿墙而出打算四下逛逛,打发这漫漫长夜。

    她没敢跑太远,只在附近逛了一圈,夜深人静,连鸡犬都睡着了,她正觉得无趣准备要回去时,隐约听见有处房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好奇的飘上前,穿墙而入。

    在白荷四处游荡的这一晚,靖国公府为了花若耶昏迷不醒之事,花明霞、花芹芝、花红缨全都被禁足了。

    靖国公夫人云凤青罚她们在房里闭门思过三个月。

    越平王府三日后要举办的荷花宴,姐妹三人全都无法前去。

    可云凤青是她们的嫡母,她们不敢有只字片语的不满。这位嫡母虽然不得她们父亲的宠爱,但她出身高贵乃是牧陵郡王之女,而牧陵郡王是当今太后的兄长,云凤青见了太后要喊一声姑姑,论起地位毫不亚于靖国公。

    靖国公花肇谦虽与正室不亲近,但对她人前人后倒也十分敬重。

    这些年她主持府里的中馈,靖国公府在她打理下,井然有序,尊卑分明,因此即使是她们的母亲在她跟前都只能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逾矩。

    此时站在床榻旁看着女儿的云凤青,神色阴驽。

    她嫁给花肇谦二十年只得了这么个女儿,她费尽心思为女儿筹谋打算,从几年前便开始在京中世家贵族的子弟中仔细挑选,想为女儿谋一门好亲事,如今好不容易千挑万选才终于挑上了一个。

    女儿出事那日,越平王府正好派人来为世子唐奉书议亲,她很满意这门亲事,待越平王府的人离开后,她正想把这好消息告诉女儿,哪里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原以为女儿很快就会清醒,谁知她竟昏迷到现还未醒来!

    瞅见女儿这般模样,云凤青恨不得命人将那三个害了她女儿的庶女给痛打一顿。

    要是女儿有个什么好歹,她绝饶不了她们!

    “欸,孟息风,你知道昨晚我瞧见什么了吗?”一早见到孟风息醒来,白荷兴匆匆地飘到床榻旁。

    他瞥她一眼,也没作声,走到面盆前准备洗漱。

    她没在意他的冷淡,兴奋的将昨晚瞧见的事告诉他,“我跟你说,我昨晚亲眼瞧见传说中的妖精打架了!”

    闻言,孟息风轩眉微拢,“什么妖精打架?”他怎么不知孟府有妖精?

    她臊红着脸,伸出两根手指头交缠在一块,“就是那种妖精打架啊。”对于这种事,姑娘们总是羞于直接启齿,因此都以妖精打架来称呼。

    瞅见她的手势,孟息风愣了愣才明白她的意思,脸色顿时一沉,训斥她,“你一个姑娘家竟跑去窥看这种事,难道不知羞耻怎么写吗?”

    她无辜辩解,“我也没想到会瞧见这种事,昨儿个我一人在府里头四处逛,忽然听见有人呻吟,以为是谁身子不适便过去瞧瞧,哪里知道一进去就撞见床榻上的人正在做那事。”

    孟家并非每个人都能瞧见她,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见,住在祖宅里的孟家人不多,包含孟清聿夫妇和孟息风在内不过也才七、八个人,那天冥婚前来观礼之人都是旁支,是从其他地方赶来,并不住在本家。

    而宅子里的下人都只是寻常人,没一个人能见到她。

    “非礼勿视,纵使不慎撞见,你也不该多看。”孟息风斥责她,方才听她话里透着的那股兴奋劲儿,他不问也知,她昨儿个意外撞见后定是没即刻离开,还逗留在那儿观看。

    “欸,你不想知道我昨晚瞧见的那两人是谁吗?”见他像个夫子一样训斥她,她也没在意,她早就看出他这人性情古板严肃。

    孟息风直接以行动来表明他不想知道那两人是谁,转过身洗漱。

    她不死心的飘在他身边叨念着,“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吗?那两个人可是你绝对料想不到的人!”

    他无动于衷。

    “你们五长老和八长老……”

    闻言,一直面无表情的孟息风终于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抬起洗得湿漉漉还来不及擦干的脸望向她,“你说那两人是五长老和八长老!”

    见终于诱得他出声了,她得逞的嘿嘿直笑,慢吞吞的卖着关子,“我可没说是他们两人。”那两个人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他不容她狡辩,“你方才分明说了五长老和八长老。”

    她趁机反训了他一句,“话要听清楚,我只说“你们五长老和八长老”,可没说是他们两人。”

    他顿时意识到被她戏弄了,“你这是在诓我?”

    “是你自个儿没听清楚,误会了,怎能怪我。”她嘻嘻笑道。

    知道他不问,她怕是要没完没了,孟息风不得不问道:“那两人究竟是谁?”

    听他开尊口问了,她这才高兴的告诉他,“是你们府里那个白脸管事和厨娘。”她不知道那管事姓什么,见他面色白皙便叫他白脸管事。

    听见是那两人,孟息风俊眉微蹙却没再多说什么,拿起巾子把脸擦干。

    “欸,既然他们两人郎有情妹有意,你要不要撮合他们,安排他们成亲算了?”她想既然那两人有情,不如成全他们,也省得他们辛苦的在半夜偷情幽会,完事后那厨娘还得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走回去。

    孟息风没告诉她那管事已成亲,家小都安置在外头,至于那厨娘则是个寡妇。

    孟家待下人一向宽厚,倘若那管事想纳厨娘为妾,他们也不会多管,可听说那管事的妻子是个妒妇,绝不容丈夫纳妾。几年前管事有意纳妾,被她追砍了好几条街,怕也是因着这关系,管事与厨娘才会瞒着众人夜里私会。

    不过这事他没告诉白荷,洗漱好后,他挑了件银灰色长袍穿上,再束起发髻走出寝房到静室练气调息。

    那静室似乎安置了什么辟邪之物,白荷无法跟进去,只好自个儿一人四处溜达,半途遇见孟清聿夫妇,两人关心的与她叙了几句话。

    瞅见两人亲昵的手挽着手,白荷羡慕的脱口而出,“孟伯伯、孟伯母感情真好。”说着这话时,她脑海里突然掠过一男一女,两人的面容有些模糊,瞧不清楚。不知为什么,她直觉这两人是夫妻,但两人的关系很疏离,不像孟氏夫妻这般亲密。

    钱苡安含笑的看了身旁的丈夫一眼,“我和你孟伯伯自小一块长大,又成亲二十几年,这都老夫老妻了。”成亲后,她与丈夫一直很恩爱,这一生她最满意的事便是嫁给了丈夫,如今儿子已平安无事,此生可说别无所求了,当然若是能再添个儿媳妇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瞅着白荷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妇,她十分中意,即使知道自个儿离魂,她仍一直不急不躁,不忧不惧,这分从容淡定让她很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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