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客气,你叫我姐姐就好,叫姑娘显得太生疏了。”沈蔓妮展露笑颜的说。
小叶子高兴的点头。
叶盈盈和石衡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失落,不过再接再厉,继续献殷勤。
“对了,老奶奶呢?”杜天阳没看见叶奶奶,于是询问叶盈盈。
“奶奶说她有点累,所以在房里躺着。”叶盈盈说。
“喔?她的身体不要紧吧?”杜天阳面露关心。
沈蔓妮边吃东西,边看着他,没有错过他真诚关心的表情。
这个男人呵!虽然总是表现得好像他是一个邪气冷情的男人,可是在医术与关心病人这方面,他很细心,也很厉害,淡然的语气中,潜藏着真诚的关心与细心。
她相信他一定会医治娘的病,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幸好娘的病一直都还算稳定,她决定等回到宅第后,一定要劝服他到家里走一趟不可。
“应该没什么问题,奶奶只是喊累,刚刚我先让她吃饭了。”叶盈盈要他放心。
“等吃完饭,我进去看看她。”杜天阳还是认为进去看看叶奶奶比较安心。
叶奶奶的身体在他的调养下已经好了很多,心痛的次数也愈来愈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这一餐在叶盈盈热络的招呼、石衡老是与沈蔓妮聊天,及杜天阳不时目露阴沉光芒的情况下结束。
当叶盈盈忙着收拾碗筷时,杜天阳进去看叶奶奶,沈蔓妮则在杜天阳的吩咐下到对面的屋子拿一瓶药丸。
待沈蔓妮回来,进入房间时,却见杜天阳正在替一头灰白发丝、穿着花色衣裤,躺在床上的叶奶奶把脉,于是走到他身边。
“蔓妮,你回去拿灵芝和黄连,顺便把捣药用的钵一起拿来。”杜天阳严肃的交代。
“喔!”沈蔓妮把药瓶放在桌上,急忙又跑了回去。
待沈蔓妮再回来的时候,叶盈盈也正好忙完,和石衡一起进到房里。
“把灵芝捣碎。”杜天阳先吩咐沈蔓妮,然后脸色沉重的问叶盈盈,“老奶奶除了那天吃了那粒药丸外,还有吃别的药吗?”
“没有……”叶盈盈摇摇头。
杜天阳蹙起眉头,一脸不相信。
她偏头想了一会儿,坚定的说:“我确定没有。”
“不可能,老奶奶的体内有一股虚寒之气,还有一种剧毒在她体内蔓延,现在正好在肝和脾胃的地方。最近老奶奶是不是很容易感觉疲累,连胃口都不好?”杜天阳不认为自己的诊断有错。
“是这样没错。”叶盈盈点头,随即忧虑的追问;“奶奶真的中了毒?”
“嗯,就我刚才的诊断,确实是剧毒,只是这毒不单只有一种,所以就算要解,也很麻烦。”杜天阳说得肯定。
“既然是剧毒,奶奶为什么还能走、还能说话?”小叶子不解。
“虽是剧毒,却是慢性毒药,初时没有什么症状,十天后才会慢慢出现一些像是感冒的症状,胃口不好,甚至反胃,忽冷忽热,再经过三天,会高烧不退,再不对症下药,就会在烧热与恶寒交加中过世。”杜天阳脸色沉重,担忧不已。
“那要怎么办?”沈蔓妮也很担心。
杜天阳转头望着叶奶奶,“老奶奶,你醒着吗?”
叶奶奶慢慢睁开眼,“杜大夫,是你啊!”
杜天阳在床畔的圆凳上坐下,耐心的再问一次,“老奶奶,你平时有吃什么药吗?”
“药啊?”叶奶奶想了一会儿,颤巍巍的指向一旁的矮柜,一字一句慢慢的说:“我每天都会吃一粒那种红色的药丸。”
第6章(2)
叶盈盈连忙走了过去,拉开抽屉,拿出一只药瓶,关上抽屉,走回床畔,把药瓶递向杜天阳。
杜天阳接过药瓶,旋开软木塞,倒出一颗亮得艳红的圆形药丸,稍稍使劲,药丸便被他捏碎,他凑到鼻前闻了闻,面色十分凝重。
“该死!里面掺有罂粟,那是会让人上瘾的,最狠毒的是,还有一种艳丽却具有剧毒的红色小果实,以及另外两种罕见的剧毒。”
“天哪!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他是好人。”叶奶奶脸色发白,隐隐流露出恐惧。
“杜大哥,求求你,一定要救奶奶。”叶盈盈面露担忧的乞求。
沈蔓妮走到他身边,“灵芝已经捣碎了。”
“蔓妮留下来,你们都先出去。”杜天阳命令道。
“不要,我也要留下来。”叶盈盈任性的说。
“盈盈,你不要任性了,出去。”杜天阳脸色一沉,无情的说。
“为什么她可以留下来,我就不行?她是我奶奶耶!而且我想帮你的忙,这也叫作任性吗?”叶盈盈一反温婉的个性,大声抗议。依女性的直觉,她总觉得沈蔓妮和他之间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
“叶姑娘,因为我懂得一些药草,所以才能当杜大夫的助手,而且老奶奶现在很危急,为了老奶奶,你就先出去好吗?”沈蔓妮看着叶盈盈,柔声劝说。
“不要你多管闲事。”叶盈盈乍然爆发的敌意令人措手不及。
“够了,盈盈,不要拖延了救奶奶的时间,我们先出去吧!”石衡过来,拉着叶盈盈离开房间。
“杜大哥,奶奶就拜托你了。”小叶子央求着杜天阳,很快闪身出去。
“天阳。”沈蔓妮的纤手放在他的臂膀上,知道被叶盈盈这么一闹,他的心情变得很差,尤其老奶奶身中剧毒,让他更是阴郁。
杜天阳睨了她一眼,迳自走到桌前,将黄连粉和灵芝粉混合。
“拿一把匕首和一只碗给我。”
“好。”
沈蔓妮走出去,很快又拿着匕首和碗回来,将它们递给他。
“你拿匕首要做什么?”她好奇的问。
杜天阳只是瞄了她一眼,没有回话,拿起匕首住手腕一割,鲜血滴落在碗里。
沈蔓妮的惊呼出声。
“把粉末倒进来。”杜天阳完全不在意,迳自吩咐道。
“你先让我帮你止血。”她赶紧找来一条干净的布巾,想替他止血,同时仰头望着他,眼里盈满心疼与不舍,还有乞求。
“不……”
杜天阳冷着脸正想开口拒绝,却撞进她诚挚无伪的双眸里,不自在的移开视线,默不做声。
沈蔓妮勾超一抹笑意,赶紧用布巾包裹他的手腕,“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的血可以解毒,我从小就服药长大,算是一个药人,除了几个兄弟,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血可以解毒。”杜天阳疏离的表情好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
温热的感觉从手腕上传来,一直蔓延到全身,让他感到温暖,那是她带给他的。
“原来是这样啊!”沈蔓妮将布巾打了个结,拿起碗和杵。“你先坐下来,我把粉末和你的血拌匀,拿给老奶奶喝就行了。”
“我没有那么不济事,不需要。”他冷冷的拒绝。
“连让我放心也不行?”沈蔓妮楚楚可怜的问。
杜天阳不自在的撇开头,坐了下来,眼角余光瞄见她露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揪紧的心也下自觉的放松。
“快端去给老奶奶喝下。”杜天阳催促道。
“好。”沈蔓妮走到床畔,扶起叶奶奶,慢慢喂她喝血药。
叶奶奶虽然觉得血药很难喝,但这是杜大夫的一番心意,就算再难喝,她也得忍住欲呕的感觉一口气喝完。
沈蔓妮轻抚她的胸口,“老奶奶,我要盈盈拿糖给你吃。”
“谢谢你。”叶奶奶拍拍她的手,慈爱的说。
“不用客气。”沈蔓妮灿然一笑,转身出去。
杜天阳站起来,来到床边,开口询问:“老奶奶,那个男人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而且阿衡他们就是去帮他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