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好讨厌、好讨厌春謣哥跟别的女人那么……
一想到他们交缠的身影,她的心就快碎成一片片了。
她是那么的喜欢他、那么的敬爱他,没想到却撞见那一幕,她真的难堪得无地自容。尤其他那脸上无所谓的笑容、邪气的眼神,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被她瞧见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来春謣哥果然讨厌她,所以才会赶她离开沐云楼,这样她就不会妨碍他与别的女人亲近吧。
可是,她真的好难过!
她一直没有去思索这个问题,以为春謣哥理所当然的属于她,直到目睹那不堪的一幕后,才发现自己幼稚得可笑。
烦闷的晃到池塘边,她气恼的扔掷着碎石。她真的得搬离沐云楼了,否则春謣哥一定会不开心。她不要惹他生气。
好烦呀!
她转身又晃回房,推开暗门进入密室,翻出书照着上面的图练着。这几年她迷上玩这游戏,尤真是心头不舒坦时,她总会躲在这里练到满身大汗才肯出来。
她从没有深思过这是什么书,只是觉得很好玩,更是排遣无聊时光的方法,而现在她需要靠它来忘了骆春謣。
在花厅喝酒的骆春謣愈喝愈闷,不知为何,鹿臻儿那泪眼婆娑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萦绕不去。
“爷,我炖了鹦汤,你快喝。”燕翠笑吟吟的走进来,手上端着香味扑鼻的人参鸡汤。
骆春謣不理会她,头也不抬的迳自喝着酒。
燕翠快走到他面前时,一个不小心踩到裙摆,脚步踉跄了下,手上的汤碗往骆春謣身上泼去。
“啊!爷!小心!”
“呀!烫!”整盅鹤汤准确无误的泼到他胸前,他被烫得跳起身,连忙脱去衣服。
“该死的!你搞什么?给我拿水来!”
面对他的怒火,燕翠不但不畏惧,反而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还不快去拿水!”
“要水?诺,给你!”一盆冰凉的水泼了过来,顷刻间他成了落汤鹤。骆春謣愣然的抬头,看见虢亮拿着木桶站在他面前,他抹去脸上的水珠,扬眉阴冷的骂道:“虢亮!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捉弄我们大家成了阴月堡的堡主。”糟!骆春謣霎时惨白了脸色,万万没想到他的谎话会有被揭穿的一天。手心渗出冷汗,他微退开身与虢亮保持距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哼!你压根不会武功,否则刚才你应该可以躲过而不会被烫到。”虢亮阴狠的说着。
他早就在怀疑骆春謣,这几年来从没见过他出手,想来就令人狐疑,而且冷卉娘一直对他很苛刻,有可能将一身的武学教给他吗?
这些疑云始终缠绕在虢亮的心中,但他迟迟不敢有任何举动,怕万一猜测错误,小命铁定不保。
今天他利用燕翠使了这一招,假装是意外,如果他轻易闪躲过,就证明他确实身手灵活,但方才他躲在一边偷看,发现骆春謣动作迟缓,怎么看都不像会武功的模样,所以他心中的假设成立了骆春謣诓骗了众人。
“你真是有胆,当年才十多岁就敢瞒天过海的当上堡主,我不得不佩服。”虢亮嘲讽的笑着,踩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接近骆春謣。
“我根本不晓得你在胡扯什么。”骆春謣力持镇定的回道。
“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现出原形!”虢亮大吼一声,扬掌朝他攻过去。
骆春謣见情势不妙,转身想跑,但只跨出一步便被打中背部。他狼狈的扑跌在地,心里乱成一团。
“你还不承认?”这么轻易就打倒他,虢亮兴奋不已,一把掐佳骆舂护的脖子。
“哼!既然被你拆穿了,要杀要剐随你!”
“挺有气魄的嘛;只不过你还有利用价值,就让你多活一些时日。”他笑得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骆春謣看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但他绝不会轻易低头,也不会任人凌辱,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堡主仍然由你当,但一切的权力由我掌握,我要你往东就不准往西!”虢亮掐紧他的脖子,说出心里打的如意算盘。
他一直想登上堡主之位,如今骆春謣落在他手里,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杀了他,只不过这几年骆春謣建立了威赫的名声,堡内的人十分敬畏他,所以他还不能贸然除掉他。
他要利用骆春謣的声名建立新的局面属于他虢亮霸权的局面!到时就可一脚踢掉这碍眼的人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哈哈!你想得真美!”骆春謣大笑出声,然后阴鸷的瞪着他,“要我的命简单,要我当个傀儡办不到!”
“你——”
想不到骆春謣已经成了阶下囚还不肯屈服,可恶!他就不信制不了骆春謣!
虢亮点了他的昏穴,然后把他扛在肩上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你要带他到哪?”燕翠跟在后头紧张兮兮的间,她实在担心万一事东窗事发,不知会招来何等严重的后果。谁都清楚骆春謣最痛恨背叛,一旦让他再站上风,她和虢亮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先将他关到一处隐密的地方,我一定要让他屈服。”
“可是……”
“别担心,只要我掌控住阴月堡的实权,那么你会跟着我同享富贵。”
燕翠听他这么说,这才放宽心。“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
晚风悠悠的吹着,鹿臻儿靠在窗台望着一望无际的夜空,这是自从与他相遇后,头一回独自面对孤寂的夜。
春謣哥呢?是不是庆幸着终于摆脱她?她在这孤枕难眠,而他却开心的拥着别的女人?
早上的情景又窜入脑海,想起他与女人亲近的模样,她又恼又气的暗自咬牙,对这件事仍然无法释怀。
这种懊恼的心情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就是讨厌他碰别的女人?如果……如果与他亲近的人是她的话……
喔!天啊!她怎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狠狠捏了下早已羞红的脸颊,鹿臻儿无奈的叹息出声。
望着月亮,她知道今夜是真的要失眠了……
奇怪,怎么一天一夜没瞧见春謣哥的人影?连他的亲信姜松都不知他的去向。他从来不曾无缘无故失去琮影,如果他要离开堡里一定会告诉她,也会带着姜松随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鹿甄儿愈想愈不安,她找遍了偌大的阴月堡,就是找不到他的琮迹。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平空消失?除非………除非他遇到什么不测!
“松哥,你可找到他了?”鹿臻儿着急的拉住同样忧心忡忡的姜松问道。“没有。鹿姑娘,堡主不是与你同睡一房吗?你应该是最后见到堡主的人。”
“不是我,是……燕翠姑娘。”昨天她奔出花厅时,春謣哥还和燕翠在一块,只是她不好意思跟姜松提起。
“是她?”姜松连忙去找燕翠问个明白。
鹿臻儿跟在他身后,她也急着想知道骆春謣的失综是否与燕翠有关?还是……他只不过是留在燕翠的房里?
这想法让她感到不快,她不要她的春謣哥属于别的女人!
来到燕翠的房门前,姜松不客气的踹门而入,此举吓了燕翠一大跳。
“你们有没有礼貌呀!怎么随便闯入别人的房间?”她不禁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虢亮已离开,否则被姜松撞见就惨了。
“我问你,堡主人呢?”
“堡主不是老被鹿姑娘缠着吗?与其问我还不如问鹿姑娘。”燕翠不耐烦的挥挥手说。
“春謣哥没跟我在一起,昨天他明明是跟你在一起——”鹿臻儿气恼的说,她不喜欢被人说她缠着骆春謣。
“爷昨天早上是找过我。姜爷,你也知道这两年一直是我在伺候爷,他来找我燕好是正常的,只不过事后他就离开了,我也累得睡了一天,怎么会知道爷的行踪。”燕翠耸了耸肩,一副与她无关的模样。
她的话似锤子重重的敲打在鹿臻儿的心坎上,原来……春謣哥和她在一起已经两年了。她的心好痛,仿佛被刀子给捅了一下,为什么呢?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堡主压根没出堡,既然他最后是跟你在一块,那么你的嫌疑最大,识相的话最好乖乖招出来!”姜松粗声警告道。
燕翠佯装害怕的拍着胸口,“哎呀!我好怕呀!姜爷,你吓坏人家了,燕翠可是禁不起吓的。”
姜松见状,抬脚将她踢个四脚朝天。
他最讨厌跟人啰哩啰唆,对于堡主的无故失踪,他心头已经够烦躁了,还得忍受这娘们在这惺惺作态,简直要气死他。
“好痛!”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叫你去见阎王!”
“你——”燕翠气红了脸,没想到这莽夫竟这么不知怜香惜玉。
“少啰唆,我的耐心有限,还是你真的这么想见阎王?那我就成全你!”姜松又抬起脚踝上她的肚子,她痛得呼天抢地。
鹿臻儿有些看不过去,连忙拉住姜松想替燕翠求情,“松哥,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春謣哥的去向,这么为难她不太好吧?”
“鹿姑娘,你别管,这臭娘们一定知道堡主的去向。这种妖魅的狐狸精只会是祸害,要不是因为她是堡主暖床的工具,我早将她轰出阴月堡了。现在趁堡主不在,我索性毙了她,省得恼人!”
“啊!姜爷,求你高抬贵手,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哼!还在废话!
姜松一恼,又使劲踩着,房里充斥着燕翠尖锐的哀叫声。
“我快痛死了!姜爷,你放开,我说就是了。”
“算你聪明,先说来听听,满意了我再放你。”
“是……是虢亮,他抓了爷……”燕翠委屈的哭着说道。
虢亮?!他好大的狗胆,想造反了不成?
姜松拧紧了眉,忿怒的再问道:“他将堡主抓到哪?”
“关在阴月堡的地牢。”
“该死的!”姜松怒骂一声,用力一踢,将燕翠踢得滚了好几圈,然后迅速冲出房间。
“松哥,等我!”鹿臻儿拉起裙摆,着急的跟在他身后。
她不懂为何虢亮要抓了骆春謣?做属下的怎能侵犯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堡主!”
当姜松冲进阴寒的地牢里时,就见骆春謣双手被铁炼铐在墙上,赤裸的上身布满伤痕,想必被折磨了一夜。
“你来了?”骆春謣睁开眼勉强的开口。
“可恶!那虢亮竟如此对你!”姜松伸手想扯断铁炼却没用。
“他想要我听命于他当个傀儡堡主,可惜我太顽固了……”骆春謣讽刺的大笑却扯动伤口,忍不住痛得闷哼出声。
“堡主,你要不要紧?”
“死不了……”这点伤算什么?以前他还不是一天到晚被冷卉娘打个半死,或许该感谢她的折磨让他的忍受力加强。
骆春謣抬起头,不意对上地牢门边的一双泪眼,他的心揪痛了一下,不喜欢老是瞧见她落泪。
“春謣哥……”他何时这般狼狈过?待在他身边四年了,他总是高高在上,英姿焕发,如今怎么会……
她的心好疼!
想也没想,鹿臻儿奔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
“臻儿……”
“春謣哥,虢亮怎能这么对你?你是堂堂的堡主呀!他不仅用铁炼锁着你,还打你——”看着他身上渗血的伤痕,她的泪水忍不住滚落。
没有人可以欺负她的春謣哥!
“臻儿,别哭了,有很多事你不懂。”
“你别把我当小孩子!”
他当然知道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她轻易就能勾动他的注意力,即使他现在累极、痛极,但她的靠近依然能撩起他的欲望,她馨香的气息、她柔软的身躯……
鹿臻儿抹去泪水,激动的伸手拉扯着炼条,骆春謣正想出声阻止,却见虢亮出现在地牢内。
“想救他?还得先看看我同不同意。”
“虢亮!我还没去找你算帐。你倒主动送上门了!”姜松怒吼一声,一拳击向他。
虢亮轻松的挡下这拳,“姜松,别傻傻的受人利用,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们,他根本不是冷卉娘的传人,因为他一点武功都没有。”
闻言,姜松惊讶的瞪大双眼。
“你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懂武功,我如何抓得住他?我们兄弟一场,你可别被那小子所惑,该站在我这边才是。”
糟糕!
骆春謣暗道不妙,如果姜松被虢亮说服,他就死定了,如果他死了,想必他们也不会放过臻儿。
姜松万万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原来四年前他们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是该感到气愤,但不可否认骆春謣雄才大略,短短四年内,他让阴月堡的声名愈来愈响亮。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资格当堡主,那么谁才有资格?有没有武功并不是重点。
冷哼一声,他瞪了虢亮一眼,猛然出招攻去。
“姜松!你——”
“我认定的主子只有他一人——你想背叛,我们兄弟的情分就到此为止!”
“该死的!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了!”虢亮气恼的吼道,不一会儿两人便打得难分难解。
看着这景象,骆春謣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庆幸的心情维持不了多久,眼看姜松就要撑不住了。
他见情势不对,着急的对鹿臻儿说:“臻儿,你快逃!”
“不要!要走一起走!”
“你存心让我气死是吧?快滚!我不要见你在这哭哭啼啼!”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要拿泪水来让他揪心。如果她再不逃,难保她不会落个凄惨的下场。
“呃……”虢亮一掌击中姜松的胸口,姜松整个人被打飞出去,重重的撞到墙上晕了过去。
“姜松!”
“松哥!”
骆春謣心急如焚,姜松已倒地不起,谁来对付虢亮?难道真是天要亡他吗?
“不自量力的家伙!”虢亮啐了一口,举步走近骆春謣,冷声道:“我两条路给你选,一条是乖乖听我的命令,一条是去见阎王!”
“我早跟你说了,要命一条,要我当你的傀儡免谈!”
骆春謣的顽强激怒了他,他震怒的抡起拳头想教训他一顿,却被鹿臻儿阻止。
她双手大张的挡在骆春謣身前,“你别再打春謣哥了,我不准!”
“你不准?”虢亮仰头大笑,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我做事还要你来恩准吗?”
“虢亮,放开她!”
骆春謣的盛怒让虢亮颇觉有趣。看来骆春謣挺在乎这丫头的,原来他也有弱点。
“我为什么要放开她?这小美人正合我的味呢,你帮她开苞过没?如果没有,我不介意代劳。”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绝饶不了你!”
“你都是我的阶下囚了,竟还说出这种大话来?呵呵!我就在这里要了她给你瞧!”虢亮粗鲁的攫住鹿臻儿,一双贪婪的眼打量着她娇柔的身躯,虽然她还带点稚气,但玲珑有致的身段让人心里痒酥酥的。
“你做什么?放开我!”
“乖,让我好好疼你。”他笑得暧昧,伸手扯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粉嫩的香肩。
“啊!你……你放手!”鹿臻儿慌乱的挣扎着,但一点用也没有,反而让虢亮愈来愈兴奋。他猛然吻上她的肩头。
“不!不要!”这人想干什么?难道……想对她做出春祷哥同燕翠做的那档事?
不!不要!好恶心!好龌龊!
“虢亮!你是冲着我来的,别动她!”骆春謣狂怒的扯着铁炼,双手的手腕磨得鲜血淋漓,但他丝毫不觉得痛,他只想救鹿臻儿脱离魔掌。看见她纤弱的身子被那该死的男人碰触着,就叫他恨得想杀人!
“我知道你很疼她,但女人终究是要给男人玩的,看在她长得这么灵秀的份上,我会好好的疼她,让她舒服痛快!”虢亮笑得更邪淫,一只大手捏握住她胸前的柔嫩,体内的欲火愈发高涨。
“春謣哥!救救我!我不要呀!”
被虢亮庞大的身子压着。鹿臻儿恐慌又痛恨的叫着,她不要被这可恨的男人占有!求救的眼神哀伤的望向骆春謣,期望他带她远离眼前的恶梦,却见他双手鲜血滴落,她的心蓦地揪痛。
她不要他受到任何伤害!
可恨的虢亮,伤了春謣哥,还想染指她的身子,她好恨他!
里生儿的双眸染上一层阴冷的恨意,她咬牙瞪着在她胸前磨蹭的虢亮。没有人可以如此欺凌春謣哥!欺凌她!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突然伸出双掌猛然打向虢亮的胸口,只听他惨叫一声被打飞出去。鹿臻儿迅速跳起身,冲向虢亮,一连出了好几拳,打得他倒在地上。
此刻的鹿臻儿充满野性,眸里尽是慑人的怒气,与平日的温顺截然不同。
“你……你会武功?!”
虢亮捂着疼痛的胸口,惊愕的瞪大眼,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的功力如此强,甚至在他之上……
鹿臻儿不理会他说了什么,只是继续攻向他,想将所有的怒气和怨恨全发泄出来。
面对她的攻势,虢亮开始感到慌乱,因为她使的武功招式好像是冷卉娘的绝学。
这是怎么一回事?
鹿臻儿是在冷卉娘死后才被骆春謣捡回来的,怎么她会懂冷卉娘的武功?
如果再不逃,只怕凶多吉少!
虢亮心惊胆战的挡开她一拳,转身拔腿就跑,但他的动作太慢,鹿臻儿一个飞跃追上他,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折,瞬间他的双手便被废了,他痛得倒在地上哀号。
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幕,骆春謣震惊得不敢置信。为什么他不知道臻儿身怀绝技,这四年他们日夜相处,何时见她练过武了?他以为她该是柔弱需要人照顾呵护,怎知事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他救回的那一个虚弱无助的小女孩,怎会摇身一变成为厉害的角色?
看着虢亮昏死过去,鹿臻儿气喘吁吁的愣在原地,须臾,她弯下身在虢亮身上摸索着钥匙,然后转身奔到骆春謣身边。
“春謣哥,我马上放了你。”她一解开铁炼,便扑到他胸前嚎啕大哭。
她觉得自己好肮脏!虢亮的触碰让她心里慌乱不堪,唯有依在那熟悉的胸怀里,她才能安抚紊乱的情绪。
“没事了,你救了我们。”骆春謣拍拍她的肩,当他瞧见她被扯开的衣襟,心中不禁涌现一股杀人冲动。
该死的虢亮!差点毁了她的清白,还好她有自保的能力。
他拉好她的衣服,看着她泪湿的小脸,他感到庆幸又心疼,一把将她揽入怀,紧紧的抱住她颤抖的身躯。
“春謣哥……”她闻到一丝血腥味,想起他的伤,连忙离开他的怀抱,“你得赶紧上药包扎才行。”
“嗯。”他任由她扶着,在离去前唤醒晕厥的姜松,让他去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