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情深意重,波折重重 >> 喜嫁克妻夫作者:米恩 | 收藏本站
喜嫁克妻夫 page 1 作者:米恩
    序言  错过才懂得珍惜

    日本茶道中有着「一期一会」的说法,讲述同样的一群人在同一个地方举行茶会,一生中可能只有一次,宾主都需要认真以待,这个说法延伸到生活中,便是让我们要好好珍惜彼此的缘分,时光不会倒流,一旦错过,便是真的错过了。

    每次看到一期一会这个词,便会让我想到朋友W曾经错过的人。

    W是个可爱的女孩,追求者众多,在她交往过的男孩中,有一个人始终让她念念不忘。

    彼时她换了新工作,从内勤转线上课程业务,压力不可谓不大,她常常因顾客答应掏钱买单却迟迟未缴钱而心神不宁,约出来吃饭也心不在焉,顾客爽约、变卦更是会影响她的心情,让她情绪起伏变得极大。

    她缺乏让压力宣泄的出口,便将一切转嫁到男友身上,责怪对方不够体贴,不懂得体谅她,不知道她有多么辛苦,可事实上,一切都只是她在乱发脾气,其实男友一直都很有耐心地陪伴她,根本没做错什么——

    这是分手并遇到了一个烂男友后,她才有的体悟。

    其实当初分手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了不得的原因,因此彼此依然维持着朋友关系,W也曾想过要复合,并为此患得患失,然而就像刘若英所唱的那首歌一样——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米恩老师《喜嫁克妻夫》中,女主角冷清歌和好友W一样,追逐着心中的理想情人,直到发现对方是渣男,才知道自己为此到底错过了多么优质的男人。

    好在冷清歌有重生的机会,可以去挽回一切,挽回那个前世被她退婚却在她所嫁非人落魄出走时,给予她一丝光芒的男人。

    愿我们都能认真对待身边的人事物,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缘分。

    楔子  逃离牢笼

    深秋,偏院里枯黄的叶子随着夜里萧瑟的晚风飘零,就如同屋里槁木死灰的女子。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碗汤药,淡声开口,「慕容承这是良心发现,打算毒死我了?」以往娇柔的嗓音如同柳絮一般飘渺无力,轻得几乎让外头呼啸而过的风声给掩过。

    「世子夫人这是什么话?」庄嬷嬷拧眉,一脸不高兴。「世子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哦?」女子挑眉。也是,慕容承可是打从娶她过门之后便再没出现在她面前,如何会在意她的生死?

    「这么说是我误会了?既然不是慕容承,那就另有其人了……」她轻轻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听来十分惨澹。

    她突然问:「许苹什么时候进的门?竟然能作沐国公府的主了?」

    这话让庄嬷嬷脸色一变,眼刀子一刮,瞪向一旁的丫鬟。

    丫鬟吓得立马跪下。「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说!」

    这还需要人说?女子讽刺的勾起唇角。

    她是被许苹利用,才会傻傻的听从对方的怂恿,用计嫁给慕容承的。本以为只要时日一久,两人成为夫妻朝夕相处,慕容承就能喜欢上她,谁知他竟是一点机会也不给她。

    打她嫁进沐国公府,夫妻二人便不曾同房,她嫁给他七年,占着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名号,却至今都还是处子之身。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十六岁的无知少女,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失落再到绝望,她终于尝到自己强求的苦果。

    慕容承不爱她,甚至厌恶她,生生将她从一个娇羞可人的新嫁娘拖成身子败破、苟延残喘的病妇。

    慕容承恨她堵了他的路,威远侯府比不过沐国公府,且她不过是二房的嫡女,这身分再如何也比不过他当初欲迎娶的未婚妻兰郡主。她用计占了他嫡妻之位,让他成为世子的路加倍艰难,也因此断了他的官运。

    他恨她,连见都不见她一面,他的母亲许氏更是折磨她,用药拖垮她的身子。

    当然,这其中可不只有许氏的手笔,还有慕容承那温柔体贴的好表妹许苹。

    许苹恋慕着表哥慕容承,偏偏身分不够,就是两人相爱,她也当不了他的正妻,若是兰郡主进门,那就更不可能了。

    若是可以,许苹恨不得自己爬上慕容承的床,可她不敢,她要真坏了慕容承的前程,许氏定会剥了她的皮。

    于是许苹怂恿她、利用她,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比起兰郡主,她这不受宠的正妻更容易取代。

    许苹甚至委屈求全,打着守孝的名号,不愿嫁人守在慕容承身旁。

    若今日嫁进来的是兰郡主,或许许苹这辈子就会这么没名没分的跟在慕容承身旁,当他见不得人的外室,可偏偏嫁进来的人是她。

    一个不被丈夫看重,又被娘家断绝关系,没有娘家依靠的女子,就是一个小丫鬟都能轻易的爬到她头上撒野,更何况是被慕容承放在心尖上的许苹?

    「咳!咳!咳咳咳——」

    想着这七年来苦涩的日子,再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汤药,女子感到喉头一痒,一股热流直往外冲,让她重重的咳出声,咳得嘶心裂肺,甚至咳出了暗红色的血丝。

    见女子咳得像是要去掉半条命,庄嬷嬷眼神微闪,将汤药递了过去。「世子夫人都咳成这样了,还不赶紧把药吃了?吃了,也就舒坦了。」

    庄嬷嬷一语双关,女子如何听不出来?

    她拿着丝帕细细的将嘴角残留的血丝抹去,冷冷一笑。「不过几天的日子,你家主子就这么等不及了?」

    庄嬷嬷见她迟迟不将药喝下,目光有些阴狠。「世子夫人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何必让奴婢难做?」

    「奉命?」她笑得更加讽刺了。「是奉谁的命?还未过门就急着想坐上沐国公世子夫人的位置了?七年都等了,却连这几个月的时间都等不了?」

    她的身体她知道,虽是苟延残喘,却还能活上几个月的时日,要是喝下眼前的汤药,可就不一定了……

    庄嬷嬷见一旁的小丫鬟身子抖得厉害,目光沉了下来。「出去!」

    小丫鬟早已吓坏了,生怕再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急忙退了出去。

    待房内再无其他人,一直躲在屏风后头的人儿这才缓步迈出,朝床榻上的女子柔声一喊,「姊姊。」

    女子看向打扮得光彩耀人的许苹,神情平静,似乎一点也不讶异她会出现在此,而是淡然的问了一句,「你想我死?」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她知道许苹今日是不会放过她了。

    并非她不想活,而是她知道,她的身子因这七年来所谓的补药而败坏了,当她察觉不对时已病入膏肓。

    她恨吗?当然,不仅恨,她怒、她怨、她悔,可这些全是她的执念换来的下场。

    慕容承可恶、许苹狠毒,可要不是她不顾一切执意跳入火坑,他们又如何能伤害她?

    她不是不想报仇,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累了,整整七年足以让她心如槁木,她不爱了,也不想争了,如今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走完最后一程。

    许苹像是早把她当成死人,一点也不避讳,弯起了描绘精致的唇瓣。「姊姊,这个位置你坐得太久了,早该让出来了。我等了七年的时间,如今我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她等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再也按捺不住,恨不得立马除去眼前的女子,这么一来,待成亲时,就不会是以平妻之名,而是以世子夫人的名号被迎娶进府。

    为了这一刻,这女人必须去死!

    女子毫不意外听见这样的答案,睁着一双本该明亮光彩,如今却黯淡无神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道:「可我不想死。」

    她不想死,她不甘愿,她今年不过二十三岁,最青春年华的岁月全埋葬在此,若是能重来,她再不会嫁给慕容承那个寡情自私的男人。

    许苹听了,低低的笑出声。「这可由不得你。」

    她使了个眼色,庄嬷嬷会意,拿起那碗早已凉透的汤药朝女子走去。

    既然不喝,那便灌着她喝!

    女子无视庄嬷嬷的逼近,敛下了双眸,淡声道:「放我出府,对外宣称我已病故,我不会阻碍你的路。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若是你不肯,执意在今夜要了我的命,莲儿便会将我平素喝药剩的药渣以及我的亲笔信送到顺天府,替我击鼓鸣冤,到时就是你已进门,名声也必定受损。」

    她死了,没有人证只有物证,又有沐国公府护着,定然定不了慕容承和许苹的罪,却能狠狠的咬他们一口。

    这话让许苹得意的笑脸一僵。

    庄嬷嬷打算扳开女子嘴的手也是一顿,无措的看向许苹。

    两人这才发觉平素几乎不离女子身旁的丫鬟莲儿竟不在一旁侍候。

    这怎么可能,晴月院明明就让许氏派人严加看管住了,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要不这女人也不会拖至今日才要胁他们了……

    许苹半信半疑,让庄嬷嬷去找人,然而找了半晌也没看到人,最后还是从一个小丫鬟口中得知,莲儿早在昨夜就不见人影了,而这么大的事却没有人发现也无人前来禀告。

    许苹这才相信女子说的是真的,当场气得俏脸扭曲。

    她不甘心,明明就只差一步了,却要被眼前的人要挟,偏偏她还不得不低头……

    女子不再说话,迳自闭上了双眼,等待许苹的答案。

    她等得并不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见许苹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摆我一道?」

    放这人出府,若是对方反咬她一口又该如何?

    女子没有睁眼,只淡淡的问:「我有办法逃吗?」

    她清楚许苹的个性,就是答应放她出府,也一定会找人看管她,但她不在乎,她只是不愿再待在这禁锢她的牢笼里,就是死,她也不愿死在这。

    许苹闻言,这才冷静下来。

    她说的没错,一个将死之人,如何逃得出她的手掌心?不过就是早点死还是晚点死罢了,最终赢的人还是她。

    想通这一点,许苹这才按捺住怒气,道:「我应了。」

    女子闻言,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

    最终,女子如愿离开了,只是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竟不是病死,而是在离开后没多久,死在了马贼与火光之下……

    第一章  重生不再当蠢人(1)

    血红色的月夜,得意放肆的大笑声,银色刀光一晃而过,温热的液体在下一瞬洒落在她圆睁的双眸上,模糊了她的双目,让她分不清是眼中的泪水刺痛了她的眼,还是那鲜红的血液……

    「不要——」

    少女的尖喊吓醒了门外守夜的丫鬟,丫鬟跳起来就往屋里冲。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少女弹坐起身,纤背上满是冷汗,惊惶失措的看向四周,见到的却不是那令人窒息的鲜红,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摆设。

    这里是……她的房间?

    冷清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床架、熟悉的被褥、放满她喜爱之物的多宝槅,以及那幅她费尽心思才得来的画作……

    她这是作梦?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婢呀!」看着面前呆呆傻傻的小姐,丫鬟急得要哭出来了。

    清歌回过神,看着眼前脸庞稚嫩的丫鬟,美眸眨了眨,有些不可置信。「莲儿?」

    眼前不正是自幼陪着她一块长大的贴身丫鬟莲儿?可她明明记得莲儿已经死了,为了替她挡刀,就死在她的面前……

    莲儿看着眼前的小姐,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劲。「是奴婢,小姐,你怎么这么看奴婢?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清歌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捏了捏脸颊,发觉会疼,这才知自己不是在作梦。

    「我没死?」她不自觉喃喃出声,伸手看着自己细嫩柔白的双手,上头还染着淡淡的粉色蔻丹,她都记不得自个儿有多少年没染指甲了,还有这只手怎么如此细白?该是满布青筋、枯瘦如鸡爪……

    莲儿听见这话,脸色都白了。「小姐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死,大夫说了你只是撞伤额角,连疤都不会留,怎么可能会死!」

    额角?清歌急忙下了榻,连绣鞋都没穿,就这么跌跌撞撞的来到妆台前。

    当她看着铜镜里那眉眼如画、娇俏可人的少女时,忍不住伸手捂着嘴,就怕自己叫出声。

    这是她,却是少女时候的她。

    她不仅没死,还回到了十六岁这一年。

    清歌抚着额角突起的肿包,记忆如潮水般回笼。

    她记得这肿包,当时她害曾姨娘摔倒滑了胎,祖母要她下跪认错,她十分不驯,不仅不肯,还顶撞了几句,祖母气得罚她到祠堂跪上三日,罚抄经书一百篇,她自然不愿,在挣扎时不小心撞到桌角,生生疼晕了过去。

    因为这一撞,她整整病了三日,偏偏醒来后,祖母仍要让人压她去祠堂,母亲为此大怒,不惜为了她顶撞父亲,惹得祖母震怒,夺了母亲的管家权,而这管家权就落在了曾姨娘的身上……

    莲儿被自家小姐的举动吓得够呛,忙要扶她回床榻。「小姐这是做什么?大夫说你伤了脑袋,得静卧在床养着,千万不能起身。」

    清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仍有些不敢置信,忙问向贴身丫鬟。「如今是哪年?可是大历十年?」

    莲儿真要哭了。「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今年明明是大历三年,你是不是不舒服?奴婢这就唤大夫过来。」

    她见清歌自醒来后就举止古怪,说的话她更是一句也听不懂,生怕对方病情严重,将清歌扶至床榻后,她便让人去请大夫,自己则去墨香院通知夫人。

    大历三年,真是七年前……

    清歌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又一次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那力道之大,让她生生疼出了泪水,然而她却笑了,笑得十分开怀。

    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清歌明明在笑,那笑声却十分凄凉,令人闻之鼻酸。

    「清歌!」符氏一进房看见的便是女儿这又哭又笑的模样,吓得忙上前将人给揽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大夫呢?还不快让人去请!」

    看着眼前的妇人,清歌颤着手抚向她的脸,在感觉到温度后,眼中的泪水更是啪哒啪哒落个不停。「娘……真的是你?歌儿好想你……」

    要说她上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谁,那就是母亲了。

    母亲恐怕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人,可她却在母亲病重时,为了自己的执念,选择了出嫁……

    想到前世自己被禁锢,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符氏被她哭得心都要碎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娘的宝贝,别哭了,有娘在,谁也欺侮不了你!你别怕,娘这就去替你讨回公道!」

    符氏以为她是知道了冷老夫人坚持罚她跪祠堂的事在伤心,她原先正要为此事去福寿堂找冷老夫人理论,谁知路上遇到惊慌失措的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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