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故作不在意的回答,「宫内有能救妳命的灵珠草,他当然要进宫救妳了。」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玉叔叔和女王的关系吗?」妙儿又问。
「关系?」他古怪的一笑,「女王是玉郎的恩客,玉郎是女王宠幸的男人,不就是这样简单。」
妙儿却没有笑,她静静的望着他,轻声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担心。」
他心跳陡然一乱,却假装伸懒腰遮掩,「我这个外乡人能知道妳们西凉的什么事情。」
「你想留在西凉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轻声问道。
「妳这是怎么了?」秦羽笑着捏捏她的脸蛋,「我喜欢西凉,要留在这里,难道不行吗?」
「你的话前后矛盾、漏洞百出,我明知道不能信你,却还是忍不住要帮你,也许……我已经错得很深,却又不能回头。」妙儿眼眸低垂,不再如平日那样活泼戏谑。
她说的话句句都扎在秦羽的心里,彷佛心事即将被人窥穿,他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妙儿霍然一抬头,展颜笑道:「不过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即使你真的骗我,我也不会后悔。」
此话如针,重重的扎在他的心头,无法拔出。
一个小小的卷轴被放到秦羽的手里,「这是我昨天晚上从宫里偷出来的考题,以后几日都要靠你自己,大概要有些日子我都不能来看你了。」
「好啊,还是妳有本事。」他接过卷轴,正要展开,忽然觉得妙儿的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看着他,于是抬头笑道:「怎么了?」
「你都不关心我为什么会不能来吗?」她秀眉紧蹙,「难道,玉叔叔说的是真的?」
「玉郎?他说什么了?」他转过脸,正看到玉郎站在门口。这个如月光一样优美的男子,此时显得有些疲倦。
「妙儿,我有话要对秦羽说。」
妙儿嘻笑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我避开?我就要坐在这里听。」
「听话。」玉郎声音温柔但语气坚决。
她只好站起来,对两人做个鬼脸,出去了。
王郎反手关上房门,坐在秦羽对面。
原本温柔的月光如交织的大网,满天而落。玉郎静静的,不像五郎那样富有攻击性,却更让人觉得心悸。
「你娘还好吗?」玉郎终于开口。
他眉梢微沉,「原来你也认出我了。」
「你和你娘长得很像。」玉郎说出这句话时,那抹疲倦显得更深,「你娘的身体一直不大好。」
「她十年前就去世了。」他微微咬住下唇,似笑非笑的说:「她到死都还记得玉王叔,如果她知道玉王叔也不曾忘记过池,也许在九泉之下她会很高兴。」
玉郎并未被他的话伤到,也许是早有心理准备,他只是点点头道:「我已经料到了。」
「夏禹国中人人传说玉王叔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以前我年少,对王叔的印象不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仰慕。」秦羽盯着他,「此次我出来,父王叮嘱我一定要把玉王叔找到并带回去,太皇太后也非常惦念您。」
玉郎无声的一笑,「但是他们一定想不到我现在会如此狼狈。」
「即使再狼狈,玉王叔还是想回去的。」秦羽阴沉着脸,话语里带着些难以遮掩的讽刺,「这里发生的一切如果我不说、五郎不说,国内就不会有人知道。」
「我可以相信你吗?」玉郎问,目光灼灼,不再是月光那般柔和,「你上岛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实话,连妙儿那样聪颖的孩子都甘愿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旦你得到你想要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再有利用价值了。」
秦羽却嘿嘿一笑,「玉王叔太高估我了,我只是帮父王来找你,顺便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定秦剑而已。」
「只是顺便?」玉郎冷冷一笑,「夏禹国自古传说定秦剑为开山定国之宝,可惜后来遗失海外,所以祖先早有遗训,谁能找到定秦剑,谁就可以称帝。上百年来,为了寻找定秦剑而死的王宫贵族到底有多少谁也说不清,但据我所知,真正能踏上西凉国的人却只有你我二人。」
「所以玉王叔认为我是你唯一的敌人?」
玉郎哼了一声,「我若想要定秦剑早就得到了。」
他也是一笑,「是啊,看西凉女王对玉王叔的钟情程度,只要是玉王叔想要的都会送到玉王叔的手上。」
「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我的心早已死了,不怕被人多戳上几刀。」玉郎漠然说:「上一次我暗示过你,不要给西凉带来麻烦。如今我还要再多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不要伤妙儿的心,若你不喜欢她,就离她远一点。」
他沉默一瞬,「我办完了我要办的事情,自然就会离开。」
「但是她年纪小,未曾经历过情爱的滋味,如今她对你情根深种,若你不能狠心一点拒绝她,将来她会为你心碎而死。」玉郎一字一顿,说得极为冷酷。「她的身体禁不起太大的打击,所以我请求你不要置她于死地。」
秦羽直视着他,「为什么你对这女孩这么在乎?」
玉郎嘴角噙笑,那种温暖的味道是以前秦羽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的,「你应该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也应该可以猜到我们俩的关系。」
秦羽双唇嗫嚅了一下,他站起来,打开房门,就听到妙儿正在楼下和五郎说话--
「五叔,你教我点功夫好不好?这样我就不会老生病了。」
五郎回答,「妳的本事那么大,不用学功夫也够了。」
「可是若能多学点功夫在身,也不算坏事吧?」她一抬头看到秦羽,笑着招手,「和玉叔聊完了?下来啊。」
秦羽微一沉吟,霍然转身回到房间内,沉声说道:「你帮我拿到定秦剑,我会让她死心,而且今生今世永不见面。」
玉郎却说:「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唯有这一件事,我不能。」
「那么你请求我的事情我恐怕也办不到了。」他语气冷硬。
玉郎却惨然道:「你以为我是为了私欲而不想帮你吗?定秦剑不能离开西凉国,绝不能!无论是东野还是你,都不能将它带走!」
「玉王叔既然不肯帮忙,就请袖手旁观吧。」他冷冷说:「我还有别的办法。」
「我提醒你,你现在在西凉国的身份不明,女王早已对你留意,你想凭借科考接近定秦剑的想法根本是异想天开,不可能成功。」玉郎咬牙,「必要之时,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玉王叔是在威胁我吗?」秦羽怒道:「别忘了你是夏禹人!」
「我也是妙儿的亲人。」
四目如剑相对,秦羽本已怒气汹汹,但渐渐平息下来,淡淡说:「既然如此,我看找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
他转身大步走下楼梯,看都不看周围人一眼便笔直走向大门口。
妙儿在他身后大声问道:「喂,你去哪里啊?」
「回我该回去的地方。」
她几步跑到他身前,拦住他。「你说真的?」
「妳见我什么时候乱开玩笑?」他的表情冷峻严肃。
她嘴唇抖动,「你、你不是说要留下来的吗?你不是说过你舍不得我的吗?」
「人生在世,总有些无可奈何,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他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站在二楼栏杆后的玉郎。
妙儿好像明白了,几步跑上楼梯,「玉叔叔,是不是你说了些什么?是你赶他走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玉郎伸出手,想抚摸她的头发,她却闪身避过。
「妙儿,妳不要过于激动,妳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
「你若在乎我的身体,就不会逼他离开。」她大声喝道。
他一蹙眉,「妙儿,别使小孩子的脾气,妳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从哪里来,他的身世如何,他来西凉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不管那么许多,我只知道他是我喜欢的人、在乎的人。就算我问清了他的身世来历又怎样?以前你的身世来历她不知道,可是她一样死心塌地的喜欢你,你不是也离不开她?」
妙儿激动得双肩颤抖,眼睛里有泪花闪烁,「从小到大,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是不是?我现在只求你一件事,不要赶他离开,好不好?」
玉郎叹口气,「冤孽。」他扬声对楼下的秦羽道:「好,你赢了,你的事情我绝不过问,只要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承诺,不要反悔。」
猛然,「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惊动。
「东野开炮了!」
妙儿首先冲出去,秦羽也走到门外,远远的可以听到打炮的声音,但是西凉国连一点硝烟都看不到。
「东野的炮居然这么没准头?」他喃喃念着,不能相信,号称「战国」的东野所拥有的大炮会无法打中西凉的城墙。
妙儿神秘的一笑,回头看向玉郎。
玉郎慢慢说道:「看来南黎国的那位王子并没有骗人。」
南黎王子?秦羽陡然想起在西凉王宫见到的青年,一袭蓝衣,侃侃而谈。他闲了什么神奇的方法可以帮助西凉免受战火?
妙儿看出他的疑问,笑道:「你不知道吗?南黎王族天生拥有一种异能神力,可以布置结界,方圆百里之内都能免受任何战火进攻的侵扰。」
秦羽一惊,「真的?!」
「你都看到啦,无论东野怎么进攻,西凉都不会有一丁点损伤,再加上西凉水阵,东野雪这一次是要无功而返了。」她笑得近乎得意。
而秦羽却深深的拧起双眉,陷入深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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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炮攻无效,东野暂时停止了第一轮的进攻,有了南黎相助的西凉女王显得有恃无恐,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是宣布科举如期举行。
妙儿果然没有再来,不知道去忙些什么了。
秦羽坐在湖畔,日子悠闲得有些无聊,但是悠闲过后呢?等待着他的究竟是什么?
「回去吧。」五郎忽然出现在他身后,「七王子,你是不可能拿走定秦剑的,不如早点放手。」
「我若肯放手,当初就不会来到西凉。」九死一生到了这里,让他放弃?笑话,怎么可能?
「明天我上考场,大试之后女王会接见所有考生,定秦剑为西凉至宝,必然也会现身,只要我能一举制住女王,就能带定秦剑离开。」秦羽将自己的打算慢慢道出,并不避讳。「到时候我们在海边会合。」
「我们?」五郎笑笑。「我是不会走的,我的职责就是守护玉王爷,如今他已经不想走了。」
「不想走?」他感到奇怪。「他当初不是说要走吗?怎么反复无常?」
「当初要走,是为了一个人,现在要留,也是为了一个人。」五郎说话总是显得莫测高深,他扬起眉毛,看到远处划来的小船,「不知道你明天能否顺利参加科考。看,有人来了,也许是来找你的。」
秦羽看到湖对面飘来一条官船,船上有十几个女官和女兵。
「秦羽公子,女王有请。」女官显得很客气,但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女兵则显示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邀约。
他回头问五郎,「我这一趟大概是凶多吉少吧?」
五郎一笑,「七王子的才智是我比不上的。入宫对你来说不是正中下怀的好事吗?」
秦羽哈哈笑了两声,拱手对女官说:「好,那就麻烦大人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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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依然气度雍容,依然美丽,坐在高处俯视着站在下面的秦羽。
「我已经命海防司查验过所有的进出入名单,二十年之内都不曾有个叫秦武强的人进入西凉国。」
「真的?」秦羽故作吃惊,「难道是我三叔换了名字?」
「好了。」女王不愿意听他废话,「你也不用再煞费苦心的编造谎言骗我。城外是东野大军,城内是西凉的重法,你身犯间谍罪、擅闯禁宫罪,想怎么个死法,自己选吧。」
他笑道:「我又没有盗取西凉的军情机密,怎么算是犯了间谍罪?虽然是擅闯禁宫,但是毕竟没有伤人,也罪不至死吧?」
女王冷笑,「好一张利嘴,可惜救不了你自己,来人!」殿外走进几名侍卫,「把这个人押入天牢!」
秦羽就这样被关入了西凉的大牢。其实以他的身手,要想打倒那几个女兵并不是难事,但是从女王的眼里他看到一丝杀气,他不想给自己惹大麻烦,暂时躲避、隐藏锋芒是必要的。
住进天牢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糟糕,起码没有给他戴手铐脚镣,一日三餐有人供应,最重要的是,秦羽知道他在这里不用住太久就会被人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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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脚步声从天牢上方的楼梯拐角处响起,秦羽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有人正在偷偷摸摸的开锁,怀中还抱着一堆东西。
「妙儿?」他揉了揉眼,那人已经走进来。
「秦大哥,你还好吗?」果然是妙儿,「我带了些吃的来,吃完了我们想办法逃出去。」
他坐起身,「妙儿,妳怎么进来的?不怕被人看到,女王也会把妳开起来的。」
「我买通了守卫,她允许我进来看你一会儿。」妙儿小声说,「不过外面只有两个人看守,若是现在逃出去应该不难。」
「我若走了,妳难逃干系,女王饶不了妳的。」秦羽看着她。
「不会,她不会伤我。」她答得很有信心。
秦羽看着她带来一堆馒头、酒肉,嘴角一动,似笑非笑。
「那我们现在走吧。」他拉起妙儿就走出牢狱大门。
上面果然站着两个守卫,一见秦羽突然出现,两人吓得张大眼睛刚要喊出声,他抢上前一人一掌切在她们的后颈上。
跟在后面的妙儿惊呼一声,「你杀了她们?」
「没有,只是将她们打晕了而已。」
秦羽拉着她继续往外走,天牢在皇宫的最后面,高墙如山让人插翅难飞,要想出去,就只有冒险从前面走,但是前面守卫众多,想不被发现根本是不可能的。
「秦大哥,那边有条小路比较隐蔽。」妙儿刚带着他往小路上走,就看前面火光闪耀,有不少人正往这边走。
「糟糕,碰上巡逻的了。」妙儿低呼,「要不然我们先退回天牢吧。」
「退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他自言自语道:「看来今天晚上是躲不过去了。」
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既不躲避也不迎上,就这样等着对方接近。
妙儿见他这样吃惊不小,「秦大哥,你……」
他转首对她一笑,「妙儿,我们俩整天这样藏起真面目说话,妳不觉得累吗?」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垂首说:「你都已经知道了。」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妳是谁、我是谁,妳为什么在这里、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叹口气,「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这几个问题的答案,妙儿,妳明白吗?」
妙儿看着他,眼神从焦虑渐渐转为平静。此时那些举着火把的宫女和守军都已来到他们所处的位置,火光照在两人脸上,全体人员都屈膝跪倒,「参见公主。」
她站前一步,即使身着平民的服装依然难掩她所流露出的尊贵和威严,「让开路,我要过去。」
「玲珑,妳不要再胡闹了。」女王的声音从后面传出,人群闪出一条缝,女王款款而来,金色的王服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灿烂刺眼。
「母亲,我不是胡闹,我在救人。」
妙儿不再是妙儿,她是西凉的公主,能发动水阵抵挡东野大军的--水玲珑。
她拦在秦羽面前,一副保护者的坚决。
女王悠然说道:「玲珑,妳知道他是谁吗?」
水玲珑一笑,「妳和玉叔叔的口气一样,你们只是在乎他的身份来历,却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只有在认识他之后才能开心的笑出来。」
女王面罩寒霜。「但是他来到这里并非是为了来逗妳开心的。妳问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来?如果连这点事他都不能直言相告,妳觉得这个人值得托付真心吗?」
水玲珑一瞬不瞬地望着秦羽。「那么,你肯说吗?」
秦羽用力握住她的手,「其实真相往往就是很简单的秘密,即使我不说,妳们都应该能猜到我的目的。」
「也是为了定秦剑?」水玲珑不吃惊更不伤心,只是问:「那把剑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是。」
女王冷笑道:「世俗之人,只知道追名逐利。为了定秦剑,东野雪可以发动十万大军攻打我西凉,多他一个也不奇怪。」她凤眼圆睁,「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东野的奸细?东野雪还是东野兰派你来的?」
「我不是东野国的人,我来自海外。」秦羽看着水玲珑,「我是……」
黑暗的高墙处,几粒石子破空而来,分别打中秦羽周围的卫兵,一条软鞭凌空而下,卷起秦羽的身体将他蓦然自人群中抽走。
这一下不仅出乎西凉人的预料,就连秦羽也异常吃惊,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拉出高高的宫墙。
「秦大哥!秦大哥!母亲,快派人去追啊!」水玲珑的声音从宫墙内传出,听得出她的焦急,呼喊中甚至带着哭腔。
秦羽被那人一直拉着远离了皇宫才摔在地上。
「唉哟。」他揉着腰抱怨着说:「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七王子让人少操一点心,就不会让我费这么多神了。」黑衣人居然是五郎!
秦羽笑说:「小时候你指导我练武,下手也不曾这么狠啊。」
「那时候的七王子比现在要乖巧听话得多。」五郎的口气颇为严厉,「七王子刚才是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吗?」
「说出来又怎样?」
「说出来也许你就会死。」
「女王杀不了我。」他淡淡一笑,「公主不会让女王伤我的。」
「但是女王恨夏禹人。国中有令,见到夏禹人杀无赦。」
「恨夏禹人?为什么?」
五郎说:「因为玉王爷是夏禹人,女王生怕他有一天会离她而去,尤其怕夏禹国人来接玉王爷回国,所以……」
「所以就要杀尽上岛的夏禹人?」秦羽冷笑,「王叔真是奇怪,若是喜欢女王,就干脆留下来当她丈夫好了;若是不喜欢,受如此屈辱不如引颈自刎,这样半死不活的过日子,简直是颜面无存,生不如死。」
「起码他活得不虚伪。」五郎的眼神深刻的看着他,「七王子其实并不是真心喜欢水公主吧?只是为了定秦剑,所以虚以委蛇的敷衍讨好她,就算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无非只是安抚她的伎俩而已。」
秦羽还是懒洋洋的,轻轻一哼,「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虽然玉王爷不管你的事了,但是别忘了我也是看着公主长大的,谁如果伤了她的心,我绝不会放过,哪怕对方是王子殿下!」
黑夜中,杀气弥漫,秦羽听到他的警告,只是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空手而回。」这是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