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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管家 page 18 作者:子澄
    轻巧地打开大门,门外娇小纤细的身影清楚地映入眼瞳,她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眸,浑身泛起一股恶寒。

    是她?那个得到侑杰热情拥抱的女人?

    “对不起,请问杰……左侑杰在吗?”安筱灵一脸无邪地问道。她一手持着皮箱,一手则握着张小纸条,上头约莫写着左家的地址。

    女主角终于寻上门来了是吗?柳若冰微微地退了一步,不意身后竟抵到一方软墙,一双厚实的掌轻握住她不停抖颤的肩膀。

    “安?你怎么来了?”不知为何跟过来的左侑杰感到有些诧异的轻喊道。

    “喔~~杰,你一定要帮我!”安筱灵喜出望外地飞扑而上,一如前阵子在医院的护理站发生的场景重现,只不过地点转移到左家的大门口。

    柳若冰木然地将视线定格在眼前的一双男女身上,她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听见自己的心再度碎裂的声音——

    正牌的男女主角都到齐了,她这个代班顶替女主角的临时演员,似乎到了不得不退场的时候了。

    她悄悄地离开客厅,像只躲进龟壳里的小乌龟,不敢也不愿再看到那令她心碎难堪的场面……

    ***

    月黑风高,是个颇适合“离家出走”的夜晚。

    柳若冰将自己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几件衣服塞进旅行袋里,穿上行动方便的紧身黑衣黑裤,背起轻巧的旅行袋准备“潜逃”。

    逃,是个极不负责任的做法,毕竟老爸的手术不曾花费她任何一毛钱,所有的医疗费,包括住院费都是左侑杰和院方结清的,她甚至不晓得整个医疗过程总共花了他多少新台币,可她现在却要一声不响地走人,确实很不负责任。

    可是正牌女友都已经住进左家了,难不成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左侑杰和正牌女友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

    她做不到,只想投阵,因此逃成了她唯一能选择的路。

    她的心已碎裂成几近无法拼贴的拼图,再继续待下去,怕是连拼凑起来都不可能。

    请原谅她还想保有一颗不完整但还能勉强拼凑起来的心,所以选择了默默离开——

    拉开房门,她左顾右盼地确定二楼的长廊上都没有任何人后,蹑手蹑脚地朝下楼阶梯前进,就在她抬起右脚,欲踩下最上层的阶梯时,倏地一个手掌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将她拦腰抱起,差点令她失控的尖叫出声!

    “别叫,除非你想把这屋里所有的人全吵醒。”

    耳边传来一声压低的轻喝,成功地阻止了她已冲至喉头的声音,然后连拖带拉地将挣扎中的她推进距离楼梯最近的房间并锁上门,整个过程花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啪”的一声,房里的灯乍然亮起,她反射性地眯了下眼后,不敢置信地瞪着“绑架”她的坏人。

    “你……”怎么会?她以为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怎么还是让他发现了?她无措地倒退数步,欲盖弥彰地将旅行袋藏至身后。

    “你想到哪儿去?”相较于她连续倒退的速度,左侑杰的脚步缓慢得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清澈的眼把她的絮乱全收进眼底,轻柔的嗓音冰冷得宛如宣布她死刑的丧钟。“夜游?还是试胆大会?”

    “呃……或许夜游是个不错的主意……啊!”她扯开僵硬的嘴角,胡乱倒退的小腿霍地顶撞到一方硬物,她瞬间失衡地往后倾倒。

    毁了!这下就算不死,屁股也要跌成两半了,她可怜的小屁屁啊啊啊!

    咦?不痛?还软软的?

    紧绷的神经获得短暂的释放,却在她还来不及确认自己到底跌在什么东西上方时,另一个压迫性的重物像猛兽般向她扑来——

    第8章(2)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左侑杰用身体的重量压住她,脸庞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痛苦且沙哑低沉的声音模糊地穿透过她的颈间,滑进她的耳膜里。

    呆愣地瞪着鹅黄色的天花板,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她的错觉吗?他……在发抖?一直以来,任性地对她予取予求的左侑杰,现在竟趴在自己的身上发抖?

    八成是她摔胡涂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说啊!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开我?”他抬起上身,双瞳紧锁着她的容颜,这也才让她看清他眼里不容错辨的痛楚。

    “你……”她的喉咙像鲠了块大鱼骨,莫名地感染了他的伤痛。她抬起手,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覆上他的脸颊。“你喜欢的人都找上门来了,我离开,不正好成全你们吗?”

    她的脑子打结了、僵化了,瞪着他泛着些许泪光的深瞳,她先前认定的结果似乎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仔细地审视他脸上每一寸痛苦的线条,他眉心中间的皱纹变深了,唇角也不似刚认识时那样总带着微扬的弧线……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鬼话,他只要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都不分开。

    她的唇圈成O形,瞠大的眼里满是错愣。

    她耳背了吗?刚才那句话真是出自他的口中吗?这完全颠覆了她预设他可能会说的恶毒台词啊!

    “你听不懂中文吗?”瞪着她的无语,他的颧骨泛起狼狈的潮红,气恼地用英文重复一次。“Idon'twantanyonebutyou。”

    她眨了眨眼,察觉到他的认真,内心某个被冰封多时的区块,似乎正逐渐地融化中。

    见她依然不语,他紧蹙眉心,深邃的眼瞳里写着不安,心慌的胡乱搜寻自己所会的语言,诉说着同一个句子。

    “还是日文?”当他念完最后一个字,他的唇就被她的小手给堵住了。

    “我听到了,听到了。”她的鼻头泛酸,水眸泛起薄雾,阻止他继续用不同国家的语言揪扯她那已感动到不行的心灵。

    “那你懂吗?真的懂我的心吗?”如果真的懂,为什么还要哭?她的泪是伤他最深的尖矛,每每都戳刺得他遍体鳞伤——

    不——即便她哭瞎了双眼,凌迟着他几近无力跳动的心脏,他仍铁了心,誓不放手!

    她频频掉泪,梗塞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你……还要离开?”还要离开左家、离开他吗?

    他已剖开胸膛,将赤裸裸的爱意捧到她面前,倘若她还要离开——

    他闭了闭眼,噬心的虫子啃咬着他伤痕累累的心,他头一回感到全然的绝望。

    “我以为你讨厌我。”眼角噙着颤动的泪花,她艰困地吐出完整的句子。

    “……”他错愕地瞪着她,直到看清她含泪的眸心渗入浅浅的笑意,他才恍然回神,继而指控她的不是。“是谁先躲着谁的?你不觉得你这个说法太牵强了吗?”

    “我以为你放进心里的女人,是那个叫什么安的。”她摇头否认。

    “安?”他低咒了声,想不透她到底是哪条神经打结了。“你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世上有她这个人吗,哪来这种要不得的成见?”

    “我早就见过她了。”时至今日,她还忘不了在护理站乍见他和安拥抱时的心痛,那是太深刻的记忆,怕是一辈子都难以磨灭。“在我爸开完刀后,我和妈妈到医院探视爸爸时,就已经见过她了。”

    他的眉打上数个小结,距今一两个月前的事,她爸爸都回南部休养好一阵子了,那么久以前的事,他茫然的不复任何记忆,真的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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