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整个测验结束,何若薇离开医学院,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就在她焦急地往自己的马车方向走去时,便看到一抹月牙白的熟悉挺拔身影。
那俊美无俦,卓尔不群的男子对着她展露温柔笑容,荡漾着温柔的幽深黑眸一眨也不眨地锁着她。
与他视线对上的瞬间,她的心激动惊喜的剧烈狂跳了下,不由得朝他奔了过去。
“墨寻,墨寻!”她双臂紧紧圈着令她怀念的健硕身躯,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激动唤着他的名字,眼泪更是禁不住地自眼角滑下。
“薇儿,我的薇儿,我回来了。”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顾不得他人诧异眼光,将她整个人紧抱在自己怀里,吻着她的发丝。
她抚摸着他俊逸的脸庞,激动的确认他就在她眼前,“墨寻,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下午听到消息,到现在我一直不敢相信!”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是我,我回来了,我来接你回家。”
“嗯,回家,我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说。”
她这时才赫然发现他们两人的行为太过大胆,已经引来不少人侧目,连忙推开他先行上了马车。
“我们马车上说。”
一进到马车里,单墨寻便将她搂进自己怀中,灼烫热情的唇骞然吻上他怀念已久的水嫩红唇,辗转吸吮,品尝她的甜美,火烫的舌探进她的小嘴里,如暴风一样席卷她嘴里每个角落。
何若薇的鼻间满是他的炽热气息,那让她迷醉晕眩。
两人热切的缠绵,舌尖欢愉地追逐,在他们的唇瓣之间勾引出一丝丝银色蜜津,暧昧又诱人,久违的渴望如燎原的野火,焚烧得两人只能沉浸在彼此的气息与热情中,直到前方车夫的声音传来——
“家主,快到府门了。”
沉溺在彼此热情里的两人这才将神智拉回,互看一眼轻笑出声,为对方整理着已显得凌乱的衣物。
单墨寻压抑着自己的情欲,咬着她的耳朵,沙哑挑逗,“今晚,为夫一定好好补偿娘子这一年来的损失!”
本就因他热情的拥吻双颊绯红,被他这么一说,她的脸蛋更是整个红透,轻槌了下他胸膛,娇嗔了声,“没个正经!”
“我们夫妻俩私下在一起要什么正经,那就一点情趣都没了。”
他又啄了下她诱人的水润红唇,拉过她柔腻小手,贴覆在自己的灼烫硬挺,咬着她的耳垂邪魅的调戏着她。
“这一年来为夫没有一天不想念娘子,想得这里痛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有娘子才有办法解除它的痛苦,为夫好不容易回到家,娘子难道不肯好好慰问它,不想念它?”
她红着脸慌乱地提醒他,“时间地点不对。”
他浅浅勾勒出迷惑人心的笑容,一语双关地说:“娘子医术精湛,只有娘子才治得好为夫,待晚上时间地点对了,娘子可得好好的替为夫医治。”
她横他一眼,眼波娇利,语气里带着一丝幽怨,“你一跑就一年,回来就想着那事,难道没什么话对我说?”
他知道自己欠她一个道歉,单墨寻敛下所有调笑的心思,神情愧疚的望着她,“薇儿,抱歉……我失约了,这一年来辛苦你了,你知道的……我……”
她手心贴到他的唇上,摇头,“我知道你一直想帮你师兄开拓新的盛世,唯有与异国通商,透过通商赚取庞大税收国家才能富强,可陆路上的几条商路都已太多商队行走,赚取的利益便少了,加上派兵保护商队的费用过于庞大,也已不划算,唯有从海上着手,到那些从陆地上到达不了的国家,才有办法获取最大的利润,所以我不怪你,谁让你有个专门坑你的师兄呢。”
更可恶的是还连她也一起坑,如果不是想到开医学院可以救治更多的病人,也算是功德一件,她才不买帐,管他是不是皇帝。
单墨寻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有些激动地说:“薇儿,谢谢你的谅解。”
“傻瓜,跟我谢什么,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你从未阻止我追求着自己的梦想,我又如何能够阻拦你的雄心壮志呢?”她柔声说,“不过下次不要再离开我这么久的时间,你不在我身边我感觉很孤单,我跟你一样,想你想得都心痛了……”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磨蹭了下。
其实墨寻跟他师兄性格很像,他师兄是励精图治,努力地想开创一个盛世给百姓更好的生活;他则是有勇敢的心,敢于乘风破浪,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商业王朝,身为他的妻子又如何能够阻止他的梦想。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不出去了,这一两年内不会再出海,等明日我将西方几个有意与骊国建交的国家文书呈上后,我就带着你跟孩子们离京去走走。”
“皇上要是点头同意与西方这几个国家建交,你难道不用担任使节再度出海?”她可不相信皇帝会放心派其他臣子去签署建交文书。
“不用,我连他们的使节也一并带回了,待皇上决定是否建交后,再召见这几名使节,届时所有建交的条件,自有皇上跟他的臣子们谈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定定地凝视着她,“接下来我的任务是陪着你跟孩子们,好好弥补这一年来的失责。”
“墨寻,你对我真好。”
他在她的眉毛上轻轻落下一吻,满是疼惜。“在你成为我的妻子那一刻起,我便在心底对自己发誓,要疼你爱你,一辈子。”
“我亦爱你一生一世……”
单墨寻有些惊喜,即使两人成亲多年,她对他的爱一如当初,这一年的分离更淬链了彼此感情,可这句承诺却是她第一次对他说。
“为夫还要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永远不离开我,不会丢下我,自己回到那个我到达不了的国度去。”
“我答应你,永远留下来陪在你身边,爱你到天荒地老。”她捧着他的脸送上自己的热情。
虽然墨寻嘴上从未提过,可她知道他心底其实有着一丝恐惧,担心有一天她会抛下他跟孩子们回到她的世界。
她该适时的让墨寻知道她对他的心意,抚平多年来被他藏在心底的恐惧不安,让他知道有他跟孩子在的地方,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要不是家就在前方,单墨寻真想直接就在这里对她倾诉这一年来对她的思念,重重的回吻了她两下,这才不太情愿地松开她。
瞧他一脸不满,何若薇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给他打支强心针,让他就此高枕无忧。
“对了,墨寻,你还记得明真大师吗?”
“为夫对他可是印象深刻。”当年跟若薇成亲后不久,明真大师让人送信给他,告知他,若薇魂魄还不稳,生产时有难关,须注意。
为此,在若薇生产前一个月,他便到普济寺捐香油钱,开始做起大法会,足足做了十天,但东儿出生那天,若薇还是遇到困难,后来明真大师下山亲自来到单府坐镇,若薇才逃过那劫数,平安生下东儿,因为是在破晓时出生,因此明真大师便赐名他为东辰。
明真大师准备离去之时,私下跟他交代了,虽然一切回归正轨,但还是有违天理,要他每年为若薇做功德,才能保她在这世界平安喜乐。
为了能够让若薇可以安稳地待在君灼华这副躯壳里,他可是每年捐不少钱给普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