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如此,她的心情还是很好,嘴角始终都维持微微上扬的状态。
「我想喝咖啡,可以帮我泡一杯吗?」吃完晚餐,收拾好桌面后,冉卫开口要求。
「好。不过这么晚喝咖啡没关系吗?」她点头,却忍不住关心。都已经九点了。
「我对咖啡已经免疫了。」他摇头。
「即使不会影响睡眠,一天喝太多咖啡对身体也不好。」她眉头轻蹙,一脸认真。冉卫嘴角微扬。「担心我的身体?」
她理所当然的点头。
「我的身体很好,放心。」他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度。
连晨悠摇摇头,眉头还是纠结,没办法像他这么乐观。
「你工作的时间太长,休息时间太短,平常吃东西鲜少注意营养均衡的摄取,现在是因为年轻,所以你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但是过几年之后你就不会这样觉得了。」她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她的爸爸就是最好的借镜。
「几年之后,我的身体绝不会比现在差。」伸手轻抚她担忧的脸,冉卫低声保证。「因为有妳在我身边照顾我,不是吗?」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妳会照顾我对不对?」他再次问,语气多了一丝魔魅的诱惑,像是要引诱她做出承诺。「这辈子都会待在我的身边,替我注意饮食均衡,提醒我咖啡不要喝太多,照顾我的身体健康,对不对?」他语气温柔,眼神温柔,神情温柔,但是身体却不知为何好像有点紧绷,好像在担心她的答案会是否定的。
但怎么可能会呢?
「当然。」连晨悠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只要她能够继续当他老婆,继续待在他身边的话。
「真的?」冉卫绷紧的神经因为这句话而趋于缓和。
「真的。」她坚定的又点了次头。
「我要妳用灵魂发誓。」
连晨悠倏然一怔,讶异的圆睁双眼。灵魂?他怎会用到这两个字?该不会他已经发现,在颜心暖的身体里,有着一个不属于颜心暖的灵魂了吧?
不,不会的,如果他已经发现,不可能会默不作声才对。
也许用灵魂发誓只是他的习惯用语而已,她用不着自己吓自己。
「我用灵魂发誓。」她看着他说。冉卫蓦然深吸一口气,仍没办法压抑住心里勃发的激动与不安,只能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紧抱。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晨悠先是微僵了下,才慢慢放松下来,依偎在他的怀里。
「不要忘了妳刚才对我的承诺。」他在她耳边低喃。
她点点头,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为什么这样问?」沉默了一会儿,冉卫才放开她。
「因为你有点奇怪。」她老实说。
「哪里奇怪?」
她困惑地摇了摇头。「我说不上来,但是你好像有点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吗?如果帮得上的话,可以告诉我吗?」她担心的望着他。
「吻我。」冉卫目不转睛的凝视她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
「啊?」她愣了一下。
「吻我,然后告诉我,妳爱我。」所以,他的不安是来自于她吗?连晨悠疑惑的忖度着,可下一秒,冉卫便主动低下头来攫获她的唇。
今晚的第二次,他毫无预警的吻她,还是在卧房以外的地方。
他真的变得很奇怪,不是只有一点而已。
「冉卫……」感受到他愈加激狂的加深这个吻,连晨悠勉强寻了个空隙出声,想搞清楚他究竟怎么了,怎知才一瞬间,他的唇又覆了上来,舌头还趁机探进她口中。
他灼热而撩人的挑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浑身发热,头晕目眩,脑袋逐渐罢工,就快要无法思考。
可是不行!她得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才行,因为他真的太反常,太奇怪了!
「冉卫……」她再度挣开他的唇,试着开口,却被他沙哑的打断。
「让我爱妳。」
趁她因他的话彻底傻住时,冉卫轻舔她唇瓣,轻啄她下巴、颈项,再顺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一路吻到她的锁骨,再往下,大手一扯,她的衬衫钮扣便迸落一地,没有了衣物阻隔,他更加肆无忌惮的吻上她胸前的蓓蕾,用力舔吮。
来势汹汹的热情让连晨悠倒抽了口气,她抬手想遮住胸前春光,他却轻松的以一手便压制住她不安份的双手。
「冉卫,等一下……」她挣扎的叫道,他却把她圈得更紧,瞬间将唇舌移至她左胸顶端,让她剩余的声音顿时梗在喉咙里。
他加重唇舌的力道,热切地索求,激起她的敏锐感受。连晨悠至此已经什么也无法想了,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他的手臂,闭上眼睛轻喘。
「不能在这里……」
「我要看着妳。」他沙哑回应。
他慢条斯理的挑逗着她,给她欢愉与喜悦。
「……晨悠……」
她蓦地一僵,倏然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什……什么?!」是她听错了吧?
「什么什么?」用手肘撑起身体,冉卫心满意足的亲吻着她,柔声问,吻却没有停止。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他挑逗性十足的湿吻让连晨悠又红了脸。
「我有说什么吗?」
连晨悠一边感受着他的吻,一边告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冒出「晨悠」这两个字呢?他又不知道她就是曾在秘书处当过三年助理秘书的连晨悠,不是吗?一定是听错了。
「怎么了?」冉卫故意问。
「没什么。」她急忙摇头,不意牵动了身体,也感觉到他,脸顿时更红。
「你……」她欲言又止。
「嗯?」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爱极了她娇羞的可爱模样,坏心的要她把话说全。
「你……你不起来吗?」烫红着脸,连晨悠结巴着小声问。
「我喜欢这样压着妳,在妳体内的感觉,老婆。」
这番露骨的话让连晨悠连身体都红了,整个人就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干脆鸵鸟的埋进他胸前。
冉卫微微一笑,捧起她的小脸又是一阵狂吻,这才从她体内退了出来,坐起身,将裤子穿上。
他一起身,连晨悠立刻跟着从沙发上坐起,低着头,羞怯地伸手拉来被他丢到茶几的上衣想穿上,但是冉卫却突然烂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吓了她一大跳。
「冉卫?!」她急忙攀住他的颈项,稳住自己,一边忙着用来不及穿上的衣服遮掩自己的赤裸。
「放心,我抱得很稳,不会掉下去的。」他安抚的对她微笑。
她才不是担心这个!「你要抱我去哪里?」她稳住心跳,开口问。
「浴室。」他回答,好心说明。「我要帮妳洗澡。」
连晨悠被吓得差点没从他手上掉下来。
「不要太兴奋,小心掉下去就乐极生悲了。」他双手稳稳地抱着她,咧嘴笑开,像只偷腥上瘾的猫,又迅速窃得一个吻。
「你……你别开玩笑,快点放我下来,我刚才已经洗过了。」她双目圆瞠,慌乱的惊叫。
「可是我还没洗。」他说得很理所当然,半点放手的迹象都没有。「所以妳陪我再洗一次。」
什么?「等一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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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浴室门被关上。非礼勿视。
晨光透过未拉拢的窗帘射进房里,唤醒了习惯早起的连晨悠。
她睁开眼睛,已经习惯先转头看看身旁依然熟睡的男人,然后感谢老天又多给了她一天可以待在他身边的日子,才悄悄地下床去准备早餐。
本来是这样子的,可是最近要在不吵醒枕边人的情况下悄悄起床,根本就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微微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圈抱住她的大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根本动弹不得嘛!因为冉卫不仅手在她身上而已,脚也一样,让她完全束手无策。
最近,她每天醒来都是处在这种状况下,好像就是从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的。
那时候的她觉得他有点奇怪,结果这想法根本就是大错特错!他不只是有点奇怪而已,从那天之后,他根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与人交换灵魂的是他而不是她一样。那天之前,他们谨守份际,就算偶有擦枪走火也只是零星几次而已,除此之外,连拥抱都不曾有过。
可是从那天之后,他们只要躺在床上,他的手脚就会自动黏住她。
事实上,不只手脚,他根本是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好像不抱着她、不碰她、一晚不和她做爱,他就会睡不着似的,让她有一点点适应不良。
除此之外,他还变得很爱吻她,常常一找到机会就展开偷袭。
早上醒来的时候,偷一个早安吻。
吃完她准备的早餐后,偷一个感谢吻。
出门上班前,在她脸上瘀青尚未褪去,不能跟他去上班那段时间,他要的是安慰吻,说是用来安抚他未来几个小时见不到她的思念。
等她可以跟他去公司上班之后,他的理由就更多了,有加油吻、充电吻、我会想妳吻等等各种有着莫名其妙名称的吻,每每搞得她哭笑不得。
除了吻之外,他还变得很爱打电话给她,内容不外乎是问她在做什么,或问她有没有想她,或者跟她说他很想她。总之就是没重点的闲扯闲聊就对了,害她忍不住都要想公司是不是要倒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闲?
当然,公司要倒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大家都跟以前一样忙,甚至还更忙。
冉卫真的变了,但是她却很喜欢这样的他,愈来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看着他熟睡的俊脸,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悬空描绘着他俊逸的五官。
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重画了一次,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口。
再一次。
很好,即使闭上眼睛她也画得出来,毫无困难与阻碍。
这么一来,以后即使她被迫离开,没办法再待在他身边近距离的看他,也能阖眼想象出他的模样,假装他就在身边了。
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好喜欢与他在一起生活,被他拥抱在怀里的感觉。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夫妻关系,以及心爱的他,她都好喜欢、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可以用折寿的方式来换得待在他身边的时间,她也愿意,心甘情愿的愿意。所以,拜托老天,让她就这样永远待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妻子,直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吧。拜托……
「拜托……」她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拜托什么?」
耳边突然响起冉卫略显低沉的嗓音,让连晨悠吓得迅速睁开眼。
「怎么一脸惊吓的表情?」他笑问,晨起的嗓音带点沙哑,相当性感。
说完这句话,他紧接着顺势倾身,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微笑。「早安,老婆。」
虽然已经很习惯他的吻,连晨悠还是让热浪氤氲的红了脸。
「早安。」
「妳刚才在拜托什么?」拥着她,冉卫好奇的问。
「什么?没有呀。」她迅速的摇头,坐起身。「我去准备早餐,你再睡一下。」
「今天别做早餐了。」他伸手将她拉回怀中。「为什么?」
「因为没有时间。」
连晨悠直觉转头看向床边的电子时钟,上头正闪着6:40。
「才六点四十而已,还很早呀,怎么会没有时间?」她奇怪的问。
冉卫朝她微微一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因为我要爱妳。」
这句话之后,房内就只剩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与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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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连晨悠终于有力气从床上抬起头来看时间时,电子钟上的数字已从6:40变成了8:43。
「糟了,快起床,我们要迟到了!」她惊呼,怎知身边的大爷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就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似的。
「快九点了!」她着急的推了推他。
「偶尔迟到一下没关系。」冉卫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连晨悠呆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向来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非樊集团总经理说的话吗?她没有听错吧?「老公?」
「再陪我睡一下,老婆。」他长手一伸,又将她拉回怀里,倒回床铺上。
「再睡下去真的会迟到。」她尽责的提醒他,没想到他的回答却是——
「没关系。」将脸埋进她的秀发里,他满足的咕哝。
连晨悠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由他去。难得他这么宽待自己,她应该要鼓掌叫好,举双手赞成才对,过去的他真的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迟到会不会吓到大家,害大家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呀?
如果她还在秘书处工作的话,肯定会担心的。
嗯,还是打通电话和杨秘书说一声好了。
思及此,她伸手到床边,想拿放在五斗柜上的手机,不过距离有点远,只好稍微移动身子,怎知他圈在她腰间上的手立刻缩紧。「妳要去哪儿?」他不满的抬起头。
「打电话给杨秘书,说我们会晚点到,免得她担心。」
「喔。」他的手松了点,让她可以稍微移到床边拿手机,不过也仅止于此。
拿到手机,连晨悠找到杨秘书的电话号码后,立刻拨给她。
「杨秘书,是我,颜心暖。总经理和我今天会晚点进公司,跟妳说一声,免得妳担心。」电话接通后,她开口说。
「老婆,手机给我。」冉卫突然举手。
「妳等一下,总经理有话跟妳说。」她点头,将手机交给他。
「杨秘书,我今天不进公司了,有急事打我手机,不急的话等我明天到公司再说,就这样,麻烦妳了。」他简单扼要的交代,说完便将手机盖阖上,再交还给她。
连晨悠傻傻的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了?」他问。
「你今天……不进公司了?」她怀疑的问,有点小结巴。
「干么这么惊讶?」他觉得有趣。
「因为——」她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提醒自己现在绝不是提起他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工作态度的时候,免得他取消这难得的休息机会。
「干么不说?」
「我只是在想今天不进公司,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她退而求其次的问。
冉卫反问她。「妳呢?有什么计划?」
「啊?」连晨悠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难得偷到一天休假日,我们去约会吧,老婆。」他蓦地咧嘴笑,像是早有计划。
呆呆看了他一会儿,连晨悠的嘴角也缓缓上扬,最后用力的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