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杜撰?」Pheebe尖叫,指著他的鼻子大吼,「你没救了!你被鬼迷了心窍!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夏芬蒂的心机有多重,别说你不知道她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都要拿到手。
「想当年,吃过她暗亏的同学有多少啊,不信的话,去问问那些当年和你走得比较近的女同学,她们都有切身之痛。」Pheebe一口气说完,她瞪他两眼,转身就要跑掉。
「你去哪里?」蒋擎追问。
「去你家里,帮那个暗亏吃尽的贺小今拼拼图!」她的口气很共产党。
倏地,蒋烲的话跳进他脑海。
是什么破坏了你对小今的信任,又是什么事情让你执意认定,完美的芬蒂会让小今变成魔鬼?
难道,是他错怪小今?
「我跟你去。」他被说动了,抓起外套和公事包,追著Pheebe往外跑。
他们回到家,听见芬蒂来看小今,两人互视一眼,匆忙往楼上奔去。
快接近小今房间时,Pheebe阻止蒋擎开门,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示意他照做。
「……你用什么手段逼阿擎不见我?说话!不准装死!你以为这样就能成功把阿擎抢走吗?哼!想得美,告诉你,我肚子里面已经有一个小阿擎,你不是不知道阿擎是多么负责任的男人……」
Pheebe抬起眼瞪身边的男人。这下子,再说她杜撰吧!
蒋擎浓眉深锁。他没办法把这些话和芬蒂串在一起,他想不透,芬蒂在解除婚
约时没有任何刁难,还热心指导他爱情该怎么谈,她……怎么会人前人後两个样?
「对不起,我错了,如果阿擎幸福,我愿意放手……」小今说。
还需要更多证明吗?不必,她们的对话已经清楚摆明,那段时间里,他对小今的指控才是子虚乌有。
小今……笨,笨得不会替自己澄清,而他,更笨,笨得自己主观还骂别人偏激。
「话说得多动听啊,嘴巴说放手,背地却使诡计叫阿擎疏远我,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下贱的女人!」芬蒂越骂越激昂,口气像泼妇,半点都找不到高贵大方。
「使诡计的人从来不是我。」小今幽幽反驳。
「你说什么?」她怒声反问。
「我没有在咖啡里面加胡椒、没有推你下楼、没有拿解除婚约的事讽刺你,更没有把你的大师级琉璃摔成三段。」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些计策,她从来都不是足智多谋。
「哼,想平反吗?拿出证据啊,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听到这里,蒋擎忍不住要闯进去,但Pheebe又拉住他,不让他冲动。
「你真的没有自知之明?你看不出来自己配不上阿擎?学历、智力、经历、能力,不管是哪一种,你都远远落後。也许今天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但五年十年之後呢,他会嫌你言语乏味,会看不起你脑袋空空。你不能帮助他的事业,不能分享他的成就,只能在家里坐享其成,当个肤浅无知的贵妇人,你真的想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
「我的快乐……他的痛苦……」小今垂下头,不说话。
「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绑在一起,怎么不痛苦?」
接著,芬蒂劈哩咱啦说了许多话,小今连半句都没有应答,芬蒂越说越火,然後,他们听见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蒋擎怒不可遏,用力打开门冲进去。
「阿、阿擎……」
芬蒂顿时呆住。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办公室里,她是确定过了才行动的呀……
蒋擎看也不看她一眼,跑到小今身边,勾起她的脸细细审视,一个红红的掌印贴在她脸上。
「你为什么不回手、不躲?」
小今没答,Pheebe代替她说风凉话。
「能回手、能躲吗?一个搞不好,晚上又要被惩罚了。」说话的时候,她对著芬蒂冷笑。
「阿擎,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防御,你不知道小今刚刚突然情绪失控……」芬蒂的眼神闪烁。
Pheebe看著蒋擎和小今。现在他没有心思处理芬蒂,眼里心底只有小今瘦巴巴的小脸和上面的红印,所以……她只好越俎代庖喽。
「不必再演戏了,我们在外面已经听了很多,嗯……大概是从你进门的第三秒开始听的吧,你的口才真的很不错耶,有潜力。」有潜力去地下电台卖非法药品。
「你们联手设计我!」芬蒂怒指Pheebe。
「设计?我哪有这种能力,设计别人你比较在行吧?」
「你!」
「自我介绍,我叫做Pheebe,如果我是你,东窗事发後,跑都来不及,哪有脸在这边自圆其说。」
芬蒂转头看著他们,只见蒋擎脸上满是对小今的爱怜和心疼。
就这样认输?她花那么多的心力,她几乎要成功了……她不甘心!
「阿擎……」她略过Pheebe,走向他。
他没看她,冷冷地抛下话,「请你出去,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至於合作案,请贵公司另派专人负责,否则,我不介意终止合作关系。」
至於以後,他不是善男信女,有仇不报也不是他的习性,所以,走著瞧吧。
他抱起小今走向床边,心疼地看著她。
被打傻了啊,怎么半句话都不说?还有,她把头发剪得那么丑,也不会来找他帮忙,他有满肚子话要对她说,最重要的是那句对不起。
Pheebe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限制级画面,不过帮忙帮到这里就行了,後面的解释、道歉,都不需要外人添话。
她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把芬蒂请出房门,接著自己也跟著走出去。看著芬蒂忿忿不平的背影,她伸伸懒腰,这下子总该雨过天青了吧。
嗯,乔大哥和欣姊交代的事完成了,红包一定很~~厚实饱满。她搓搓手,领赏去。
第9章(1)
贺家大门外,三个高大的男人外加一只猪……呃,不是猪,是被打到变成猪头的猪。
猪头姓蒋单名擎,字脑残,号智缺。
他的嘴角有一块瘀血,右眼红肿,左手有五道近二十公分的抓痕,他的名牌衬衫被扯到剩下两颗钮扣,腿一瘸一拐。他的模样很糟,却还不肯乖乖回家,继续和三个体型跟自己差不多的巨大男人僵持著。
「小今不会见你。」钧楷说话的同时又给他一个拐子,不想不气,越想越火大。
开玩笑,玩小今是他们贺家男人的权利,蒋擎凭什么玩上瘾?
第一次,蒋擎把小今玩进医院,贺家猛男联手痛扁他,以为他会记取教训,从此认命当妻奴。没想到玩过一次又一次,要不是钧飏心血来潮到美国探亲,怎么知道小今又被他玩小了一号,玩得她脸色苍白,没搞懂的人还以为得血癌。
闷坏呕极,钧飏不打招呼,直接绑了小今回家。
蒋擎闷声受了,坚持同一句话。「我要见小今。」
他肯定被打笨了,翻来翻去只翻得出这句台词。
「别想。」钧颃也说。
冷冷的脸庞摆明了不妥协,他们是好朋友,是同窗,是战友,但这些关系和亲人相比,还是差了好几级。
「我要见小今。」
「可以啊,去排队,大概排到……下辈子就轮到你!」钧飏说风凉话。
从现在起,他们要密集帮小今安排相亲,台湾有两千三百万人口,他们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正港的台湾人来当妹婿。
「我要见小今。」蒋擎固执到底。
「你皮粗肉厚很耐打吗?」钧楷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晃。要不是怕闹出人命,他真的不介意再多补上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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