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使他中风。”盖文评论道。
“我听说她威胁要把刀子插入一名麦家士兵的胸口。”慕神父道。
“的确。”盖文回答。她非常的勇敢,唬得麦家领主和他的人一愣一愣的。”
“你认为她是在吓唬人?”
“当然,她不可能知道怎样使用刀子的。”
“你非常像你的主人,盖文。我认为你们都低估了杰宓夫人,如果她说她能够把刀子插进某人的胸口,来保护别人,我相信她一定能够办到,记住我的话。”
“但亚烈一直在抱怨她太过温柔。”盖文反驳道。
“她同时也非常坚强,”慕神父回答。“而且我不认为她能够像亚烈所说的那么平静无事的窝进来,你等着瞧飞扬的火花吧!”
盖文及慕神父看着亚烈扶他的妻子下马,而且亚烈的手一直扶着杰宓的腰间,由他们注视彼此的目光看来,神父及盖文决定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他们悄悄的溜掉了,同时笑得像什么一样。
亚烈知道他该回去做更重要的事,但他忍不住要在杰宓额上印上一吻。而且如果不是唐尼走向他们,他还不知道这一吻会进展到什么地步。亚烈将缰绳交给唐尼,杰宓向他行了个礼,转身走开。“妳要去哪里?”亚烈只是想将她多留几分钟。
“去换掉我被扯破的衣服。”杰宓回答。
亚烈本来想和她一起去,但唐尼表示有话要和他说。“什么事?”亚烈问小厮,牵着他的黑色骏马走向马厩。
“是有关夫人的马。”唐尼道。“我实在不愿意拿这种小事来打扰你,但我真的不知要怎么应付牠。牠拒绝吃东西,而且老是想破栏而出,这样下去牠迟早会弄断牠自己的腿。我已经试过给牠换了马厩,还是没有用。”
亚烈可以听到“野火”猛力的踢着木栏,他牵着他的黑马走过去,“野火”立刻安静了下来。亚烈伸手抚弄着牠。“牠现在安静下来了。”亚烈微笑着道。
“因为你的黑马就在附近。”唐尼回答。“当牠能够看到牠或闻到牠的气味时,牠就会变得平静下来,我在想或许可以把牠们配成一对。”
“牠会杀死牠的。”
“我不认为,”唐尼脱口而出。“而且牠再这么不吃东西下去,一定会生病的。”
亚烈决定试试唐尼的建议。如果他的马想伤害“野火”,他仍然可以阻止。
黑马一进入“野火”的畜栏,只立刻走到食槽吃东西,完全不理会另一匹马的存在。“野火”嘶叫起来,抗议牠的领域被入侵。但黑马发出一声严厉的喷鼻声,迅速地让“野火”明白了谁是主人。这情形让亚烈想笑。“野火”尝试反抗了二、三次,但黑马只是由着牠去。最后母马不再扬起前蹄乖乖地加入黑马,一起在食槽上吃起东西来。
“我的马有着和我一样强的占有欲。”亚烈道。
“大人?”唐尼问,不明白亚烈在说什么。
“算了!”他微笑地想到他的杰宓,然后他忆起慕神父提到杰宓想要一间她自己的卧室。“该死的女人!”亚烈喃喃道,杰宓的马还比她更有常识,他决定立刻去找杰宓谈谈,彻底的让她明白她唯一睡的床是──他的。
杰宓根本不明白她带给亚烈的烦恼,她本来要回大厅发现自己转错了弯,来到铁匠的屋子。杰宓和铁匠聊了一会儿,然后决定顺道拜访一下其它的小屋。
杰宓慢慢地爬上了小山丘,并在路中停下来采了一朵野花。她认为她似乎听到有人跟着她的声音,但转过头却没有看到人,于是她决定那只是风声,继续往前走。
杰宓看一看屠夫的小屋,然后走到最后一栋晒皮匠的屋子。她正在好奇的探头往里面看,突然间似乎被人由背后推了一下。她跌进屋里,跟着小屋的门被用力关上。
小屋里没有窗户,一片漆黑。她诅咒了一声非常不淑女的话,然后在地上摸索着她刚掉落的花。心想着是风把门吹上的,杰宓并没有在意,直到她开始闻到了烟味。她奔向门口,试着打开门,但门却动也不动。
杰宓这才慌了起来。她用力的拍门,叫喊着亚烈的名字。小屋很快的就变成了炼狱一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茅草屋顶便全部着了火。
她的尖叫很快地变成了微弱的咳嗽声,一根燃烧的横梁掉在她脚下。杰宓移动身子离开它,并惊讶的发现这么简单的动作也变得如此的困难。她模糊地察觉到手中的野花已经萎掉了,而且火焰正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
杰宓崩溃地倒在地上,喘息着吸气,地板感觉起来是如此的凉,杰宓拒绝相信自己会死去。亚烈会及时赶到,救出她的,她想,他答应过会永远的保护她。
噢!上帝,拜托让他快一点,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他需要我,而且他还没有告诉我他
爱我。该死的亚烈,他为什么这么慢?杰宓突然间愤怒了,等到他救出了她以后,她一定要好好的数落他把握时间的重要性。
上帝!她大概疯了。刚才的怒气夺走了她残余的力量,杰宓闭上眼睛,开始祈祷。
亚烈痛苦的吼叫声透过烟雾传来,杰宓强挤出一个微弱的笑容。“谢谢你。”杰宓对着她的上帝低语。
亚烈远远的就看到了浓烟,并听到了喊叫声。他的呼吸停止了。他立刻跑向晒皮匠的屋子。她在里面!他就是知道她在里面。
他和盖文同时抵达了木屋,并看见了门外的门闩,盖文刚踢开木条,亚烈已拆下门板丢在一旁。而当他看见地板上躺着的杰宓时,他痛苦愤怒的喊叫声几乎震倒了小屋。
他抱起杰宓,及时在小屋塌下之前赶了出来。亚烈跪倒在地上,紧紧地拥着杰宓。他屏住呼吸,试探着她微弱的脉搏。杰宓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但亚烈浑沌恐惧的脑子仍无法了解这意味着杰宓需要新鲜空气。
他过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稍微控制住自己。蹲在他身边的盖文低语道:“亚烈,你必须给她一点空气。”
杰宓张开眼睛,迎上了丈夫担忧的脸孔。她试着自迷茫的泪眼中对他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她注意到他的眼睛也是迷蒙的,大概是烟熏的,杰宓想。
杰宓抬手要碰他的额头,才明白了她手中仍牢牢地抓紧那朵枯萎的花朵。她放开了花,开始抚弄他的眉头。亚烈的手同时摸上她的额头。
“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像个老妪一样。
“我也永远不会放妳走。”他的声音则听起来像被踩踏的干叶子。
他们相视而笑。“妳还好吧,杰宓?妳没有受伤吧?”
他眸中的关怀一直温暖到了她心头。“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妳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在乎,金亚烈。”
她模仿了他的苏格兰腔调,亚烈微笑着点点头,抱着她站了起来,然后她注意到周围已经围满了士兵。“她很好。”他对着担忧的士兵们大喊。
杰宓试着稍稍推开亚烈,想对士兵们点头,但亚烈像头大熊似的把她拥得紧紧的,并使她又发出一声咳嗽。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力气有多大,杰宓想着,但他的动作也表现出他有多么关心她。他的手仍然在颤抖,而且如果她被熏倒前听见他痛苦的喊叫声没错的话,他至少已经有一点爱上她了──不管他肯不肯对自己承认。
明白了这一点,她一时忘了稍早的恐怖遭遇。
“金亚烈,你的救援可真的是姗姗来迟。”
“才怪!”他咧开嘴一笑。“我跑得像撒旦一样。”
“那么我对你毕竟不是那么微不足道的,对不对?”
他一直到了城堡门口才回答她。“对。”
杰宓知道他就只肯给她这么多了,不过她仍然非常的高兴。一次咬一口,她是这么告诉慕神父的,而她也打算用同样的方法征服金亚烈。她笑了,她知道她会赢得他的爱的。
“妳怎么还能够笑得出来,金夫人?”盖文问,他替他们开门。“我仍然气得全身发抖。”
“我在笑是因为我刚刚才了解一件重要的事。”杰宓回答。“你瞧这不会是一次一口,而是一次一个吻。这两者之间有非常大的不同,但我不会再跟你解释更多了。”
“刚才的烟把她熏胡涂了。”亚烈摇了摇头道。
“你为什么生气,盖文?”杰宓问。“你不可能认为这是我的错吧!”不等待他回答,杰宓又转向亚烈。“是风造成的,它好强劲,它关上门的力道把我推了进去。”她没注意到亚烈及盖文无法置信的目光。“那时的风声也很奇怪,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笑我。亚烈,你为什么一副怀疑的表情?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妳。”亚烈道。
“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妳的错,夫人。”盖文插入。“门是”盖文没有讲完,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亚烈的脸色。
“门怎么样了盖文?”
“噢它是被卡住的。”盖文脱口而出。
“我想也是这样。”杰宓附和道。
“盖文,吩咐仆人给杰宓送洗澡水,然后你回去小屋那边询问仆人,应该会有人有重要的答案。”
亚烈抱起杰宓,放在屏风后面的床上。“洗完澡后,待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整天。”
“但我感觉很好。”杰宓争辩道。
亚烈忍不住摇了摇头。“夫人,妳现在应该因为死里逃生而哭泣,而不是这么甜蜜的对我微笑才对。”
仆人送热水进来了。杰宓精神奕奕地向他们每个人打招呼,她不但记得每个人的名字,而且也清楚每个人的家庭状况。令亚烈印象深刻,甚至连一向摆着一张苦瓜脸的厨娘海丝也表达了她对女主人深厚的感情。然后她怯怯地问:“夫人,妳认为妳有办法起来指挥厨房的工作吗?”
杰宓看向她的丈夫。“他看到那个洞了,海丝,”她小声说。“进度不会延期──”
“这件事由我来接手。”亚烈道。
“你答应了?”她好象很高兴,这令亚烈怀疑起她的目标不止于此。
但亚烈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格斯会指挥士兵把洞补起来。”他一顿,瞧了瞧杰宓失望的表情,然后道:“──直到连接厨房及大厅的走道建好。”
“走道?我不明白。”杰宓道。
“厨房不能和大厅直接连在一起。”亚烈解释。“烹饪时的烟会充满了整个大厅,但我们可以建一条走道连接两栋建筑物,这样妳满意了吗?”
她看起来非常的满意。“妳瞧,海丝,”她对女仆道。“我就告诉过妳,亚烈会明白这样的改变是对的。所有的族人在他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
亚烈在心里笑了。这个小女巫,她以为她现在可以控制我了,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争。“赶快洗妳的澡吧!夫人,水都冷了。”他道。
女仆告退了,亚烈也离开。他在大厅里踱步,试着将稍早发生的事理出一个头绪。有人想要杀掉他心爱的杰宓。老天,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他在马厩多待了一下
“亚烈?”盖文走进大厅来。“仆人说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亚烈停下踱步。“小声点,盖文,我不要杰宓听到我们的谈话。”
“她已经听到了。”杰宓由屏风后面喊道。
亚烈对盖文显示出他的不悦,他挥手示意盖文靠近一点,一面喊道:“杰宓,不要听。”
“我没有办法不听到。”杰宓喊了回来。“亚烈,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地方有多么缺乏隐私吗?所以我才问神父可不可以把我们的东西搬到楼上的卧室,他和你提起过吗?”
“妳应该问我的。”
“你一直在忙。”
“真是的!”亚烈笑了。“她完全不像刚自火窟里死里逃生的样子,不是吗?盖文。”
“她比我们想象的都要来得坚强,或许慕神父说的是对的。”盖文小声地道。
“神父说的当然是对的,盖文。”杰宓喊道。“他是个神职人员,记得吗?”
“杰宓!”
“亚烈,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摀上耳朵,我相信你可以轻易地看出我的提议才是明
智的,如果我们搬上楼──”
“我们?”
“什么?哦,是的,当然是我们。”她喊道。
亚烈咧开嘴笑了。她并不打算一个人搬上楼,事实上,他真不懂自己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的。当然,这全要怪她没有解释清楚。
“我们明天就搬上楼。”他喊道。
“谢谢你,并烈?,”
“做妻子的不必谢她的丈夫,现在,洗妳的澡,不要再打扰我。”
他尽可能装出严厉的语气,但由她的笑声判断,显然他还不够严厉。他耸了耸肩,转向盖文,低声道:“现在,告诉我你得到的一切消息。”
“只有铁匠和杰宓谈过话,但他没有看到什么。”盖文回答。“其它人那时候都离开去吃午餐了,没有任何线索。”
“该死了!”亚烈诅咒道。
“为什么你不告诉杰宓?她有权利知道,并做好防范。”
“我不要她担心,不,我们会代她防范的,我会找出那个想加害她的人,这期间,我要你及马可好好地保护她,不准她离开你们任何之一的视线半步。”
盖文点点头。“我也不希望她受到惊吓。”盖文低语。“她已经变得对我们每个人都非常地重要,我无法相信有人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而且那个人是我们其中之一。”亚烈恨声地道。“等我找出了他”
杰宓的歌声打断了他们,她正在哼着一首俚俗的英国歌谣,盖文及亚烈听得眉头皱起,嘴上含笑。“她居然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亚烈无法相信地摇了摇头。
“我了解她为什么想要搬到楼上的卧室了。”盖文道。“的确,大人,你可以听到每一个细小的声音。”
亚烈点点头。“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大厅。”他道,转身走向屏风。
“你去哪里,亚烈?”
“床上。”
“床上?”盖文重复,表情是无法相信的。“现在甚至还不到中午。”
亚烈转身恼怒地看了他的副手一眼。
“去确定没人会打扰我。”亚烈气呼呼地道。
盖文终于懂了,他咧开嘴一笑,走向门口。他打算亲自在门口为他们站岗。“好好休息吧,亚烈。”他喊道,话中的笑意极其明显。
杰宓刚洗完了澡,自澡盆中站起来,亚烈晃到了屏风后,看见他,杰宓发出惊喘,连忙又坐回水中,她试着前倾身子,用双膝遮住乳峰。
“我没有穿衣服。”她对他诉说着一项极其明显的事实。
亚烈的脚步却不曾稍止,杰宓突然间便发现自己已被拉到了他的胸前,他将怀中的她转过身子,而在她有机会出口质问他究竟在搞什么鬼之前,亚烈已经将她按倒在床上,她的手腕被固定在头顶,亚烈的身子覆住了她。
他没有吻她,似乎先用那张无赖的笑容看看她就非常地高兴了。
她的双峰被他的身躯贴得暖烘烘的,她的双腿紧贴着他的,而且她似乎忍不住要用自己
的脚趾揉擦他裸露的腿。
他已经脱下了靴子,杰宓至此刻才明白他是想和她做爱。“亚烈,你正在想我认为你正在想的事吗?”
“妳现在已经穿著我的披风了,”他反驳道。“这才是我正在想的事。”
“我什么都没有穿呀!”她低语。
“啊,妳有的,妳的背躺在金家的毛毯披风上,妳的上面则是我的披风。是的,妳确确实实穿著我的披风了。”
她无法挑剔他的推理方式。“这就是你心里想的让我休息的方法?”她挑逗地问。
他点点头,她的失望再明显不过的表现了出来。“妳会得到妳的休息。”他说。
“我一点都不累。”
“妳会的。”他分开她的腿,移到她腿问。“等我了结了妳之后,妳将会非常地疲累,我保证。”
她认为他未免太过傲慢了一点。她自他的掌握中抽回手,改而圈住他的颈项。“等我了结了你之后,你也会和我一样地累,丈夫大人,我向你保证。”
他想笑,但杰宓的热情已经影响了他。她的眸子变成了最深的紫色,她的长腿挨着他的擦动,而且她的身子更加亲昵地偎向他,亚烈发出一声充满欲望的呻吟。
他轻咬她的下唇,故意挫折她,然后他慢慢地将她饱满的下唇含进他的口中,她叹了口气,明白地表示出她是多么地喜欢他对她所做的事,他的手向上捧起她的双颊,让他的唇舌能更加从容地肆虐着她。他打算非常非常慢地和她做爱,不管她是怎么挑逗他。
她的唇是如此柔软、驯服,他的舌头深深进入她温暖的唇内时,她开始发出那些性感的嘤咛声。他抚弄、蹂躏、给予、占有,直至杰宓拉着他的头发要求更多。
她发出的细微声音令他浑然忘了原来的好意,亚烈入侵的舌头使她变得更大胆了,他在她的颈上印下湿热的吻,她爱抚他的肩膀、背、臀部,令他庞大的身躯为之颤抖。
他们一齐脱下了他的衣服,然后杰宓将他推倒在床上,覆盖在他身上,她的身子挨着他的扭动,亚烈则用他的腿将她牢牢困住。杰宓支肘起身,看见他眸中炽热的欲望时,她不由得颤抖。
“我想要像你碰触我一样地碰你。”她低语。“求你,亚烈。你的身体属于我,就像我的属于你一样,不是吗?”
他衷心同意,但他似乎无法找到声音告诉她,他的身体的确属于她。然而她一定认为她已经得到他的允许了,因为她的眸子里突然浮现了恶作剧的光芒。
当她低下头亲吻他的胸膛时,他开始了解她的意图。当她的舌头圈住他右边乳头时,亚烈惊喘出声。她的舌是炽热而神奇的,还有她的唇!上帝,她的唇几乎使他忘了呼吸。她一直向下、向下,直至她到达了她寻找的目标。当他想要阻止她时,她咬他的大腿内侧,然后他垂下双手,完全地投降。
一开始她有些害羞,但这只使得她更加迷人、使他更加被唤起。而当她终于含住时,亚烈闭上眼睛让她的火焰燃烧他。那是纯然的痛苦,但也是天堂,一直到他知道自己就快控制不住时,他才翻身制住她,他知道自己称不上温柔,但他需要完全的充满她,他需要在满足自己之前先给予她满足。
她似乎并不在意,事实上,她就和他一样地狂野,她的指甲陷进他的背,她用力地拱身向他,因此在他完全进入她前,他们便一齐翻过了身子。他们侧躺着面对彼此,并看着对方眸中的热情,他们的气息粗浅,他们的肌肤汗湿,做爱的美妙气息充斥在他们之间。
“我喜欢你的滋味,”她低语。“你喜欢──”
“哦,上帝,是的,我喜欢”他低声呻吟一声,她的腿圈住了他的臀。“不要动,不要,还不要。”
她想要告诉他她也想不要动,但动时的感觉是如此无法置信的美妙,她似乎无法停止,他的手移至他们交缠的身躯之间,碰触她渴望被碰触的地方。
然后他们开始一起移动,他们的结合是狂野的、原始的,震撼一切。
并且充满了爱。
亚烈无法再等了,他感觉到她的包围一紧,感觉到她第一阵的痉挛,他的种子立刻射进她的体内。
过了许久,他才有办法移动,然后他再次仰躺在床上,让杰宓覆在他身上。
他希望自己过激的热情没有杀死了她,跟着他对自己如此傲慢的想法微笑了,坦白来说,应该是他几乎被他热情的妻子杀死了才对。
他想要告诉她,她有多么地令他高兴,他也想要听到她赞美和夸奖的言语。但不,亚烈忽然决定他要的不只是好听的话,他要的是更多。
也该是这个小女人了解她的职责的时候了,他不需要向她解释的,她自然就应该明了──她的职责是爱他。
然后了解像闪电一样瞬间地击中了他。他要她爱他,因为他早已经爱上她了。
上帝!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是他所见过意见最多、脾气最坏、最不可理喻,以及最固执的女人了。有哪个男人敢要这种女孩?然后亚烈笑了。他知道自己在撒谎。哦,每个男人都会想要得到她,但她是属于他的。
亚烈认命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紧紧的拥住了杰必。他听着她粗浅的气息逐渐平息,听着她心跳的旋律应和着他的。啊,她的热情也是独属于他的,亚烈骄傲地想着。
还有他的心也是属于她的。亚烈打了个大呵欠,看来自己是再也无法治愈这项疾病了。
他温柔的小妻子需要休息。亚烈打了另一个呵欠,决定他会多留在她身边片刻,直到他确定她入睡了。
而那是他开始打鼾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XXXXX
现在他知道有人想要杀他的妻子了,是的,这个消息现在应该已经传遍了堡里,而且她会被保护得好好的。他不敢拿她的安全冒险的。
但他不明白的是今天我根本还不要她死。我可比他聪明多了,哦,我真希望我可以向他们吹嘘我的聪明,但我当然不敢这么做,我只能让他们相信是他及时赶到救出了她。但我早知道他们会赶到的,火焰不可能不被看见。
现在我要看的是他所受的折磨,不只是他的痛苦。我会等到明天或者以后才下手杀死她。
我仍然可以听到他在火屋外叫喊她的声音。我认为他已经开始爱上她了。那更好,这样他才会真正地学到教训。
我要在她死前踫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