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到传说中倾国倾城的杨贵妃,裴玦跟商商都被她惊人的美貌给震慑住了。
明眸大眼、樱桃小口、水嫩粉肤加巴掌小脸,体态丰盈、柔若无骨,令人光是看上一眼就为之著迷。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这句赞美之词,绝非空穴来风,也难怪一见到杨贵妃,两人自然恭敬行礼如仪,丝毫不敢轻慢。
斜倚在紫色卧榻上,杨玉环如春笋般白嫩的手指,正捻著一颗刚从岭南运来的荔枝,缓缓送到嘴边慢条斯理尝著。
“你们就是裴玦跟殷商商?”品尝完荔枝,杨贵妃还意犹未尽的吮著指尖的汁液,慵懒的问道。
“回贵妃娘娘,草民裴玦,这位姑娘是殷商商。”裴玦不卑不亢的应道。
“民女殷商商,叩见贵妃娘娘。”殷商商赶紧又磕了个头。
“本宫听太子说,那批织锦是你们的?”杨贵妃睨著一双妩媚美眸问。
“回娘娘,那织锦确实是裴、殷两家所出,因在来长安路上出了点意外,所幸巧遇太子殿下仗义相救,又蒙太子殿下收留关照,特求太子殿下引见,来此向贵妃娘娘说明一切,只求不埋没了我们两家的织锦。”
裴玦知道杨钊是杨贵妃的远亲,又是她眼前的红人,聪明的不敢妄做批评,只轻描淡写的说明事情缘由。
“嗯,这事太子也略跟本宫提了,你们放心,那杨钊本宫自会好好的骂他,绝不教你们白白受委屈。”杨贵妃满口承诺道。
“杨钊送来的那两批织锦,织工细致精美、各有千秋,本宫的织工七百余人,却没有一人能织出像这样的成品。”杨贵妃的口气,显然是极为满意两家的织锦。
“回娘娘,锦城织锦闻名天下,裴家与殷家代代皆为织锦世家,所出的织锦敢说无人能出其右。”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杨贵妃矫媚的笑骂,突然自卧榻上缓缓起身。
只见她走起路来莲步轻移、柳腰款摆,一袭质料织工上好的紫色绸缎衣裳,遮掩不住胸前呼之欲出的双峰,随著她说话、轻笑,雪白圆球挑逗似的颤动著,勾引男人的目光。
“瞧你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本宫可从未见过像你这么俊的美男子。”杨贵妃娇笑著,一双眼紧盯著他不放。
“贵妃娘娘过奖了。”裴玦不动声色的俯首,藉以避开与她大胆的目光相对。
“娶媳妇儿了没?”
“回贵妃娘娘,草民尚未成亲。”
“喔?像你这么俊俏的男人,仪表堂堂,怎么到现在还没娶亲呢?”一只纤指缓缓沿著他精壮的胸膛游移,勾魂摄魄似的目光笔直盯视著他。
那样露骨的眼神连还没出嫁的商商都不禁羞红了脸,也难怪皇上会对杨贵妃迷恋至此,不惜将她从寿王的手中抢来占为己有,看来她不只美貌聪明兼具,就连蛊惑男人的本领也是一流。
“回娘娘,男儿不立业,不足以成家。”
“好个不立业、不足以成家。”杨贵妃闻言,赞赏地笑了。
一旁的商商完全被冷落在一旁,两人像是无视于她的存在,相互纠缠的眼神仿彿快勾起天雷地火。
商商瞪著那根在他胸口画著圈的挑逗手指,但裴玦非但不闪躲、拒绝,反倒一脸陶醉似的,任由杨贵妃挑逗撩拨。
商商生不起半点怒气,却觉得心里好像被倒了一大缸子醋,酸得好像连她的五脏六腑都被侵蚀得千疮百孔。
“若娘娘不嫌弃裴、殷两家织锦,往后有这殊荣能成为娘娘专属的织坊,若娘娘首肯,对草民等来说,将是世世代代的荣耀。”
“这是当然的!”杨贵妃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往后,你们裴、殷两家所出的织物就只许送进宫中,是本宫专用的织品,知道吗?”
“谢贵妃娘娘,草民在此先叩谢娘娘。”
“你千里迢迢送来这出色织品,本宫高兴都来不及,何必跟我客气?”杨贵妃矫嗔著睨他一眼,便迳自转头吩咐宫女准备丰盛酒菜款待两人。
“启禀贵妃娘娘,民女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否容民女先告退。”再也无法继续忍受两人往她心里倒醋,商商随口编造了个理由好回东宫去。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那好吧,燕儿,送殷姑娘回东宫去。”杨贵妃先是假意佯装惋惜,却又赶紧转头吩咐宫女。
“谢贵妃娘娘好意,民女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劳烦宫人了。”商商微微一欠身,不再多看裴玦一眼,便急忙转身而去。
失魂落魄的回到东宫,她仿彿掉了魂似的呆坐在厅后花园里,脑中翻腾的尽是裴玦对杨贵妃臣服却又百般温柔的神情。
明明是一个多月来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他,怎会突然变得那样陌生与遥远,好像她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他。
想到远在家乡的爹爹与兄长,商商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殷姑娘,你怎么了?”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惊起了商商。
泪眼婆娑的一回头,只见李亨正站在背后。
“没事——我没事!”她急忙举起袖子收拾眼泪。
“是不是为了裴玦那家伙?”李亨一句话,教商商当场愣住了。
“我!不是的——是因为——因为——”一时之间,商商慌得接不上话来,支支吾吾半天。
“你不用再骗我了,我可不是傻瓜,你对裴玦那家伙的情意,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概只有那眼高于顶、又嘴硬的家伙才看不清楚真相吧?!”李亨爽朗的大笑。
“殿下聪明绝顶,我对他一厢情愿,傻的是我。”
“傻丫头,你怎么会是一厢情愿呢?难道你看不出来,裴玦那家伙只是嘴硬罢了,他心里所想的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像是受到惊吓似的,商商眨著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家伙分明也爱上了你,却偏偏逞强的不肯承认,你们两个人哪,肯定是月老失职忘了把红线牵牢。”李亨啧啧有声的摇头。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一个街头混混都能进宫当官了,天底下还有什么事不可能?”一语双关,李亨不忘讽刺杨钊。
“可是——”一时之间,商商心乱如麻。不知道该相信李亨所说的,还是她所看到的。
“你放心,既然你到我东宫来就是我的客人,身为主人,哪有让客人失望的道理呢?!”李亨脸上露出一抹顽皮神采。
一只手,轻轻搭上了商商的肩头。
“一切都交给找!”
商商茫然仰起头,看到的是一双胸有成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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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贵妃娘娘设宴款待一整晚,忙于应付她过于挑逗大胆的暗示,以及不停往他身上黏的身子,裴玦简直比跋山涉水一整天还要累。
深夜回到东宫,只见商商的房门紧闭,房内没有半点灯烛,看来应该是睡了。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怅然袭上心头,他在佳人门外伫立许久,才缓缓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
接下来几天,商商竟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似的,终日不见人影,就连李亨也甚少出现,只有几名宫女殷勤照应他的饮食起居,没有丝毫怠慢。
但虽然被伺候得无微不至,他却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听不到她的声音、少了她在眼前打转的身影,他竟觉得好不习惯。
什么时候,他竟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一直以来,她的笑声、天真的傻话总让他觉得心烦,可一旦少了她,才发现日子竟变得如此乏味。
终日在东宫闲坐著,几天下来他像是被囚在笼中的鸟,闷得几乎快发抂。
虽然如此,他却还是拉不下脸向宫女打探她的行踪,为了维持他男人的尊严与面子,他宁可郁闷的忍受下来。
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耐性已经被逼到极限,他想不透她究竟上哪去了,竟可以连续好几天不见人影。
怀著满肚子郁闷,他用过了早膳后,不经意走过后花园,竟听到里头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
是她!
裴玦全身的经络突然像是寻到水的植物,立刻苏醒了过来,渴切的呐喊著要更多的滋养,这份渴望驱使他拉回脚步走进花园里,寻找她的踪影。
远远的,他瞧见了她!
那是几天来日夜纠缠、折磨著他的身影,只见她跟李亨正坐在一艘精致的小船上,两人各拿一把桨,笑声连连的笨拙划著。
突然间,她站了起来,小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让她整个人一倾摔进了李亨的怀抱里,两人四目交接、眼神热烈交缠,完全无视于湖边七八名宫女、护卫。
裴玦站在原地,感觉血液一下子冲进了头顶,全身都被一股透骨的寒意给占领了,他没想到,原来这几天始终不见她人影,是因为她每天都跟李亨在一起,玩得乐不思蜀。
他的双拳在身侧握得死紧,一双眼像是想瞪穿什么似的,凌厉瞪视著两人。
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冲过去,会把商商从李亨手中抢回来纳入怀中,不许任何人碰她一下、多看她一眼——
但他没有,在极度的盛怒与震惊中,他毅然别过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不知是有极佳的自制力与定力,还是他已经麻痹了,从此见到商商与李亨在一起的画面,他也能面无表情,丝毫不起波澜。
他早就说过,他跟殷商商桥归桥、路归路,两人毫不相干,她要跟谁在一起是她的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过人的意志力让他安然无恙的撑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就算见到两人再如何亲密的举动,也能面不改色的佯装视若无睹。
裴玦自认已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往后再也百刃不侵了。
不过离开锦城也好几个月了,他始终挂念青坊生意,决定要择日动身回乡,回到过去终日唯利是图、汲汲营营的生活,那是他最熟悉,也是最适合他的。
“什么?你要回乡?”
一听到裴玦的决定,李亨惊讶得下巴几乎快掉下来。
“是的,在殿下这儿叨扰甚久,家中生意无人掌管,我想尽快动身回乡。”裴玦平静的说道。
“这——还真是不巧!”突然间,李亨一脸的为难。
“殿下,有事您但说无妨。”
扫了裴玦一眼,李亨一脸为难的说道:“是这样,我打算跟商商成亲,正想在近日开始筹备,没想到你突然说要回乡去,那岂不是错过我跟商商的大喜之日?”
轰然一声,裴玦的脑子里尽是一片嗡嗡作响,只剩下成亲两个字在耳边反覆回荡著。
“殿下您——要跟商商成亲?”他近乎麻木的吐出一句。
“是啊,我还真是喜欢商商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等将来本太子登基,一定会册封商商为妃,一辈子疼爱、宠爱著她。”
听著李亨深情的一字一句,裴玦完全厘不清此刻心里酸苦交杂的,究竟是何种滋味引
“恭喜殿下。”他毫无感觉,近乎麻木的吐出一句。
“谢谢你,我希望你能参加完我们的成亲大典再回乡去——”
“不了!”不等李亨说完,裴玦立刻断然回绝道。“我家里还有很重要的事非等我回去处理不可,我在此就先恭贺殿下了,希望殿下与殷姑娘——白头到老!”他仿彿用尽全身气力似的才能把话说出口。
“你当真不留?”李亨蹙著眉,一脸严肃的问。
“还请殿下恕罪!”他坚决一躬身。
“好吧,我不勉强,你就回去吧!”望著他半晌,李亨缓缓叹了口气。“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裴玦平静说道。
“好吧,为了让好兄弟也能参加我的大喜之日,一干繁文缛节就免了,成亲大典提前到后天举行!”李亨下定决心似的断然一击掌,兴高采烈的宣布道。
一记惊天响雷劈来,教裴玦震撼得几乎快站不住脚。
“我都为了你把成亲日提前了,你总不能再这么不够意思,继续推辞不参加了吧?”李亨半劝半威胁似的逼他表态。
“这——”裴玦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他隐约感觉得出来,李亨根本是存心不让他好过!
许久之后,他遽然转过身去,僵硬的丢来一句:“我参加就是了!”
浑然不知背后那张脸正偷偷露出窃笑,裴玦只知道这个决定,无异是把自己逼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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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玦不知道这两天来,他是怎么过的,用行尸走肉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看到东宫张灯结彩、四处挂满了喜气的红彩、灯笼,宫女来来去去的张罗著成亲之日的诸多琐事,且人人脸上却都挂著喜气洋洋的笑,像是有多迫不及待这一天到来似的。
相对于已经足足两天不曾出过房门的裴玦,他的寝房里却是一片死气沉沉,与门外的锣鼓喧天有天坏之别,独坐在桌边的身躯显得那样孤寂而抑郁。
桌上搁著一只包袱,里头只有几件简单的衣服,等会儿婚礼结束后,他就准备立刻动身上路,一刻也不多留。
留下来做什么呢?看新婚的他们甜蜜的笑,还是看他们幸福依偎的身影?
虽然嘴里说不在意,但他心里清楚知道,这两种画面都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门外传来热闹的鼓乐声响,看来婚礼应该已经开始了,搁在桌上的双拳紧握,心口像是被什么给紧紧揪住似的,连呼吸都觉得痛。
脑海里闪过她甜笑、哭泣、执拗、发怒的每一种模样,像是烙印在他脑海中似的,清晰得或许这辈子永远也遗忘不了。
难道——他真的就得这么眼睁睁的看著她投入李亨的怀抱?明明知道自己对她有著特殊的感觉,却宁可为了男人的尊严而牺牲放弃?
他所该坚持、固守的,到底是男人的尊严,还是对自己诚实?
喧天的锣鼓一声声敲入他的心坎,每一下都像是宣示著与商商曾有过的回忆,即将被埋葬成为过去。
今天过后,她将成为太子宠姬,而他,则是永远在见不到她、听不到她的千里之外,这——就是他想要的?
不,他怎能就这样放手,他怎能这样明日张胆的欺骗自己?
明知道自己心中对她存著什么样的感情,却宁可假装一切都不存在,他赢得了面子、争到了男人的尊严,却换来一辈子的痛苦与懊悔折磨,真的值得吗?
一股骚动在心底开始酝酿壮大,他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像是极力在压抑著某种足以教世人惊骇的冲动。
但听著鼓乐声逐渐将气氛推向最高潮,意味著一切都将为时已晚——终于,他霍然站起身,怀抱著不顾一切的气势,转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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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嫁给他!”
正准备被推上大厅行礼的商商,突然听到大厅外传来一声高喊。
一把掀起红褵,急忙转身,商商见到熟悉的高大身躯正矗立在大厅口,浑身散发著一股力挽狂澜的慑人气势。
商商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旁的李亨已经开口说话了。
“裴兄,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参加了呢!”李亨迎上前,热络的说道。“来,我特地帮你留了个最好的位置,可以把成亲大典看得清清楚楚——”
“你不能娶商商!”突然间,他冷静开口打断了他。
顿了下,李亨一脸不悦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商商已经答应嫁给本太子了,谁敢反对?”
“我不会把她让给你的。”裴玦坚决的说道。
“你凭什么?”李亨气呼呼的吼。
他缓缓望向怔愣一旁的商商,目光浓烈得仿彿快将她吞噬。
“因为我爱商商!”
此话一出,大厅喧喧嚷嚷的吵杂声遽然静止,每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尤其以商商巨大的心跳声最为清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跟商商的大喜之日,你却突然说你爱商商,你根本是存心破坏!”李亨一副快冲过去揍他几拳的气愤模样。
“我不是,我只是——太晚发现商商对我有多重要,太晚放下我的自尊,太晚发现——我有多爱她。”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对著商商说。
看著那双深情浓烈的眼眸,商商捣著几乎冲口而出的啜泣,眼泪却如断线的珍珠,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她以为这些话,她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听到,以为他亲口坦承爱她,将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我知道自己是个大混蛋,不但辜负了朋友,也伤害了深爱的女人,但我只是想做一件,让自己下半辈子不会后悔的事。”
“把我的大喜之日搞成这样,你现在打算怎么收拾?”李亨寒著脸等著他给个交代。
“我愿意接受任何责罚,只要能让你消气,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他缓缓闭上眼,心甘情愿承受一切后果。
“这可是你说的,不后悔?”李亨又问了一次。
“不后悔。”闭著眼,他心如止水。
只要能赢回商商,只要李亨肯放手,他承受得住任何惩罚。
“好,那你就给我好好的当个新郎倌!”
突然间,一个红彩套到他身上,裴玦错愕地睁开眼,只见李亨一脸笑盈盈的,完全没有半点方才勃然大怒的神情。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愕然低头看著胸前的红彩,以及一旁喜极而泣,却难掩娇羞的商商,如坠五里雾中。
“这只是为了逼你表态所演的一出戏罢了!”李亨笑嘻嘻的耸耸肩。
他被设计了?
陡然,他心中窜起一股怒气,这么多人都亲眼目睹他像个傻瓜似的被设计,在这么多人面前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全掏出来——
他简直是个蠢蛋!
正要发作的怒气,却在转头瞥见商商那张喜悦羞红的脸庞后,跑得无影无踪。
他气什么呢?
他身为男人的自尊跟她相比,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如今知道这只是李亨所设计的一场戏,他可以毫无愧疚的拥有商商,这远比一切都还要重要。
“过来!”
他转头望著不远处的商商,喑哑的命令道。
商商咬著唇,犹豫许久,一脸不安的缓缓朝他走来。
“你这磨人的小东西,你可真把我折磨惨了!”
遽然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中,用力之猛像是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这辈子除了我,不许你再投入其他男人怀抱,听见没?”他霸道的命令道,至今那股醋意还在他胸口翻涌。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商商将小脸埋进他怀中,娇羞的说道。
如释重负的重重吁了一口气,他将她紧抱在怀中,深深吸入一口他熟悉的馨香气息,终于发现,在第一次抱她时,他早就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她。
“你们两个别再搂搂抱抱了,快来行礼了,以免夜长梦多,商商又给别的男人抢了去——”李亨不知死活的还在一边煽风点火。
缓缓松开商商,裴玦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以为你身为太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这笔帐以后我们再慢慢算!”他撂下话。
“商商,来吧!”
一转头,他朝商商绽出深情的笑,一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宣示这辈子绝不再轻易放手了!
喧天锣鼓中,这对有情人在众人的见证下总算结成了夫妻,也证明了月老当初的话果然不假。
至于李亨后来跟这对欢喜冤家又维持什么样的一种情谊,后来又是如何在杨钊引起的安史之乱后,登基成为皇帝——
这些,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总之,在月老阴错阳差的牵线下,商商跟裴玦这对有情人总算是终成眷属,并且还生下一群活泼的孩子。
而月老又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是有有情男女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他的踪影。
春夏秋冬、殷勤不倦的执行他的工作——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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