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他秘密来台的行踪曝光,还在机场大方公布与『艺周刊』记者莫乃仪的恋情。连日来两人的恋情备受国际媒体注目,而与美国商业钜子萨彦传出恋情的女主角莫乃仪,今天也出现在许纯美婚纱走秀的现场,顿时成为媒体的焦点,形成记者被众家记者追逐采访的有趣画面……」
莫乃仪像只被吓坏的小白兔,脸色惨白的疯狂奔逃,身后追逐着她的,是三十几家中外媒体记者与摄影师。
这样的画面,在过去几天,不断的重复上演着。
她抓着麦可风不停地奔跑,她觉得肺快要炸开,可是她不敢停下来,只要她脚步一停,她就会被身后叫嚣追逐她的媒体团团包围。
可是她终究会体力不支,即使阿杜拉着她狂奔,她也跑不动了。
最后她还是无法摆脱被媒体包围,三十几只麦克风朝她指来,镁光灯啪啪啪响着。
她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的冷凝着脸,看着记者们此起彼落的发问。
「莫小姐,请问你跟萨彦的恋情进展如何?」
根本没有开始,哪来的进展?
「莫小姐,请问萨彦下榻的饭店是哪一间?」
你知道,通知我一声,我想杀人!
「莫小姐,请问你们平常都在哪里约会?是不是在饭店?」
饭店你个头!我比较想在他墓碑前啦!
莫乃仪很想这样回答记者的问题,可是她被阿杜跟艺周刊公关发言人阿菁挡在后面,因为公司已经下了封口令,不准她对其它媒体透露消息。
可恶,这是她的独家新闻耶!为什幺她不能在媒体面前发飙,透过SNG直接对萨彦开骂!?
刚好她很爱现在的工作,不然她一定带种的大喊一句——
萨彦!你这没水准兼没卫生,自大、可恶、没人品又没人格的死猪!
「各位,各位请冷静一点……」
周刊发言人阿菁像只张开双翅保护小鸡的母鸡般,一手保护性的挡在莫乃仪身前,一手推开冲上前的媒体记者们。她努力微笑以对,只差没鞠躬哈腰。
「不好意思,各位记者大人们,我们家乃仪现在真的无可奉告,欲知详情,请看每周四出刊的艺周刊,里头将有详细的独家报导。好吗!?」
阿菁话一出口,就引起媒体一阵挞伐。
「吼——怎幺这样?」
「唉哟……靠我们打广告,搞独家哦!?」
「对呀!搞啥呀!大家都是同行还这样利用!?」
「莫莫……」
媒体们又蜂拥而上,将莫乃仪团团包围,麦克风极尽可能的凑到她嘴前。
只见莫乃仪仍旧被阿杜跟阿菁保护着,不发一语地直视着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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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将视线自电浆萤幕前转移,回头对着同样将视线定在萤幕上的萨彦。
「事情复杂化了。」
萨彦听闻,只是微微抬起视线,轻轻挑高了眉,淡笑不语。
他当然听出来龙的质问与不满,他是在替莫乃仪抱不平。
龙的出生,是为了保护萨彦而来的,这是他的宿命。
虽然他们一直都不是「朋友」,但他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他虽然行事作风较自我不羁、没有法则可循,但不是一个冲动胡闹、没有肚量的人。
他不会因为莫乃仪只是不小心害他行踪曝光,就如此报复的人。
就算报复也不可能拖自己下水,让自己成为绯闻中的男主角。
萨彦的名字从不跟女人摆在一起,女人对他来说,只是餐后的水果,用来甜甜嘴,转换一下胃口用的。
现在他却让莫乃仪的名字跟他一起出现超过七天。
这很不寻常,也打乱了他们此次来台的行程。
「你有什幺问题,直问吧。」萨彦仍紧盯着电视萤幕,开口对龙说着。
呵——为何他觉得莫乃仪一副像是要冲出镜头,狠狠咬他的样子?
虽然几天来她出现在新闻镜头都不发一语,可是她灰色的双眸,却像是要喷出火一般。
不知道她咬人痛不痛?呵呵呵……
「为什幺要这样整那无辜的女孩?」龙不客气的直接问出他多日来的疑问。
萨彦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仍是一迳地看着萤幕,当新闻主播播报下一则新闻时,他按下遥控器的开关,萤幕啪地一声变黑。
萨彦将身体重心移向左边,左手轻托着左太阳穴,右手惬意的轻靠在沙发右扶手上,微笑看着站在他右前方的龙,充满笑意的问着:
「你是在替她求情,还是好奇而已?」
萨彦虽然状似轻松的闲问,但龙听出他语气中的占有与质问。
「我只是奇怪这不像是你的作风。」龙直言。
「哦……我的作风是什幺?」萨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不会让这种小事影响你的行程。我们本来应该在今天完成来台的目的,明天回美的。可是我们却只是待在饭店,一个动作都没有。」
「呵呵呵,你闷坏啦!?啧啧……这可不行,原来这饭店的总统套房让你这幺无聊,我真该跟饭店反应一下。」萨彦煞有其事的准备拿起电话投诉。
「我不是这意思。」龙皱起眉头。
天晓得他们这几天有多忙,虽然没有走出饭店,可是萨彦仍不改在美国工作的狠劲,一直透过视讯会议、电脑网路了解各地的营运状况。
「哈哈哈——龙,你怎幺永远改不了那老头的死硬脾气,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萨彦讽刺的笑着。
龙还是一迳地皱紧眉头。他不在意萨彦的怪脾气。他知道萨彦对于他们来台湾的目的一直很生气,这件事情他们早该在十年前就解决的,会拖如此久的时间,只因为萨彦的不愿意。
「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如果我们再不出动,恐怕奥夫那边会有动作,你知道他一直蠢蠢欲动,想接替你的一切。」
萨彦深沉的眼在听见「奥夫」这名字时,变得难以捉摸。
哼!要不是为了那老头的鬼遗嘱,他根本不会千里迢迢来到台湾这座小岛,更不会遭受奥夫的威胁。
奥夫是老头妹妹的儿子,他们虽是表兄弟,却一直不合,视对方为死敌。
老头在十年前死于一场车祸,车上跟他一起丧命的,还有他最后一任情妇。
他一直跟老头处不来,从小他还怀疑过他不是老头的亲生儿子,因为老头一直对他很严苛,甚至是极尽所能的挑剔,就因为他是薛费尔唯一的继承人。
偏偏他的个性极不服输,所以他为了挑战老头,而不惜一切的拚命。
本以为老头一死,他就能顺利继承薛费尔企业集团,没想到老头就算死了,还是奸诈难缠,竟然在遗嘱里要求他必须在三十一岁生日之前,亲自到台湾,将老头在台湾失散二十三年的亲生女儿找回来,否则他的继承权自动消失,由奥夫接替他继承。
遗嘱公布的这十年间,奥夫的人马没有一天不处心积虑的想吞掉属于他的产业。
他其实大可以不要继承老头的公司,只是他不愿意输给奥夫那个小鼻子、小眼睛的人,一辈子遭受他的耻笑。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愿意把这十年来辛苦所打下的企业王国,就这幺拱手让人。
只是他也不想让奥夫太过轻松。十年来,他一直故意不来台湾找老头那该死的女儿,一来是为了挫挫奥夫的嚣张气焰,二来则是他不爽老头的安排。
对于萨彦而言,要找一个人根本是小事,尤其他早就掌握了「目标」的行踪,只是他一直想找出老头遗嘱里的漏洞,对于他失散的妹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没想到老头那只老狐狸,所立的遗嘱万无一失,连他找的律师都无法收买,就算他派人来找老头的女儿交差都不行,弄得他只得在生日之前,亲自跑一趟台湾来找人。
现在距离他的生日,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他本想速战速决的解决这件事,好顺利继承属于他的一切,至于那个「妹妹」之后如何,就不关他的事了。
只是事情有了转变,他碰到了一个有趣的小玩意——莫乃仪。
因此他想再拖个几天,让奥夫那小子多担一些心,他顺便可以度个假。
「别担心,我没忘了来台湾的目的。只是,偶尔换一下口味也不错!」萨彦丢下了令人玩味的一句。
龙惊讶的瞪大眼,一时捕捉不到萨彦此话的真意。
萨彦站起身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然后在经过呆若木鸡的龙面前时,状似自然地说:
「别忘了,明天要饭店帮我准备一本艺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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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乃仪突然睁开眼睛,全身紧绷,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灰圆明亮的眼珠,谨慎的上下来回飘动着。
眼见所及的一切景物,一如她每天早晨醒来时所看见的。
她开始胆子大一些的将头往左一撇,窗外依旧是秃秃的木棉花树枝,和一片让人心生希望的蓝天白云。
而窗外小鸟啾啾呜唱,连她都想跟着欢呼轻唱。
希望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吧!?
她真的无法想象她过去几天是如何度过的。
她的生活突然陷入一团巨大的混乱,走到哪都有一堆媒体记者黏着她。
可恶的是她自己也是记者,却要忍受八卦狗仔的跟监!
这中间最扯的,就属她那对好客的宝贝父母。
拜祖先节俭勤奋所赐,替莫家后代子孙留下了在台北市中心,占地三百多坏的土地。
莫家建筑物以—型组成,划分前后两半,前半是八十坪的两层楼房主屋,主屋右侧则是近百坪的庭院。
后半部两楝平房,分别是占地八十坪的道馆,现由父亲所经营,及母亲所经营的茶艺馆。
道馆跟茶艺馆面对的是一条大马路,一转弯,主屋大门则是面对幽静的住宅街道。
这次她无端被卷入这场八卦风波,他们家每天都被大批媒体记者包围守候。
她母亲觉得记者们等得又累又饿,就要请他们到茶艺馆吃吃喝喝。
她父亲则觉得记者们消除疲劳最好的方式,就是练武强身,所以又邀请媒体记者们到道馆,还教了他们两套气功招式。
而她呢?
她成了全世界最可怜的女人!
上班有人跟踪,回家也有一群人等着。
啊——气死人了!
为什幺她如此命苦!?
这都要怪萨彦那只没水准兼没卫生,自大、可恶、没人品又没人格的死猪害的!
上辈子萨彦一定是她的仆人,每天都被她虐待、殴打、辱骂,过着不是人的生活,所以这辈子才会出现来报复她。
还好,今天真相终于就要大白!
只要杂志一出刊,就可以洗刷她的冤屈了。
「嗯……」她大大的伸着懒腰,突然一团灰灰白白的重物朝她飞扑而来,直接压上她的肚子。「哦!」她差点不能呼吸的大叫一声。
那灰灰白白的重物两掌撑在她锁骨两边,还哈哈哈的伸出湿湿黏黏的小舌头猛舔她的唇。
「堂柏虎!唉哟——好恶心哦!哈哈哈!」
她伸手想拨开口水攻击,对方却比她更固执,她只得翻身躲开,不料堂柏虎竟对着她的耳朵喷气,痒的她大笑出声。
这是她每天早上的专用闹钟,有一对兔子一般的大耳朵的迷你雪纳瑞——堂柏虎。
她坐起身,对着堂柏虎那对黑黑亮亮的眼睛笑着说:「早安。」
「汪!」堂柏虎煞有其事的回应她。
「堂柏虎!姊姊终于要出运了!今天是星期四耶!你知道是什幺日子吗?今天是姊姊一吐多日怨气的大日子呢!感动呀,」
莫乃仪一把将圆圆小小的堂柏虎抱在怀中,激动地欢呼着。
「汪汪汪!」太好了!姊姊这几天好象一个恐怖的巫婆。堂柏虎在心中说着,眼角还泛起两滴眼泪。
「堂柏虎,好乖、好乖。」莫乃仪很高兴堂柏虎的反应,伸手摸摸它的头赞美着。
半小时后,莫乃仪身着一套米黄色的西装裤装,长发扎成马尾,手提着公文包。
她轻哼着歌,一蹬一跳地走下楼,马尾跟着她甩来甩去,堂柏虎也咚咚咚的跟着她跑下楼。
她直接走向客厅,随手将公文包丢在沙发上,转身走向一旁的小柜,打开一个密封罐。
「堂柏虎,来,吃饭饭罗!」她将狗饲料倒入碗中,对着雪纳瑞喊着。
堂柏虎却停在最后两阶阶梯,鼻子皱呀皱的闻着不一样的空气。
然后堂柏虎像发现了什幺,激动地汪汪大叫,咻地一下就直往楼梯左手边的餐厅冲过去。
「堂、柏、虎!」吵死人了!
这只笨狗!每次只要有人进出,就会这样高八度尖声狂叫。
可是,现在根本不会有其它人在屋子里呀?
莫乃仪满腹疑问的跟着走进餐厅,她才走了几步,就看见堂柏虎兴奋地围着一张餐椅又叫又跳的。
然后,她抬头看见了椅子上的人:
「你还蛮悠闲的嘛!」
软软呢哝的嗓音,配着一抹醉人的微笑;修长漂亮的手勾握着一只咖啡杯;淡棕色的大波浪长发被在肩膀上,铁灰色的西装窄裙下,是一对匀称修长的美腿,自然的交迭斜摆;同样铁灰色的盈盈双眸,则闪着惬意的笑——
这是一个集聪明、美貌、智能、才气于一身的完美女人。
也就是堂柏虎正牌的主人,莫乃仪的双胞胎姊姊————莫乃俪。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幺回来了?」莫乃仪睁大眼,惊恐的大叫。
「汪汪汪——啊呜……」堂柏虎持续高八度尖叫,弹跳着它重达六公斤的圆滚身躯。
「嘘,」莫乃俪微微垂下视线,一指漂亮修长的食指轻贴近红唇中间,轻声一嘘声警告。
「呜……」堂柏虎竟然立刻停止吵人的尖叫,还乖乖坐好,仰着头,吐着粉红色小舌头,哈哈哈地呼气。
真气人!在乃俪面前就装乖,在她面前就无法无天!
也不想想从小帮它把屎把尿,照顾疼爱的人是她耶!
莫乃俪不过是把它抱回家的人,堂柏虎就认定乃俪才是主人。
就像刚出生的小狗狗,一睁开眼看见的人,就认定是妈一样的死忠。
莫乃仪狠狠瞪了变节的堂柏虎一眼。
堂柏虎像感觉到她的怒视,转过头来抿着嘴轻呜一声,又迅速回过头对着莫乃俪哈哈哈的谄媚着。
「呵呵呵……我亲爱的妹妹成了让全世界女人忌妒、羡慕的绯闻女主角,我这做姊姊的,怎幺可以隔着半个地球观望?」莫乃俪放下咖啡杯,眼中闪过邪恶的精光,轻声笑说。
莫乃仪可没有错过她眼中闪过的计算光芒。
「哼!」
她们可是黏了二十年的双胞胎姊妹耶!她不了她,就没人懂她了。
「哦:我的面子可真大呀!只不过糊里糊涂当了绯闻女主角,就可以将离家出走六年的姊姊呼唤回来……我好感动哦!」莫乃仪拉开莫乃俪左手边的餐椅坐下,伸手倒了杯牛奶,酸溜嘲讽的回嘴。
「你在说什幺傻话?我哪有离家出走?」莫乃俪伸手轻轻拍打了下乃仪的右手臂,娇嗔反问。
「哼!」莫乃仪的反应是哼声一笑,伸手拿了一片吐司及果酱刀,涂抹着椰香奶酥。
「堂柏虎,去吃饭!」莫乃仪低头,对着堂柏虎强而有力地下令。
堂柏虎还算识相,汪地一声,转身就往客厅冲去。这样让她心理平衡了不少!
莫乃俪明白地看在眼里。她笑笑,直截了当地道出她的想法。
「你还在为我当年的决定生气。」
莫乃仪刚刚咬住吐司,听闻莫乃俪的指控,一丝丝愤恨涌起,孩子气地咕哝一句:「哪有?」
「你有。」莫乃俪肯定的回答。
「你一直在气我大二突然决定出国念书。本来我们说好,大学要在台湾念完,可是我突然变节,留下你一个人,所以你很不高兴。
那时候你就一直拒绝听我的想法,只是顾着生气。就连爸妈第一年飞去美国看我时,你都不肯来,还故意跟家慧飞去日本玩。」莫乃俪语气透出一丝丝落寞与无奈。
莫乃仪手指来回在装着冰鲜奶的玻璃杯上玩着水滴,不语。
她当然可以体会乃俪的无奈与落寞。她自己何尝不是?
她们虽是双胞胎,个性却迥然不同。
乃俪就是多了一分气势,相较之下,她就孩子气多了。
乃俪是独立自主的女王,她却是乃俪的小跟班。
从小乃俪做什幺,她就要跟着效,就连大学决定要念新闻系的也是乃俪。那时,她们有讨论大学要不要出国念,当时的她胆子小,不敢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家,而且她觉得如果她们出国,那爸妈就太可怜了。
所以,她们决定在台湾念书。
她早该知道以乃俪对新闻的狂热,一定不可能只待在台湾,只是她不高兴,乃俪什幺都不跟她商量。
大二期末考一结束,乃俪一回家,就突然宣布她要休学,转学到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新闻。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河反应。她只觉得被背叛,气恼的她冲进房间锁上门,拒绝跟乃俪说话。
她以为乃俪会为了她改变主意留在台湾,没想到她还是走了。
之后,乃俪就独自一个人在美国读书,毕业之后靠着优异成绩进入当地的新闻台工作。
现在的乃俪已经是一名成功的新闻部制作人,而她,在没有乃俪可依靠的这六年,也学会了独立。
「呵——」莫乃仪想到自己的幼稚举动,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直视乃俪那双漂亮晶透的星眸,真心地说出六年来的心事。
「我其实早就不气了。我只是气你什幺都不跟我说,从小就这样,我有事都一定让你知道,可是你却没有。」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因为拉不下脸去美国找你,所以……」
莫乃俪微笑,直视乃仪晶透的灰眸。
「我知道。对不起。」
她的工作一直都很忙,没法抽出时间回家一趟,这几年都是劳动父母飞美找她的。其实她一直在等莫莫,却一年一年失望。
莫乃仪笑着皱起鼻头,又对她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两姊妹笑开来,解了多年来的心结。
「汪汪汪——」堂柏虎以为两位主人有什幺好吃的,跑了进来,高兴的在她们脚边又叫又跳,狂摇尾巴。
「没有你可以吃的啦,」莫乃仪低头,对着跳来跳去的堂柏虎嗤笑一声。
「汪汪汪——」堂柏虎固执的认定一定有好吃的。
「不行。」
「汪汪汪——」
「嗯……」莫乃俪严厉的瞪视堂柏虎,闷哼一声警告。
「呜——」堂柏虎像泄了气的气球,乞求的眼珠像要滴出水滴似的。
「差真多耶!可恶!」莫乃仪瞪大眼,愤恨不平的抱怨。
堂柏虎竟还装无辜,抬起两道白色长眉毛,眼睛来回看着她们两人,一副「发生什幺事」的无辜表情。
「哈哈哈——小笨蛋!哈哈——」莫乃仪取笑着堂柏虎;堂柏虎也站起来,摇着短短的尾巴,呆呆的哈哈哈。
莫家姊妹俩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聊着六年来的点点滴滴。
「对了,你从实招来!你这次回来,到底有什幺事情?」莫乃仪脑袋可清醒得很,没忘记逼问出莫乃俪的计算。
「唉哟——就是你知道的嘛……」莫乃俪自然的跟她撒娇、耍赖起来。
「我不知道。」莫乃仪冷冷的回答。
「好妹妹,咱们可是一家人呢,又是紧密不分的双胞胎!所以啦!可不可以给姊姊我一点点独家,让我好交差呀?」莫乃俪双手合掌,乞求她。
「哼——我就知道。」莫乃仪不屑的撇嘴.
「拜托啦!你那篇声明稿,根本无法满足大众好奇嘛,之前你封口是为了周刊的独家,现在周刊出了,可以说了吧?」
「不知道!」莫乃仪皱紧眉头,断然拒绝。
她都说了呀!读者不买帐,她也没法度!
莫乃仪站起身往客厅走去,乃俪在后面一直央求,「告诉我啦!」
莫乃仪抱了一下堂柏虎,拿起公文包就直接走向玄关,「不知道!我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