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日久生情,患得患失 >> 艳福擒飞白作者:蔡小雀 | 收藏本站
艳福擒飞白 page 23 作者:蔡小雀
    “鹿伯,快快快,您快去帮忙铺床迭被,你家主子要好好睡上一觉,还有让阿蛟在榻边乖乖侍寝,要是有什么蚊子苍蝇帮忙抓一抓,千万让飞大人保持良好的睡眠品质知道吗?”蔡桂福认真地千交代万交代。“我回去问问老大夫有没有什么招牌的养肝茶,我去A两帖——呃,是买两帖回来多少亡羊补牢一下……你笑什么笑?”

    飞白宽肩可疑地耸动着,低着的头死命压抑,却怎么也憋不住自胸膛和喉头深处洋溢而出的愉悦欢快笑声。

    鹿伯和蔡桂福都看呆了,蛟则是惊讶得从屋檐上掉了下来。

    “阿福。”他嗓音低沉,忽然严肃专注认真。

    “是!”她马上立正站好。

    “想我睡得好,有个最简单的方子。”他声音越发深沉诱人。

    “欸?瞎毁?”她黑亮得像喵星人的眼睛,因受蛊惑而显得更加滚圆憨憨了。

    他虽听不出“瞎毁”二字是何意,然打从相识以来,也已自这小狐狸精口中没少听过这些奇奇怪怪逗趣的词儿,故也不受影响,大手轻轻地抚摸过她的眉眼,刚毅却漂亮的嘴唇微微上扬。

    “你。”

    “我?”她茫然地指了指自己鼻头。

    高大的他缓缓俯下身来,也不知为何衣襟有些松了,隐约敞开露出一抹古铜色贲实肌肉,弧度完美线条流畅的胸肌,慢慢地靠近她,近得蔡桂福脑子嗡嗡然,脸蛋也红了,心跳怦怦怦怦,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致命的男人香啊啊啊啊啊!

    就在蔡桂福觉得自己要不是狼性大发地扑上去,就是龟缩胆小地抱头鼠窜的当儿,忽然一个沉甸甸的脑袋就这样压在她的颈窝处,敏感耳畔传来男人疲惫沙哑轻柔得似是撒娇的叹息——

    “阿福,我累。”

    轰地!她脑中刹那间仿佛炸起了远比101烟火、和澎湖海上花火节还要壮丽灿烂的烟花,五光十色的火树银花,绚烂夺目热情奔放,嗷鸣——

    然后,然后蔡桂福就迷迷糊糊地边流口水边嘿笑地半架半搂、半拐半扶着病娇美男子飞白进寝堂去了。

    “乖喔,姊姊秀秀,呵呵呵呵。”

    鹿伯和蛟伫立现场,安静良久,最后交换了一个了然于胸的眼神。

    “早知如此,主子八百年前就该用上这招美男计了。”鹿伯笑叹。“又何至于迟迟拿不下未来主母呢?”

    “嘶啊嘶啊。”蛟点头如捣蒜。

    蔡桂福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只是慈母心(?)作祟,心疼他公务繁忙连黑眼圈都出来了,所以陪他到床榻边,打算唱个费玉清的晚安曲助他安眠,以报答他替自己出一口气的恩情——她在骗鬼啊——

    嗯,呃,之类的。

    可是她心中小鹿乱撞地跟着进屋了,在他专注的目光下,一切就茫酥酥迷乱乱了起来。

    先是觉得他要睡觉了还穿一身劲装肯定不舒服,而且明明当了好大的官,偌大的一座宅邸却没有个婢女小厮的帮忙更衣,实在有点可怜,虽然他有想要自己动手的意思,但她总不能干巴巴地坐在这儿干瞪眼吧?

    然后她腰带帮忙解了,外衫帮忙脱了,那个要松不松的白色中衣一直半敞着也挺碍眼的,所以她帮人就得帮到底……

    “阿福,你信我,从今以后我也再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欺你伤你,谁都不能!”

    他眸光专注而温柔地凝视着她,字字沉若金玉重若泰山地问:“我……可以进宫请圣上为你我指婚了吗?”

    蔡桂福心怦怦一个惊跳,傻楞楞地望着他。“你你说什么?”

    “嫁给我。”他低沉有力地道。

    她险险呛到,小脸又红透了。“你你你突然进度这么快,我我我心情有点复杂啊——”

    “阿福,我心悦你,你呢?”他鹰眸深深地注视着她,耳根发红,却还是坚定地一字一句道。

    她小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眼神越来越飘……

    “呃,我……”

    慌乱乱间,蔡桂福脑子没来由冒出N年前某首民歌的词儿——

    若我说我爱你,那就是欺骗了你;若我说我不爱你,这又是违背我心意……

    飞白凝视着她,眼神自灼热紧张的期待渐渐转为黯淡落寞了下来。

    他低哑幽微地问,“或者,你嫌弃我只是个武人?”

    “欸?”画风怎么跳档了?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看在飞白眼里就像是默认。

    他胸口细细微微闷痛了起来,仿有累累巨石压在心头,可更多的是怅然。

    “也对,我虽有幸简在帝心,护卫于吾皇身侧,手中亦握有非凡权柄,可终归不过是个刀头舔血,随时将脑袋拎在腰带上之人,尚不知哪日——”他声音更低,嘴角有抹惨淡笑意。“又如何能连累你为我提心吊胆,因我而耽误了终身?”

    他竟忘了,暗影朝生夕死,命不由己,怎能再寄望得以美满姻缘百年和合?

    她惧怕,她不愿交托终身,也是应当的。

    飞大人……

    蔡桂福望着他,心下突然阵阵揪紧抽痛了起来。

    “对不住。”他罕见的脆弱只出现了一霎,随即又恢复气息沉稳,眼神清明中透着一丝她看了格外揪心的什么……温言道:“你,便把我方才的话忘——”

    她心蓦地一慌,脱口而出:“你别冲动啊!”

    他苦笑。“我适才确实是冲动了——”

    蔡桂福就是见不得他眼神黯然、笑容苦涩的样子,霎时脑门一热,猛地捧住他冷肃的脸庞,大声道,“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嫌弃你了?”

    他一个怔忡,下一刻脸庞亮了起来。

    她话一出口,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可是看见他萧索的眼眸倏然光彩大盛,烦熠生辉,心下不知怎地又甜又热又欢喜又仿徨……

    “你答允了?”他笑意灿烂如灼灼暖阳,说不出的欢喜。

    她看着他笑得跟得到心爱的宝贝的孩子一样,那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我我……我们先来搞个试婚吧?”

    “何为试婚?”他笑容僵住,顿觉不妙。

    “试婚这种概念是很简单的,我解释给你听就明白了。”蔡桂福纠结的心霎时一松,眉开眼笑了起来。

    哎哟哟!她真是好生佩服自己这颗灵活的脑袋瓜子,心旌动摇间还能立马想出这么进可攻退可守,既可以把飞大人“嘿嘿嘿”,又不会傻乎乎就把自己终身订在北齐的好方法。

    飞白盯着她骨碌碌直转的黑白分明可爱大眼睛,心下一沉,总觉得人都有些不好了……

    “试婚呢,就是我们先同居看看,提前感受当夫妻的感觉,彼此适应一下对方的生活习惯,才不会发生那种挤牙膏……呃,刷青盐,你沾多我沾少,然后互相看不顺眼的事。”她兴冲冲地勾搭着他的宽肩,热情地比画着说。

    “……”他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已经阴雨密布,黑如锅底。

    “你别忙着瞪我,试婚真的有很多好处的,比方说我们试用对方看看,如果性……咳咳,那个敦伦生活很协调的话,自然是大加分,可倘若一点都不协调,那还能作为我们日后究竟该不该成亲的重要依据之一。还有还有,试婚还能提前知道对方用钱的观念,比方说家用是一人一半,还是成立一个公积金,我们每月定期在里头投注一笔银子用来付食衣住行——”

    “便是有一百个你,我也养得起!”他眸光锐利,脸色铁青地打断她的话。

    ——她脑子都装的是些什么惊世骇俗乱七八糟的?

    飞白觉得头很痛,可尽管她浑不似这南北朝任何一种典范的女子,他还是想要她想得心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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