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请用茶,你们要不要先上楼休息?”杨谷扮演著尽责的管家。
“不用了。”许水灵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她只想会一会那个让儿子痴迷的女人。“对了!鸿毅人呢?”方艳文不是说鸿毅无心上班,那他应该在家,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人影?
“少爷他去上班了。”
“上班?”许水灵看了方艳文一眼,“少爷每天都公司去吗?”
“伯母……”方艳文想阻止许水灵再追问下去,她不想让许水灵知道她撒谎。
许水灵瞪了方艳文一眼,她最讨厌别人打断她的问话。方艳文被许水灵一看,马上闭嘴不敢插话。
“是的。”说到鸿毅办公的能力,杨谷忍不住骄傲起来,“夫人,你有所不知,少爷他的能力很强,公司的元老们见识过少爷的能力,莫不竖起大拇指称赞。”
岳祥天脸上充满慈祥的笑容,不亏是他的儿子,没让他失望。
许水灵的脸上则是一片平静,教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方艳文内心忐忑不安,许水灵知道她说谎了,她该怎么办?可不能让许水灵讨厌她,否则她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杨谷,那位乐乐小姐在家吗?”许水灵不拖泥带水的摆明了她所要的,见杨谷点头,跟著又说:“你去请乐乐小姐下楼来。”
“是。”杨谷领命上楼去。
“伯母……”方艳文想重新赢回许水灵的好感,利用甜甜的嗓音来讨好她。
岳祥天看出太座似乎对方艳文很不满,精明的他知道太座是为了方艳文撒谎的事而生气,在商场上待久了,岳祥天处事较为圆滑,他和蔼的朝方艳文笑道:“艳文啊!你岳伯母的心思全放在乐乐小姐身上,你别介意。”言下之意便是要方艳文闭嘴。
方艳文知道岳祥天替她找台阶下,尴尬的笑笑,乖乖闭上嘴。
快乐随著杨谷下楼。她还在为鸿毅诱哄她而生闷气,是她自个儿呆呆的中了鸿毅的陷阱,骂他倒显得没立场,所以她只有对著空无一人的卧室发脾气,谁知她气尚未发泄够,杨谷便要她下楼来,说是鸿毅的父母想见她。话是这么说,不过依她看来,想教训她的成分较大,她是不畏惧强权的,况且她的心情正不好,若鸿毅的父母刁难她,她不会乖乖的任由他们冷嘲热讽,她会起身捍卫,大不了被赶出岳家,没啥了不起的。
许水灵吃惊的看著走在杨谷后头的快乐,甚至还站了起来。
“先生、大人,她就是乐乐小姐。乐乐小姐,这是先生跟夫人。”杨谷替双方做介召。
快乐礼貌的朝他们点头,“岳先生、岳太太,你们好。”
“你好。”岳祥天从头到脚把快乐打量过一遍,鸿毅好眼光,选了个上等美女。
许水灵愣了好久,是岳祥天的声音让她恢复仪态,她微笑的点头坐下,“乐乐小姐请坐。”
快乐顺从的坐下。
不能出声的方艳文不满的看著岳氏夫妇的态度,情形不该是如此的,他们应该指著小野鸡的鼻子叫骂,而不是平静的接受。
坐下后的快乐不甚自在的接受许水灵的打量,许水灵没有一般贵妇人的盛气凌人,她拥有绝佳的气质,虽然已是中年妇女,美丽依旧,身材保养有术。
岳祥天看起来挺和蔼的,身材有点发福,不过眼中的精明让人不能忽视,也许表面上他是惧妻,其实该说他是尊重妻子。
许水灵愈看快乐,眉头皱得愈紧。
“水灵,你怎么了?”岳祥天察觉妻子的异于平常,关怀的抚上她的手。
“没事。”奇怪!她一直觉得以前曾见过一个长得很像快乐的女子,但硬是记不起那女子是谁,是在何处见到的。
空气变得有点僵窒,快乐等著随时降临的炮轰。
就在这时候,一个意外的人开门进来。
“爹地、妈咪,你们怎么突然来了?”鸿毅一接获杨谷的通风报信,立即由公司飙回家里,深怕父母会趁他不在时给快乐难堪。
“鸿毅。”许水灵见到阔别多日的儿子,高兴的奔向前搂住宝贝儿子,“让妈咪瞧瞧,嗯!没变瘦,看来杨谷把你照顾得很好。”许水灵满意的拍拍儿子的脸颊。
“妈咪,我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自己的。”母亲老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好似他永远都停留在五岁阶段。
“在妈咪心中,你永远都是小孩子。”若不是她只到儿子的肩膀,她真想亲得儿子满脸口红印!她宠溺的对鸿毅微笑。
为了避免满脸的唇印,鸿毅先下手为强的在许水灵颊边印上一吻,然后松开搂住母亲的手,扶起坐在沙发上的快乐说:“她是乐乐。”
由鸿毅的表情,岳氏夫妇看出了快乐对儿子的重要性。
快乐不悦的推了鸿毅一把,他以为他在做什么,介绍女朋友吗?还是介绍老婆给父母认识?
“岳大哥!”发觉自己再不出声,到手的后座真的会换人坐坐看,方艳文赶紧出声让众人记起她的存在。
因为方艳文的出声,许水灵想起鸿毅与方艳文有婚约,她不能言而无信,至少该重视方艳文。不过情况变得有些棘手,儿子对快乐显示出的保护欲是那么显而易见,如果鸿毅不在乎快乐,那她可以马上把快乐赶出门,毕竟方艳文是她当初为儿子选的未婚妻,绝不能为了一个小野鸡而让方家颜面尽失。
大家长站出来说话了。“搭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和你妈也累了,有什么话,等我们休息过后再说吧。”岳祥天轻易的解决了眼前的窘境。
“是啊!我累了。”许水灵配合著丈夫,露出一脸的疲惫。
“那你们先休息。”鸿毅哪会不知道父母是想藉口回房去商量对策,好让事情有个解决之道。
方艳文心急的看著岳氏夫妇手牵手上楼去,她不想认输,尤其是输在一个没没无名的女人手下,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让许水灵再次承认她。
快乐好笑的看著眼前的情形,看来她的出现替岳氏夫妇带来极大的困扰,他们会想出什么法子来赶她出门?她正期待著。
“你是我的。”鸿毅突然冒出一句。
快乐皱著眉看向鸿毅,他未免太有自信了。
鸿毅笑看皱著眉的快乐,她的表情好可爱,瞧她微噘红唇的模样,是多么的秀色可餐,鸿毅禁不起红唇的邀约,低下头吻了她的红唇。
快乐愣了一会儿,随即想既然他不在乎可能被他父母撞见,她何必害羞的故做扭捏状?况且她喜欢与他接吻的感觉,做人不需要想太多,应顺从自己的心去做,于是她热情的环住他的颈项回吻。
方艳文眼带寒冰的射向正拥吻的两人身上,她气得咬牙切齿,差点让美丽的白牙四分五裂。好!她就大方一点,反正小野鸡迟早会被她赶走,就让他们再享受短暂的亲密吧,以便小野鸡孤独终老时可以回忆。
※※※
“老公,你说该怎么办?”进了房,许水灵的声音嗲得可怕,眼波流转,分明是想把烫手山芋丢给丈夫处理。
“我怎会知道?当初是你看中方艳文,认为鸿毅会喜欢你的选择,谁晓得他会爱上杨谷那老小子由大街带回来的女孩,你该自己解决啊!”岳祥天逗著娇妻。
“哼!”许水灵见丈夫不肯伸出援手,气恼的别过脸去,“好!既然你无情,那我也不管儿子的意愿为何,那个乐乐是非出岳家不可。”
“小灵儿!”岳祥天扳过妻子的身子,“你老实说,这吹你会马上飞回台湾,除了想解决那女孩的事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哪有。”许水灵不敢望向丈夫的脸,心虚的看著他的大手。
“还嘴硬!说!你回台湾是不是想看他?”岳祥天醋劲大发,提起他的情敌,他就一肚子气,恨不得找情敌出来单挑。
“哪个他啊?”许水灵脚一跺,不肯承认,眼中的娇羞却不容忽视。
“哪个他?是不是要我大声说出他的名字,你才肯承认?”看到老婆难得一见的娇羞,岳祥天的脸色绿了十倍。
“不要啦!”许水灵投向老公的怀抱,一双手安抚的揉揉他的胸膛,想让他消气。
“人家来台湾未必见得到他,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更何况我都嫁给你了。”
经老婆这么一撒娇,岳祥天的气便消了一半,“这种事谁料得准,说不定你会在街上遇到他,而且我们回到台湾,总会有些无法拒绝的晚宴需要参加,你敢说不会遇到他吗?”他嘴里依旧带著浓浓的酸意。
许水灵像个小女孩般娇俏的偷吐舌头,她的确是很期待能再见到暗恋的人,可是她不敢说,若被老公知道了,他又会气得哇哇叫。“虽然会遇到他,可我还是你的人啊!
我不会变心的。”她故意说出浓情蜜意的话来软化丈夫的怒气。
岳祥天禁不起老婆的甜言蜜语,她的一番话让他晕陶陶的快飞上天去,但为了保有他的尊严,不得不板著张脸,其实内心早已笑咧嘴。
许水灵非常了解她的丈夫,明知道他已消气,却又装作不知情,苦苦哀求,在丈夫脸上印下无数个细碎的吻,嘴里娇柔的唤著:“老公……老公……”
“我……我原谅你……”岳祥天清清喉咙,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该死!这个小妖女!故意惹得他心猿意马的。
许水灵摆出胜利的笑容。呵!她很聪明的,不是吗?
※※※
用餐时,许水灵的态度表明了只要方艳文这个儿媳妇,无视鸿毅脸上的愠怒。
“艳文,你要多吃点肉才会有营养。”许水灵热情的夹肉给方艳文,脸上还带著温柔的笑容。
“谢谢伯母。”方艳文胜利的朝快乐一笑。她就知道许水灵最后会站在她这边,毕竟许水灵不可能接受来历不明的野女人当她的儿媳妇。
“谢什么,怎么还叫我伯母呢?该改口叫妈了。”许水灵佯怒的睨了方艳文一眼。
岳祥天看著老婆演戏,明明没有很喜欢方艳文,却能表演出亲密状,真有她的。
“妈咪!”鸿毅抗议出声。他不信母亲会看不出他喜欢的人是快乐,而她竟执意要把方艳文推给他。他脸上的不悦在警告母亲别乱来。
“鸿毅啊!你这个做未婚夫的要多陪陪未婚妻,别尽与不相干的人腻在一块。”许水灵意有所指的瞄了快乐一眼。
“快乐不是不相干的人。”鸿毅冷著声音纠正母亲的错误,他不要母亲不把快乐放在眼里。
许水灵眯起眼睛,她不拿儿子开刀,直接找上关键人物。“乐乐小姐是明理的人吧?”她笑里藏刀的问。
“妈咪!”鸿毅再度抗议。
许水灵不看儿子,把注意力放在快乐身上,用眼神要她回答。
“岳太太想对乐乐说什么,不妨直说。”既然人家是冲著她来,不能不给面子,该自个儿迎战。
“我听杨谷提过你的事了。”见快乐恍然大悟的点头,许水灵继续说:“别误会,我不是瞧不起你的出身,只是你与杨谷订了一个月的期限,如今期限已到,乐乐小姐似乎不该再留在岳家。”
“我的确是该离开了。”人家说的是事实,她没有理由说谎或找藉口。
“是我要她留下的。”鸿毅硬著声音说。他希望母亲别暗示快乐的身分,事实上,快乐根本就不是什么阻街女郎。
“鸿毅,你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吗?”许水灵提醒她这个“健忘”的儿子。
“那是你与别人订下的婚约,不是我,记得吗?妈咪,我想我没必要替你履行承诺。”鸿毅也不甘示弱的提醒母亲。
“我不管,我的决定就是最好的,你必须娶艳文,不许再跟我说不。”许水灵霸道的命令儿子,她气得不顾平日高贵的形象。
“爹地,试著让你老婆讲理好吗?”鸿毅把目标转向默默用餐的父亲。他总该有点表现吧,不能凡事由老婆做主。
经鸿毅点名,大伙的注意力全放在不说话的岳祥天身上,他笑著耸耸肩道:“这档事我已交给你妈咪全权处理,找你妈咪商量,别找我。”
对于丈夫的回答,许水灵满意的点头,“别拖你爹地那个老好人下水,艳文进岳家是进定了。”
“乐乐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阻街女郎,请尊重她好吗?”鸿毅气得道出事实,他不想每个人见到乐乐,第一个想法便是她是个出卖肉体换取金钱的女子。
“鸿毅。”她不记得自己曾告诉鸿毅她不是,那他是如何看出来的?难道是她没卷走他的钱,所以让他产生怀疑?!快乐疑惑的想著自己是哪里露出破绽。
“我在,难不成你有证据证明你是吗?甄快乐。”鸿毅故意叫她的全名,意谓著他有办法查出她的祖宗八代,劝她不必再做垂死的挣扎。
“你!”快乐气得双手握拳。她真想一拳打歪他得意的笑,但她是有教养的人,所以她选择别过脸去不理会鸿毅。
还真快乐!许水灵一点都不快乐,她冷声道:“我不管她的身分是什么,不必多说了,我不想听。”
方艳文见他们母子俩你来我往,在一旁是听得胆战心惊。幸好许水灵是恶霸型的人物,不容许别人反驳她的决定,否则她方艳文岂不是会栽个大觔斗。
鸿毅见母亲如此不讲理,气得拉著快乐的手离开餐厅。说真的,他一直很怀疑,父亲怎么忍受得了母亲那种“番”得不得了的个性,由此可见父亲真的是非常伟大,能忍人所不能忍。
“鸿毅!”许水灵也气得大叫,看著儿子不礼貌的拉著那女孩退场,她一股怒气无法发泄,只好瞪著丈夫骂道:“你教出的好儿子!”
岳祥天觉得自己好无辜,不过结婚多年,早把老婆的个性摸得一清二楚,真跟她追究是谁的错,恐怕会吵得天翻地复,所以他便任由老婆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
鸿毅拉著快乐回房。进到房内,快乐不满的甩开他的手。
“你是什么意思?”快乐生气的质问鸿毅。他凭什么在其他人面前连名带姓的喊她,他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有个愚蠢的名字吗?
“你不觉得这句话该由我问吗?”鸿毅眯著眼盯著她看,她是巴不得让人知道她想离开吗?
“好啊!你问。”快乐自觉问心无愧,理直气壮地抬高头。
“你倒挺有自信的嘛!”他嘲讽的一笑。
快乐不觉得她的自信有何可笑之处,不悦的白了鸿毅一眼,“笑什么笑,有话快说。”
“我问你,当我妈咪问你为什么尚未离开时,你为何一脸巴不得快快离开的模样?”他要一笔一笔的跟她算。
“本来就是。是你强把我留下来的,我又不想留在这里碍人眼,别人还以为我多爱待下来呢!”她是很有骨气的,不会死赖在不欢迎她的地方。
“你忘了曾答应过我要留下来的吗?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还亲口说爱我。”鸿毅丝毫不觉自己是耍了手段才逼出她的承诺。
“你王八蛋!”想起她被“美色”所骗,快乐便有气。“我都没找你算帐,你倒先不知羞耻的提出来。那天明明是你故意设下圈套诱我入壳,我要申诉,那天我所说过的话一律作废,本人一慨不承认。”她气得指著鸿毅的鼻子叫骂。
“来不及了,我已当真,想收回等下辈子吧。”鸿毅赖皮的不接受她的申诉,他总是只听想听的话,其余的他全当废话处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快乐双手环胞的嘲笑他们母子。
“我不否认。”鸿毅耸耸肩,不觉有什么丢脸的地方。
世上竟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人,她都明示他的恶霸与不讲理了,他居然不反省,还觉得她说的话有理,标准的疯子一个。快乐一脸不敢苟同的看著鸿毅。
“其实那天的情形并不能说是我强迫你,我只不过是逼你说出内心的话,让你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他就事论事。
“才怪!我一点都不……爱你。”快乐嘴硬的否认,不过在说不爱他时,她心虚的别过头,不敢看鸿毅的眼睛。
“我发觉你满爱说谎的。说谎不是件好事,况且你本身已没啥优点,若你再不改说谎的缺点,会更糟糕。”鸿毅感叹的摇摇头。其实她是很可爱的,但基于他会是她未来的丈夫,他必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更加可爱。完美是不必了,他的要求不高。
又一个说她缺点多多的臭男人,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快乐毫不承认。“谁说的,孟樵从不会嫌我缺点多多。”提起好朋友,她才想起好久没去探望他了,不知他的伤势是否已经痊愈。
“那是因为在面对你时,他只会昧著良心说话。”听见快乐的嘴里吐出孟樵的名字,鸿毅倏地拉下脸来,表情不再轻松,虽说孟樵是他的手下败将,但他不喜欢快乐时时惦记著孟樵。
“他不会,他没有理由昧著良心说话。”快乐大声的替好友辩解,孟樵是她见过最公正的人了。
他爱你!鸿毅在心底喊道,但他没有把事实说出。就算要让快乐知道,也该由孟樵亲自开口,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快乐以为她的话堵住了鸿毅,殊不知是鸿毅不肯说出事实。
鸿毅有苦说不出,只好对快乐的讪笑不加以理会。
“算了,算了。”快乐大方的摆摆手,“让我们跳过这个话题。我问你,我何时告诉过你我不是混大街的?”换她兴师问罪了,立场对调的感觉真好。
“你敢说你是吗?”鸿毅不答反问。他觉得光是气质就不像,快乐的气质甚至比自以为有绝佳气质的方艳文要好上几百倍。
“我……”快乐想大声的说当然是,但见鸿毅一脸“你又要说谎”的表情,遂把到口的话及时收回来。“要你管,不关你的事。”好在她的头脑聪明,能转得过来。
“我一直都感到疑惑,你似乎对男人存有某种恐惧,为何你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接受我呢?”鸿毅不愿快乐再躲避下去,他要答案。
“谁对男人存有恐惧来著?男人见到我就像蜜蜂遇到花蜜,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何来的畏惧?!”快乐的心因鸿毅的问题而漏跳一拍,他怎会知道的?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又说谎了,你是不是非得每天都说谎不可?”鸿毅对她说谎的行为摇头又叹气,要她改过坏习惯,恐怕难了。
快乐闻言气得说不出话来,说谎又如何?谁规定她不能说谎?她就是不想说实话,他能把她怎样?她讨厌他!他总能看穿她的心事,她的心事才不要与旁人分享。一会儿说她爱他,一会儿又说她怕男人,什么都由他说,什么时候才轮到她说?被看穿心事的难堪让她气红了双眼,倔强的脾气使她不轻易向人示弱,她别过头去不看那个讨厌鬼。
“说中你的心事了吧?”她的倔强软化了鸿毅的心,他走过去把快乐搂进怀里,真诚地说:“难道你不曾想过把心事跟人分享,不再藏在心里?”
把头埋在他怀中的快乐,倔强的摇摇头不出声,她怕一出声就会流下眼泪,在他面前她已哭过一次,她可不想再惹笑话。
“把原因告诉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扛下一切的。别再逃避了好吗?难道爱我真的令你这么痛苦?”他彷彿是在乞求她施舍他爱情。快乐是他最在乎的人,所以他不在意人家会说他的求爱没有男子气概,他要让快乐人如其名,永永远远的快快乐乐。
快乐沉默不语,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衫,内心的不安由动作表达出来,她真的很想说出她的恐惧,可是她也好怕,好怕鸿教会和别的男人一样,最后选择离去,她没有把握能留住鸿毅的心。严格说起来,鸿毅算是人中之龙,见过他的女子少有不受他吸引的,反观她不算最好,所以没有把握能赢得了其他温柔娴淑的女子,她宁可在一开始便宜布放弃,也不要等到被抛弃才后悔莫及。
鸿毅重重的叹口气,她依旧不肯说,为何她对他这么缺乏信心?他都已当众大声的宣告爱她了,她还在怕什么?鸿毅无奈的抚著她的长发,看来他只有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