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各位乡亲们的帮忙,只要孩子们病好了,能够回答问话,傅子杉在此发誓,三十日内,必定将凶手绳之以法,绝对不再其它孩子受害。”傅子杉拍胸脯保证,一脸义薄云天、正气凛然。
他的话鼓舞了众人,百姓们立即散去,把神捕的话给往外传。
傅子杉从腰间掏出块玉牌,对汪老板道:“看清楚了,明儿个的大夫得带着这个玉牌,才能让治,其它的人,连碰都不能让他们碰一下。”
汪老板仔仔细细的端详玉牌,连连点头道:“是,我看清楚了。”
傅子杉收妥玉牌后,便领着凌馥双离开了。
凌馥双乖乖跟在傅子杉的身后,两人走了好一段路,她才低声问:“你知道谁是凶手,对不?”
他那副笃定自信的样儿,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
他扬眉笑开。当然知道,奸了人,大可一刀把人给杀了,为什么要留下证据?这不就是慈慧大师的杰作吗?
宁熙靳不想造杀孽,妄想坐上那把龙椅,却没想到斩草除根,天底下可不是只有他一个聪明人。
至于那个身高五尺一寸左右、身形偏瘦、眉毛有痣、样貌清秀、身怀武功的十五、六岁少年,恰巧,他就认识这样一位,但那人可不只有十五、六岁,而是已经二十八岁了,号称“紫冠罗刹”,练的武功与银裳观音是同一路,毁了不少处子,他们这对师兄妹,勤练些邪功,妄想称霸武林。
半年前他被银裳观音之子所伤,却也断了她的心脉,待他伤愈,花了大半个月将她揪出来正法,事情传出去,江湖一片叫好。
之后,他想尽办法追查紫冠罗刹,却始终没找到人,此次回京,竟发现他冒充太监,在他的“好哥哥”身边伺候着。
后宫确实是个躲人的好地方,他没把人给揪出来,是因为想查查他替二皇兄办了什么好差事,怎地两袖“金”风,原来……
迟迟等不到响应,凌馥双有些心急的追问道:“说话啊,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对不对?”
“不确定。”傅子杉没对她说实话,就怕她想插一脚,他不希望她因此受到伤害。
“你有怀疑的对象?”
“有。”
“你故意让乡亲放话,倘若明天来的大夫没有带玉佩,就是凶手或同谋,只要抓到人,你就能破案?”
对一半,错一半。
真正对少男行恶事的元凶还不能逮,父皇得留着宁熙靳和宁熙明对峙,并且勾出更多异心之士,目前,只能先把帐算到紫冠罗刹身上。
不过明天来的会是紫冠罗刹,还是宁熙靳的手下,他还不确定,唯一能肯定的是,紫冠罗刹已经躲太久了,是该让他把这些年的帐清一清了。
他虽然没有响应,但凌馥双光看他骄傲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她的双眼瞬间绽放金光。
第七章干爷爷请多指教(2)
“破案后,爷能拿到多少赏金?”
应该不少,至少紫冠罗刹从宁熙靳那儿得到的,全都可以归他,不过他扬扬眉,很邪恶地瞄她一眼。“与你何干?”
“怎么会不相干,我也出力了。”心闷、脸臭,她用力背过身子不看他,如果可以,她也想当赏金猎人,至少比卖茶叶蛋赚得多了。
“你是不是又忘了,奴婢本来就该为主子办事。”
凌馥双咬牙切齿道:“爷,你知不知得罪下人有多不智?”
“怎么个不智法?”
“我会在饭里添加异物,洗澡水里加入马尿,棉被里藏针,你有没有听过诅咒娃娃,我的针线功夫恰好还不错!”她带着得意又狡诈的笑容,转回身瞅着他。
傅子杉笑着弯下身,额头顶上她的。
他突然靠得这么近,吓了凌馥双一跳,接着她感觉到血压飙升,还有点喘不过气来,甚至忘了要推开他。
“谢谢你的提醒,为了保障安全,往后咱们得同吃一碗饭、同洗一盆水,同床……共枕。”后面四个字,他讲得分外缓慢。
倒抽一口气,眉毛抖啊抖不停,她干么嘴贱啊,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凌馥双紧咬着牙,一张俏脸越憋越红,也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他把氧气吸光,害得她血液中的含氧量不足。
无法泄恨,小小的拳头往他身上一捶,她怒道:“天底下没有人比你更可恶!”丢下话,她扭身跑开。
傅子杉笑着大步追上,抓起她的手握住。
她甩开,他又握住。
她又想甩开,但他突然在她耳畔低声道:“别忘记,这世间有种东西叫做卖身契。”
凌馥双横眉竖目的道:“人生而自由平等,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她的表情很有气势,声音也带着浓浓的愤怒,却不敢再把他的手甩开了。唉,这种卑微的穿越人生还要过多久?
傅子杉点点头,笑道:“走,我带你到皇帝跟前说说道理去。”
“你最好见得到皇帝。”
如果神捕能列为一品大员的话,或许……可惜,对不起,展昭还得跟在包大人屁股后面跑呢。
“要不要试试?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说几句好话,让你进后宫当娘娘。”
“哈哈哈,省省吧,脖子上拴了伽锁的凤凰,比野鸡还不如。”
噗!他想大笑,如果皇后知道自己被这么形容,脸色会有多精彩。
“丫头,你想嫁一个怎样的丈夫,爷帮你过过眼。”
凌馥双偷偷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她才几岁啊,更别说穿越前的她都已经二十八岁了,也从没考虑过婚姻这档子事,不过既然他想知道,她也不是不能告诉他,嘿嘿。
于是她微微偏头,凝视着他。“爷希望我怎么说?选丈夫最好选像爷这种颜值高、赚钱容易的自由户,可以无拘无束,带着我天南地北到处闯的好男子?”
“原来爷在你心里有这么多好处,行,哪天丫头嫁不出去,有爷呢,爷绝对不会让你孤单到老。”
他听不出来她是在反讽吗?凌馥双气得跳脚,但是在她还来不及想出如何对付厚颜男子时,他们又上了马,她又被圈入他怀里,然后安全感像潮水般从四方涌来。
她喜欢窝在他怀里,他的怀抱也喜欢有她窝着,她爱上他的心跳声,而他爱上她身上的青草香。
欢喜一点一点漫过彼此,如果能够如此偎靠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傅子杉把凌馥双送回庄子后就离开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包括紫冠罗刹,以及安排接下来的事,五哥和父皇那里也得知会一声。
凌馥双看着他骑着马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一股奇怪的失落感从心头冒了出来,照理说她并不喜欢当奴婢,应该很高兴主子不在,可是这种诡异的惆怅究竟是从何而来?
越想越心烦,她决定不要再想了,用双手轻拍了拍脸颊,振作起精神后走进了屋里,把今天做买卖的银子交给娘。
凌湘已经从先行回来的纸儿和笔儿嘴里知道贾常慧的事,一家人为此高兴得不得了,她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喜极而泣道:“双儿,你办到了,娘这里已经攒了十一两,加上卖掉首饰后剩下的,以及贾掌柜那边的六十两,再过几个月,咱们就可以把卖身契给赎回来,要不,把茶叶蛋的方子也卖了,就可以马上……”
“是啊,现在娘知道双儿不是空口说白话了吧。”凌馥双笑着应声。
“咱们家小姐最有能耐了。”纸儿凑上来笑说。
“夫人可以放心了,往后咱们这个家有小姐在,一定可以风风光光过日子。”张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