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大陆 >> 欢喜冤家,日久生情,一往情深 >> 爷儿的甜姑娘作者:季洁 | 收藏本站
爷儿的甜姑娘 page 8 作者:季洁
    早知道她固执,面对这种状况他如何弃她不顾?

    在她一个脚步不稳,差点跌倒时,他再也看不下去,不顾她的拒绝,打横将她抱起。

    发现自己又不争气地落入他的怀里,她全然崩溃的抡起拳头,拚命捶他、推他,眼泪成串地落下。

    “放开我,我恨你,恨死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

    余夙廷任她软绵绵的拳在他身上发泄心里的不满,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地软倒在他身上,泣不成声。

    任她哭着,他继续捣住她头上的伤口,也不管渗出的血,是否会弄脏他华贵的衣裳,只是神情严肃地对着仆役吩咐。

    “把丁老头给我撵出‘尽欢坊”,从今天起,不准他再踏进这里一步!还有,请大夫过来,快!”

    不顾得仆役错愕的神情,他抱着丁喜芸,大步往赌坊后院走。

    从未见过主子生这么大的气,仆役们迅速移动脚步,按照主子的吩咐办事。

    耳边充斥着他愤怒的声嗓,她再也支持不住地靠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莫名地,他身上的温度让她感到心安。

    虽然她知道,这分心安的感觉只是暂时的,但她好累、好晕,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管。

    这一刻,她已经没力气去拒绝——

    第4章(1)

    “不要……爹,不要拿走……”

    “爹……你帮帮女儿……别赌……”

    恶梦中,丁喜芸无意识地喊着、咽声呓语着,悲伤的泪水止不住沿颊滑落。

    余夙廷看着榻上的女子,心里充斥着怜惜与强烈的震撼。

    “没事了!别哭了!”握住她随着梦境激烈挥动的手,他低声安抚着。

    在她昏睡前,他强灌了一碗药汁才让她睡下,却没想到她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恶梦连连。

    得到他的安抚,感觉那握着她的温暖大手,她原先不安的心莫名地平静下来,紧蹙的眉心舒缓了许多。

    看着她再度沉沉睡去,他伸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稍松了一口气。

    大夫说,她染了风寒,再加上额上的伤,身体更加虚弱,必须好好的休息,万一留下病根,怕是从此坏了身体。

    静静瞅着她沉静的睡容,余夙廷脑中浮现这些日子与她相处的点滴,不懂,为什么有女子可以这么的坚强,又这么的柔弱。

    突然,一声嘤咛划破书房里过分静谧的氛围,她睁开眼,茫茫然的打量四周完全陌生的摆设。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视线茫然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许久,她嚅着唇,迷迷糊糊看着他。“你又把我带到哪儿了?”

    这男人随心所欲过了头,她根本无法理解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苍白虚弱的模样,激起了他心里的保护欲望,连语气都不自觉放软了许多。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轻拧着眉想了好一会,才幽幽应了声。“嗯。”

    想起在昏睡前她对他说过的话,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先前她的情绪被老爹撩拨到了极点,其实在这一阵子的相处下,她并没有真的那么恨他。

    幸好余夙廷没将这件事搁在心头,对她的态度除了少一些轻佻,和平时并无不同。

    “那就留在我这里好好休息,万事有我在,不用担心。”讶于她会如此顺从,让他心情大好。

    “这里是……”

    “我在坊里的书房兼睡房。”

    闻言,她吓得慌忙撑起身。“那、那我先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当,与他共处一室,更是大大的不妥。

    “你的病还没好,身上还有伤,想要上哪去?”她突然紧张的模样,让他大感不解。

    “有劳你费心,我回家休息就行了。”

    余夙廷这才明白,刚才她会那么听话,只是因为刚睡醒,思绪还茫茫然,一回过神,她就恢复原有的模样了。

    “你给我躺下,哪里都不许去!”

    他霸道的威喝让她脸色更加苍白,瘦弱的身子蜷缩在榻边离他最远的角落。

    见她满脸惊惧,一副他会吃了她的模样,他软声道:“拜托你好好善待自己行不行?都已经快去了半条命,还倔成这样。”

    听着他语气里流露的关切,丁喜芸霍然想起他先前说过的话。

    他让她不用还那一百两,要将抵据作废,三个月的约定不算数……

    思及他说话时急切笃定的语气,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是不是因为他一直没办法得到她的身子,所以他才这么努力的要讨好她,骗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她兀自做了揣测,深吸了一口气后,下定了决心。“我要回家。”

    “不准!”他当场僵冷了张俊脸,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只能努力克制着满腔的怒火。

    她抿着苍白的唇,哀怨地瞪着他。

    顿时,僵持不下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受不了她盈盈含泪,彷佛受了多大委屈的可怜神情,余夙廷叹了口气,她还病着,还是别跟她计较这么多。

    “药应该煎好了,我去拿,你再歇歇。”语落,他旋身离开书房。

    不敢置信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她强忍着晕眩下榻,走到门边探看了一会儿,确定四下无人后,不假思索地赶紧离开。

    他虽然喜欢逗她、欺负她,但他的心肠并不坏,只可惜她打从心底不信任他的劣根性。

    虽然接连这几次,她实在很难不被他的体贴感动,但只要一回归现实面,心里对他稍稍改观的想法就会在瞬间消声匿迹。

    和他在一起太危险,她还是不要和他有太多牵扯,若是越欠越多,她真不知道要拿什么还才好。

    心绪一定,她一踏出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夜凉如寒水,身上的薄衫挡不了寒意,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快步离开。

    另一端,他端着药,默默的看着她故技重施,又快又急地由他身边逃开。

    他没开口唤她,更没阻止她,只是目送着她单薄得几乎要随风飘扬的身形,心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依她身体虚弱的状况,他怀疑她是否可以撑得到家。

    他近乎赌气的想着,或许该让她尝尝苦头,才会明白他对她有多么包容。

    生平头一次遇上这样倔强的女子,他百思不得其解,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不懂她那小脑袋瓜里,究竟装着多少异于一般姑娘的想法。

    想着她,一阵莫名失意的情绪掠过心头,余夙廷不由得苦笑,不知道她到底还能拒绝他几次?

    诡异的是,他居然还乐在其中?

    翌日,丁喜芸拖着病体,一大早就出门了。

    昨夜回到家后她才发现,老爹只拿走少部分的银子,被她藏在更隐密处的银子,还妥当留在原来的地方。

    这让她心里的伤心冲淡了几分,她提振起精神告诉自己,往后得更加努力赚钱才行。

    岂料,当她抱着好心情正准备出门时,竟见余夙廷的身影突然出现。

    她心虚地想,他一定是为了她昨夜二度偷跑的事,一大早就追上门来兴师问罪。

    眼见着他一步步逼近,她吓得不知该躲哪儿好。

    余夙廷老远便瞧见她慌张失措的身影,他知道,她定是看见他找上门,吓得乱了方寸。

    他的脚步一定,甚至感觉到丁喜芸背对着他的身子也跟着一僵。

    她这反应一如他所预期,顿时,余夙廷真想问问她,她究竟是怎么看他?是恨多一点还是讨厌多一些?

    在他暗思忖之际,她抢先一步说:“我的身子已经好很多了,有劳欢爷关心。”

    “是吗?恢复得这么快?”他挑眉,实在很难相信才经过一夜,她居然就康复了。

    “我身体好。”她尴尬笑了两声,说这话的语气心虚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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