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叨念,完全没留心到自己的男人在她提到官庙孔后,脸上已无笑意,不仅如此,越听她说话,他眼底的冰层就结得越厚,可她仍没发觉。
一旁的袁向被冻得心惊胆跳,怕被冻死,赶紧打断她的话说:“少夫人不用担心官庙孔,太叔衭既已出关,就不会再让狗皇帝杀他,太叔衭应该会将官庙孔找回宫,因为他还得利用官庙孔牵制怕失去皇位的官庙仅。”
“你的意思是,不久官庙孔又会回宫了?”这消息对她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好是官庙孔能保住性命,坏的是他又重新成了太叔衭利用的工具。
“官庙孔不用你多操心,你该操心的男人只有我!”毕书旭终于忍无可忍的道。
他话一出,不只袁向傻眼,就连忙着收敛心神不让心思泄露的官庆龄都惊讶的瞧向他。
两人没瞧过他吃醋的一面,这会倒醋得干脆,也不避讳和维持他清傲的形象了!
袁向讶异后,摸着鼻子偷笑,少夫人某些方面不太开窍,少主若不一棒敲下去,她还会继续不知死活的关心别的男人。
这会她脑袋果然马上清楚过来,立即露出讨好的表情,挨上去抱着他的袖子,谄媚的道:“自然是只操心你一个,我哪管旁人,哪管啊!”
他寒冰结太厚,不是一时半刻能溶尽的,脸色依旧难看。
官庆龄见气氛冻结,干脆绕回正题道:“既然太叔衭出关了,那官庙仅的好日子也结束了,又该提心吊胆自己随时会被废的事。”
她偷偷朝官庆龄笑,感谢他为自己解围,但他仍忌讳她的能力,面对她时依然谨慎的很,不敢敞开心房。
“嗯,官庙孔刑场逃脱,官庙仅没能杀了他,留下这后患,定是不痛快,再加上太叔衭虽重伤,但闭关处他也攻不破,手握重兵的杨世五又摆明只忠于太叔衭,官庙仅杀不了太叔扶也奈何不了他,如今他出关,哪里能不紧张,不过……”毕书旭声音顿下了。
“不过什么?”她见他眼中闪着诡笑,之前提到太叔衭出关时也是这般表情,这笑令人有些发毛。
“没什么,就是我想亲自会会太叔衭.”他沉笑说道。
“会那老贼,为什么?”
他不语,但笑意更为森寒了。
官庆龄却是立即明白他笑容的意义。“你真信这本古册所言,太叔衭能解咒?”
“什么意思?”孙子凭茫然不解,不过已发现他手里的东西。
毕书旭对她柔情一笑,“我想,咱们有机会一起活到白发苍苍了。”
“神妃,你是朕的女人,躲什么?”官庙仅扑倒水仙,粗鲁的吻她。
她愤怒的撇开脸,他不悦的揪住她的头发,让她无法动弹后,粗暴的咬破她的唇,她吃痛,伸手要打他耳光,但她手还没碰到他,下身已经传来剧痛,这畜牲竟是再次强要她,她眼前白花花一片,只见他在自己体内尽情蹂躏,毫不珍惜只为泄欲,不禁屈辱的流下泪来。
她绝望的放弃挣扎,任他揉捏羞辱,他玩得正兴奋,殿门突然敞开,进来的竟是太叔衭与杨世五。
官庙仅纵情享乐之际看见太叔衭突然出现在床边,悚然一惊,赶紧抽离水仙的身子,跳下床去,水仙仍赤luo着来不及遮掩,就这样瘫在太叔衭与杨世五面前,她羞愤欲死,慌忙扯过被子覆盖自己的难堪,太叔衭对女色没兴趣,看都未看她一眼,倒是也颇为好女色的杨世五,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瞧,这样的女人,即便狼狈还是美不胜收。
水仙怒极,却无法发作,只能抓紧手中的被子遮身,不让自己更羞辱。
第十七章解咒?(2)
太叔衭朝吓得半死的官庙仅走去,一把揪住他的身子,“老夫决定废了你,从即刻开始,你降为恒王,并且迁出宫外去。”太叔衭“通知”他这件事。
“恒王?!朕是大胤皇帝,怎能降位为王,你没资格这么做!”官庙仅大惊失色。
杨世五冷笑,“这天下的兵马都掌握在太师手中,他想废谁就废谁,还说什么资格不资格,恒王说这话不是让人见笑吗?”杨世五已改口叫官庙仅恒王。
官庙仅白了脸。“你们……你们都是逆臣!”他大骂。
太叔衭嗤笑。“官庙仅,你不肯降位也成,自古废帝的下场不是被幽禁就是被处死,你若不愿意降位那就去死吧!”
官庙仅惊悸,“朕是天子,怎能死?朕不死,太……太师,朕知错了,以后定好好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是什么……呃,对了,你不是反对朕纳这女人为妃吗?朕立刻就废了她,撵她出宫!”他马上无情的指向床上的水仙。
水仙淡然,这男人当初一心想要得到她,而今糟蹋过她之后便弃若敝屣。
太叔衭撇嘴,“太迟了,这女人是官九阳放在你身边的探子,该知道的都探听到了,你现在撵她已无多大意义。”
“没错,之前太师召我回京,这事只有宫中几个人知晓,可官九阳他们也得知,还打算要掳走小儿来威胁,这事便是这女人泄露出去的,所幸此事被咱们察觉反将一军,才让他们计划失败,另外,你与楚王兄弟阋墙的事,不也是这女人传出去的,足足让官九阳看了好一阵子笑话。”杨世五告诉官庙仅。
“这女人真是官九阳的人?!”官庙仅错愕的张大嘴巴,半晌后,怒火中烧的冲向水仙,一把揪住她散乱的头发。“你竟敢耍朕,你这贱人!”他一巴掌打过去,水仙被打得眼前一阵发黑。
他不解气,还想再打,可太叔衭哪里有闲功夫看他打女人出气,瞥了一眼杨世五,他立刻要人将官庙仅抓住。
官庙仅惊恐不已。“太师,难道你真要废了朕?!辟庙孔人还在宫外,大胤不能一日无君,你不能这时候废了朕!”他惊慌失措的道。
“你真是笨得可以,老夫原本欣赏的也是你的愚蠢,可惜你居然蠢过头了,蠢到连老夫都受不了,不废你连天都看不过去,老夫废了你,大胤无主,老夫不就正好名正言顺的监国,再无人在老夫面前碍眼了。”太叔衭仰头大笑。
“你想自己坐上皇位?!”官庙仅震惊的道。
“你终日只知饱食思yin欲,竟然这时候才知道老夫的野心。”
官庙仅两眼发直,呆若木鸡,水仙也被太叔衭的狂言惊住了。
“杨世五,你还等什么,还不将废帝以及这女人拖下去,在楚王回宫前,老夫就暂住龙吟宫处理朝政。”太叔衭意气风发的道。龙吟宫是皇帝所居,他是在过皇帝生活。
“太叔衭,你狼心贪婪,竟敢觊觎九五至尊之位,你这乱臣贼子!”官庙仅见自己被废定了,不禁破口大骂。
杨世五瞧太叔衭脸色难看,过去给官庙仅一个耳光,官庙仅好歹做了十年的皇帝,再不济,也没人敢打他,这一巴掌打得他呆了片刻,回神后怒不可遏。“杨世武,你这大胆逆贼,竟敢打朕,朕要你的命!”
“太师,不好了、不好了!”官庙仅正要跟杨世五拚命,一名太监惊惶的跑进来大喊,让官庙仅停了手。
“何事惊慌?”太叔衭老脸一拉的问太监。
“前、前朝……太、太……”见太叔衭恼怒,太监也紧张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