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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折磨你 第七章 作者:章庭
    心碎

    眼看错误成就

    就会连连心碎

    但我无法自拔呵

    荒唐仍然再度上演

    顾不了在乎与不在乎

    ——婉婉心情随笔8

    「婉婉!」

    谁理你!

    「婉婉、婉婉!」

    谁理你、谁理你!

    「婉婉——」

    谁理你、谁理谁理谁理你……婉婉跑进邻近且隐蔽的小树林,心中依然这么恨恨的想着。

    但是,当固执的男人从后头追上来,并一把抓住她时,婉婉就真的不得不理他了。

    「抓到你了!」严凯宇一点喘息都没有,三两下就把婉婉搂住。

    她突然大叫一声,然后用力抓起他的手臂咬下去。

    好狠心的女人!

    严凯宇立即抽开手臂,并略微粗蛮地将她扳正面对自己,再不甘示弱地用力亲吻下去。

    [删除N行]

    第二回合结束后,严凯宇才慵懒而满足地放开她;婉婉虚软地靠着树干,慢慢往下顺滑,呆呆的看着自己被撕破扔在地上的底裤,感觉到双腿间依然在悸动、潮湿、温暖……她忍不住流下眼泪。

    「你……」严凯宇正在整装,一见她这样委屈的模样,顿时站在原地呆掉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玩我?」但她的口气却淡漠的仿如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话语,似乎情绪全都被压抑住。

    「也许我真的是很好『玩』吧?这些日子你玩满意了没有?为什么你要在我决定不再恨你,而想开始忘记你的时候,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这样把我『玩』到心神不宁、无法思考,你很得意是吗?」

    「我好恨你,严凯宇!从三年前,甚至更久以前开始,你就一直看轻我、贬低我不是吗?接下来,你是已经想好要怎么折磨我了吗?如果想好了,你为什么还要按兵不动呢?你就不能慈悲一点给我一个痛快吗?我……拜托你!」

    双手用力掩着脸部,婉婉粗鲁地擦掉泪水,很气自己又在他的面前哭了出来。

    一阵疾风蓦地刮过他们身边,很冷、很透彻,严凯宇当下觉得不只是身体立即冷却了下来,心情更是降到冰点。

    「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婉婉,也许在小的时候,我是真的曾经看轻过你、不在乎你,也存心伤害过你……但不管你信不信,当初要你跟我时,我是真的被你吸引;可……我又很气自己被你吸引,所以,我才会常常表现得很奇怪、很喜怒无常。」

    顿了一顿,严凯宇也蹲跪下身躯,视线平视她此时以手掌盖掩的小脸。

    「我……至少我是真的不讨厌你。没有一个男人会去抱自己嫌恶、讨厌的女人,还长达数年之久的。」

    呃~~婉婉坚决不受到他的话影响……但她是骗人的!

    「有了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

    不可以!她绝不可以再被他所骗,她在心底呐喊,温婉婉,一个女人还要被骗几次、被骗多久,她才会学乖?

    「我真的非常……」在「爱」字差点从舌尖溜出来时,严凯宇还是觉得很恶心地又咽了回去。「……在乎你,不管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一股积压已久的郁气让她不顾一切的一吐为快!「当时我们的关系被发现了,你立即就丢开我,怕我会引出更多影响你形象的丑闻,而把我送出国,然后,又因为你那个有钱又有权的前未婚妻回来找你而与你重新订婚……现在,你跟她解除婚约,才又回头来找我……」

    「严凯宇!这不就是说,你根本就是拿我在打发你空档的无聊时间而已吗?不然,我还能怎么想?」她恨得咬牙切齿。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我把你当作是打发时间的无聊玩具?」心情又沉重下来,严凯宇几乎感到心灰意冷。

    「本来就是这样……」婉婉的哭音微微颤抖着,像株被风吹拂的摇摆小草。

    「你再怎么为自己辩驳都没用!我是当事人、我是过来人,对你曾经如何恶形恶状的对待是再清楚也不过的!你再怎么编织谎言都是没用的,你再怎么解释也都是没用的……」喃喃说到最后,婉婉已经不知道是在警告他,还是说服自己了。

    严凯宇首次尝到那种回天乏术的深切滋味!

    真的,是过往的自己表现得太差劲了吧?看婉婉这副模样,好像是他就算挖出了自己的心送给她,她也不会再要了……

    「啊!」突然间,一记惊恐的叫声划破天际,「救命啊!救命啊!我的孙女掉进湖内了,谁来救救我的孙女?」

    那呼救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几近剑拔弩张的情况,严凯宇反应快了一步,在听出那话的意义后,就像颗子弹般的冲了过去。

    「什么……」婉婉则是慢了几秒,才脸色发白地跳起来,紧追在他身后,她发软的双腿跑得力气都掏空了,却不敢停下来。

    「小真真!小真真!」严氏夫妇老泪纵横地站在湖边,由于不会游泳,只能看着两个自告奋勇的人跳进湖里潜水找人。

    看见严凯宇气喘如牛的回来时,更是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跟他哭诉道歉,「对不起!我们应该要更小心注意孩子的,但我们忙着烤肉,回过头来时就没看见小真真,只看到……只看到……」手拼命伸直往湖面离岸边一、两公尺的地方指去——一条粉绿色的缎带在那里随波逐流!

    「天!!」严凯宇马上跳进湖里。

    「怎么会……」婉婉像是冷得无法忍受,牙关不停的打颤,大叫一声也想跟着跳进湖水中。

    不过,严玉嘉及时拉住她。「婉婉,你在干什么?你不会游泳,是要去白白送死吗?」

    「哇!哇!」原本被严尹正抱在手中的小实实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严尹正立刻灵机一动,把孩子抱给婉婉,以防止她又没头没脑的想跳下湖中送命。

    婉婉机械似接过小实实,眼光紧紧追着严凯宇在水中游泳的姿势。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盯着他奋战的泳姿的眼神也变得愈来愈恐惧、愈来愈绝望!

    那么一个小小的婴孩掉进水里那么久、那么久……

    「找到了!」或许真的是骨肉相连的天性,最晚下水的严凯宇却是最早找到女儿的人;其他两人也迅速游过去,三人同心协力、七手八脚的将小真真高举过水面,送上岸边。

    「CPR!」岸边立即有热心的人接手,为这条小生命做人工呼吸,按摩她的心口,用力朝她娇嫩的口鼻吹气,一点也不敢稍事停顿。

    「小真真……」婉婉也挤到女儿身边,好气自己对于急救的事物一窍不通,只能很没用地站在旁边紧张着看着。

    小实实好像也知道情况不妙,乖乖地停住哭泣,黑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正在进行的一切,看着另外一张与他相同的小脸孔上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好像再也不会睁开!

    「咳!」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众所瞩目的期待下,出现了一线生机——小真真先是咳出一些积水,然后发出微弱的啼声。

    「呜呜!」小的没哭,大的倒是先哭出来了!婉婉突然嚎啕大哭,情绪激动得不能自抑。

    「小孩没什么大问题,你们可以带她回家,好好休息,睡个几天就可以了。」

    有了医生如此的保证,四个大人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

    他们踏入家门时,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等各自安顿上床休息时,也已经是凌晨时分。

    饱受一天的惊吓,拥着双胞胎睡在主卧室大床上,婉婉没几秒就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们睡得那般香沉,让偷偷溜进房来探看她的严凯宇的眸光顿时变柔,温柔地看着他们母子三人,手掌抚过婉婉的脸,再转向双胞胎。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

    就这样,这种沉默却感情浓郁的触摸来回一遍又一遍,好像在代替言语诉说他心底千千万万句——他没有胆量对她说出的话。

    许久后,他才依依不舍离开房间。

    「他回去了。」第二天,婉婉几乎睡到中午才起床,但她万万没想到,一起床就听见这种让她呆在当场的消息。

    「回去?」婉婉重复着严尹正的话,像是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不,他怎么可以?!」

    「是啊!」一边享受老婆大人煮的餐点,严尹正也一边以虽年老但精敏的眼神,看着婉婉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说不想再留下来惹你心烦,或是打扰你的生活。」

    是吗?婉婉还是呆呆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严尹正叹息了。「婉婉,身为一个自私的父亲,我真的很希望看见你们能和好如初。」

    和好如初?

    婉婉干涩的暗忖——这个希望对她和严凯宇而言,还真的是太讽刺了些。

    他们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从来没有过「和好」,又怎么可能「如初」?

    「不然,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吧!」严玉嘉也乘机努力说服女儿。「说真的,孩子他也有份哪!妈觉得你应该带着孩子回台湾,四个人住在一起才是。」

    「妈!」婉婉简直不敢相信严玉嘉的建议!难道,他们都忘了她当初是如何被赶出台湾的?天!严凯宇究竟是以怎样的手段令两老的心意在瞬间做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但不管她怎么抗议都没用,三天后,严氏夫妇兴匆匆地为他们母子三人打包,行李款款后就将他们扔到一架即将起飞的客机,与他们挥手说再见,并祝他们一路顺风了。

    「嗯!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看着飞入遥远青空的那一点,严玉嘉不安地看着丈夫问:「我怕婉婉会记恨我们……」

    「不会的,」严尹正安慰妻子,「等婉婉想通后,她感激我们都来不及呢!你别想太多了。」

    「也是。」

    严氏夫妇对严凯宇的谅解,也是循序渐进的。

    严凯宇主动打电话给严氏夫妇,解释了他与蜜莉娜.谢洛权宜性的订婚,并再三说服他们相信自己对婉婉的感情。

    「既然如此,就马上把她接回台湾去结婚,」毕竟骨肉连心,严尹正率先软化了,不过仍有但书。

    「我不能!爸。台湾这里并不安全,莫菲克家族那里还是有人想作掉我,我不能连累婉婉跟孩子。」严凯宇顿了顿,语调寂寞。「还是得麻烦您们照顾他们三人……小真真和小实实,他们现在长多大了呢?」

    严尹正这才想到,严凯宇甚至连孩子们也没亲眼看过一次,赶紧寄了一些照片给他。

    后来,这就成了每个月的惯例,他会发E—mail传数位档案给严凯宇。

    慢慢的,对儿子的同情很快就成为谅解的媒介,严尹正也暗中注意起台湾的状况,他真的发现严凯宇的安全堪虞,倍受威胁,这才完全相信、支持儿子,也反过来说服爱妻。

    于是,这对老夫妇在这一年内,开始认真地执行喜鹊的工作,不时把织女这头的消息、动静传给那头的牛郎知道,一直到严凯宇终于前来加拿大为止。

    嗯!就算风风雨雨,但这对小冤家也该到了否极泰来的时候。

    严尹正牵起老婆的手笑道:「走吧!我们回去后打个电话给儿子,他一定会对他的不速之客感到惊喜无比的。」

    的确是「惊喜无比」!

    人站在中正桃园机场里,严凯宇的心中又兴奋又紧张,他兴奋的是,就可以见到婉婉及双胞胎;他紧张的是,怕到头来会不会只是美梦一场?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婉婉……

    他不禁想感谢又想责怪严氏夫妇的多事,感谢是因为,要不是严氏夫妇助了他一臂之力,让婉婉到他身边,他是再也没有勇气飞去加拿大了;责怪是因为,这么突如其来的事,他不仅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相信被赶鸭子上架的婉婉也没有吧?

    她会怎么想呢?

    虽然是夹挤在万头钻动的人潮当中,海关出口的旅客多如蚁群,不过,他依然轻而易举的就看见婉婉——和一个面熟的男人?

    「真是谢谢你,王大哥。」事过境迁已经好几年了,婉婉从来没想过会再遇见王会庭这位故人。

    当他们在班机上发现彼此座位就是邻居时,那种巧合的感动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这趟飞行多亏王大哥的照顾了。」婉婉笑得温柔感谢。

    十几二十个小时的飞程,有时连大人都受不了,更遑论是小小孩了。王会庭不仅主动又细心的帮她照顾小孩,还跟她闲聊,婉婉这才得知,他也已经成家了。

    「哦!你和青青结婚了?」婉婉一直没忘怀过那位急公好义的小女生。

    「是啊!」王会庭笑道。

    世事的确很难预料!

    数年前,关于严凯宇及她的绯闻一爆出来,王会庭便知道自己该对婉婉死心了,所以,他心情郁卒的常常找当不成红娘的青青出去一起喝咖啡、聊是非,哪知咖啡喝着喝着,一场婚礼就这样被喝出来,他现在已是一个孩子的爸爸,自己开了家外销公司,常常美加与台湾等地来回跑,才有机会遇上婉婉。

    「他在那里。」婉婉眸光流转,看到站立在彼端的高大身影,笑意不由自主的敛起,红唇轻咬,她还没有准备好要如何面对他。

    王会庭也看到严凯宇——呀!他早该想到婉婉的男人是如此的出类拔萃。

    「你不过去吗?」奇怪?婉婉居然停下来不走了。

    严凯宇看她居然不肯走过来,心中害怕极了,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如此一来,看见他脸色变化的婉婉就更不肯到他身边去了。

    「你不过去吗?」王会庭又问了一次。

    「我……他在生我的气……」所以,别想叫她现在去自投罗网!

    「不可能吧?」王会庭失笑地摇摇头。「他是在生我的气才对吧?相信我,那是恨不得把『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碰我的女人』的家伙剁碎的嫉妒脸孔呢?」

    真的?婉婉诧异地回看王会庭,后者神色认真的颔首。

    「相信我,我也是个男人啊!」想来也是,如果有哪个家伙状似亲密跟自己的老婆走在一起,自己的脸色也漂亮不到哪里去吧!

    「哇哇!哇哇!」睡得饱饱的双胞胎要醒了,在双人座的婴儿推车中伸手展足的。

    看看他们,婉婉终于下定决心,和王会庭道别后,就往严凯宇方向走去。

    「明天就会有保母帮忙照顾小真真、小实实。」夜已深了,但一对痴父痴母依然围在新买的婴儿睡床旁,看着这对累毙的宝贝娇儿呼呼大睡。

    他们一下子是小脚撞小脚、屁股对对碰、小手乱乱抓……最后,是两个小小人类相亲相爱贴贴抱在一块儿。

    「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在我身边!」严凯宇不知何时注意力已偏离,全数放到婉婉的身上。

    婉婉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话,她吓了一跳并看了他一眼,有些仓皇地再度回避。

    其实,当严凯宇把他们带回这里——她以前被藏娇的住处时,说她不诧异那是骗人的。

    而她不敢也不想去猜测,严凯宇依然将这里保持原状,并继续住在这里的缘故。

    接下来几天,他们努力彼此适应着同居的新生活。

    请来帮忙带小孩的周妈是个很可爱的中年妇人,她立即把双胞胎当成命根子一样照顾,让婉婉轻松不少,也较有时间可以想事情。

    快步走入小书房,她拉开小书桌的抽屉,松了一口气地发现那些自己当时所写的信件似乎都完整无缺的放在里面。

    谢天谢地!

    婉婉将信件拥在怀里,像是在挽留溜走的过往时光。

    不只这些信件,她还发现了那些A4剪贴簿也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处。

    打开微微泛黄的簿页,浏览自己当年细心一篇篇贴上的剪报,一抹感慨、情绪复杂的微笑,牵动着她干涩的回忆。

    随着页数一张张抓翻,泪水就静静的滴落在每一张纸页上晕染开来。

    严凯宇见状,原本想踏入房间的脚步倏地停在门口,默默的看着婉婉如此沉浸在回忆及饮泣中……他先是震惊,再来是伤心,然后,伤心全数化成怒火——

    「这么晚了?」等婉婉从回忆中抬起头,四下已是一片静悄悄。

    快十二点了?周妈怎么没提醒她一声?糟糕!她从座椅上跳起,夺门而出,心想,她真是个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居然把她的小孩给忘得一干二净?

    但无论是客厅、卧室、厨房……却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顿时,各种又糟又坏又吓人的想像让婉婉差点休克。

    「小真真、小实实……」不不不!当她失神无主得像无头苍蝇时,起居室的门却咿呀一声打开,严凯宇面无表情看着她。

    「凯宇!」很讽刺的,他的名字首度被她喊得如此自然,居然是在这种时刻!

    婉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娇小的个头踮起脚尖努力跟他平视。「小真真和小实实呢?他们在哪里?」

    她看他一副冷静如常的表情,一定是他……他……唉!不管是做了什么,一定是他就对了。

    「我请周妈今晚代为照顾双胞胎。」而且,还是他亲自开车把周妈送回家的。

    周妈对这件额外的加班工作可是乐意得很,直说双胞胎再在她家住个四天三夜也不是问题。

    「为什么?」婉婉松了一口气之后又纳闷了,发现他双眼的神情……好像不太对劲?

    「因为,」他在她吓得放开他的衣领,火速往后退时向前逼进。「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谈什么?

    婉婉还想不透他的话,就被他松解皮带的动作一震,等听到皮带金属扣环掉落在地面的清脆声响起时,她才仿如大梦初醒,眼睛睁圆的看着他。

    喂!先生,哪门子的「谈谈」,需要脱衣服的啊?

    一看苗头不对,婉婉很想撒腿就跑,可是,眼睛却偏偏黏在他接下来解开钮扣的动作,贪婪地不肯放过一丝一亳。

    「来。」就像以往一样,严凯宇一脸倨傲,右手勾勾指头。

    婉婉很可悲地发现,自己的双脚竟乖乖的朝他走了过去。

    那真的是下意识中的自动自发,婉婉直到现在才发现过往她被「驯」得有多好,到现在居然还深受影响……

    不行!脚步打住了,婉婉对着他如法炮制地伸出手勾勾。「你来。」

    「哈哈哈哈!」严凯宇大笑,可是笑声又假又难听。

    他真的「来」了,立即站到被吓了一大跳的婉婉面前,一把把她抱在怀中,低头给了一个令她兴奋又战栗的吻。

    「唔嗯……」

    严凯宇终于从她的唇瓣挪开,婉婉拼命想呼吸新鲜空气时,他已经朝她柔嫩的颈肤用力的舔舐了一口,惹来她一声低呼。

    「为什么哭?」

    咦?什么?婉婉的意识恍惚,压根儿不明白他问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躲起来,还在翻阅你那些该死的信件及剪报时哭泣?有什么好哭的?」严凯宇愈吼愈激动,这回的吻很重,重得已经将她的唇瓣咬出一丝血红,而那血红色亦同时染红了他的眼瞳。「很痛苦吗?」

    「什么……痛苦……」被Kiss得很痛苦吗?婉婉反应不过来,倒是觉得现下她痛苦得很快乐。

    「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那么痛苦吗?」本来他是想用那种既严肃又沉重的口吻来吓唬她的,不过,现在已「破功」了。

    这算什么呢?如果是以前,婉婉肯定会乖得跟只小狗一样、怕得跟只小老鼠一样、窘得跟颗小苹果一样……不过话说回来,那不就代表,她现在比以前更能享受肉体情欢,不再畏惧与保留所有两人亲昵后所带来的反应吗?

    她变了,他想。

    不过,他自己也变了不少吧?

    就拿对她的独占欲来说,以前他是那种「我的玩具才不给人」的小孩心态,可是,现在却是肯定自己会爱她一辈子的自然反应。

    唉!说到底,他绝不会对她放手,绝对不会!

    「你就最好乖乖认了……」严凯宇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她听的。

    「从十五岁开始我就想要你,二十五岁后,我也只有你一个女人。现在,就算你会伤心、难过,气我、恨我都好,我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会……」他亲昵无比的吐露心底最真诚的独占欲。

    「我本来以为,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就算再心痛我也会放手……所以我离开加拿大,以为这样,也许过个二十年、三十年后,我终究可以稍微忘了你——如果你没有回来台湾的话。」

    他的目光炯亮得令她浑身发烧、发烫,她应该要为他那绝对独占的眼神感到恐惧,而不是愈发明显的亢奋。

    「别怪我,亲爱的姊姊,你只能认命说你遇上了我,别奢望去找那个王会庭……」对,就是他!严凯宇只要一想起那号「假想敌」,醋酸就开始在心湖底冒泡泡。

    「呃……」这关王大哥什么事?婉婉才启齿想问,才发现胸前一片凉快,空得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的衣服呢?

    婉婉紧张地左顾右盼散落脚边地面上的「遗失物」,在欲哭无泪之余,只好反射性地抬手想护住双峰。

    「以后记得,我亲爱的姊姊,你连跟别的男人打声招呼都得pass过我的同意……不!我要你开始学那些阿拉伯女子的妆扮,用面纱盖住自己,只有你的主人我才能欣赏你的花容月貌;只有我的指尖,才能品尝你的肌肤柔嫩的程度,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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