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不说别的,就必须郑重地向我的挚友──亚臻,献上十二万分的歉意,因为这篇“序”从我允诺为她代笔至今,连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日子。但时间就不要计较了,因为总算不负老友之命──完成了。
能以文字与诸位读者接触,全拜亚臻之赐,我与她的友谊自小学五年级开始至今,当属历久弥新,因此当她几经波折,终于出书时,我惊讶的情绪早已被欣喜之情淹没。
从亚臻第一本书(正式出版的)──《邂逅在唐朝》,于一九九六年底出版至今已三年了,这期间虽有陆续出书,但只要是亚臻的忠实读者就知道她是属慢工出细活型的。要说她写作犹如母亲十月怀胎倒也不为过吧!
其实从得知亚臻在写作时,我就满佩服她的,一本几万言的书,光想像就觉得头大,不仅要想剧情,还要考虑布局企画。爱情虽美,能谈场唯美的恋爱更美,而光凭想像体会毫无压力的缥缈之爱,或许才是最美吧!这全凭作者浪漫的思想、笔触来表现,可现实方可虚幻,天马行空无所不用其极,带给读者不同于现实的另一番感受。不过我想时下Y世代的年轻人,就算再新奇、惊异的恋爱方式,应该不会让她(他)们感到太讶异吧!
老实说,从小就畏惧作文的我,从亚臻开口说要我代笔写序起,就有如万石盖顶的压力,一直思索该如何下笔,才能不辱使命,写下这篇“序”,若有不知所云何物之处,只有请各位读者海涵了。
最终还是希望大家能再接再励地支持亚臻,也希望亚臻能不断地努力,大家一起给她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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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热闹非凡的盛大婚宴上。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银海星闻’的特派记者──邹绢菲,今天是前武术国手,今动作派明星──酆凝的大喜之日,现场巨星云集,由此可见,酆大明星平常的人缘有多好……啊!我见到身为伴郎的家橙明了,走,我们过去问问看他今天的想法。”语毕,邹绢菲匆匆地向前走去。
“嗨!家灯明,对于好友的结婚,你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呀?”邹绢菲有如连珠炮般地问道。
“当然是替他高兴啦,毕竟,他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赢得美人心的。”家橙明已有些微醺了。身为伴郎最大的用处就是挡酒,今天他喝的酒几乎可算打的了。
“哦,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内幕,可否透露一些呀?”她忍不住眼睛亮了起来,一副见到猎物的雀跃状。
“这……很抱歉,酆凝不希望有别人知道他的罗曼史,他很害羞的。”橙明说的一本正经。
邹绢菲闻言,差点没有昏倒,“好好,你不说就算了,反正,酆大明星欠我一份独家报导,我自己再问他好了。”她不在意地说,“啊!对了,谈谈你自己吧,你Irig也交往三、四年了吧,什么时候轮到喝你们两人的喜酒呀?”她笑得很开心的询问道,就盼可多得到一份独家。
“我又没昏头,我认为婚姻是件很刻板的事,硬要两个不同生活习惯的人凑在一起,简直没道理。”他耸耸肩,“我和小雅两人基本上都是不婚主义者,只要谈恋爱就行了。”
一脸错愕,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圆话。
“啊,那不是Irig吗?我问她好了。”一见到已从远处翩翩甫来的纤丽身影,她连忙转移阵地。
“咦,橙明,你还不快到阿凝那,他都快喝挂了。”羿珊雅人还未到,声音已先到,“啊,阿菲,你泡在这,一块来喝喜酒呀。”她含笑招呼著邹绢菲,手也拉著橙明准备走人。
“Irig,你今天可真忙哟,何时也请我们喝你的喜酒呀?”转移目标像吸血虫般的邹绢菲一脸灿烂的笑容迎人。
“哈,别说笑了,我们这样子比结婚更好,多了份自由及逍遥,彼此之间都有足够的空间,不用成天为柴、米、油、监、酱、醋、茶烦恼,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珊雅跟橙明互换了一个眼神,有准备开溜的念头了。
“那么以两人炫目的外形,有没有打算替世上增添几名养眼的未来主人翁呀?”邹绢菲改变了原先话题。
怀孕?两人突然在脑海中浮出一个画面。
一道苦涩从珊雅脸上一闪而过,又立即恢复了平静。
“嗯,我们打算当顶客族,毕竟现在社会环境实在不好,何必让下一代也受这种罪呢?”橙明一副道貌岸然的说道,“我们有事先走了,你请便。”话毕,两人连忙逃之夭夭,不顾邹绢菲一路的追问。
两人虽直言想当顶客族,但世事如棋,变化莫测,谁知注生娘娘会不会突然来叩他们的门。
■■■■■■■■■■■■■■■■■■■■■■■■数月后公寓中“你看啦,都是你害的。”珊雅见到融化的水已逐渐蔓延的情形时,忍不住哇哇大叫,“你看闹水灾了啦。”她忙准备爬出浴缸,到阳台去拿拖把。
谁知,她才刚要起身时,就被制造水患的元凶逮个正著,因在他的铁臂之中。
“别走嘛,水又不会生脚跑了,待会再弄也没关系。”他一边耳鬓厮磨,大手一边不安分地在她光裸的身上游移著,“再泡一会儿,嗯?”他用著蛊惑的调调说道。
撒旦劝人跳入火坑,要人死亡时也是这口气。她暗忖道。
她拍掉他的手,“你想去跟房东太太解释,为什么她家天花板会滴水的原因吗?”珊雅一脸天真无辜地问,在挣扎无效后,干脆赖在他的臂弯中。
“要解释吗?”橙明邪恶地笑道。“就凭刚刚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声响,她还不了解为何她家天花板会漏水的原因吗?”好想咬她一口哟。他挣扎在咬与不咬之间。
瞬间,珊雅从头红到脸,“你太夸张了……呃,真的有那么大声吗?”她腼腆地问道。
“怎么没有?我耳朵现在还嗡嗡作响呢!”见她羞红全脸的模样,他的欲望又逐渐升起。唉,只要有她在身旁,他的欲望永远也别想得到满足,唔,不知会不会得到肾亏?
“都是你害的。”她拍了他一下,“你是吸血鬼呀,老爱咬人。”虽然不痛,但却会留下那齿痕,她哪会不明白他的目的?烙下记号,以昭告他人,此株“名花有主,生人勿近”,她只是不想点破他那点企图罢了。
“我害的?不知是谁在我洗澡时,突然冲进来偷袭的?”橙明抬了抬一道眉,露出一朵淘气又揶揄的笑容。
珊雅原本红霞的双颊,再添一抹嫣红。“人家……”她感到好糗,同时也忆起刚刚的画面,她忍不住一僵。
感到她的变化,他连忙把她扳了过来,“怎么啦,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刚刚太粗鲁了?”他口吻中有些担心和自责。
“不!没事,只是作了个恶梦而已。”她略打了个寒颤。
“恶梦?”他一副说个明白的口气。
珊雅明白他的固执,不给他答案,别说清理那摊水了,或许连离不离得开浴缸都是问题。
她缓缓地诉说著梦境,“我只是梦到我又被文书韦捉住的往事罢了。”她本以为她已经遗忘了,谁知……橙明明白她的恐惧,毕竟,是他陪她度过那段充满恐惧、草木皆兵的日子。
“别怕,他再也无法伤你的,夜人不是把他送人牢中了吗?”橙明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道。
“嗯!”珊雅点点头。刚刚她会冲进来,是因恶梦一醒不见枕边人,心惊之余才会冲到浴室找人,而知道他在身旁时,她的心早已安稳。“好了,快擦地吧,要不然,房东太太一定会跑上来抗议的,到时看你如何解释。”她力求恢复刚刚的好心情,但见那摊水也不消退,有些皱眉。
“实话实说喽!”他说得贼贼的。
正在用毛巾吸水的她,随口回了句,“喔!说什么?”
“说我被一个女色魔辣手摧草,所……啊!”他快速闪过一条已吸足水的毛巾,“哈,没中。”橙明很得意的宣布,突然,另一条毛巾又迎上来。
“哈,没中,这下中了吧。”珊雅叉腰胜利地道。
“好呀,玩真的,看我的。”橙明也开始玩起毛巾大战,一下子毛巾、水杓、衣服满天飞。
“哈,中了吧。”橙明在见到被一件衬衫罩在珊雅的脸上时,兴奋地大笑著。
扯下那件湿淋淋的衣服,珊雅突然大笑,“哈,活该,这件是你等会要穿出门的衣服,现在湿透了,我看你要如何穿。”她得意她笑他。
他暧昧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现在用不到……”
“为……”她随著他的眼光往下移,“哦,恶龙山筑了。”珊雅佯装一脸恐惧地叫道,“你别来喔,我不要呀。”
“少来。”橙明一把抓住了她,“是你令他出来,当然也该你让他回去。”他狂野又不失温柔地吻著她。
※※※
听见有人在走动的声音,珊雅在恍惚中,忆起橙明还没出门,很放心地又再度沉睡。
“铃……铃……”刺耳的电话声,一再响起。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奔来,接起了电话。
“喂,我家橙明,哪里找?”他刻意压低嗓子说道。
“拜托,我的大少爷,你没出门呀!”对方鸡猫子鬼叫著。“你该不会忘了班机的时间吧?”东城哀号地说道。
“少啰哩巴唆的,我已经要出门了,是你的电话又把我给拉回来的。”橙明声音依旧很低,就怕吵醒了睡美人。
“你快点来,那位曾大小姐的脾气只有你有办法。”
“好了,我马上过去,就这样,拜拜。”橙明一听到那位大花瓶的名字就有些反感,急急收了线。
“橙明,你要走啦?”珊雅半睁张眼问道。
“嗯,吵醒你了吗?再睡一会好了,你累坏了。”他邪恶地眨眨眼。
“去!你要多久才回来呢?”她虽想故作没事,但一想到他要离开的事实,心就觉得酸酸的。
他还不是一样,虽说分离早已家常便饭,但每次的离别,心总是多一份离愁,尤其这次时间拖得较久。
“乖,我很快就回来,我不在时可别四处去勾引人家喔。”为了逗她,橙明佯装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去。”她捶了他一下,“快走吧,要不然,东城又要催骂了。”珊雅笑著赶人,强掩心中的落寞。
橙明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她,这才拿著行李快快离开,不敢回头,就怕又会走不开。
他一离开,整个房间似乎变得好大、好大,珊雅抱著他的枕头,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今夜又要独自一人躺在这张大床上了。
其实,她也没多少时间可想他,因接下来的时间她有三家杂志的平面Case,还有她跟人合开的餐饮店,合伙人因其他事而退出,因此除了训练店员外,她还要另觅一名领班的人选,毕竟自己也无法天天都在店中。
※※※
由于今天难得不用录音,而表演又是晚上才有,因此,橙明趁著空档逛饭店的商店街。一面打发时间,另一面也想买些不一样的东西回国当纪念品。他正盘算著要买些什么时,眼尖地发现有人在现场表演烧玻璃,只见一根根长短、粗瘦不一的玻璃条,在师傅的巧手下,转眼已变成栩栩如生的物品。有水井、玫瑰、动物、昆虫等等,而那一零一忠狗的顽皮可爱相,更教人不忍离去。
“师傅,你可否接受特别订作?”橙明心中有了主意。
那位很像东方人的中年师傅一听生意上门,立刻笑容满面的点头,连忙邀请橙明入内详谈。
在坐定后,橙明就迫不及待地利用简绘及比手画脚的方式,把他心中想要的蓝图,呈现在师傅的面前。
师傅笑著接下订单,在橙明爽快地付钱下,答应最慢后天一定做出来,快递到台湾去。
橙明兴奋地离开时,眼尖地发现曾惠虹跟她那一名女助理远远地走来,他连忙闪躲了起来。
“怪了,明明就看到他往这里来。”曾惠虹左右张望著。“辨君,你帮我找找家橙明的人影。”她口吻强硬地命令著。
“曾姊,我真的很不明白,凭你魔鬼般的身材,追你的人不计其数。”辨君道,“像那位航运大亨袁术迪就追你追得很勤,你为什么……”她那口气大有叫屈的味道。
“你懂个什么呀?家橙明在亚洲的音乐圈有著一定的地位,只要跟他搭上线,那今后我就不怕不会红得发紫了。”曾惠虹毫不介意地坦白心中的企图。
“可是……他不是有位交往多年的模特儿女友吗?”辨君吞吐地说道,心中暗嘀咕,你比得上人家吗?
“哼,那位黑鬼比得上我吗?”曾惠虹自恋的说道。“走啦,快找家橙明。”语未落,人又急匆匆地往前冲了。
“天呀,幸好闪得快。”橙明松了口气。基本上,如在以前他不介意跟她来段露水姻缘,反正双方互取所需嘛,但自从有了小雅后,对于其他异性他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要不然,她一拗起来,自己可吃不完兜著走。
※※※
茶的诊疗室“哈啾,该死!有人在偷骂我不成?”珊雅嘀咕著,“欢迎光临,小姐要什么?”她对著入座的小姐说道。
“喂,这奶菊茶是治疗什么的?”客人困惑地问。
“针对用脑、用眼过度的上班族,挺不错的。”珊雅细心且详细地为客人介绍。
“那来一杯吧。”客人犹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道。
“放心,很好喝的。”她忍住笑意地说,见又有客人进来,“小妹,调一杯奶菊给这位小姐。”语毕,她人已步出吧台外,“嗨,糖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她左右张望一下,“嗯,你那位饮醋老公呢?”她笑著调侃刚入座的来者。
宓糖儿白了珊雅一眼,“人家难得有空来找你去血拚,你还……”她就算想气也气不出来,谁教自己那位老公有这把柄在人家口中呢?但,说真格的,那事也无法怪他。
自从阿凝上次因她那位无缘的男朋友前来闹场后,他喝醋的计量,根本是要用坛来算。
“他呀,被伯克强押去拍片了,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自由。去不去?否则……”宓糖儿说得挺可怜的。
“少来,我目前挺郁卒的,别刺激我了。”珊雅佯装怨怼地白了她一眼,那做作的模样连自己都想恶。
“你哟,走啦!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去购物,好好地花一大票钱。”宓糖儿手不停地翻搅著吸管。
珊雅点了点头,交代店中领班有事Call她,拿个白色的背包,就跟宓糖儿出去了。
※※※
基本上,珊雅和宓糖儿都具备了一流购物狂的条件,只要一决定要好好地买个够,款式、尺寸、价码都毫不犹豫,迅速且干脆。没多久,两人的手上都大包、小包地挂了好几串。她们本想继续逛下去的,但突然……“Hello,你不要紧吧?”珊雅拉著脸色发青、直冒冷汗的宓糖儿,坐在石椅上不断地帮她扇风拭汗。
“没事,拜托你不要如此担心嘛。”血糖似乎上升了。宓糖儿觉得不再头昏目眩但声音仍然有气无力的。
“我看去看医生好了。”她可不想成为害糖儿生病的罪人。
“不用啦,我不是没事了吗?”她很讨厌医院,直觉反应就是拒绝。“更何况,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要到医院去很不方便。”宓糖儿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珊雅打断她的话。
“我……贫血嘛,只要多吃一些补充铁质的东西就好了,何必上医院呢?”
搞了半天,她就是想拖延。
“你不想让阿凝特地溜班出来,专程押你去看病吧?”珊雅凉凉地说道。她有预感糖儿这病,九成九是好事,为了慎重起见,她才如此多事的。
“呜,能不……好嘛,我去就是了。”见珊雅开始拨手机,宓糖儿忍不住投降。
※※※
三个小时之后,宓糖儿根本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拖著脚步走进“茶的诊疗室”之中,尾随其后的珊雅,是一副好笑又无奈及难掩喜悦的模样进来。
“拜托,这是喜事呀,你怎么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珊雅感到好笑地调侃著一脸呆样的她。
“小雅,怎么办?我不知该如何当妈妈呀。”宓糖儿此时心乱得很,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拜托,有谁还没当妈妈以前,就知道如何当妈妈的?”珊雅笑著说道。“更何况,有些人想要有娃娃都盼不到,你就别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她眼中闪过一道渴望及悲伤,但因掩饰得极好,宓糖儿也没发现。
“也只好这样喽!但阿凝他会……高兴吗?”宓糖儿突然有些担心丈夫的反应。
“好了,快去通知他吧,我想他会乐坏的。”珊雅听见她的Call机大响,忍不住取笑道,实则强掩心中的一股酸味。
“嗯,就这样喽!小雅,我先走了,等橙明回来我办一桌请你们。”宓糖儿听到那Call得有如催命符似的Call机,忍不住按下开关,苦笑地说道。
“快走吧,否则待会就见到有人要来捉拿失踪多时的娇妻了。”珊雅笑著说,她对酆凝的独占欲很了解。
“嗯,拜了。”宓糖儿挥手地出去了。
目送她驾车离去,珊雅因心情有一些郁卒,同领班招呼了一声就爬上楼。
把东西随意放在地上,珊雅倒了一杯矿泉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啜著,呆呆地看著窗外的街景。
直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倦鸟们也全都累极的返巢,一个刺眼的灯光亮起,才使她猛然清醒。
“咦,是你呀,Irig,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呢?”房客兼多年好友──应思洁,见到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时,还真的吓了一大跳,她没好气地说道。
珊雅耸耸肩,“思洁,你最近工作顺心吧?”她随口问著。
“还好,那个无赖最近安分了一些。”应思洁顿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对了,Irig,我问你喔,最近他不缠我了耶!连我今天要去赴约,他都没说什么,你猜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呀?”她没发觉自己那抱怨的口气。
见她那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珊雅一扫刚才的坏心情。
“你不是很气他的‘格格缠’?现在不缠你了,你不是该开心才对?”珊雅故作一副费解困惑的表情。
“这……当然,我真的很高兴。”但为什么她的心酸酸的?“嗯,我快迟到了,我去梳洗一番。”语毕,应思洁人已进房间了。
“春天的脚步近了。”珊雅好笑道。抬头一瞧,才惊觉自己胡思乱想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
“思洁,我要回去等橙明电话了。”跟正在梳洗的应思洁打著招呼,珊雅手忙脚乱地拎起地上一大串袋子,准备走人。
房门猛然被打开,已换上浴袍的应思洁唤道:“喂,你今晚上住这呀,橙明又没回来,你那么急著回去干么?我明天休假,今晚陪我聊个通宵。”她细声的请求著。
“橙明不太喜欢我住这里。”珊雅好笑地说。
其实,橙明之所以讨厌这栋小公寓,那是因为每一次两人一吵架,她就会搬回来住,然后他要花了好一番工夫,才有可能请她回去。他不是没想过要她把这卖掉,但每次的提议均被她四两拨千斤地闪掉。所以喽!这公寓不但是她的娘家,同时也是他心中的痛。
“少来,你何时有那么乖?留下来住好不好啦?”要不是那无赖这阵子很奇怪,她又想不透他在卖什么膏药,否则,她哪需要如此麻烦Irig呢?
“好吧!反正,你要去约会一时半刻还走不开,我先回去一趟,十点再过来,OK?”珊雅点头道。
“OK!”除了同意外,应思洁不知她还能说什么。
※※※
“铃……铃……”
“来了、来了,别催嘛,拖鞋……拖鞋……”才刚打开门,就听到电话响得快烧断电话线,珊雅三步当一步地往前跑,“喂,你……”话筒才接起来,她就听对方“嘟、嘟”地挂上话筒,“讨厌,真没耐性,再多等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她自言自语地抱怨著。
就在她转身想收拾刚刚被她随便放置的袋子时,电话又响了,这次她快多了,就怕对方没耐性又挂上话筒,“啊,痛。”她的脚不小心撞了下,“喂,珊雅,哪里找?”
“小雅,你没事吧?”橙明紧张地问道。
“是你呀,橙明,我没事。”她感觉他的口气挺吓人的。
“呼!”他明显有松口气的感觉,“你到底上哪去了?丫丫说你今天没有通告,店里的小林又说你出去有一会了,Call你机,也没回。”橙明有些焦急,不悦地抱怨著。
“哦,我陪糖儿去逛街,Call机也忘了开。”她回答道。
他沉默了一下,“你有心事。”在一起多年,只要对方有一些不对劲,他总会感觉得到。
“哪有。”顿了好久,她才说:“其实,真的也没什么,认真说起来该算是喜事吧,阿凝要当爸爸了。”珊雅投下一颗炸弹。
“天呀!又一个小麻烦要诞生了。”橙明惨叫道。
突然一整天的坏心情瞬间消失,珊雅这才忆起橙明的“恐婴症”,这也是他们两人交往的主因之一。
“你哟,拜托,小孩子很可爱的,又不是豺狼虎豹。”珊雅心中那股失落感淡了很多、很多,开始有心情捉弄他。
“才怪,小孩子全都是小恶魔,那可怕的哭叫声比什么都恐怖,加上……”一说起他讨厌的小孩,橙明颇有欲罢不能的感觉。
“停,我知道你的想法了。”珊雅哭笑不得,还是第一次碰见如此害怕小孩子的人,“喂,橙明,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你看夜人、阿凝他们……突然发现四周的人全都待产中,准备当父母,挺幸福的。”反正,她突然就有股冲动,也想生个娃娃来玩,呃……不,来养。
“你别开玩笑了。”橙明发出惊恐的叫声,听见电话那头的珊雅哈哈大笑,“你哟!”他又气又无奈地叫著。
“哈,你变呆啦,我就算想生,也不可能呀,不是吗?”珊雅含笑道,只是笑并没有到达眼中。
“小雅,不许胡思乱想。”橙明斥道。“我们这样就很好了。”说话的同时,他心中也开始急了,就怕她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永远记得,在医院时,当医生宣布她往后怀孕机会很小、很小,几乎等于零时,她那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心就好疼,她的不婚主义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放心,我不会想什么的。”忽然她话锋一转,“橙明,你还要多久才回来?人家好想你呢。”珊雅开始撒娇地诉相思。
“快了、快了,你要乖乖的等……”
突然,电话中断了,只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嘟嘟声。
“喂、喂,橙明……怪了,是不是卡刚好用完了?”珊雅感到有一些莫名其妙地望著话筒。
※※※
另一方面,远在拉斯维加斯的橙明,此刻正在大发雷霆,那铁青的脸色直让人望而却步。
“曾惠虹,你想干什么?”他一脸想杀人的模样。臭女人,他好不容易才听到小雅的声音及撒娇,竟然……她吓一跳地后退一大步,“我、我……”原本妒火中烧的她,竟感到一丝害怕及抱歉。
“给我滚!曾惠虹,你最好给我听著,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要不然我会让你在演艺界无法生存。”家橙明火大地撂下狠话。对她这种人客气无用。
“我哪一点比不上她?她也不过是个小Model而已,为什么我就是……”曾惠虹一副下堂妻似的委屈状。
“少来,你想什么彼此心知肚明,如果你还想在演艺界生存,最好转移目标,不然可珍宝就是你的借镜。”他冷言地威胁道。他最不屑女人利用原始本钱去争取名利。
她一愣,心中充满了不甘,但又无力挽回什么,这才狼狈的跑开。
“哼,坏女人。”橙明一数落完毕,就快速打电话给珊雅解释刚才突然断讯的事。
在不远处的曾惠虹,听到他们两人的情话绵绵,气得牙痒痒的,但又没辙,毕竟,有可珍宝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她可不想因耍什么手段跟美好的前程说拜拜。
※※※
橙明心情愉快地走在热闹的街上,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略松了松领带,回家的时候总教他感到兴奋。
这不能怪他如此雀跃,一想到已有一个多月不曾踏进家门一步,那脚步就更快了,但首先的一件事……“喂,小雅,我是橙明呀……对,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好、好,别太高兴,我马上回去,拜拜。”橙明大笑的收了线加快脚步往那辆白色的爱快罗蜜欧前进,可不能怪他如此心急,毕竟,两人真的好久没见面了。
“嗨,伙伴,好久不见,走,我带你回去找你的女朋友。”橙明指的是珊雅的多利小轿车,他技术高超地倒出车来,快速地往大马路驶去。
“不知小雅今天急著找我有什么事?”本来今天他还在忙著出片前的准备工作,但小雅一通电话,令他放下手边的工作去找她。
转眼间两人认识也有四年多了,他自己作梦也没想到当年无意在车道旁捡到的小可怜,如今却是他心系的另一伴,事事难料呀。他笑著摇头。
记得,那一天他因录歌录得不是很顺利,心浮气躁地喝了一、两瓶罐装啤酒,就开车回家。
开著、开著,突然前方的车门拉开,他正感疑惑时,就在那时滚出了一名女子,翻滚速度之快,转眼已来到他车轮下。他一惊吓就急忙踩煞车,也就那么刚好没辗过她,而对方车一见她滚出来,非但没有停车反而快速离开。
他当然无法见死不救,连忙送她到医院去。
后来,又经过一些事,两人决定交往,但就在他俩的恋情才刚要萌芽,一个宣布令小雅退缩不前。
他当时也花了好久的时间,才令小雅了解,他本身有恐婴症,根本不想有小孩子。他俩之间可说是天生绝配,事实也证明,他们两人真的是天生一对。
想著想著已快到家,跟社区的警卫打声招呼,橙明就把车停放在自家车位,心中不停地想,小雅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急著找他呢?该不会是什么纪念日、生日之类的,或是她要出国拍照什么的?他开始天马行空地猜测著。
停好车后,他几乎是用飞的往电梯的方向前进,等来到家门前时,他仍旧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事。
按下了门铃后,一会就见珊雅前来开门。
她穿了一件橙红色的娃娃装,一头俏丽的短发,在她的抓扒下,乱中有型。挂在她脸上的笑容,更令他觉得回家真好。在闻到阵阵饭菜香后,他了解珊雅已准备一桌好料等他了。此刻,橙明决定无论她叫他回来是什么原因都无所谓,目前他只想跟她享受一顿美味又浪漫的晚餐。
“天呀,好香,小雅,你准备了什么好料的吗?”他这阵子可真是吃怕了美式餐点,天天都是花椰菜、马铃薯泥、玻璃菜、香吉士,吃得他快反胃了。
一见到他那活像被人饿了大半年似的模样,珊雅嘴角忍不住上扬,拍了一下他偷袭的手。
“别偷吃,去梳洗一下,我只剩下甜点了。”闪躲他的偷吻,她笑著推他进浴室。
“我们一起洗?”橙明垂脸道,手脚并用地拉著她,浴室走,对她的挣扎,视若无睹。
“别闹了,我才刚洗好。”见好言无效,于是她道:“你八成不想吃饭了。”她其实也不是很真心地反抗。
猛一回头,他亲了她的细颈一下,“先喂饱我另一个饥饿如何?”他一副色色的模样,语未落已一把抱起她来。
“啊,橙明。”她吓了一跳惊呼著。“咦,怎么啦,我哪里不对?”珊雅见他眼神有些怪怪的,好奇地问。
“嗯,小雅,你是不是变……呃,重了?”他吞吐道。
珊雅一怔,忽然脸上闪过一道神秘耀眼的光彩,但笑不语,示意他放下她。
糟了,小雅该不会生气了吧?女人总是不希望自己太胖,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个禁忌?橙明心中暗暗叫惨。
不过……他仔细打量她的身材,半晌后,他觉得他比较喜欢她目前的身材,有肉的感觉。
“小雅,你别难过嘛,你再胖也是我的小黑炭,再说我觉得你胖些比较健康……”他看到珊雅的肩膀正在颤抖著,连忙改口,“你不胖,一点也不胖,谁胆敢说你胖,我一定会打得他扁扁的。”他又安抚又保证。
橙明本以为正在哭泣的人儿,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天呀,我还是认为甜言蜜语比真心话好听。”她笑著擦掉泪水,“我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跟鸭子似的摇摇晃晃的走路。”见他一头雾水,她决定不戏弄他了,“那是因为我怀、孕、了。”她语带狂喜地宣布道。
“什么?!”橙明一时惊愕得无法言语。怀孕了、怀孕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