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实在不愿意打扰你的睡眠,但我想你一定希望在和你的新郎见面之前先洗个澡。”莎琳说道,把“羽毛”的笼子挂在窗口。
茉莉正要叫她替黑鹰另外换个房间。莎琳突然一拍双手,高兴地说:“噢!真高兴屋子里面住进一位新娘,我知道这是你们的第一夜……我指的是在一张真正的床上——总之,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是了。我已经命令人为你们准备丰盛的晚宴,不过我向你保证敬完酒后就放黑鹰走,绝对不会把他耽误太久。”
“谢谢你,莎琳。”茉莉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忍心毁了莎琳的兴奋。
莎琳带着茉莉踏进浴盆,拿起肥皂帮她洗头发。“每个人都可以看出他有多么地爱你,等今晚他看见你美丽的模样,他一定会更加着迷的。”
茉莉知道她没办法,只好和黑鹰共用一张床。“莎琳,我可以跟你借一件睡褛吗?”
莎琳笑道:“噢!他看着你裸体的样子会使你害羞,对不对?我敢打赌他一定最爱逗你脸红。我还记得我的新婚夜,我就像你一样,对男人毫无经验,在我父亲突然丧生之前,我一直住在爱尔兰,我父亲死后我被送到齐斯托,最后又为了安全的缘故被送到伦敦塔——他们担心有人会绑架我,得到我所继承的一大片土地——我被许配给英格兰的执政,当时我是如此地怕他,直到他带我上床,并表现出他有多么崇拜我。现在我们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但我仍然深爱我的丈夫。”
“你真的爱他?”茉莉不信地问道。
莎琳快乐地点了点头。“现在他仍然可以用一个眼神挑起我的欲望,令我屏息不已。我们非常地幸运,茉莉,很少有夫妇像我们一样的相爱。赫特告诉我们黑鹰是多么的英勇,他不顾一切自危险中救出你。奥斯河的桥梁被水冲走了,但他毅然的跳下水,冒着生命的危险游过对岸。”
茉莉表情古怪地看着她。
莎琳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一定非常地深爱着彼此。”茉莉离开了浴盆,擦干头发,莎琳为她套上一件天鹅绒的浴袍。“稍后我去拿我的睡褛给你,那是数年前席契尔由法国带回来给我的。全都是黑色的蕾丝,正适合一个美妙的新婚夜。”
茉莉真后悔自己开口借这件睡衣。女仆进屋来,在新娘的床上洒上香水,她们生起炉火,并在床边架洛了个小几,放着酒和甜点。
“你的儿子卫尔在宫廷对我非常的好,莎琳。他是我唯一交到的少数朋友。”
莎琳叹了口气。“卫尔离开宫廷的时候还和他的父亲吵了一架,他要他父亲放弃约翰王,但契尔说那等于要他放弃英国一样。我认为契尔实在是太过于忠心了,男人有时候还真可笑,他们把他们的荣誉当作什么似的。他们选了约翰为王,便坚决要支持他到底——即使他是英格兰有史以来最恶劣的君主。女人在这方面就比男人实际多了,我们不会去追求一个虚无的理想。”
茉莉苦笑。“我甚至还不知道我可怜的外婆在哪里,但我记得她对我说,男人只会吃饭、拉屎、睡觉,及大吼。”
莎琳大笑。“噢!温夫人说得太可怕了,不过如果我们不赶快下去的话,他们就真的要大吼了。”
莎琳挽着茉莉的手走进餐室,室中的男人全部站了起来,齐声叹息。他们从没有看过比茉莉更美的新娘子了。
她父亲走向前,挽住茉莉的手。“我亲爱的宝贝,我听说你吃了非常多的苦。”
茉莉抬头看进他亲切的眸子,及高大英俊的身形,并纳闷他和约翰怎么会是同父所生。威廉像对待个小女孩一样的拍拍她的头。“不必担心了,你现在有黑鹰来照顾你了,你知道的,当初我就是相信黑鹰才把你许配给那个年轻的恶魔。”
茉莉的眸中闪着火花。噢!如果不是餐室里有这么多人在,她会让他知道她对那个年轻的恶魔的看法。
他带着她走向黑鹰,将她的手递给他。黑鹰似乎觉得非常的好笑,茉莉的眼睛则像是想要杀了他。
莎琳夫人是个出色的城堡女主人。她的仆人训练有素,动作俐落地摆出一桌的盛宴。餐桌上覆盖着白色的亚麻桌巾,桌上用的是来自威尼斯的水晶,甚至连点燃的蜡烛上都雕刻着花纹。茉莉坐在她父亲及她丈夫之间,莎琳则坐在她自己的丈夫和赫特之间。
席契尔隔桌看着茉莉,惊叹地摇了摇头。“这么美丽,却又这么地娇小,你确定这个孩子够大得可以结婚了吗?”
“她已经十九岁了,契尔。”莎琳开口说道。“和我嫁给你的时候同样年纪,你忘了吗?”
“忘了?我非常清楚的记得每个细节!而且我会在稍后我们独处的时候提醒你!”
莎琳笑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他最爱逗我脸红吗?”
他们吃了乌龟汤、烤牛肉,然后是一大盘的生蚝。男人们催促黑鹰多吃一点。茉莉完全不懂那暗示,桌上的男人则赞同得看着她。新娘就是要这么纯真无邪才好。
之后各式各样的蔬菜、水果、面包、肉类及酒类接连地被送上来。尤其是酒,那是由席契尔在法国的葡萄园栽培出来的。接着每个人向新娘敬酒,黑鹰也回敬了男女主人。但茉莉要求仆人再给她倒第二杯酒时,黑鹰阻止了。
赫特开口说:“或许茉莉想要多喝一点。”
黑鹰坚决地说:“我要的就是茉莉想要的。”
茉莉的小手在桌巾底下紧握成拳头,用力的捶向黑鹰的大腿。但她的手好像捶到铁块一样,痛呼出声。她的喊叫声吸引了每个人的注意力,茉莉撒谎说:“我的丈夫掐我。”
“我猜他的手就是离不开她身上。”赫特笑道。
“噢!我想我应该让这对年轻人告退了,毕竟,这是他们的新婚夜。”席契尔眨了眨眼说道。
莎琳站起身,拉着茉莉一起。她对黑鹰眨眨眼说道:“给我们几分钟的时间,大人。”
莎琳为茉莉准备好新娘床,帮她梳亮一头银色的头发,洒上香水,并换上黑色蕾丝睡褛。莎琳祝茉莉新婚夜快乐,然后笑着出门去了。不到两分钟后,黑鹰打开了卧室的门。
黑鹰愣住在卧室的门口,着迷的看着茉莉身上的黑色蕾丝睡褛。它完美地勾勒出茉莉的曲线,黑鹰本来已经累坏了,但现在他的睡意突然完全地消失了。
茉莉跑向他,她的手指放在唇上。“嘘!我们必须讲话小声一点,我不想让莎琳听到我们吵架或大打出手。她不知道由哪儿得来的念头,认为这是椿爱的婚姻,而且我们深爱着对方。”
黑鹰捉住她的肩膀。“我不介意假装这么一次……即使只为了取悦莎琳。”他低语道。
“别碰我。”茉莉热辣辣地说道。
黑鹰立刻抽回手,害得茉莉立足不稳,差点往后倒下去。黑鹰开口时,他的声音是野蛮的低语。
“你要我每次碰你之前都礼貌地开口问你吗?我已经厌倦不停的被你拒绝了。”
“我们就是不合适,每一次我们独处时就似乎想掐断对方的喉咙。但我不愿意毁了莎琳的梦想,她一直对我非常地亲切,而且她非常高兴有一对新婚夫妇住进了她的城堡。”茉莉平静地说道。
“你不会认为你可以一直拒绝我吧?如果我想要,你知道你别无选择的。”黑鹰几近野蛮地低语。
“如果你敢碰我,我会尖叫得让整个城堡都听到。”她火辣辣地低语。
黑鹰一向最喜欢挑战。他将她推倒在床上,茉莉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我坐到‘多刺’了!”
“上帝,茉莉,他们会以为我在杀死你了。”然后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好玩,笑了出来。“哦,我记得它是叫“刺儿”的。”
“它是的,”她愤慨地说道。“但你一直叫它“多刺”,结果我也跟着叫了。”她双手覆脸,呻吟道。“我的天!他们会怎么想呢?”
“他们会认为你太过热情了,才喊叫得让整个城堡的人都听见。”他轻笑回答。
“他们全部把你当成英雄了,只因为你游过了一条溪水暴涨的河流来救我,他们还认为我们之间有心电感应,是我通知你我有危险,需要你。老天!他们把我当成了落难的少女,你则是救美的英勇骑士了。”她打住,看了看他。“你真的游过了那条河流,对不对?”她惊讶地说道。“我的天!我想你一定累坏了,我很抱歉。”她低喃道。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只要茉莉对他说几句甜蜜的好话,就会有这种效果。她正在用她的方式对他道歉,而他突然回忆起前天晚上自己对她是多么地粗鲁——尽管他由其中得到了美妙的满足。或许他真的是太自私了,她一定也累坏了,想要休息。黑鹰明白自己和茉莉在一起时的控制力是多么地有限,而他不想再强迫她疲惫的身躯接受他。
“我睡地板,”他沙嗄地提议。“你需要好好地休息,我们还有好一段路要赶。”
“你和我需要休息,这是我们的新婚夜,你应该睡在床上,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你不可以碰我,但你可以好好地在床上休息。”
他看着她。只有纯洁无邪的小女孩才会相信要一个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女人睡在床上,会比他一个人躺在地板上更能得到休息。
“好吧!”他咕哝着回答。
他吹熄蜡烛,迅速地脱下衣服,滑进床上的被单下。他僵硬不动地躺着,但他的身躯清楚地感受到她丝一般的肌肤,他的感官摄入了她的女性芳香。他根本一点睡意也无,而且她吐出的每一个气息他都知道。
黑鹰躺得愈久,身躯便愈僵硬,他的男性需求已成了一种疼痛与急切。他在心中要求她碰触他,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发动一切。但她一动也不动,这个夜晚将是个漫漫无尽的长夜。
突然间他暗责自己是个傻瓜,茉莉已经是他的人了,他随时都可以享受她,不管她愿不愿意。黑鹰略微转身,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轻易地将她举在他身上。
茉莉的身子一僵,接着剧烈地挣扎起来,但黑鹰坚硬的身躯稳稳地接触着她。“放开我,不然我要扯开喉咙尖叫了。”她威胁道。
“你可以随你高兴地叫破喉咙,”他低声说道。“但我不认为你会真的这么做。”
她继续挣扎,她的睡褛被撕成了碎片,但她的身躯仍然被定住。他稍微放松他的箍制,茉莉抬起头,直视进他欲望郁积的绿眸。
“我们已经是丈夫及妻子了,茉莉,这没有什么好羞愧的,亲爱的。”他的手由她的腰部向上移动,捧住她浑圆的乳峰。“将你自己交给我,吾爱。”他偎着她的喉咙,重浊地说道。
“黑鹰,等等!”她急切地喊道,她的身躯还记得上一次他的进入引起的剧烈疼痛,而她不要他再次伤害她。她感觉到他的坚挺就快抵住她双腿间,她必须在他们之间隔开距离。
“我可以躺在你身边吗?”她甜甜地恳求。
他的手不情愿地放开她的乳房,来到她的腰间。他再次抱起她,在他身边放下,然后他支肘起身,凝望着她。“毋须颤抖,吾爱,我会非常地温柔,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沙哑地恳求。
“你过去就伤害过我,”她指责道,然后她的语气改为恳求。“拜托,不要再一次地伤害我,不要再一次。”
“安静躺着,亲爱的,我不想伤害你,我只要爱你。”他安抚她。“天亮之前,我打算要你在每一方面真正成为我的妻子。”
茉莉僵硬不动地躺着。
“茉莉……你美得如此超凡脱俗。”他的手爱抚她月光一般的头发,他的唇温柔地吻住了她,犹疑地品味那两办他渴望已久的红唇。黑鹰的手环住她的肩,茉莉沮丧地发现自己的双峰及最亲匿的部位便暴露在他探索的双手下。更糟的是他的男性象征坚挺地抵着她赤裸的臀部,每一次的挣扎她的肌肤就会擦过他。黑鹰的手摩娑她的乳峰,直至它们挺立如粉红色的珍珠。但茉莉一直畏缩着想挣开他。
“甜心,吾爱,我只是想抱着你,碰触你。”他诱哄道。
“我可以让你抱着我,黑鹰,但……求你,不要做其他的事,好吗?”
黑鹰就要出口拒绝了,然后他感觉到她潮湿的泪痕,他的决心像遇到阳光的春雪一样地融化了,他诅咒自己在格劳斯特那一天不该强迫她,现在他清楚地明白那次的经验对茉莉而言不啻是强暴。他可以明了为什么茉莉会哀哀恳求不要再对她做这种事,而如果他打算说服她让她明白做爱并不是那样的野蛮,他可有得费工夫了。
他以无比的温柔翻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小甜心,信任我,我不会再度伤害你,原谅我那一夜不该强迫你。”他爱抚她的头发,诱哄着她。“为我张开腿,只要一点就好,我保证只用一根手指。放松,亲爱的,我可以使你骚痒难耐。”
茉莉拒绝相信他。
“甜心,我知道你有多么地小,但我也知道怎样不弄痛你。我可以使你潮湿,使你灼热,而且我保证在你准备好之前,绝不会进入你的。”
茉莉握紧拳头,猛捶他的胸膛。“不,不要!”她哭泣道。
“我已经渴望这桩婚姻的权利太久了,而且我一定要得到。”他低声说道,他的自我控制已濒临断裂的边缘。
“哦,晚宴上你为什么不肯让我多喝几杯?如果我喝得半醉的话,我或许能够忍受。”
她的话重重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她是如此地美丽,却又如此地残酷,她居然需要灌醉自己来忍受他的做爱!
泪水沾满了她的睫毛,他温柔、耐心地吻去它们。黑鹰重重地叹了口气,尝试控制住自己的热度。“嘘,嘘,吾爱,”他低喃道。“我保证只要你肯让我抱着你、碰你,我绝不会做其他事。”
她的目光搜索着他的。“你真的保证不进入我体内?”
他微笑着低语:“我保证只要你肯让我吻你,及让我的手碰触你,我就不进去。”
过了紧绷的一刻后,她终于点头同意。黑鹰用一只强壮的手臂拥住她,另一手则温柔地爱抚她。他选择了比较不具威胁性的地方——她的手臂来开始。他轮流含住她的手指,虔诚地亲吻它们,再将她的手放在胸膛。她的小手碰到他的胸毛时,她再次一僵。黑鹰耐心地告诉自己只等她熟悉了他们赤裸的身躯后,她的羞怯就会消失了。
黑鹰的唇吻向她的额头,另一手怜爱地捧起她的面庞,他的唇流连地吻过她的眼睑、鼻子、上唇。然后他微微分开她的唇,他的舌尖轻触她的,慢慢地逗弄。他至少吻了她快半个小时,才转移到比较亲匿的地方。
他慢慢地拉开了盖著他们的被单,裸露出他们交缠的身躯。他将她的身子举高过他的头,方便他的唇探索她美妙的胴体。她迟疑了,以手推他的胸膛。
“茉莉,你同意过的。”他说道,他的唇印上她的肚脐。
茉莉慌乱地推动他的肩膀,他的身子往下滑?他的唇正好停在她双腿之间。他不可能碰她那儿吧!“黑鹰!”她喊道,然後发现自己最害怕的恐惧被证实了。
“茉莉,你答应过的。”他抵著她炽热的核心低喃道。他微微分开她,他的唇像稍早吻她的唇一样地爱抚她。
“我不认为我同意了这个,大人。”她惊喘地说道,然後她回忆起他曾在格劳斯特谈过会吻她那儿,但当时她不相信。然而现在她明白了她的丈夫可能实现任何最邪恶的幻想。她开始封闭自己的心灵,不去感觉他对她所做的事。
虽然他们的身躯正亲昵地交缠在一起,他们之间却横隔著一道巨大的心理、情感,及精神上的鸿沟。黑鹰知道他必须跨过那个鸿沟,不然他的婚姻永远不可能成功。然而当他的手与唇的碰触愈大胆、愈亲昵时,茉莉的心灵也撤退得更远。
黑鹰已经深陷在欲望的洪流里,他的欲望高涨著要求自然的释放,他诅咒自己不该愚蠢地承诺不会进入她,他应该记得无法得到释放是多么的痛苦。强烈的需要令他无法再控制,他温柔地跨在她身上,他的坚挺埋入她双峰之间,他的手握住她的双峰,挤压向他的坚挺。
茉莉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我的天!你在做什么?”
但黑鹰已无法言语了,几次移动後,他便达到了高潮与释放,他强按下想将它们按摩在她乳峰上的冲动,改而拿起她破碎的睡袍拭净它们。茉莉抢过袍子,转身背对著他,内心愤怒不已。
黑鹰醒来,发现自己的面颊就抵著她灼热的双峰,他充满挫败地呻吟出声。茉莉也睁开了眼睛,并立刻畏缩地离开他,她的目光在指责他不该在昨夜对她做那种事。
黑鹰好像被浇了一桶冰水一样,他猛地自床上起身。他赤裸地走到壁炉前,拨动快熄的炉火。茉莉将视线掉离开他的身躯,她银色的眸子看著莎琳借给她的破碎的睡褛,惊恐地大睁。然後她想起了楼下的人都认定这是她的新婚夜,但床单上却没有血渍。
茉莉的目光搜索著室内,然後她看见黑鹰的匕首还在他的衣服上。她拿起匕首,接著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她的手腕已被黑鹰有力的大手握住。她迷茫地纳闷他怎么有办法移动得这么快。
“你该死的想做什么?”黑鹰逼问,他的鼻息翕动,绿眸喷火。
他不可能是以为她打算用这把匕首自他背後暗算他吧?茉莉想。但事实上黑鹰担心的是她,她不会是宁可自残生命,也下肯降服於他吧?
茉莉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他们预期在床单上看到血。”
他取走她手中的匕首,一言不发地在他的拇指上划了一条血痕,滴了数滴血在床上。上帝!他不可能再忍受一个像昨夜一样的夜晚了。他们必须在今天就离开。如果他继续在有这么多听众的城堡里追求她,他一定会发疯。
黑鹰走到窗口,看见经过一夜地面已堆满了雪。他释然地叹了口气。这正好,他们一定得赶在大雪封住隘口前翻过山。
“外面下雪了,我们必须今晚就离开。”突然间他对自己硬拉著她离开温暖舒适的齐斯托感到歉疚起来。“穿暖和一点,茉莉,外面会非常地冷,你可以在走以前去看看你的父亲。”他穿回衬衫、长裤及靴子。“我去向席契尔要一顶雪地帐篷,我不要你露天而睡。”
茉莉的身子颤抖,她翻到黑鹰的身躯刚睡暖的地方躺下,对未来在大雪中的路程担忧不已。她熬得过吗?然後她叹了口气,至少这会比另一个不停地害怕他们做爱的声音会被别人听到的夜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