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昭蓉眼神闪烁起来。“哪有的事……是贵儿自己好奇……”她不敢承认是自己要贵儿这么做的。
“好奇?这值得好奇吗?”吕又苒怒不可遏的说。
见吕又苒大怒,姚昭蓉也拉不下脸来,索性刻薄的道:“不值得吗?你名声这么不佳,谁知道帐篷里有没有男人?”
忍不过,吕又苒扼住姚昭蓉的手,其它人见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吕又苒甚至听见有人说她恼羞成怒了。
“你想做什么?”姚昭蓉以为她要动手打人,心惊的问。
“你想确定我帐篷内有没有男人是不?何不亲自进来看!其它人若也有好奇的,不妨全都进来吧!”她一扯,将姚昭蓉拉进帐篷里来。
外头议论的人也跟着进来了,大伙这放眼一瞧,一目了然,帐内并无其它人,而且根本无处藏男人。
“看清楚吗?男人在哪?”她严声问姚昭蓉。
姚昭蓉脸红得难看,这会无话可说了。
“下次谁要再怀疑,不用问过我,也不用派人来偷看,直接进来就可以,若是能抓奸在床,我吕又苒咬舌自尽!”她一双眼看向所有人,被她视线所触之人,个个尴尬的垂下脸来,不敢再非议,拉了身边的人赶紧出去了,独留一脸难堪的姚昭蓉面对她。
“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她怒视看向姚昭蓉。
“我……”姚昭蓉窘极。
“还有,我知道是你在外头将我的名声恶传的,我容忍不计较,不表示我好欺负,我且告诉你,我吕又苒不是软柿子,让人打不还手,若你真惹毛我,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她将姚昭蓉的手甩出去,姚昭蓉一个站不稳,差点跌倒,幸好身边就站着贵儿,扶了她一把。
姚昭蓉没让人这么呛过,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你……你……”
“我话说完了,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她指着出口,疾言厉色的要这对主仆滚出去。
姚昭蓉脸丢大了,羞愤的哭着跑出去,那贵儿也不敢多留,撩了裙子跟着跑。
这两人一走,素馨立刻拍手叫好,“大快人心,简直大快人心!我就说小姐不是好欺负的人,就想您能忍这女人多久,这下终于给个教训了,瞧来,咱们之后可以清静些了,这女人应该能安分一阵子不敢再乱说嘴和窥探了。”
吕又苒叹口气,“我本来也不想给她这么难堪的,真的是给气到了。”她无可奈何的说。
“这人活该受到教训,小姐您可别觉得不好意思,而且这么一来,正好让人瞧瞧您的坦荡与清白,以后就不会再有人伤害您的名声了,只不过,外头那只死兔子是怎么回事?真不是姚府那对主仆干的吗?”素馨想起这事的问。
她脸一沉。“不是,但我晓得那是谁做的。”
素馨惊讶。“小姐知道是谁做的?!”
“嗯,是大皇子。”
“大皇子?!”素馨表情更吃惊了。
“那只兔子原是昨晚他送给我的,可我没收下,想不到他竟就对兔子下毒手,并且丢到我帐前来,他将兔子的眼睛挖出,这是警告我有眼无珠,选错人。”她万般无奈的说。
素馨震惊。“谁能想到大皇子居然是这种人,心胸狭隘不说,还这么残忍,小姐,您不选择他是对的,这样的人,怎能托付终身?”所幸小姐没有爱上这个人,要不然,将来可能是个悲剧,一个会用这种手段残杀小动物报复女人的人,必不会是善待女人的男人。
吕又苒也庆幸自己能早日瞧清魏超的真面目,没有受这人所骗,但父兄不这么认为,她要说服他们支持自己,恐怕不是这么容易,自己想走向魏泱,这路程还充满荆棘呢。
草原上,皇上终于走出御帐,这几日他也鲜少出来,这一出来众人见他眼袋浮肿,气色似差了点,可周遭服侍的太医未说什么,大家也不好多问。
“小老虎!”他一出来就叫上魏泱。
魏泱三天前坠马,养了几天,已完全无恙了,他站出去朝父皇行礼。“儿臣在。”
“你这坠马是怎么回事?”魏衍行瞪着他问,他坠马之事早已有人向他禀报,他本来要去探视,但听说只是小伤,便没过去了,可这事得当众问清楚,他知道小老虎的马术不错,坠马这事他有点不相信。
“启禀父皇,是马鞍断裂,所以儿臣才摔马的。”魏泱据实以告,而这要是过去的自己,必定隐瞒,只求亲族和乐。
魏衍行皱眉。“这好端端的,马鞍怎会断裂?”
“这……儿臣也不知。”魏泱低头,像是欲言又止。
魏衍行何等精明,哪里瞧不出异状。“莫非是哪个奴才没有检查仔细,才让马鞍出问题?”他故意问。
一旁的魏超不安的抹了汗,脸色有点难看。
“父皇,儿臣和刘守中审问过负责的奴才,这些奴才哭说马鞍都是检查过才敢让皇弟坐上的,儿臣瞧这些奴才不像在说谎。”魏新站出来道。
“喔?那断裂的马鞍在哪里,拿来朕瞧瞧。”魏衍行说,想亲自检查马鞍。
“回父皇,马鞍不见了。”魏新再说。
“什么?”
“这……刘守中也去查过了,没查出什么来,不知谁拿走了。”魏新再禀。
魏超暗恼这魏新多管闲事,竟在父皇面前提这些,想着回头之后要怎么教训他了。
而魏新不知魏超正恼他,一心只想替魏泱找出凶手,继续又道:“父皇,小老虎平日待人不差,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今日出这样的事,实在令人想不到。”
魏衍行敛了容,冷冷道:“这事朕不会就这样算了,会让人去彻查,若查出有人胆敢谋害皇子,不管是人是谁,朕绝不宽贷!”他已心中有数,这该是皇子间的内斗了,说这话是让有心人有所警惕,不可再妄为。
魏泱悄悄看向魏超,见他汗都滴到地上去了,不由在心里冷笑。
“好了,这事先搁着,之前的猎狐比赛,朕让人清算了,猎得最多红狐的是刘守中,共猎得四只,不愧为将军之后,刘守中,还不出来领赏。”魏衍行笑着喊人。
刘守中立刻走出来,抱拳对皇上说:“臣不敢当,五皇子在坠马前已猎得三只,要不是意外坠马,应该会猎得比臣的数目还多。”刘守中谦逊的说。
魏衍行微笑的瞧向魏泱,脸上有抹骄傲,对这儿子明显疼爱,这让魏超暗恼自己奔波了一整日只猎得两只红狐,得不到父皇的赞赏,不免饮恨。
“比赛就是比赛,不管如何,你猎得的数目还是最多的,朕要赏你,且就赏你……指挥佥事一职吧!”魏衍行想了一会后说。
刘守中一愣,他原是从四品的宣武都尉,皇上这是升他的职,让他成为正四品的指挥佥事了,而这虽是由从升正,官位没差多少,但权力却差很多,指挥佥事总管五千京畿的兵马,而宣武都尉却只有两千。“谢皇上。”他连忙谢恩。
魏泱替他高兴,拍着他的肩。“恭喜你了!”
他吃惊后也笑了,没想过一场猎狐比赛,能让自己升官。
其它人见皇上赏赐大方,不禁期待起下一场的比赛了。“皇上,这第二场比赛,何时开始呢?”有人迫不及待的问了。
“这就开始……”说着他突然咳起来。
“父皇,您还好吧?”魏超如同孝子,马上比任何人都焦急的问。
魏衍行摆手。“朕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