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都要嫁我做媳妇了,心还不肯向着夫君,妇有三从,从父,从夫,从子,这三从中的从夫,你到底是读了没有?”
“那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我未嫁,当然从父!您若不满,尽管悔婚。”
“悔……悔婚?怎敢!”他马上放软,好生好气,哪来身为皇子的半丝威仪派头。
她噗哧笑出声。“我说五皇子,您这玩够没有,能正经些吗?”
“能,不过若要正经,只有这时候最正经了——”他俯下首去含住她的唇,密密地吻着,她初是一惊,后来便闭上眼享受这个吻了。
两人都思念对方的吻,只要两唇相触,总是很投入,然而他身子突然僵硬了下。
她感受到他的异样,迷惑的抬眼瞧他,见他双目瞪着门边,她疑惑的也转头朝那望去,原来素馨正端着茶点站在那,表情像是进退维谷,不知该不该进来?
两人拥吻被撞见,她也不好意思,赶紧退出他的怀抱,羞着对素馨道:“谢谢你送来茶点,放着就好,我们一会吃。”她说,让素馨放下东西即可出去,免得尴尬下去。
素馨这才回过神来,明白她的意思,忙将东西端进来,摆上桌后心慌的要走,可一时没留神眼前有张小凳子,脚一绊,险些摔倒,魏泱反应快的扶住她,然他手一碰到她,她立刻脸红了,他见状手蓦然松开,她失去重心又差点跌落,他一惊要再去扶时,吕又苒已伸出手扶了素馨一把,他这才将手缩回来。
“你这是怎么了?慢慢来,别急。”吕又苒笑着朝素馨说。
素馨露出一抹干笑。“对……对不起,奴婢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整天毛毛躁躁的,给小姐添麻烦了。”素馨歉意的说。
“没什么,你若累了就先回房去休息吧,不用忙了。”吕又苒体恤的道。
“不用了,晓燕找奴婢帮着收拾后院的仓库,奴婢得过去一下。”素馨说着出去了。
吕又苒无奈回头后,见魏泱瞧着素馨的背影,脸上神情若有所思的,她脸庞微微沉下了。
“泱。”她唤他。
他没反应,素馨的人早就离开了,他不知在想着什么?
“五皇子!”她声音稍微提高了。
“喔?怎么了吗?”他像是这才听见她的叫唤。
“是您怎么了?为何见了素馨会失神?”她紧绷着脸问。
“失神?”
“没错,我看得出来您看素馨的眼神总是不同……”她忍了好久,今日想问清楚了,他对素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若真如她所想,他对素馨也……
那她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她心乱如麻起来。
“我……”他不知该怎么说,犹豫半天才刚要张口,外头晓燕突然跑进来,急着道:“小姐,您快出来瞧瞧,素馨出事了。”
“素馨才刚由我这离开而已,她会出什么事了?”吕又苒惊讶的问。
“姚小姐来咱们府上,指控素馨偷了她的东西,这会拉着素馨要她交出东西,不然要送她去衙门法办。”
“什么?!”她正惊愕时,却见魏泱已经冲往前厅去了。
素馨出事,他比她还急,她白了脸,立刻跟上去,不管怎么样,先救下素馨再说。
他们来到前厅,贵儿正揪着素馨不放,姚昭蓉则对着素馨骂说:“手脚不干净的丫鬟,竟敢偷到本小姐头上来,真该死,再不交出东西,本小姐送你去衙门!”
“奴婢没有偷您的东西,您送奴婢去衙门做什么?!”素馨脸色全变。
“住嘴,哪有小偷肯自己承认偷东西的,你这是狡辩。”
“奴婢没有——”
“还不肯承认?!”姚昭蓉不饶人的举起手要朝素馨呼去巴掌。
手正要落下却被抓住了,见抓住她手的人是魏泱后不住讶然。“五……五皇子?!”他怎会在这?!
魏泱表情极度阴沉。“你做什么跑到太师府打人?”
她没料到他也在此,又教他的怒容吓着,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身旁的贵儿见她如此,忙替她道:“小姐有一支名贵的玉簪子不见了,想来是去秋海时掉的,而去秋海的路上咱们就只与吕小姐同过车而已,吕小姐自是不会去偷一支簪子,但身边的丫鬟就难说了,小姐这是来讨回去的。”
“五皇子,冤枉,在秋海的路上奴婢不曾见过姚小姐什么玉簪子。”怕五皇子以为自己真是小偷,素馨急着说。
他点头,要她别紧张,他是相信她的,她这才安心下来。
第十章皇上指婚五子(2)
他甩下姚昭蓉要打人的手,朝姚昭蓉不悦的说:“由秋海回来都将近一年了吧,你这时才发现东西不见了,还跑到太师府来寻,这未免可笑。”
“哪里可笑,那簪子我平日少用,这时才发现不见,而且想想就吕又苒的这丫鬟最有可能偷,这会来要有什么不对!”姚昭蓉扬起下巴,理直气壮。
吕又苒也怒了。“你凭什么说素馨偷你东西,她虽只是个丫鬟,可我相信她的操守,决不可能动别人的东西。”那贵儿还揪着素馨不放,她上前去将贵儿的手拍开,将素馨带回身边。
“那簪子可是我祖母赠的,价值至少三百两,谁能保证一个低贱出身的丫鬟不起贪念?”姚昭蓉扬起鼻子轻蔑的说。
素馨受辱,脸色青白的说:“奴婢身分虽低贱,却从不会去觊觎不属于奴婢的东西!”
“没错,若要说低贱,你身边的这个丫鬟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她日夜跟着你,你有什么宝贝她最清楚,东西最有可能是她偷的!”魏泱冷笑说。
贵儿听见吓死了,怎怀疑到她身上了?“奴……奴婢忠心伺候我家小姐,怎可能偷小姐的东西!”贵儿忙撇清说。
“对,贵儿不可能监守自盗,一定是这丫头干的!”姚昭蓉非要说是素馨偷的不可。
“可我若说,这事一定是你的丫鬟干的呢?而这事若到衙门去,你说,衙门的人会怎么说?”魏泱沉笑。
姚昭蓉眼神有些不安了,这事怎能真闹到衙门去……
事实上,她根本没掉簪子,只是想着吕又苒如愿要嫁给魏泱,心生不甘,刻意到太师府来生事,但一时找不到名目闹,便想到诬陷吕又苒的丫鬟,让吕又苒焦急,可哪想到魏泱竟也在太师府,还插手管起这事,之前自己说要将素馨押去衙门,那也只是虚张声势的说说,
若事情真闹到衙门去,魏泱是皇子,只要他出面挺吕又苒的丫鬟,那衙门的人敢说什么吗?
况且若真深查下去,就会知道说谎的是她,这脸可就丢大了。
“五皇子对一个丫鬟也这么费心,忙着为她脱罪,您该不会是娶了吕又苒后,连她的丫鬟也一并接收了吧?”她转移话题故意挑事的问。
谁知魏泱脸色马上就变了,素馨更是面红耳赤。
姚昭蓉见这情景,倒是一愣,自己随便说说,难道说中了?不禁哼笑起来,便又朝吕又苒道:“我说你可真悲哀,人还没嫁过去,这侍妾都替五皇子找好了,还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当真肥水不落外人田,你好大的肚量。”
吕又苒白了脸。
“姚小姐,五皇子怎可能看上奴婢,请您不要胡说八道!”素馨急怒的说。
“胡说八道?是我胡说八道吗?瞧你急的,这张脸涨红得都快爆开了吧,这心里还没鬼吗?”
“奴婢……奴婢……”素馨不知怎地,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