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笑吗?”张水薇娇嗔的一瞪。
赵平澜伸手将她勾进怀里,让她整个人坐在他身上。“你不必装模作样,平日你如何对待不相识的人,就如何对待他。”
张水薇靠过去调皮的咬他的嘴唇,取笑道:“爱吃醋,还故作大方。”
“是啊,我爱吃醋,很小气,可是我不怕,因为你只属于我。”赵平澜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一按,两人唇舌瞬间缠上,从炕上到床上,两人爱得天昏地暗,也甜得成国公府人人都笑得很暧昧。
成国公府甜甜蜜蜜,勤国公府却宛若一处战场。
“今日你为何出现在庆延居?”论姿色,梁千钰在张水薇之上,可是眼中厉气太重了,总是给人一股压迫感。虽然她不是太后所出,但是养在太后膝下,又懂得讨太后欢心,没有生女儿的太后自然将她当成亲生女儿疼爱,也自然养得她骄纵蛮横,想要什么都一定要得到,包括人家的夫君。
“我无意间看到张水薇,以为眼花了,就一路跟过去了。”元韦洲答得很顺口,当然是事前就备下的说词,可是一副畏畏缩缩的表情,让人很难相信他。
“这还真是巧合,我们早早去了英国公府,张水薇可是姗姗来迟。”
梁千钰实在冤枉张水薇了,张水薇又不是赶着去英国公府逢迎拍马屁,因此没有早到,而是来得准时,只是半路被元韦洲拦下来,最后成了姗姗来迟,这一点英国公府的主子们在宴席未结束就知道了。
“是啊,真是巧合,若非腹痛如绞,急匆匆的去了一趟净房,也不会遇见她。”
梁千钰冷冷一笑。“刚刚不是说无意间看到,这会儿怎么成了遇见了?”
“哦……都一样。”
梁千钰扑上去拧住元韦洲的耳朵,痛得他哇哇大叫,一边喊救命,一边抓住她的手,想将她的手拉开,可是,这个女人越拧越用力。“你最好给本宫老实说了,你何时知道她回京城的?”
“我……赵平澜为了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整个京城哪有人不知道她回来了……别激动,你先放开我!”好痛,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你果然早知道她回来了,今日才早早拉着本宫去英国公府吧。”
“我……不是,我哪知道她会去英国公府?再说了,一个被我遗弃的女人,我怎么会在乎她要不要去英国公府……好痛,耳朵快掉下来了,你赶紧放开我。”他好可怜,怎么会娶了一个如此凶悍的恶婆娘?不准他纳妾就算了,还不准他上妓馆,他都快成了僧人了!
“真的不知道?”
“不,不知道。”
第十章前夫找麻烦(3)
梁千钰的手稍稍放松下来。“你知道欺骗本宫会有何下场吗?”
“我……我哪有胆子欺骗公主?”
“我諌你也没这个胆子。”梁千钰终于放开他,他立刻像兔子似的跳得远远的。
“我……我去外书房。”元韦洲迫不及待的想逃离魔掌。
“慢着。”梁千钰的眼神变得无比娇媚,努力的勾着某人,可是某人完全感受不到她传递的信息,胆颤心惊的害怕一不小心又沦落魔掌。
“什么事?”元韦洲整个人几乎巴在门上。
见状,梁千钰不禁气得牙痒痒的,转眼之间,媚色荡然无存。“最近你为何老是待在外书房?难道那儿有颜如玉吗?”
“没有。”他可不能让她发现外书房有个漂亮的宝贝儿,要不然,刚刚尝到的甜头又要飞了。
他这是不是反应太快了?不过外书房是公爹的地方,这个家伙应该没胆子在那儿乱来。虽然如此,她还是抱持怀疑。
“没有颜如玉,又为何待在外书房?!”
“那个……爹让我读点书,当今皇上不喜欢胸无点墨的人。”
“你就省点力气,勤国公府是太上皇的人,无论如何讨好,皇上都看不上你。”
元韦洲哪是真的在意能否入皇上的眼。以前盼着梁千钰助他得到更多权力,可如今经历了一场大变动,他真的吓坏了,想想大皇子一夕之间变成一具焦尸,这显然是有人不愿意大皇子活下去。反正他有爵位可以继承,勤国公府也有银子,如今只差没有儿子,而这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偏偏不准他纳妾,逼得他只能偷偷摸摸,若是能怀上了,就送到庄子上养胎,
一直到生下孩子……总之,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儿。“我不敢不听爹的话,我这就去外书房了。”
目送元韦洲飞奔而去的背影,梁千钰恨恨的咬牙切齿,外书房终究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不必着急,可是英国公府的事……她不会轻易放过,她一定要搞清楚!
梁千钰随即召来大丫鬟梨香,请李四过来一趟。她想知道今日元韦洲在英国公府的一举动,问他的小厮不就一清二楚吗?
过了年,欢度张灯结彩的元宵,丽医馆终于开张了,张水薇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可是随着皇上要迎娶皇后的脚步近了,赵平澜也得以每日回家用晚膳,而张水薇说什么也要陪在身边,因此无论多忙,她一定会赶在赵平澜前面回到成国公府,像个贤妻迎他回家。
用过晚膳,两人会手牵手在花园散步消食,半个时辰后,各自沐浴,然后一起窝在小书房写字。
“你为何坚持每日练字半个时辰?”
“这是爹的习惯。”如今,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思念父亲了。
张水薇没法子安慰他,若是父母因为老了、病了而死了,再难过,也会放下,可是他们的死却因为他娶了一个任性无知的妻子,曾经,他还因为拥有这位大梁第一美人而骄傲得意,这更教他自责。
“公爹真是了不起,我可不行,练字对我而言如同下棋一样。”
赵平澜闷声笑了。
“你要笑,就大声的笑,人非十全十美,我有比不上你的地方,你才有值得夸口的地方啊。”她明明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为何总觉得像在强词夺理?
“是是是,爱妻所言极是。”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为夫岂敢欺骗爱妻?”赵平澜用手指点了墨,在张水薇的鼻头点了一下,她惊叫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懊恼的一瞪。
“赵平澜,你是小孩子吗?”
赵平澜放声大笑,胸膛欢快的震动,见她越来越委屈的表情,他低下头,两人的鼻头蹭了蹭,这会儿连他的鼻头也沾到墨了,他对着她眨了眨眼睛,表示这样满意了吗?她见了便笑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这还差不多……念头一转,她瞧见彼此握住的手。
“啊,你的指甲又长了,我给你剪指甲。”
赵平澜立刻笑得好似得到奖赏的孩子,成亲之后,最欢欣的莫过于这种时刻,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被她照顾的感觉。
这种时候,赵平澜会表现得特别乖巧,静静的坐在炕上,张水薇会搬来一张小杌子坐在一旁,细心为他剪指甲,先左手,再右手,然后再轮到左右脚。
剪好了,重头检查一遍,张水薇满意的点点头,收拾好剪指甲的工具,随口一问:“我不帮你剪指甲,谁会帮你剪指甲?”
“郎先生。”
张水薇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是那个文质彬彬的郎先生。
赵平澜可以明白她的惊讶。“自从我认识郎先生之后,除了刑事房和逃亡在外的那些日子,郎先生每个月帮我剪指甲。其实郎先生很像我哥哥,爹曾经说过要收郎先生当义子,可是郎先生觉得没有必要,人与人之间无须藉着名分拉住彼此,最重要的是那份真正关怀对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