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越时空,近水楼台,日久生情,灵异神怪 >> 一品天师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一品天师 page 31 作者:寄秋
    「甲一?」

    听到主人的呼唤,小纸人像突然活过来了,扑地飞向展开的柔白嫩掌,安心地落下。

    「这是什么?」明明没有嘴巴却像在说话,比手划脚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还能感受到它的愤怒。

    「术魂。」曲款儿不无骄傲的说道。

    她试了好几回才养出只听命她一人的术魂,它们没有生命,很单纯,一次只能专心一意的做一件事。

    「你新练成的术式?」她还有什么不会的。

    「快半年了,这是甲一,还有甲二到甲十。」之后是乙一、乙二、乙三、丙五、丙六、丙七,她要训练百年术魂军团,做为她开山立派的根基,由术魂守山,铜墙铁壁,不被邀请的不速之客无从进入。

    「你让它做了什么,为何它看起来这么累?」三寸高的纸人腰是弯的,后背微驼。

    曲款儿略显心疼地抚抚疲累不堪的术魂。「先让我问问它查到什么……嗯,很黑,被攻击,以水为刃,人称玄公子,二十五上下……姓玄?还是名字中有玄?」

    玄冥。

    脑海中突然跳出令曲款儿心惊的名字,她八风吹不动的神情微微一变,心中一阵激动,不解为什么单单只是这两个字,她心口便微微抽疼。

    难道她和他有什么关联?

    「怎么了?你的表情不太对劲。」宫仲秋移步来到她身侧,一手扶住她玉肘。

    「我……」尚未确定前,她不想吓到人。「没什么,甲一说那人很神秘,它只看到他的背影,刚要靠近就被发现,那人一扬手,一道水柱朝它一射,它根本闪避不及。」

    纸最怕两样东西,一是水,二是火。

    「纸人真的会说话?」这倒是稀奇了。

    曲款儿将受伤的纸人收回袖中,秀发一扬如瀑散落。「二师兄,你可以走了。」

    赶人了?他嘴角轻扬,信步走回榉木雕海棠花纹架子床,一躺,神情闲适的两脚交叠平放,背往后一靠。

    「不早了,快上来躺一会儿,很快天就亮了,没睡饱的你火气很大。」

    饿和睡是她情绪起伏的两大主因,没吃饱,她会冷着脸瞪人,瞪得所有人面露惧意,若睡到一半被吵醒,这一天谁都别想太好过,稍有一丝声响,立即一记眼刀射过去。

    瞧!宫仲秋对她的脾性多了解,每一片顺鳞、逆鳞在哪里都一清二楚,他不能拿下她还有谁办得到。

    「二师兄,你未免太自在了。」凭什么她的床要和他分享,左青瑶可不是为了她而来。

    老说她是惹祸精,他招来的桃花也不少。「款儿师妹,你怕和我同床而眠吗?」他笑得和煦,俊美非常。

    妖孽。她一啐。「不要用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

    「你睡左边还是右边?」他含笑扬唇。

    「外侧。」一回答,她便懊恼话说得太快。

    他太奸诈了,用话钓她。

    宫仲秋无讶也无异议的移位。「姑娘家夜里多有不便,我能体谅。」

    「体谅什么?」她最想做的是踢他下床。

    「频尿。」他暗指她屎尿多,睡外侧好及时找到恭桶。

    闻言,曲款儿有些想杀人。「睡过去一点,不要占位,我不喜欢被人困住的感觉。」

    不喜欢被人困住……莹莹珠光中,黑眸了悟地一闪,他知道该怎么困、住、她。「款儿,你都穿这么多衣物入睡吗?不觉得浑身被绑住,不太能喘得过气?」

    「不、觉、得。」她为什么要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她喜欢合衣而眠不成吗?他管得太宽了。

    「那就希望你有个好眠,我向来体热,不习惯又是衫,又是袍的热得难受。」先脱哪一件呢?

    一阵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听得想故作无视的曲款儿很烦躁。

    「你有完没完,到底要脱几件?」她的耳朵快受不了了。

    笑声低得像在轻喃。「别急,最后一件了,小师妹等得心慌了?慢慢来,我裤腰带快解开了。」

    「你解裤腰带干么?」他怎么把左青瑶的无赖学得十成十,或者这才是他隐藏不显的本性。

    曲款儿觉得她的身子一直热起来,属于男子的气息不断飘近,她以为有现代魂的她不介意与男人同床,那在她原来的那一世实属平常,男女同处一室不一定非要发生那种事。

    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敏锐地感受到床的另一侧传来的温度,一阵阵散发着阳刚的气味。

    「腰带上的螭龙青玉腰扣硌到腰肉了。」一说完,他丢出月白色中衣,身上只着一件单衣。

    「你……」好,他玩上瘾了,想踩她的底线,她陪他玩。「躺在你床上静候情郎归来的左青瑶是否一丝不挂?」

    宫仲秋眯起眼。「款儿,我此时的定力不是很好。」

    「所以?」她媚眼轻送。

    「不要勾引我。」他定力真的很差,尤其是此情此景,莹白珠光下,她美得让人全无招架之力。

    「我勾引你?!」他在说什么鬼话。

    「而我乐于被勾引。」他握住她想甩开的手,覆上他的昂起,细微的喘息声由口中逸出。

    曲款儿再也不敢动,内心暗骂:变态、暴露狂,该死的妖孽!

    「你在看什么?」

    「看人睡觉。」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无趣。

    「睡的是两个人。」

    「喔,两个……什么,两个?!」这……好令人好奇啊,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每个人都有所成长,唯有万年师爷元逢春不长进,他既不求升官发财,也不想人品学识更上一层楼,更是遇到危险往后避,前有好处赶紧捞,他就是个败家子,走狗遛马样样精,随时有空暇家长里短,探查别人的私密他义不容辞,老家的未婚妻等到大龄了还不肯回去成亲,空耗人家的青春。

    若说宫仲秋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腹黑男,那他便是名副其实的奸佞小人,狼与狈合作无间的期满世人眼睛,沽名钓誉。

    「哎呀!好痛,跳不上去,主人的床怎么变得那么高?」是牠腿短吗?

    「你傻呀!小乖乖,也不瞧瞧你现在是兽形,一张小凳子对你来说都是崇山峻岭,何况是半人高的架子床,你变成小孩子的模样就构得着了。」快,好让他看看戏这猜是骗小孩……呃!骗灵貂的话,貂的本身小巧灵活,善钻,再高的树都爬得上去,一张床的高度哪难得倒。

    麦子不高兴地朝外一瞪。「你自己来爬爬看,根本有一堵墙挡住,撞得我好痛。」小爪子成拳状,揉着发疼的貂首。

    「好啊,艳若牡丹的大美人……」元逢春搓了搓手。

    蓦地,他打了个冷颤,感觉两道冷冽的箭光朝他额头一射,冷汗莫名地冒出来。

    明明是朗朗大晴日,鬼魅猖狂不了,他无端的寒意钻骨为的是哪一桩?

    一人一貂相对望,一个在屋内跳,一个在屋外朝内趴在窗户上,不住地向里头眺望,可是这一对难兄难妹什么也看不到,两双好奇和焦虑的眼睛只瞧见被褥下隆起的两座小山丘。

    先强调,不是同盖一床被子,而是两条被褥,各盖各的。

    「师爷,你在看什么?」一道偏冷的声音从元逢春身后响起,不是刻意的冷,而是本质如此。

    「看大美人海棠春睡。」春光无限好,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教人万般遗憾又扼腕。

    「主人下了禁制,从外头无法一览全貌,以防宵小窥视。」师爷不会在偷看吧?

    元逢春不免埋怨某人戒心太重,多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你家主人未免小气了点,美丽风景就该与人分享……呃……」他猛地抬起头,有些尴尬的看着秀姑。

    「这句话你若有胆对主人说,你往后的伙食我全包了。」人活着争一口气,他是有色无胆,鬼都比他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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