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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娘不喜欢我。”回到房后,她立即宣告。“她会喜欢的。”他笃定的回答。
“为什么?”她转动着大眼睛。
他淡笑不语,知子莫若母,既然他摆明了要护她,娘就不会再多加为难了。
“喂,你这木头人,倒说说话呀,你娘根本就对我有成见,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么说不是诓我吗?”见他笑而不答,她心急的问。
等等,笑而不答?哟,他又笑了!最近他笑的次数还真多,比起她刚见他时的冰冷模样,差了很多呢!
既然他笑了,那不就表示他有把握让他娘喜欢她?
心思转到这上头,不由得开心不已。“你这家伙,羞于表达的性子不改,我怎么知道你对我这般用心?好吧,为了你,我也会努力讨好你娘的。”她迳自说,咧嘴笑,贝齿灿灿。
漠然的眸光对上她那张突然欺近眼前的狡猾笑脸,他的唇同时也感到一股柔软的压力,温温的、热热的。
她偷袭他!
哼嗯,敢这么做,就得付出代价。
一只长臂将她如同孩子般勾上床,眼里哪还有一丝冷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耀眼的火焰,精彩剧烈,简直……热情如火!
毛威龙窃笑,任自家男人剥光她碍事的衣物,这家伙此刻的模样,若说出去,恐怕没人要信吧?
她意乱情迷的嘟上小嘴——
“等等!”
一桶冷水突然浇下,她愣愣地睁眼。“怎么了?”好端端喊什么暂停?!
“有人。”他似乎颇为不悦。
“你是说有人偷窥?!”她立即七手八脚拉上了衣服,人也跟着冒火。“哪来的偷窥狂?还不给姑奶奶我滚出来!”她气得朝着屋外大喊。
好半晌,房子内外一片寂静无声。
“咦?相公,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没人吧?”她不住将眉毛挤成八字眉。
他冷哼一声,“兄弟,出来吧。”声音比平常清冷许多。
“哈哈哈,本来想看场香艳刺激的床戏,结果轻功不如人,教人给发现了,兄弟,对不住啦!”下一刻,一个陌生男人已经出现在房里。
“你就是偷窥狂?”她一见来人立即气得大叫。
“别这么说嘛,嫂子身材好,怕什么?”来人轻浮的说。
“嫂子?谁是你嫂子,你与相公认识?”她吃惊。刚才只顾着恼怒没注意到,相公好像叫他兄弟?
“是啊。”来人还是一脸俊笑。
“你!相公,不管这人是谁,挖了他的眼珠子算了!”完了,她无瑕玉体竟教人瞧了去!毛威龙赶紧再将身子包裹得紧密些,生气的要身边文风不动的男人帮她出气。
“哼,他没胆瞧,否则那双眼早瞎了。”裘偿谦冷声说,目光冷冽地射向眼前嘻皮笑脸的男子。
“呵呵,你还真了解我,我这人就是怕死,别人的老婆我敢瞧,你裘偿谦的话……嘿嘿,朋友妻不可戏啊!”湛青笑着摇头,偷了个空,朝毛威龙挤眉弄眼,扰得她气呼呼的,又要发火。
“废话少说,你来做什么?”裘偿谦由床上坐超身,将妻子搂在怀里,让她暂时动不了,省得她对湛青伸出母老虎的爪子。
湛青眼光飘向好友怀里横眉竖眼的丫头。“替皇上来瞧瞧嫂子的魅力,顺便回报他这魅力是如何无边,让你这千年冰柱有融化的迹象,迟迟无法完成——”
“够了!”裘偿谦低喝,脸色出奇难看。
湛青叹了声。“兄弟,皇上要我提醒你,这事一经发动就来不及阻止,已由不得人了。”他说得沉重。
瞧见裘偿谦迟迟没有行动,还带着人跑回川都属地,他与皇上心中的震惊自不在话下,也猜出偿谦的心意,只是计画已进行,无法喊停了……
裘偿谦双拳倏紧,久久才吐出一句,“知道了。”
湛青又一次低叹。“兄弟,对不住,我走了。”他同情的看了一眼毛威龙,怎么来怎么去,转瞬间人便消失。
“相公,那人是谁?刚说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她心惊的问。
他没有回答,脸色却阴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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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你说的都是真的?”喜儿问。
“没错,她在京城闯的大小祸事,世子爷都一一帮她挡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将被她连累的人全给教训了一顿……”小春巨细靡还的将在京城发生的事向表小姐报上口。
小春原是喜儿的贴身丫鬟,但当裘偿谦待在京城时,喜儿就会特别支使小春前往京城帮忙,目的就是成为她的眼线,盯牢表哥所有作为,然后向她报告,可这回小春的报告……
“这不像表哥会做的事。”他是这样冷寒的一个人,怎可能为人出头、吃醋行暴?
吃醋?表哥会……吃醋?不可能!
“所以奴才才觉得吃惊啊!”小春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但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又怎能相信?
“你所言不假?”喜儿眼神凌厉起来。
小春心惊的赶紧摇头。“小春绝没有一句夸大。”表小姐的手段她是清楚得很,绝对要小心伺候,得罪不得。
“我只要一经印证,就知道你有没有夸大。”娇柔的神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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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庄位处于川都银龙,四周湖泊、滩流、瀑布相连,形成千百块迂回曲折、层层嵌砌、璞玉般的梯湖彩池,确实美不胜收。
裘偿谦携着毛威龙赏景,只是可惜了这样波光粼粼的瑶池仙境,竟无人留心观赏,只因为他今儿个冷得特别彻骨。
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有些心惊胆跳,这时候的相公说不上是焦虑或烦躁,表情只是寒得无法形容的混乱。
“相公,你……有心事吗?”事实上自从几天前那偷窥狂造访后,他就变得异常森冷,今天还特地带着她游庄,让她更加警戒,嗅出一丝紧张的意味。
“有。”他回答得干脆。
“有?”她反而吓了一跳。
“我有话问你,你老实回答。”他显得十分严肃。
他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嗯……”她心虚不已,几乎不敢看他。
瞧着她低下头眼神闪烁的模样,他脸色更为阴沉。“我问你,太上皇对你交代过什么吗?”
“太上皇,谁是太上皇?”她一头雾水。
他瞪着她,“他没有以真实身分面对你?”
“嗯?”
“还是你妄想欺骗我?”他突然扼住她的手腕,表情狰狞。
她愕然,“欺骗你什么?”他为何变了个样子?像……要杀了她?!
可她却没有得到他的回话,只能傻傻的被他带回房丢下,就这么一个人不解了一早上,直到下午喜儿过来找她,才不得不出门虚应故事。
只是裘庄明媚依旧,却再也引不起毛威龙的兴趣,她两眼无神,恍若进入呆滞状态,随着喜儿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走马看花”,走着走着,竟出神到撞上一棵树,这一撞,登时头破血流。
“表嫂,你还好吧?”喜儿笑问。
她尴尬的干笑。“没事没事,我一点事也没有。”她两手忙乱的挥着。
“可是你头上的伤……”小梅见主子这一撞,撞得下轻,头上肿了一个大包不说,还立时血流满面,吓得说不出话来。
毛威龙摸摸头上的伤。“唉唷!”还真是痛,她痛得龇牙咧嘴。
“你在想什么?怎么会这么失神?”喜儿一脸的关切。
“我……”我在想相公是否真想杀我。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是不能说给喜儿听的。“我昨儿个没睡好。”她为裘偿谦早上突如其来的变脸感到震惊难解,想着他问她的话,依然没头绪,心下却惴惴不安。
“怎么会没睡好?”
“呃……就是相公他……”她瞄见了喜儿仔细聆听的表情,立即说:“喔,你知道的,男人嘛,总是热情的很,人家都说不了,他还硬要,唉,真是累死人了!”说完马上以手扶腰,暧昧得看起来……嗯……还真是操劳啊!
喜儿顿时红了脸,心中的恼怒自不在话下。
毛威龙窃笑。哼,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与这表妹较劲,虽然目前为止这表妹还乖巧得很,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表妹八成是只藏着尾巴的狐狸精!
“世子妃,不好了,您头上的血滴下来了!”小梅惊见她头上的血越流越多,不禁惊呼。
“唉唷!”她这才赶紧捂着头伤,痛得蹲下身来。
“怎么了?”裘偿谦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边,见她一脸的血,立时变了脸色。
“我……”一见他出现,她吓了一跳,又瞧见他的脸色与先前扼住她时的模样一样凶暴,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谁?谁对你动了手?”他语气更为骇人。
“没……没有。”她吞咽困难的说。他这个样子,简直是要抓狂杀人了!
“那这伤?”他表情更加阴鸷,大有暴怒的前兆。
“是世子妃不小心撞上了树,才会受伤的。”一旁的小梅见再不对世子爷说清楚,他似乎要杀人了,于是赶紧解释。
这世子爷收起冷漠竟是这般吓人,看来还是冷漠的好,小梅抚着胸,兀自心惊。
“撞上了树?”他愕然,接着又恢复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是啊,我一时失神没注意,这才会受伤的。”毛威龙起身,拾起脸儿瞧向他。
她一扬脸,又让他瞧见了那血流如注的模样,眼中才刚消下的怒气又渐渐堆积成云,眼见着就要打雷下雨。
“撞成这样?”他声音紧缩起来。
她一阵傻笑,但这一笑扯动了脸皮,让她小脸又疼得扭曲起来。
他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在哪里?”
“什么东西在哪里?”她不解。他说话老是这么精简,她还真难猜出他的意思。
“那棵树在哪里?”他声音又低了几度。
“树?”
“在那里!”小梅这时可比她机伶了,赶紧指着世子妃撞上的那棵树说。
话才落,那倒霉的百年古杉已然在主子的掌下灰飞湮灭,从此在人间消失,也许百年后才能再有修行茁壮的机会。
毛威龙瞪着消失的古树,眼睫忽地眨动了几次,几乎想哭了。
先前她怎么会误以为他想伤害她?瞧,他对她那如爹般的“溺爱”又发作了!
悄悄牵上他冰冷的手,又哭又笑的,哭的是伤口真的好痛,笑的是相公的心没变。
在一旁的喜儿满脸骇然,为了那女人,表哥竟对着一颗树,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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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是谁?”毛威龙闪着晶眸,瞧着眼前壮硕的青年汉子。今儿个早上他已在她面前“闪亮”出现过三次,让她终于在第四次时,忍不住将人叫到跟前。
“禀世子妃,奴才荣富,是裘庄新来的长工。”
新来的,难怪没见过。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才来裘庄没多久,新人旧人对她来说都没啥差别,全都一样新,但这长工说话斯文,骨骼奇佳,做长工?太可惜了!“你在裘庄负责什么?”
“回世子妃,奴才负责砍柴烧火。”他刻意露出结实的肌肉膀子。
“喔。”她眼睛一亮,瞧向身旁的小梅,就见她也是眼睛发亮,小脸还泛了层红晕。
原来这长工还真有让人垂涎的本钱,可……仔细瞧瞧,这膀子粗得过火,与每晚用有力双臂拥着她入睡的相公相比,还是相公的肌肉自然多了。
才亮起的眼睛又黯淡下来。“你忙吧。”她摆摆手。
“是。”荣富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才退下。
毛威龙皱皱眉头,这家伙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蓦地,她露齿一笑。谁说已婚妇人没魅力?她不就是一个特例?!
于是这之后的一整天她都眉开眼笑,直至晚膳——
“你笑什么?”连眼都笑眯了?裘偿谦忍不住问。
“嘻嘻,相公,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她欣慰地往他碗里加菜,转眼他的碗已尖成了一座小山。
他拢了拢眉。“怎么了?”他将她夹过来的菜转交给一旁伺候的李文,让他剥壳去刺拆骨之后,才再回到他的碗里。
“今天有人向我示好。”她得意的宣布。
裘偿谦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四周包括李文正为鱼肉去骨的动作也停下,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
唯独这大姑娘不知死活,继续喜孜孜的说;“你说我长得还不赖吧?成了婚了魅力还不减。”她塞了一口肉进口里,显得十分开心。
“怎么个示好法?”他声音平板无异,但是筷子已经放下来了。
李文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照他的经验,暴风雨前夕总是特别宁静,只是这回世子妃又要引起什么风雨?
几乎只要她呼口气,就要有人倒楣呀!
他赶紧向她使眼色,想提醒女主子小心回话,可惜这大姑娘全然无视他的眼睛眨得快抽筋,还继续得意的说:“不就对我露出了结实有力的肌肉,还对我抛足纯阳的媚眼吗?”难得有机会阐述她的艳遇,哪能不大现特现一下?
李文倒抽一口气。
“喔,那人是谁?”裘偿谦问得缥缈低沉。
“不就是新来的……”她突然住了口,总算想起枕边人的恶习。糟了,真要说出口,荣富铁定没了命。
“嗯?”他等着她的答案。
她头皮有些发麻,觑了他一眼,瞧他神色自若,但是却有寒风刺骨的感觉。真要命,谁叫自己多嘴,这会可又要平白无故害人倒霉了!
转向李文求救,但对方却只露出一脸无奈。
“我……这个……我忘了他是谁了。”她打哈哈,笑得丑。
他对她轻轻一望,然后转头,“总管。”
李文暗叹了一声。“奴才在。”
“查出来。”丢下这话,他霍然起身,人已步出膳房。
同一时间,裘庄一隅——
“药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男人阴毒地问。
“知道了。”女人点头。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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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爹呢?回裘庄几天了,怎么都不见他?”毛威龙正贤慧的帮男人按摩。
裘偿谦趴在床上,任由她的小手在身上游走揉捏,闷着声,“他不住裘庄。”
“你娘住在裘庄,你爹却不在?”她讶异的说,手下力道也加重了。
他对她加重的力道感到满意,但却对她的话不甚高兴。“裘庄是我的属地,与爹无关,娘跟着我住有什么不对?”
“喔,那你爹另有府邸?”这家伙,平常老是一副端正冷漠的模样。唯有这会当他们独处时,才让人觉得没有那么遥远的距离感。
“嗯,他是王爷,当然有自己的府邸。”
喔,自己有府邸,夫妻没住一块,十之八九感情不好!但这话她可不敢讲。“我知道了。”她乖巧的颔首。
“这几天娘有为难你吗?”他突然问。
“没有耶……不过,大概是因为我都没有见着她吧。”她想了想说。自从那天第一次进裘庄见过他娘后,至今一直没再见过,听说他娘信佛虔诚,这几是在闭关斋戒。
“嗯。”他应一声,算是知道了。“为何突然问起爹的事?”他倏然翻身,扣住她的手,一脸肃然。
“你?”他又成了阎王修罗了。
“说!”他不耐烦的催促。
“你这家伙说翻脸就翻脸,还真是阴晴不定!”早摸清了他怎么变脸也不会伤害她,她才敢抱怨。
他瞪眼。“爹找过你?”继续追问。
“没有,他看我又不顺眼,找我做什么?”
他瞧起来有松口气的感觉,他不喜欢他爹见她吗?为什么……呵呵,八成是怕他爹欺负她。思及此,毛威龙心头暖呼呼的,倾身就往他身上趴,抱住他的胸膛又磨又蹭,一脸喜色。
“我喜欢你!”她骤然宣布。
他微微一愣后,闷哼一声,露出相当不明显的温柔表情,“是吗?”
“是啊,你是除了我爹以外最宠我的人,虽然待我称不上温柔体贴,甚至有点冷冰冰的,但是对我没有一丝虚假,也决计不会伤害我,这回我嫁对人了,若爹知道我嫁了个乘龙快婿,铁定高兴得很!”
从一开始阴错阳差嫁了他,想尽办法急着脱逃,到现在她几乎不想离开他,这样的心境转折,不表明了自个儿喜欢上人家了吗?既然喜欢,以她的个性可不是含蓄默默的爱就了事的,她向来是大鸣大放宣告想法得人,所以这大剌剌爱的告口让她说来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可裘偿谦却像挨了一记闷棍,脸色微变。
没发现他的脸色已改,她自顾自的又问:“你也喜欢我吗?”一脸期待。
瞧着她带着软化他的迷人笑容,他霎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不喜欢我?”发现他的沉默,铜铃般的大眼立刻狠狠瞪过去。
“你忘了嫁给我的目的吗?”倘若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至少该知道自己为何成为他的妻子吧?
“目的?”她不由得沉下脸来,原来“她”嫁给他是有目的的?他指的是政治联姻吗?这些个贵族皇亲为了自身势力或特殊理由,都喜欢搞些无关真爱的联姻……蓦地,她想起他曾问过她几回后悔吗?刚开始不懂他的意思,这会她懂了,是问她后悔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吧?唉,她哪会在意,因为将来该“后悔”的可能是他,毕竟她可不是他真正的新娘啊。
“我没忘,但是这不影响咱们不是吗?我还是可以喜欢你的。”抛却真假新娘之事,她自以为是的说。
裘偿谦又是一怔。没影响她喜欢他?即使没命……她也喜欢他?
奇了,毛威龙又有一种寒风刺骨的感觉,懵然抬首,寒冷的风突然刺入骨髓。
他在暴怒,为什么?
自信从容的人一旦失去方寸后,就有着令人不可控制的恐怖爆发力。裘偿谦堵上她的唇,似乎带着恨意的咬住她凉凉的下唇,她心惊的挣扎,他却不容她退却。
喜欢的代价,她真的懂吗?狂乱跋扈的将她几乎吻得窒息,一双大掌恣意在她身上游移紧捏,那样的粗暴、那样的气愤,让在他身下的她感到惧怕,全身更在他的风暴下产生了甜蜜的剧痛。
他想将她揉进他骨子里,还是想将她一口吞下肚?
她无法推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他一阵雪虐风饕后,他突然抽离了她的身子。“明天你就走,离开裘庄!”他又回复初见她时的淡漠冷酷。
她猛地定住。
他竟然要她走?!
瞧着他起身披上长袍,头也不回离去的身影,一股难以形容的痛在胸臆间荡漾开来,痛得她冷汗涔涔,眼睛泛酸。
这人前一刻才将她残暴的揉进骨子里,下一刻就将她扫地出门,她压根不敢置信,她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