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阎天阙的坚持,季语凡被迫丢下正在进行的工作,带著笔记型电脑陪著阎天阙到欧洲出差兼游玩。
此刻,他们所停留的地方是英国的爱丁堡,是有欧洲最美都市之称的美丽的城市,也是苏格兰首府。
"我回来了。"
"这么早?你还好吗?"季语凡将档案存档后,笑著起身迎向他。
"嗯。"阎天阙放下手中的公事包,松开领带并脱下外套,给季语凡一个吻后,皱眉看著桌上的笔记型电脑,"你今天没出去?"
"不想出去。"季语凡微微噘起嘴,知道他又要叨念他了。在阙的面前,他是越来越不隐藏自己的情绪,恣意地做最真实的自己。
"你这样……"
"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他迅速接口。他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这句话。
阎天阙好气又好笑的看著爱人。语凡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没有防备了,任何情绪都直接的表达,开始懂得对他任性,也懂得对他宣泄情绪。
对他敞开心胸的他,一点儿也没有二十五岁成人该有的成熟稳重,反像个青嫩的少年,任性恣意地,就像是要补足他未曾被宠溺的少年时代一样。
"今天是你的生日。"阎天阙搂住他的腰。
"哦!那又怎么样?"
"我要送你一份礼物。"阎天阙露出一抹邪邪的笑。
"不用了。"这对话怎么好像很耳热?季语凡头皮发麻的回答。
"你还没听呢!"
"我不要听。"季语凡咕哝,"反正最后你一定会得逞。"
阎天阙大笑地看著他可爱的表情,惹得季语凡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在笑什么?"季语凡问。
看见爱人这种娇嗔的模样,阎天阙更是笑不可遏。见爱人恼羞成怒地转身欲走,他连忙一把拉回他,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我爱你。"
"你……"季语凡咬咬唇,瞪了他一眼。奸卑鄙,总是在他生气的时候拾出这句话安抚他,可偏偏就对他有效。
"我很好骗是不是?"他没来由的就是不高兴了。也许是打心底知道不管他怎么任性,阙都能包容他。
"说实话,你的确很好骗。"他很不给面子地这么回答。
"阎天阙!"他怒吼。
"别生气、别生气。"阎天阙连忙哄著。没办法,他就是很喜欢看语凡生气时候的那种娇嗔模样,语凡恐怕不知道自己发起脾气来的模样有多动人吧?
"你——"季语凡狠狠的瞪著,却也挤不出半句骂人的话。他不悦的挣脱环抱他的手臂,回到桌前重重的坐下,继续自己的工作不再理他。
"语凡。"阎天阙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季语凡仍旧敲著键盘不理他。
哎啊!这下爱人真的生气了。
"语凡……"唉!先认错吧!"对不起,别气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敲键盘的手蓦地停了下来。"是你欺侮我……"他委屈哽咽的声音传来,转过头看也不看他。
完蛋了!怎么这样?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拜托,别哭啊!"
阎天阙慌乱地想扳过他的身子,无奈季语凡怎么都不肯回过身。
"我不要跟你说话!"他赌气抽噎的说。
阎天阙无奈地仰天长叹三声。"要怎样你才不生气?"
语凡一旦任性起来是很孩子气的,所有人都想不到吧?那个人称季老师的剧作家,在他面前会这么的像孩子般要著脾气。
不过,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以前那个自视甚高、讲求合则来、不合则去的他,竟然会这么低声下气地对情人说话。要是让他以前的那些情人见了,怕不吓得眼珠掉下来才怪。
季语凡仍是看也不看他,迳自地哭著。
"语凡,你别……"用力扳过季语凡的身躯,阎天阙瞪大眼睛。
这……哪来的眼泪啊?
"你要我?"他憋著气闷闷地说,一脸扭曲地看著那张灿烂如花的笑颜。
"这下扯平了。"季语凡咯咯笑个不停。
终于也有扳回一城的一天!没想到他也能骗到阙。
"不可以生气。"他慵懒地把手臂挂到阎天阙颈上,撒娇似的说:"你说的,今天是我生日啊!"
怎么气?他根本没办法对语凡生气。
"晚上有你好看的。"阎天阙捧起带著如猫般佣懒娇媚的脸庞轻啄一口,邪邪地笑道。
"晚上?"季语凡呆了下,迅速会意到他话里的意思,蓦地羞红了脸推开他。
"现在才正中午,你……"
"如果你等不及的话,现在也行。"阎天阙故意曲解他的话,笑得更邪恶。
"谁、谁等不及了?"季语凡脸更红了,愠怒地瞪著那张俊脸。
"咦?难道你不行吗?"阎天阙故意挑衅。
"哼!就怕你不行。"他满脸通红的,却依然不服输地大胆说道。
"唉。"阎天阙做作地叹口气,不怀好意的说:"我是很想马上接受挑战,可是我要先做件事情。"
"嗯?"工作吗?季语凡疑惑地看他。
"不是工作。"阎天阙轻啄他的红唇,挑逗的舔了一下。"是比工作更重要百倍的事。"
又被偷袭了一下。季语凡反射性的抚了下唇,微瞠地看他。
"再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先抱你上床哦!"说完,他又忍不住亲了一下。
"有什么事快说。"瞪了他一眼后,季语凡倒真的低下头不看他。
"我爱你。"
对他深情款款的表示,季语凡只是愣了一下的抬起头。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语凡,爱我吗?"执起他细长的手指轻抚,阎天阙很认真的问。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绋红了脸,季语凡呐呐的低下头小声的说。他可不像阙一样,可以那么容易地把我爱你给说出口。
"我想听。"抬起他羞赧的脸,阎天阙带笑的看著他。
"我……你……"嘴张了又合,季语凡才用极小的音量说:"我也爱你。"
"什么?"听见他声若蚊蚋的声音,阎天阙揶揄地问。
明知故问!
"我……"季语凡不甘心的瞪著他,咬了咬唇大声的说:"我也爱你啦!"仿佛用尽了气力才说出这句话,他低下涨得通红的秀气脸庞,怎么也不敢抬头了。
阎天阙乐不可支的笑。他这个情人啊,怎能不教人怜惜?
"你到底要说什么?还不快说?"有些羞恼地,季语凡闷闷地问。
每次都这样!到头来他还是败给了阙。
"确实是得快点说,要不就来不及了。"阎天阙收起戏谵,一脸正经地说:"其实,我预定了教堂。"
"啊?"季语凡怔愣地重复道:"教堂?"
预定教堂干嘛……咦?该不会……
***
错愕间,阎天阙执著他的手单膝跪在他面前,深情地凝视他。
"虽然只是个形式,但是你愿不愿意跟我举行婚礼?"
脑中轰然乍响,季语凡完全的呆住了。
"婚礼?"心跳得飞快,快得使他几乎要晕眩了。
"是啊。"这件事他早就策划好厂,所以才欺蒙拐骗全用上地把语凡拐到英国来,就是为了这一天。
"呆子,两个男人哪可能真正结婚?"怔怔的回过神,季语凡的眼中迅速凝结水气,"没人会承认的。"
"我们自己承认不就好了?"阎天阙笑了,"再说,举行过婚礼你就跑不掉了。我想要永远的绑住你,你的魅力这么大,我怕你有天会被人拐跑了。"
他这话绝不夸大。这一年来他的情敌明处暗处可是多了不少,虽然语凡对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怀抱戒心,但还是会有人前来示好。
"你还不是一样。"嘴边漾出浅浅的笑,季语凡泛著水气的眼眸瞅了他一眼后不满的咕哝著:"你别忘了,这一年可是有不少人来找我示威喔!"还男女都有呢!
"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绑著我。"阎天阙眨眨眼,双手搂上爱人的腰,耍赖似地在他耳边磨蹭吹气,直到季语凡感到酥痒的咯咯笑。
"好痒。"他笑著闪躲,"我又没说好。"
"跟我结婚不吃亏吧?你看我这么抢手。"阎天阙在他耳边喃道,吻著他细白的颈项,"年轻英俊、多金又单身,而且只爱你一个,这么好的对象你不要?"
"唔……"颈上被咬了一下,季语凡瑟缩著,嘴上却依旧不服输:"你在自吹自擂啊?"
"让你试用了这么久还不满意?"阎天阙故作震惊的瞪大眼,"看来我得多加努力罗!"
邪邪一笑,阎天阙倏地一把抱起他,在季语凡的惊呼声中把他丢到床上,跟著欺身迅速堵住他要抗议的嘴。
舌尖灵活地探入芳香的齿间,紧紧的吸吮纠缠住那想逃避退缩的柔软;手更是扯起衬衫,直向敏感的两点而去,用指尖在粉红的顶端拨弄。
"嗯……"季语凡嘴中逸出的挣扎字眼却变成充满情色意味的喘息。意乱情迷之间,不知不觉的,他手臂已王动环上阎天阙的肩膀,迎合他的热吻。
就在阎天阙伸手欲解开他下半身的衣物时,季语凡却突然回神的伸手制止。
"等、等一下!阙,停下来。"
阎天阙怔了怔,仍依言的停下手,疑惑地看著轻喘的情人。
"我……"季语凡有些迟疑的看著他,垂下长长的眼睫,说:"你真的想跟我结婚?"
"当然是真的!"阎天阙毫不迟疑的回答后又问:"难道你不相信?"
"不是,可是……"他期期艾艾地说,咬了咬唇,"你真的不会后悔?"
"为什么这么问?"阎天阙神色凝重的坐起身,看著兀自低头的情人。
难道他做了什么会令语凡对他迟疑的事情?还是语凡依旧有未打开的心结?
"因为我以前曾经被……你知道……我……"他低著头,那几个字没办法说出口。即使有了情深如斯的恋人,那件事还是在他心里深处,即使变淡却依然存在。
"语凡……"阎天阙真不知该生气,还是心疼,"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为什么还是……"
"我知道!"季语凡急促的打断他,"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真的可以吗?你不会后悔?你知道我没那么好……"
"胡说!"他生气的低吼:"谁说你不好?我有说过吗?"
"你没有,可是……"虽然有一点被他的吼声吓到,季语凡依旧咕哝。
还可是?阎天阙瞪了他一眼。他怎么老是喜欢自己胡思乱想?无奈的叹口气,他轻轻的把爱人拥进怀里。
"你知道在遇见你之前,我跟不少人交往过,也玩得很厉害吧。"
季语凡僵了一下,轻思一声。
"只要顺眼的一拍即合,最长也不过交往三、四个月,有的甚至只是一夜情而已。来来去去,连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有过多少人。"
"我不要听你的情史。"怀里的人闷闷地、有点赌气的说,一听就知道是吃醋了。
"我只是要跟你说,我才是那个该担心你会后悔的人。"阎天阙不由得失笑。
刚才还胡思乱想的人,现在一听他说起以往的事就吃起醋来。"你的感情这么纯净专注,这比什么都还要珍贵。"
"你又甜言蜜语了。"推开他,季语凡瞠怨的瞪著。
真怪,明明他才是那个从事编剧写作的人吧?怎么他老说不过阙,连甜言蜜语的功力部比不上。这就是阙是个花花公子的证明吗?
"绝对是真心话。"认真的发誓后,阎天阙随即摆出可怜兮兮的姿态,开始不安分的对半裸裎的美丽躯体边上下其手,边哀怨的说:"难道你不相信我?我是这么爱你……"
"噗。"季语凡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来,连忙要拨开在他身上游移的毛手,"你不要闹,话又还没说完……啊!"
耳垂被咬了一下,湿热的舌还在他敏感的耳垂下方来回舔吻,让他一阵酥麻。
"你爱不爱我?"阎天阙低沉的开口,边在他耳边制造麻痒边诱惑地问。
"爱……"季语凡又笑又推,痒得想笑,却又忍不住酥麻的轻喘著,"你先停一下,嗯……"
"不行。"他断然拒绝的邪笑,手往下在他的小腹磨蹭,"既然你这么爱胡思乱想,我只好用我傲人的身体来诱惑你,再把你拐上教堂……"
他的声音渐渐模糊,开始用唇在他胸前的两点轻咬舔吮,手掌更是解开身下之人的裤腰,覆住情欲的象征来回摩挲。
"嗯……你好自大。"季语凡发出呻吟轻喊,推拒的手却也渐渐无力,"阙,嗯……"
"结婚好吗?"
原本在胸前眷恋的吻忽地轻咬了下红点,季语凡惊叫一声,瞠怒的瞪他一眼。
感到恶意的手指轻轻的刮搔,引起他一阵强烈的战栗。"好卑鄙……啊!"他手抓著床单喘息的笑骂:"哪、哪有人用这种求、求婚方法……啊!"
"我爱你,语凡。"阎天阙用饱含情欲的声音诱惑,"答应我好吗?"
"你确定不后悔?"张开迷蒙的眼,季语凡眼中漾著笑意与情欲看著他,"我很难缠的。"
"求之不得。"再度往上深深吻住轻喘的唇办,眼眸半垂的对视著,"我想—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一生都不分开。"
"好。"胶著的唇分开,季语凡泛出美丽的笑容,带著轻喘地道:"一辈子都不跟你分开……"
阎天阙再度倾身封住他的唇,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毋需更多言语。
放下的窗帘遮住满室的春情荡漾,甜蜜的呻吟喘息回荡在房内,床上交缠的人儿忙于探索彼此的身躯,忘了一切,也忘了时间。
当然,也忘了在教堂里,还有一些前来祝贺、却迟迟等不到新人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