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身材锻链好,还是很有用的。人鱼线,是很强的!知道怕就好。程少华有报复的快感,之前她牙尖嘴利把他攻得节节败退羞惭而去。这会儿他可是扳回颓势了吧?哼哼哼。
他高大强悍的身形迫着她,他的影子将她纤瘦的身子整个笼罩住了。他的气息,更是密密地包围住她。
徐瀞远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皂香,她的视线放哪儿都尴尬。
他站太近,若她往下看,会好像在观察他的重点部位。
平视,又对上他胸肌。抬头,就是那洋洋得意傲慢的俊脸。他身上散发热气,且系在腰间的白浴巾好像很容易就会掉下来。
啊,徐瀞远紧张兮兮看一下脚底或附近有无石头或水渍,她也许该假装跌倒,像电视剧常演的,把浴巾扯下……对了,电视剧常这样,男女主角还会就这么刚好嘴巴跌在对方嘴上或重点部位——
等一下,徐瀞远!镇定镇定,深呼吸深呼吸,她疯了,她在想什么?她怎么思绪这样乱?
程少华故意以一种非常帅的姿势,斜倚着门,好整以暇地凝视她。
“啧啧啧,你的房子,问题大了。”
“所以我来了啊——”徐瀞远推开他,赶快走进房里,直接去厨房,色情念头,退散退散。
徐瀞远恢复冷静,看着厨房天花板。
第8章(2)
流理台前,忙着清理的潘若帝关上水龙头,走过来。“怎么办?房东啊,好像很严重啊。”
客厅里,郭馥丽瞪向门边那位忙着耍帅,神智不清的大少爷一眼,追进厨房,朝房东咆叫。
“你知道房子会漏水吗?看看这里?刚刚淹水淹得厉害了。这样怎么住人,你看还在漏啊——你快想办法,我没办法工作,这味道太恐怖了,怎么会这样呢?我们才住多久?你租我们房子的时候知道这个状况吗?”
她哇啦哇啦追着房东耳朵嚷嚷,好极了,她这一吵,倒叫徐瀞远整个从程少华的男性贺尔蒙攻势中清醒。
“所以我不是马上来了吗?”徐瀞远恢复冷酷,瞪着郭馥丽。“你可以不要一直在我耳朵旁嚷吗?”
“什——么——?”郭馥丽大怒。“你知道我们清了多久的臭水吗?五个小时——”
“有五个小时吗?”潘若帝问,啪,郭馥丽一拳把他揍远。
死小孩,滚一边去啦。老娘现在超不爽。
她瞪视房东。“好,我不嚷,我冷静,你快看看怎么解决。我看漏水这么严重,事情大条了。不要告诉我你要敲墙壁挖水管,我可不能接受这种事。”
“我去楼上看看。”徐瀞远往外走。
“楼上我们去看过了,”潘若帝从墙边,走回来报告房东:“楼上阿北的厨房是干的,流理台也没在用,天花板的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这时,程少华也进来厨房了。
他站在徐瀞远身后,虽然没出声,徐瀞远仍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高大的他,站在背后,给她极大的压迫感。
郭馥丽拿出烟,点上。边抖着三七步,边靠夭。“我看呴,你也没办法解决啦,我们打电话给你是希望你带水电工来,光你来有什么用?”
案情很明显,这房东不只是骗他们租下凶宅,还出租瑕疵屋给他们,这么坏心眼,把郭馥丽的流氓本性都激发出来,她兴致高昂迫不及待要修理房东小姐。
徐瀞远懒得理太妹,她问:“有梯子跟一字起子吗?”
潘若帝答:“有!”他打开后门,搬来梯子。
徐瀞远扳开梯子,架稳了,登到高处。
程少华见状,握牢梯脚,怕她摔下来。没想到徐瀞远看起来柔弱纤细,爬梯子的架势却很俐落。
现在,他们一起仰着脸,看徐瀞远表演。她凛着脸,动手了。那动作优雅,沉静,轻轻松松使着一字起子,就撬开天花板中央方型区域。将那片活动天花板卸下,隐约看见房屋内部建构的水泥砖。
接着,她望向下方的他们,他们全一副呆怔样。她问:“有没有手电筒?”“有!”潘若帝立刻找给她,恭敬奉上。
徐瀞远往天花板里头照,在勘查后,步下梯子,向他们说明。
“知道漏水的原因了,我们这层房屋格局改建过,楼上对着的不是他们的厨房,是厕所。因为公用粪管太老旧,生锈有破洞。所以楼上住户冲马桶这里就漏水——”
沉寂一秒。
随即——
郭馥丽揪发惨号:“那我刚刚清的是粪水吗?!”
潘若帝惊恐地看着双手。“我刚刚是用这双手清洗被粪水淋湿的置物箱吗?”
“这有大肠杆菌吧?”郭馥丽大叫。
“赶快用酒精洗——”潘若帝哀嚎。
郭馥丽跟潘若帝大受打击,一起找酒精消毒去。
程少华最干净最冷静,他从头到尾袖手旁观。
这会儿,人都跑光,剩他善后。
他不知道有多爽,全走光,赞啦。
他又往徐瀞远站前一步,注视她。
“现在怎么办?你要快处理。”
徐瀞远又一阵慌,眼睛不知往哪儿放。“明天就会来弄——”
“徐瀞远,看着我。”
“……怎样?”她牙一咬,抬脸瞪他。
“你不敢看我?”他黑阵饱含笑意。
“你穿这样很没礼貌。”
“你介意?我以为你任何时候都只有一号表情呢。”他懒洋洋道,又靠近步,将她困在他跟墙壁间。
徐瀞远心跳评然。“你够了喔。”
“坦白说吧,我看起来很可口吧?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唔?”
“这是你自找的。”
刷!徐静远扯落浴巾。“这么爱露,脱光光算了。”
“啊——”
目睹全裸的程少华,惨叫的不是徐瀞远,也不是事主程少华,而是走进厨房的郭馥丽。她撞见程少华的股间风景,骇得掩眼急退,撞上听见她尖叫奔来的潘若帝,两人同时跌倒,郭馥丽在上,潘若帝在下,二人嘴贴嘴。并非男女主角,却很抢戏——
“呸。”郭馥丽抹嘴,推开潘若帝跳起来。
潘若帝好无辜,捣着嘴,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他呻吟:“我闪到腰了。”
谁管你闪到腰?!郭馥丽指着程少华骂“还不把浴巾系好?!”
喔,受郭馥丽跟潘若帝亲嘴画面震撼到的程少华,这才将浴巾捡来,系上。而害郭馥丽跟潘若帝亲亲的肇事者,决定快快离开这混乱地。
“先走了,明天过来。”徐瀞远闪人。
郭馥丽拦住她。“不用来了,我们退租,这么臭没办法住人。”
“我没办法退租。”
“粪管漏水你还好意思租人?”
“明天会修好。”
“你保证,有这么简单?”
“如果坚持退租也行,但押金不会还你。”
“你——”唉呀呀,唉呀呀,这女人怎么那么想让人揍下去啊。郭馥丽深吸口气,目露凶光。
“你房子出状况,是这种态度吗?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房客道歉,说声不好意思,免一个月房租什么的。你好意思用这么嚣张的态度跟我乔事情吗?你是不是没看过“大尾鲈鳗”?你不知道姐姐我以前是混哪儿的喔,对你客气你随便,对你不客气你就给我去吃大便——”
“小郭来——”趁郭馥丽讲出更脏的话前,潘若帝把她挟持到边边去,给她灌椰子水,帮她刮刮痧,这女人最近肯定又赶稿不顺,上火了。
对于房客的抗议叫嚣,徐瀞远无动于衷。
她跟程少华说:“请你们跟楼上住户说一声,明天下午修理粪管,白天不要冲马桶。”
“听到没?”程少华朝刮痧中的郭馥丽喊:“记得去说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