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丢她一个人和众保镖面面相觑。
这一切全要怪邹偃圣,他以为他是神吗?凭啥干涉她的生活?真是可恶又霸道的男人……
“欢儿,你在睡吗?”
“还没,请进。”倪欢儿暂时收起颓丧的神情,换上笑脸。
周瑾换下赛车劲装,一套洋装衬得她柔美万分。“欢儿,你看看这则新闻。”她把一本专门报导亚洲经济的财经杂志摊在床上。
亚洲排行前十名的火山贸易企业资金周转不索正,若一个月内无法筹出三亿新币,将被迫宣告破产。
“怎么会……”倪欢儿简直难以置信,反复将报导读了一遍又一遍。
“欢儿,你还好吧?”周瑾明知故问。
她难过的握住周瑾的柔荑,“那是爸爸毕生的心血,我……毁了它……”都是她太不争气,都怪她。
“先别急着哭,你打算怎么办?”周瑾拍拍倪欢儿的肩。
“我要回去看看。”她哽咽的说,“小瑾,你帮我逃出去,拜托。”
周瑾皱起眉,一脸为难。
“求你,我非得回去一趟。”倪欢儿红着眼哀求。
“这……优和邹大哥若知道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周瑾的脸看起来苦哈哈的。
“不会,我会替你解释。”倪欢儿心慌的流下眼泪,只差没跪下来磕头了。
“好……好吧,别哭。”她答应得极为勉强,实际上却暗自为自己精湛的演技鼓掌喝采。“你先睡,过两天我再想办法带你离开。”
倪欢儿感激涕零,“谢谢,我会报答你的。”
“以后再说,先睡吧!”周瑾达到目标后,心情太好,还替倪欢儿泡了杯牛奶,陪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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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恃着幕冠优对她的信任,周瑾和倪欢儿顺利偷渡成功。
当飞机降落在新加坡的机场,倪欢儿既高兴又悲伤。
“小瑾,你要跟我到公司吗!”她忽然想起小瑾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不,我有亲戚住这,我去找他。”周瑾送她上计程车,“有空再和你联络了,Bye啦!”
送走倪欢儿,周瑾敛去笑意,不笑的她显得十分阴沉,不复平常的温婉柔美,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她。
“我是小瑾,她已经回家了。”她拨电话通知她所谓的亲戚——她的父亲。
“很好,你先到饭店,等我的指令。”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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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欢儿乘车直奔公司。
“总经理,你可回来了。”财务部吴经理如见救世主般,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也不过才短短几个月,向来信誉良好的公司怎会负债?
“唉!你不在的这段期间,股票狂跌,过去合作愉快的客户也一个个的不再上门,公司营运状况一落千丈。”吴经理咳声叹气的。
“那些客户现都和哪家公司合作?”
“一家叫新联的企业。”
“什么?”倪欢儿惊叫,“星联?”
“是,他们每天都派人来捣乱,有些职员甚至吓得不敢来上班。”吴经理愈说愈小声,生怕她受不了打击。
“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他们威胁我们交出磁片。”磁片里至是公司的机密,岂可随意交给他人。
“他们会再来吧,!”出人意料的,倪欢儿并未气得跳脚,反而出奇的冷静。“你们先回去,公司暂时休息,等我处理好这件事再通知你们来上班。”
“倪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吴经理是公司的元老,一向将她当成自个儿的女儿关心。“我不要紧,你们先回去。”她端出总经理的架子命令。
“那……你要小心,别太逞强。”吴经理实在不放心,却又无法帮上忙。
“我知道。”倪欢儿点点头。
一想到邹偃圣利用完她,居然连她的公司也不放过,她的心全缩在一起疼痛不已。太可悲了,他竟是她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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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待了一整天,始终没什么动静,倪欢儿才决定离开。
草草解决民生问题之后,她一路漫步回家。
走在走了二十多年的坡道,一样的月光,一样的晚风,遗憾的是人事已全非,挚爱的父母走出了她的世界,她不能再赖在父母怀里撒娇了。
景物依旧使她勾起无限回忆,泪像没销紧的水龙头流个不停,不知不觉的她来到睽达已久的家,庭院早已杂草丛生,白色的外墙亦蒙上一层灰,长了苔。
推开红钢铁门,咿咿呀呀的,都生锈了,倪欢儿小心翼翼的进入散发一股霉味的大厅。
这里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家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试图寻找过往美好的记忆,可是浮现脑海的却是父亲倒在血泊中的一幕,“不——”她痛哭失声,将小脸埋进手心。
这一夜,倪欢儿沉浸于悲伤之中,哭着哭着竟睡着了,东方展露曙光之际,她又打起精神到公司,准备与恶势力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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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一到公司,看到有人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倪欢儿大声喝止。
几个大男人起初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怔住,一见是个大美人立即露出不怀好意的淫笑。
“哟!漂亮美眉耶。”头发少年白的年轻男子来到她的面前,眼露邪淫之光。
“你们是邹偃圣的手下?”没想到他的手下素质居然这么差。“哼!”她不屑的冷嗤。
几个男人相互对看,诧异她的消息那么灵通,“识相的话就快把倪辉明生前交给你的磁片及资料交出来,否则可不是公司倒闭这么简单而已。”带头的男子马上恢复镇定,将上头交代的话转述一遍。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我爹地没有交给我磁片,也没有什么秘密资料。”倪欢儿气愤的提高音量,双肩微微颤抖。
“别装蒜,快交出来。”带头的男子已开始不耐。
她重重的拍桌子,“要我说几次你们才听得懂,没有磁片、没有资料。”
“别听她的话,继续找。”
于是,他们又把排列整齐的档案夹一一抽出来,扔得满地都是。
倪欢儿怒火攻心,走上前捶打他们。“住手。”
其中一位脾气暴躁的男人不爽的推开她,“妈的,要不是老大下令不能动你,老子第一个杀了你。”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好过让她陷于痛苦的深渊,在爱与恨之间挣扎。
“把可疑的档案统统带走。”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一切的倪欢儿,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捧着一叠东西从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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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慕尼黑
“你说什么?”慕冠优暴跳如雷。
“倪小姐和周小姐失踪了。”一名保镖怯怯的重述一次。
慕冠优咒骂一声,一副濒临崩溃的惨状。
他会死,而且死得很难看。
“一群饭桶。”依他看,不用被圣炸得粉身碎骨,他已经先被一群白痴活活气死。
“还杵在这儿干么?把地球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他必须赶在圣知晓前将人找到,否则……唉,人生苦短。
“是。”
等没多久便有消息传回,慕冠优的眉才稍稍舒展。(谢谢支持*凤*鸣*轩*)
他以为一切已在掌握之中,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找回即可,殊不知有人的手脚比他快了一步。
“地王,楼总裁E-mail过来,说倪小姐正在他新加坡的公司作客。”梅尔尽心的处理地王身边的大小事务。
邹偃圣表面上波澜不兴,但内心已波涛汹涌。“她不是该在慕尼黑?”
梅尔耸耸肩,表示不知。
“你知道该怎么处置派去跟优的家伙吧?”他冷着脸问。
“是。”梅尔不敢替他们求情,因为这只会得到反效果。“要不要去接倪小姐?”他在地王手下做事已十年,王子的心思岂会不明白。
“备机。”邹偃圣果决的下达命令。
“遵命。”梅尔很高兴地王终于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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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必须回公司一趟,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倪喜儿已记不清第几次说这句话、第几次被当成耳边风,她实在很无奈。
“圣大概晚上就会到,再坐一会。”楼御权极力挽留她。
“我不管谁会来,只晓得我再不走,我爹地辛辛苦苦的努力就会变成泡影,不但如此,全公司数百名员工都得喝西北风。”她生平第一次遇。一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人。
看她极为坚决,他勉强答应,“好吧!我会转告圣,不送了。”
呼!她终于获得自由了。“最好永不再见。”她已视他为瘟神。
倪喜儿急急忙忙赶到公司,发觉非休假日的公司竟异常安静,一进办公室,“吓!”她被蜷缩在椅子上的人吓一跳。
“欢?”眼前这个精神颓靡的女人是欢吗?倪喜儿不确定的叫唤。
倪欢儿以布满血丝的眼回望。“喜儿?!”与妹妹久别重逢她应十分开心才是,可惜在这种状况下,她没办法挤出一抹笑。
“你跑哪去了?”倪喜儿来到她身边。
倪欢儿将她这段日子的遭遇娓娓诉说给妹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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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王,火山贸易企业在十八楼。”梅尔查到资料,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搭乘电梯来到十八楼,邹偃圣感到怀疑,“这里?”怎么乌漆抹黑的?
梅尔摸黑寻觅电灯开关,不小心绊到地上的障碍物。
“唔——”倪欢儿嘤咛一声,转个身继续睡大觉。
“谁?”梅尔尴尬的问。
邹偃圣适应黑暗后,认出了倪欢儿。
“起来。”他抬起她的衣领,让她直立。
“喜儿……嗯……”倪欢儿睡得迷迷糊糊的。
一见着她,邹偃圣原本期待的心情转成怒不可遏,倾身覆上她略显苍白的唇,惩罚意味十足。
良久,他才甘愿的饶过她,给她呼吸新鲜空气。
被侵犯的讯息龟速的传递至大脑,倪欢儿杏眼回瞠,她……在做梦吗?
“谁准你回新加坡的?”邹偃圣的语调愈平愈冷,表示他愈火。
“邹……圣。”在他瞪视下,她把即将脱口的邹偃圣浓缩为一个字。
不行,她不能未战先衰,“你凭什么质问我?你别欺人太甚,我不会屈服的。虽然我不晓得你和我爹地究竟有何过节,但既然是我爹地的东西,你就休想从我手上拿走。”她边说边退到办公桌的另一端。
梅尔听得一头雾水。
邹偃圣不快的一起剑眉,把她逼退至墙角,双手搭在墙上,“别挑战我的耐性。”
“你……别靠过来。”她把脸别向一旁,受不了他灼人的凝视。
“怕了?”他不甚温柔的捉住她尖巧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谁怕你了?我只是不齿和人渣交谈。”倪欢儿在气势上输得彻底,惟有逞逞口舌之快。
梅尔为了她的小命着想,赶紧抢在主子未发狠前说明他们此趟最大的主旨。“倪小姐,地王专程来解救火山贸易企业的财务状况,你千万别误会地王的美意。”
“胡说!”她悻悻然的咆哮,“你们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呆呆的被你利用,假冒了你女朋友一个月,还受了伤,这我全可以不计较,可弄垮我爸所留下的公司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
梅尔为她对地王的态度捏一把冷汗。
邹偃圣不怒反笑,笑得倪欢儿、梅尔以及出去买晚餐正巧回来,躲在门外的倪喜儿鸡皮疙瘩爬满身。
“有一天你会来求我。”邹偃圣丢下这句话,便带着梅尔冷然离去。
瞧着他们两人的背影,一个主意在倪喜儿心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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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简单的行李,倪喜儿赶坐早上第一班前往美国的飞机,她出门前倪欢儿尚拥着陪伴她长大的布偶睡得香甜。她留下纸条说必须收假回公司,这当然是谎言,事实上她的目的地是拉斯维加斯,目的则是“拜访”未来的姐夫。
从姐姐的叙述和他们两人的相处,她便知这两人情潮汹涌。
为了那个笨姐姐,她可是冒着触怒星联黑道老大的危险走这一趟。
多伟大、多感人的情操呀!
她们倪家是兴是亡,全看这趟“代姐求夫”成功与否了。
愿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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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吞了几片土司配白开水充饥,倪欢儿盯着妹妹的留言发愣。
喜儿竟然罔顾姐妹之情丢下她回美国,让她独自承担巨款债务和不间断的骚扰。
太狠了,气闷的她决定到外面晃晃,散散心。
倪欢儿告诫自己先将一切放诸云霄,享受仅剩不多的优闲时光。
非假日的午后逛街人潮不多,她缓缓逛着,对紧跟在后的人并未注意,进到一家百货公司,她准备搭乘电梯时,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搂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迟到,公司临时出了状况,原谅我好吗?”楼御权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巧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你……”倪欢儿以为遇上了色狼,急着要逃开。
“配合我,如果你想留着小命搞清楚状况的话。”他收拢搁置在她腰上的手,附在她耳畔轻道。见她犹豫不定,他又加重手劲,“相信我。”
她被他迷人的嗓音吸引,遂点头答应。
他们离开百货公司,回到他昂贵的房车上。
倪欢儿坐不到十秒,便开始想逃。虽然他长得非常帅,且衣冠楚楚的,但,天晓得他是不是披着人皮的狼。
“你知不知道若你进了电梯,恐怕已成一缕幽魂?”楼御权按下车窗,让空气流通。
她没有回复,仅以谨慎恐惧的眼神瞪他。
“在你背后的一男一女怀内都有枪,你若搭电梯,必死无疑。”他明白的告诉她,“你惹上谁吗?”谁斗胆敢动圣的女人?
倪欢儿听他说得认真,眉宇间散发一股正气,应该不会是无耻之徒才是,于是放下心来道谢,“谢谢你救我。我想一定是他,那个混蛋。”这回居然想取她的命,可恶!
“你知道是谁!”他会替圣教训对方,给点苦头尝尝。
“呃……先生……”她连救命恩人的大名都还不知道。
“你又忘了我的名字,我叫楼御权。”他挺意外此番的她气焰全无,态度截然不同。
又忘了?她在脑中打了大大的问号。“我们见过面吗?”
楼御权挑挑眉,“你的记忆很差哦!我们前天才见过。”难怪圣会对她着迷,她确实迷糊得可爱。啊?!她的脑袋运作了一会儿,作出一个结论。他遇到的可能是喜儿吧!“我不是……”倪欢儿努力的想解释,却被打断。
“他们盯上我们了,必须甩掉他们。”他不嫌她是个麻烦,反而热心的帮助她。
楼御权凭着高超熟练的飘车技巧,没三两下已摆脱对方的死命纠缠。
他将倪欢儿载至一栋高耸入云的商业大楼,并安排她住进他专属的套房。
“你暂时先待在这,绝不会有人动你一根寒毛。”他把房间钥匙交给她,“有任何需要只要交代一声,自然有人会为你办妥。”
就这样,倪欢儿尚未弄懂究竟怎么一回事,便住进了比五星级饭店总统套房还高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