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毓抬眼瞅着她。“你……一点都不在意?”
“在意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一直在你面前提到小晴,甚至还想要她的食谱笔记。”易地而处,如果他是她,一定无法容忍,这意味着他爰得比较多吗?
李则天挠了挠脸。“嗯……就像我说的啊,如果不是她,我不会遇见你,你是要我在意什么呢?她在你的心里有一定的分量,也占住你很长的一
段记忆,你不可能把她给忘了,为什么不能提她呢?”
“你心里不会不舒服?”
“不会,因为我知道,未来我跟你也可以制造一样长的回忆。”
丁子毓笑眯眼,忍不住又偷了个吻。
“你你你不可以再……”她赶忙阻止,就怕这人食髓知味,很没分寸呀。
“不可以什么?”他坏心眼地逗着她,
“就那个……”她羞红脸。
这人就是这样,老是亲啊亲的就把她推倒在床……也不想想她是初学者,好歹问问她撑不撑得住嘛。
“嗯?不喜欢?”
“也不是啦。”只是……总是要节制咩,不要再亲她了啦,她的意志力很薄弱的啊……
“毓哥,有客人点餐!”林保惠忽地在楼下吼着。
丁子毓神色一凛,在她的唇上啄了下。“你好好休息,我晚一点再上来。”
话落,他转身出门时,朝底下吼着:“你这个月准备喝西北风吧你!”
“又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要他们来的!”
李则天笑眯眼,往床上一倒,翻看着比赛资料,忖着要怎么帮他寻找那久违的味道。
太可惜了,她要是吃过就好了。
不过,她应该还是有办法找到一些线索。
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帮子毓找到那味道,让他得到冠军,得到牧晴的食谱笔记不可。
“干么这样看我?”
一进公司,几双眼就像是雷射刀一样锐利,上下扫描着李则天,看得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衣服给穿反了。
“昨天干么请假?”韦纳思笑得很坏心眼,勾魂的大眼眨呀眨的。
李则天藏不住心思的脸皮,很不争气的泛红了。“就就就……就跟你说,我扭到脚啊。”
“嗯嗯,我听说了,你被新娘抱给带走了嘛,后来呢?”
“就就就他说……他喜欢我……”她说着,脸已垂到不知道要藏到哪去了。
“通杀!”容祯忽地举起右手,那张少有表情的扑克脸竟显露出些许得意。
霎时,办公室内响起阵阵的哀号声。
“通杀什么?”她一头雾水地问。
“没事。”韦纳思扯着她的嘴。“只是你害我亏大了。”
她做庄的呀……可恶的容祯竟然把一个月的薪水都赌进去,这个爱赌的大胃王,肯定要抱着奖金去吃到吐。
“你们……”
李则天看着公司一票人哀号声四起,一双双哀怨的眼盯得她满脸黑线,唯有容祯一脸得意的将手搭在韦纳思肩上,像是在私语什么。
“喂,差不多该出发了吧。”她没好气地看着她们。
不是要出外景吗?动作要不要快一点?
她等着把今天的工作完成,想要拨空去找她在美食杂志社时认识的几位大厨询问哪。
“好啦。”一票女人意兴阑珊,而罪魁祸首浑然不知。
等到出了一天外景,把所有装备都带回公司后,李则天正准备要联络以往访问过的大厨时,总机小文飘了过来——“小天,有人找你。”
“找我?”李则天原以为是丁子毓给她惊喜,来接她下班,岂料走到公司会客室才发现竟然是别人。
“你好。”一名风韵犹存的女人冷眼看着她。
李则天心头一凉。
不会吧……子毓的妈妈也太厉害了,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
但是……找她干么?
第8章(1)
晚上七点,李则天被强行请到丁家大宅,位于郊区的恢宏地中海式蓝白建筑,加上整面落地窗,再配上大厅里到处可见的珍贵摆设饰品,她僵直的坐在铺着缇花垫的沙发上,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家……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她对坪数没什么概念,可是光这客厅就让她觉得是她租的套房十倍大有了吧,不过这个家就只有丁氏夫妻,不会觉得太冷清了吗?
喔,不过最重要的是,原来子毓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她怎么没听他说过?
调回视线,看着对面坐得很开的丁氏夫妻,她突然发现血缘真的是骗不了人的呀,这对夫妻的冷脸和子毓如出一辙。
不过,她不怕,因为他们是生下子毓的父母啊。
“丁爸、丁妈好。”她扬笑,热情地打招呼。
汤沛兰微怔了下,神情不变地问:“请间你跟子毓是什么关系?”那日在饭店地下室停车场撞见他们之后,她便找人去调查了这女孩。
之所以调查,是因为她很意外儿子竟然会跟女人这么亲近。
调查的结果,更是令她错愕。
因为听说,他们只是朋友。
可是她不相信,只是朋友,怎可能让儿子温柔地抱着她上车?但要说两人是男女朋友……她又不认为那死心眼的儿子在经历了牧晴的事后还能对人动情。
“呃,我跟子毓……”她羞怯地扭着手指,对两人的新关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说出口。“应该是说……本来是麻吉,不过前几天我们变成了男女朋友……”
噢,真的很不好意思,很让人难为情呢。
汤沛兰微扬起眉。“你和子毓在交往?”
“嗯,请丁妈多多指教。”她站起身,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
汤沛兰愣住,不由看了丁立淮一眼。
“子毓真的在跟你交往?”丁立淮同样上下打量着她,这女孩真是高大,和牧晴根本是南辕北辙的类型。
“是,请丁爸多多指教。”见他的眉头深锁,仿佛很难相信子毓会跟她交往,但她不难过,笑眯了眼,又是九十度鞠躬。
丁氏夫妻面面相觑,心里都觉得这女孩热情得像是乡下来的女孩,个性单纯,外表纯朴,半点都会气息都没有。
这和当初儿子热恋的牧晴,相差得非常远。
“不知道丁爸和丁妈找我来,有什么事?”她态度大方,一点也不扭捏。
两人对视一眼,由汤沛兰发问。“你们认识很久了?”
“嗯,三年了。”
“那么关于他以前的事,他有跟你说吗?”
“有,他有提到他和牧晴交往的一些往事。”两个长辈找她来的动机,李则天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所以然。
感觉上好像不是要反对她和子毓交往,但好像也不是很赞成……唉,真是伤脑筋,她只能视状况再作反应了。
“那你知道……子毓在牧晴死后,引发了严重的创伤症候群吗?”汤沛兰试探性地问。
“呃,我是知道他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时,会变得不太对劲。”
“不太对劲?”
“他会变得很恐慌,不断发颤,还会冒冷汗,可是一会儿就没事了。”
夫妻俩闻言不禁对看一眼,又惊又奇地看向她,那重新审视的眼神仿佛把她当成奇珍异兽似的,
“请问有什么不对的吗?”她问得战战兢兢,不懂两位长辈看她的眼神为何突然改变,少了一点嫌弃,添了几分不敢置信。
汤沛兰垂眼想了下,口吻清冷地问:“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子毓在一起?”
丁立淮不由看了妻子一眼。
李则天愣了下,有点意外又不会太意外。“嗯……其实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子毓也没跟我提过他的身家背景,我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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