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不信?”柳锦儿不怕死的刺激了他一句,“你这个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深觉空气中烟硝味渐浓,决定明哲保身的韩振刚连忙把又开始假冒起孪生妹妹的妻子一把拉往身后,压低了嗓子警告道:“别玩了,万一惹火了他,倒楣的可是你相公我。”
“我就是要替二妹教训这个薄情郎。”
若不是当初她与那个姓嵇的山贼共谋对付易南天,她也不会知道,原来易南天早在前去镇国将军府掳走二妹之前,心底已经有着别的女人!
这样一个对爱情不忠的男人,她还能将二妹交给他吗?
“此言差矣。”同样身为男人,韩振刚并不这么想。“如果他心底已经没有缎儿,现在就不会一副想冲上来把我杀了的表情。”
“哼,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缎儿,咱们试他一试便知。”
看到妻子又眯起一对算计的眸子,韩振刚只觉一阵恶寒袭身,开始紧张起来,不知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恶女又想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果不其然,只见柳锦儿双臂一张,上前勾住了亲亲相公的脖子,热情的在丈夫那张百看不腻的俊帅脸庞上落下一记记响亮的吻。
“啾啾啾啾啾……”
这一幕,易南天看得怒火中烧,暴跳如雷,由于愤慨,身子更是不住地微微颤抖。
最后,他冷冷地向韩振刚下战帖,要与情敌决一死战。
由于实力平分秋色,一场拳脚较劲之后,两人仍难分胜负,缠斗了好半晌,易南天额前的发丝都湿透了,忍不住轻喘调息,伸手把汗湿的头发爬往脑后,脸上布满了汗珠。
韩振刚也未占上风,久未与人动手的他,难得全神贯注与人比划,一番较量下来,也已是气息粗重,不住喘着气。
“放弃吧!”韩振刚重重地喘息,瞧了眼对方汗湿的衣衫,笑喘着道:“你都快成了一锅落汤鸡了。”
闻言,易南天的唇角轻蔑地抿起,回呛了一句,“你还是看顾好自己吧!瞧你,喘得连脚步都站不稳了。”
接着,两人有意无意都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像是说好一般,结束武力缠斗,开始文攻了起来。
只见一句句似是挖苦又如嘲弄的字句,在两个大男人之间你来我往,虽然没有了浓重的烟硝味,却上演着言语厮杀,暗中较劲的程度,并不亚于真枪实弹的战场。
“你这个没担当的孬种。”韩振刚率先开炮。
易南天自然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句,“你这只软脚虾,没有资格批评我!”
“就算我是只软脚虾,也比你这个白面书生强。”韩振刚不慌不忙,冷冷奉上一记回马枪,“瞧你那张脸,不过才比试了几招,就变得煞白煞白,不是白面书生是什么?”
“你说什么?”易南天的唇抿成一直线,咬牙道:“白面书生?”还煞白煞白?“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说我!”
“很遗憾,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面书生小孬种,怎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韩振刚嘴上修理人的工夫一点也不比爱妻逊色。
果然,那刻意挖苦人的话又再度激怒了易南天,余怒再起的他,双目喷火,面色铁青,再也按捺不住,抽出手中的利剑凌厉地挥向韩振刚。
“你受死吧!”
就在两人预备再度开打时,一道娇脆的女子嗓音中止了这一切。
“统统给我住手!”
闻言,易南天停下动作,抬眸一瞧,却愕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幕非常不可思议的画面。
“缎儿……”竟有两个?
由于易南天突然发愣,韩振刚收势不及,一记扎实又厚重的拳头就这么落在易南天的腰腹上,使得易南天来不及闪避,硬是接下这记重击。
瞬间剧烈的闷痛,让易南天双膝一跪,倒在地上。
见状,柳缎儿吓坏了,yu上前搀扶,却教姐姐一把拦住。
“别去!你又想重蹈覆辙了吗?忘了当初他是怎么辜负你的?要知道,‘妇人之仁’可不是一句褒奖。”
“可是也不该任他们大打出手却不阻拦呀!”若不是小翠眼见情势不对,回家搬救兵,她也不知道有这场恶斗,“当众斗殴,要是引来官府注意,可就难以收拾了。”
“要是官府来了人更好!”柳锦儿落井下石的道:“那家伙当众调戏良家妇女,罪无可恕,正好交由官差来评理。”
“调戏?”良家妇女?
“不就我罗!”柳锦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闻言,柳缎儿一脸错愕,“他怎么调戏你了?”
“他当众揽抱我,不是调戏是什么?”白白被揩油,岂是她柳锦儿所能忍受的?
易南天缓缓站起身,一手捂着被韩振刚痛击一拳的腹部,表情略显痛苦的走向那对孪生姐妹。
他极力在两张完全一模一样的芙颜上,寻找往昔的记忆,最后,他的目光锁住其中一张自始至终不断闪躲着他的小脸。
“你……才是缎儿?”他伸出手想触摸那张令他思念yu狂的娇颜,她却像是闪避一条毒蛇般,躲开了他。
她的疏离让他的目光变得阴鸷,温和的模样瞬间荡然无存,他充满威胁的朝她走近一步,以粗鲁的语气命令道:“你跟我走。”
见状,柳锦儿出言阻挠,“她不能跟你走!现在缎儿已是我韩家的二夫人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带走她!”
瞬间气氛凝滞,空气僵硬得仿佛可以用刀子划开,易南天的表情更是变得极为慑人。
缓缓转过头来,他脸上满是狂怒,神态可怕。
“你说什么?”
虽然如此,柳锦儿仍无所畏惧,狠狠地又往他的心窝狠刺一刀。
“你没有听错,我已经将她许配给我夫君了,而她也已经为我韩家产下子嗣,是我韩家名正言顺的二夫人。”见他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柳锦儿不厌其烦,又再三强调道:“咦,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她现在已经……”
“无所谓!”骤然,易南天粗暴地打断那张聒噪不休的小嘴,声音却异常沉稳,“我不介意她生过别的男人的孩子,甚至是背叛过我……”
啪一声,只见他话未说完,柳缎儿已忍无可忍,上前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一股怨气猛然从她体内统统迸发出来。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她怒目瞪着他,气得声音颤抖。
“你可以羞辱我、质疑我对雷风寨的忠诚,但你永远不能污辱我的人格!”他的话就像一桶冰水浇过她全身,令她难忍的对他大声嘶吼。“易南天,我不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不是!”
尾声
这简直是一场大灾难。
原来孩子是他的,孩子的娘也是他的,他的她从未再嫁!
为此深感有愧的易南天,在韩氏夫妻位于小镇街尾所开的裁缝店前,一站就是三天三夜,未曾离开过一步。
“就算是赎罪,这样惩罚一个人也已经足够了。”
看着坊外那道颐长的身影,身为连襟的韩振刚,怎么也要帮帮那可怜的男人一把。
“听姐夫一句,千万别在愤怒之中失去了对心的判断。当你在细数对方的过失时,被爱的记忆也会跟着消失呀!”将目光从屋外移向身旁的柳缎儿,他叹口气,温言相劝道:“况且,孩子也该有个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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