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郁闷知道,表面上的平静下掩盖了多少惊涛骇浪。如果不是这几天她总是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她,她也会认为那株“水仙花”已经放过她了哩。
不过,这也说明那株“水仙花”的歹毒呢,一直没动作,让人在这边担惊受怕,每天被压力压得神经紧张到快绷断,然后他气定神闲地躲在旁边接受不费一兵一卒得来的胜利果实。算盘打得精啊!郁闷暗赞。
只可惜他对上的是何郁闷,虽然她何郁闷想过平静的生活,但并不代表她会不反击地任他搓圆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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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真好,好到让人想跷课。
想到早晨两节课是那个“老古董”的古文课,郁闷就忍不住想抱头痛哭,生郁闷,又何必生古文?没办法,郁闷就是拿古文一点辙也没有。什么“之乎者也”,什么“子曰诗云”,真是弄得郁闷一个头两个大,更不用说什么“名词动用”、“动词名用”,你说好好的一句话,你说就说啊,干吗啰里啰嗦地让人看不懂?
一想到上次“老古董”从老花眼镜后面对她投射过来的目光,郁闷就浑身无力。唉,如果不考古文该多好啊。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既不受苦,也不给老师添麻烦,逃课算了,外面的天空多晴朗,小鸟叫得多好听啊,处处都在引诱着郁闷。
趁着上课的铃声刚响,“老古董”还没有进来,郁闷猫着腰从后门溜出去,然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阳光,我来了!
快步跑向南院那片垂柳下,找了一棵最大的柳树,窝在温暖的阳光下。秋天的阳光,暖暖的,又不似夏季那样毒辣,郁闷最爱秋阳了。
双手枕着头,仰望着蓝天上的白云,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郁闷不禁打了个呵欠,“啊——”早晨起得有点早了,而且,这几天被那个死“水仙”搞得确实有些神经紧张,架不住强烈袭来的秋困,郁闷睡着了。
场景拉远,蓝天,绿树,操场,偌大的校园,郁闷如沧海一粟,蜷缩在绿柳之下,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但如果仔细看呢?
远远的,有一抹绝艳的身影,在秋日的艳阳下站在教学楼的顶楼,微风轻扬起他的衣衫。他轻眯着眼睛,凝视着绿柳下那抹小小的身影,浅笑,轻声说:“何郁闷,真是幸会了。”
树荫下熟睡的郁闷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一觉睡得很舒服,但如果醒来的时候没看见几个黑面孔的话可能会更舒服。
郁闷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舒服的呵欠,睁开眼,依然是蓝天白云,呢,还有几个黑黑的头颅。
她翻了个身,然后僵硬在那里。黑黑的头颅?谁啊?她忽地爬起来,坐在草坪上,对上几张不敢苟同的面孔。
哦,居然好死不死地被稽查大队给逮到。
“嗨,同学,你们也没有课吗?”郁闷打着哈哈,心里说:应该能够蒙混过关吧?
“同学,你睡得很熟很香。”一个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的男生很好心地说。
“呵呵呵,对哦,秋日暖阳正好眠嘛。”
“哦。”那个男生点头,似乎很赞同她的话,“不过,同学,我知道你是高三(3)班的转学生。”他粉碎了郁闷一小部分的希望,然后慢条斯理地翻看手中的纸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何同学你现在应该在教室里上古文课的。”
“嘿嘿嘿。”郁闷傻笑,“同学。不可以当做没看到吗?”
“可以。”出乎意料地,那个男生居然一口应允。
“真的?”郁闷一骨碌爬起来,迈开步子往教学楼里跑,回身摆摆手,快乐地说:“那就不再见。”
“等等。”好说话的男生依然很斯文地叫住她快乐的脚步。
郁闷回头,给他一个很无辜的询问的眼神。
“何同学,我虽然可以装做没看见。可是……”他遗憾地摇头,“我身边的这几位同学可没答应,你应该问问他们的意见。”
郁闷把目光调向一直当塑像的那几尊黑面神,“你们可以当做没看见吗?”神情可怜得如路边的小狗。
几尊黑面神差点屈服在她可怜的目光之下,但想到某人的“谆谆教诲”,还是狠心地摇头,粉碎郁闷仅存的希望。
“好了,何同学,请你跟我们去一趟教导室吧。”不好心的好心男快乐地看着郁闷一脸的黑线条。
郁闷跟在他的身后来到教导室,看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句冷冷的“进来”。
好心男推开门,伸出万恶的手把郁闷推进深渊,自己则飞快地退场了。
郁闷抬眼,哇,好大一堵墙!
屋里站着一个壮硕的男人,高高的个子,像一堵墙般挡住了屋内的光线。即使郁闷已经进了屋,他仍是没有回头。
过了好久,期间郁闷已经变换了好几种站姿,如果他再不转过身来的话,郁闷决定要找张椅子坐着等。
在郁闷相中了办公室里那张看似很舒服的皮椅准备坐上去时,他转过头。
一脸的冷线条,棱角分明,浓眉,黑脸,一眼就可看出此人的固执与正直。虽然不认识,但郁闷相信他就是明星高中的“明星”,铁面无私的教官——屈南升。
虽然要挨训,但郁闷还是决定喜欢这个男人。
“何郁闷。”他走到那张舒适的皮椅前坐下,声音平静无波,“高三(3)班的转学生,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转到这里来。”
“屈教官。”郁闷大大方方地坐到他对面,直视他的目光,“明星高中出了名的黑面神,我想知道,既然不准备惩罚我的跷课,为什么叫我来。”
“呵呵。”他发出一阵低笑,果然是个聪明的女生,居然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罚她的意思。
“不错,何郁闷,怪不得有胆子跟三K党对上。”他点头。
“不会吧,教官,像你这么正直的人也会屈服于三K党的淫威吗?”
“哈哈哈。”他大笑,“果然有胆量,既然知道我是黑面神,为什么不知道黑面神是三K党里屈可乔的哥哥?”
他扔下炸弹,很快乐地看着郁闷灰头土脸的样子。
“轰!”炸雷,全是炸雷,炸得郁闷体无完肤,现在郁闷更肯定那株“水仙花”的歹毒了,他居然连战争都不自己亲自出来打。
“不过,”屈南升又重燃郁闷的希望之火,“何郁闷,我并不打算插手你们两人的纠葛,今天叫你来,一则是小乔的意思,二来,我是想见见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当面说他是自恋狂。”说到后来,他又笑了,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黑面金刚。
“嘿嘿。”郁闷摸摸头,“我知道了,谢谢屈大哥。”开玩笑,得攀关系须堪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不过,看来,大家还不知道她过去的辉煌嘛,嘿嘿,这下好玩了,死“水仙”,姑奶奶跟你没完了。
“好,你可以走了,不过,何郁闷,这次我不罚你,不代表下次你再逃课我还不罚你。”临出门,他的声音又传来。
郁闷脚下一歪,差点摔倒。果然是黑面神,还以为.攀上关系会好过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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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屈可乔在高三(6)班,而“U”形的教学楼中,三班跟六班隔着走廊遥遥相对。然后郁闷又发现那株“水仙”的座位正好临窗,与她的座位相呼应,唉,怪不得跷课的时候被他看到。
还是古文课,“老古董”在讲台上讲得唾沫飞舞,郁闷的座位在后面,恰好在他的唾沫雨范围之外。好困哪,听着这些古老的词汇,郁闷好想睡,但“老古董”的老花眼镜后面的眼光一直时不时冲她射上一刀,不敢睡啊!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咦?那是什么?
对面的教室玻璃上贴着一张大白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郁闷把脸贴在窗上,瞪大眼睛看过去,然后她的眼睛越瞪越大,终于忍不住骂出声:“卑鄙小人!死‘水仙’!”
走廊上幸好没什么人,所以没有人看到那张大大的纸上写着:熊猫女。她狠狠地瞪过去,对面的屈可乔也无赖地对她挑挑眉,挑衅的眼光对上她——我就是要这么叫,你奈我何?
眼光厮杀了无数回合之后,有人喊她:“何郁闷!何郁闷!”声音渐高。
“什么事?”她不耐烦地应声,哼,“水仙花”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幸灾乐祸?
回头,老天,“老古董”站在她身边,脸色发青,
“何郁闷,你,你,”他的手指颤抖着,“你不好好上课又在干什么?”
郁闷无辜地站起来,“老,老师,我在想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意境。”反正他讲的也是三国嘛。
“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何郁闷,我忍你够久了,逃课,上课睡觉……你给我出去站走廊!”“老古董”忍无可忍了。
“不要吧?老师,站走廊很难看耶。”郁闷有些为难地说。
“难看?”“老古董”要疯掉了,“你知道难看还不认真上课?出去站!”他铁了心了,不要试图更改他的决定。
“那好吧,反正丢脸也不是丢我一个人的。”郁闷边往外走,边低声说,音量控制在她和“老古董”都可以听到的范围,“大家都说,是老师讲课没有吸引力,学生才会走神的耶。”
“你……”“老古董”感觉自己要吐血了,“你给我回来,去教室后面站好!”
郁闷得逞地回身往后走,站教室后面跟坐在她座位没什么两样嘛,反正她的座位就在后面。
站在教室后面,郁闷再看向窗外,“水仙花”对她露出一抹娇艳的微笑,然后对着玻璃窗再度做了个自恋至极的表情。
恶,郁闷差点吐掉,自恋狂!“水仙花”,咱们梁子结大了。
此后的几天,郁闷真的是诸事不顺,上课会忽然被老师提问,而且问的全是些很难的问题,答不出来就被罚去站走廊或是教室后面;做操的时候会忽然被不明物体砸到头顶,然后看到三K党成员之一在远处对她冷冷一笑;上厕所也会发生无缘无故被人锁在里面的状况……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三K党的报复,可是郁闷觉得这真是够低级的报复啊,三K党原来也不过如此。换成她何郁闷,想整一个人早就把他整死了。这么不人流的手段,她才不屑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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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郁闷、小美人和常野一起去食堂。因为赶过来的时候,郁闷又无缘无故被一个学生会的风纪股长堵住教训一顿,小美人和常野弃她于不顾,抢先跑掉,她只好在那个小鼻子小眼的女生训够后,饿得头昏眼花地走进食堂。
食堂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了,好在还有西红柿蛋汤,算了,喝汤去去火气吧。
“郁闷,这里。”小美人努力地伸长手臂招呼她。
端着餐盘往角落里走,郁闷一肚子的火气。那个风纪股长真是变态啊,喜欢屈可乔就喜欢呗,干吗要打压她啊?
脑中天马行空,脚下也就不太留神。在万头攒动的食堂,只听得“啊”的一声,餐盘飞了起来,在郁闷被谁绊了一脚,又努力地稳住身形后,那碗西红柿汤绝对准确地命中她的头。汤碗扣在她的头上,红红黄黄的汤水在她的头上、脸上、身上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还有一块鸡蛋正险险地挂在她的鼻子上,然后在众目睽暌下,堂而皇之地滑下来,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啪”的声音。
食堂在一瞬间安静下来,然后又在一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气急败坏的郁闷最先看到的就是那株正爆笑不已的水仙,而他的眼中写满了嫌恶。
郁闷气极反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汤水,看到那只肇事的脚还大咧咧地留在现场。够胆大,他一定没打听过她何郁闷以前的辉煌事迹。
郁闷抬腿向他走过去,对方还兀自得意地笑个不停,恶毒地看着郁闷,根本不把她的怒气当一回事。
惟有角落里的常野忍不住掩了掩眼。傻瓜,他死定了。
郁闷摆出千夫莫敌的架势,迈步来到他面前。
他停住了笑,依旧挑衅地看着郁闷。
郁闷指着那只脚,“是你绊的我。”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没错。”他答。
“很好,”郁闷指着自己身上的汤水痕迹,“你看到我的惨状了吧?”
“呵呵呵,”他笑,更像一株绝艳水仙了,“看到了啊,很漂亮啊,只是太脏了。”眼神中的嫌恶更浓了。
“呵呵呵,太好了,你承认。”郁闷点头。
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中,郁闷一拳挥了上去。屈可乔没有防备,加之郁闷的力道绝对是他意料之外的大,就见“水仙花”以一种绝美的姿势飞了出去,完美的抛物线!落脚处是后面的某张桌子,“砰”的一声,桌子立时散架,巧合的是,那张桌上的某位同学也打了一碗西红柿汤,“水仙花”的头正好枕在那碗汤里。
当他在众亲卫队心痛的唏嘘声中仍不失优美地站起来时,郁闷报复地爆笑出声,“哈、哈、哈……”他的头上也是红红黄黄的一片,更可笑的是,因为他是倒栽葱倒到人家碗里的,所以黄黄的鸡蛋几乎全都盘聚在他的头顶,更像一株盛开的水仙。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郁闷身边,沿路滴下汤汤水水,其中还夹杂着西红柿和鸡蛋花。
“你——”在郁闷面前站定,他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指着郁闷的鼻子,“何郁闷,你知不知道脏死了?”
“扑——”正静观事态发展的常野一口水喷了出来,全喷在小美人精致的小脸上,小美人忙不迭地扯过面纸手忙脚乱地擦拭,“常野,很不卫生耶。”
老天,真不亏是“水仙花”,郁闷还真的一针见血,他居然在乎的只是很脏?常野摇头,看来三K党的屈可乔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和强悍嘛。
郁闷也愣在当场,她以为会有一场架要打。
“哈,果然是水仙花,有洁癖。”郁闷白他一眼,
“难道我就不嫌脏吗?”
“你这个小泼妇!”屈可乔指着郁闷,气红了整张俊脸,眼眶也是红红的,煞是好看。
“干吗?”郁闷看着他水雾凝结的眼睛,“喂喂,你别哭啊。”
迟了,下一秒,屈可乔低下头,脸凑到她的面前,浓重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眼睛更红了,“你你你,你最讨厌了!哼!”然后如同一阵风,吹过郁闷的身边。再抬眼,他已经消失在门口。
这是什么状况?郁闷纳闷地摸着头,求助地看向四周。
没有人能给她回答,大家也是一片愕然。天哪,这是屈可乔吗?那个冷酷无情、精明阴险的屈可乔?可是怎么看起来像个孩子?
眼光转到常野,常野给她一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转向他刚才所处的餐桌,两个男人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那两双眼睛里隐隐含着的笑意,让郁闷知道刚才那一幕不是梦。
他们肯定是三K党里的另外两个人。郁闷的眼光定在他们脸上,其中一人低头吃饭,另一人的目光被郁闷锁住,实在不好硬装做不理,只好摸摸鼻子,认命地叹口气。
“既然你都说他有洁癖,那还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相信郁闷肯定会明白,
“不过,何郁闷,相信你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郁闷点头,也没去收拾她制造的混乱,转身离开食堂。
拜这株“水仙花”所赐,何郁闷从此正式登上明星高中的风云人物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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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才真的是噩梦。
三K党的报复这才算正式开始,先前的一切只能算是热身运动——因为那是三K党的亲卫队或是别人假借三K党之名做的,怪不得那么不入流。
现在的才是屈可乔的报复!
“风,帮我查查何郁闷的资料。我要知道她的弱点。”偌大的学生会会议室里,屈可乔站在秦可风的桌子旁,小心地避开旁边那张其实很干净的椅子。
秦可风暗笑,怪不得何郁闷说他有洁癖,真的啊,乔一直都是这样,总是避免和物体做近身接触。即使和人交谈,也是离开一步远,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他,那他当天穿的衣服从此就会消失不见。偶尔他和简碰到乔,虽然乔没有像别人碰到他那样马上擦拭,但也会趁他们不注意轻轻地掸几下。呵呵,乔总是保持着和外人的距离,这样的举止看在那些女人的眼里,就成了酷,而他也用冷傲来掩盖他有洁癖的本质。呵呵,虽然他和简心知肚明乔的洁癖,但为了乔的面子,他们也只好装做不知道。
这样隐藏他的本质,已经有多少年了?久到他和简都快以为乔本来就是这样的了。呵呵,何郁闷啊,真的是不一般,居然一眼就看出乔的本质。
“OK,”他渴望看到事情的发展,“乔,我们是兄弟,我当然是义不容辞啦。三天,三天后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不!”没想到屈可乔居然反对,“风,我等不了三天。我受不了了,这个小泼妇,我不要再看到她得意的脸。一天,明天这个时候我来拿你的结果。风,你知道,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呢。”
秦可风有些意外,看来这个何郁闷可真的不一般呢,乔什么时候对一个外人这样关心过?何况还是一个他避之惟恐不及的女人呢。竟然不惜动用“人情”这个金牌。
大概是六年前,秦氏三少爷欠下屈家二少的人情,这是秦氏上上下下都清楚的。幸好三少跟屈二少是朋友,而且秦屈两家还有另外一层关系,不然的话,要秦氏还人情,秦氏人真的怕对方要求做些作奸犯科的事呢。而此番屈可乔居然就这样把来之不易的可以号令秦氏人马的人情用在这件小事上,看来,何郁闷在屈可乔心中的位置,早已超出他自己的认知了吧。
“好。”秦可风并不多话。他才是真正与人保持距离的人。
看着屈可乔走出大门的身影,洛可简凑过来,
“风,你说,乔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痛恨何郁闷?”
“简,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呢。”他没回答,只是淡淡地说出心里的感受。
“嗯,风,我好期待哦。有洁癖的乔会不会改变呢?”洛可简趴到秦可风的身上。
秦可风一动不动,虽然他和人一直保持距离,但那是心灵上的疏远,对简,对乔,他从来不。而且,他又不是有洁癖的那个,简这招,对付乔行,对他,没效。
是啊,好期待呢。何郁闷,希望你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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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依旧是会议室。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从屈可乔的口中流泻出来,完全不符合他那近乎自虐的气质标准。
“没想到那个泼妇居然有花粉症。哈哈哈,哈哈哈。”乐啊,真是乐啊,女人不都是喜欢花的吗?现在好了,不费吹灰之力,何郁闷就死定了。想象着何郁闷被花粉过敏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屈可乔也就原谅了自己这样不符合形象地大笑。
“简,我决定了。”他坐到洛可简的身旁,忘记了。那张椅子他刚刚用脚踹过,椅面上还沾染着他鞋底的灰尘。
眼神晶亮无比,显示出他无比坚定的决心,他快乐地说:“简,风,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天天送花给何郁闷。哈哈哈……”
洛可简感染了他的喜悦、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秦可风没笑,资料是他调查的,乔只说要她的弱点,没说要别的,所以他自作主张把那些资料全扣下来了。而且,他也没告诉他们,何郁闷过敏后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了事情的结局,是不是过程就没什么意思了?为了乔的乐趣,秦可风自认很好心地替他的朋友隐瞒了若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