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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情爱便被折腾的小死过几回的慕容妍醒来时已过辰时,浑身酸软无力的她一察觉自己仍被严炽书紧紧抱在怀里,便羞臊的红了脸,在看到他眼下那圏暗青时却又忍不住心疼。
许是她力劲不够轻,看来熟睡的他竟是在她心头酸酸的几要落泪时睁眸醒来,「妍儿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压下盈眶的泪意、慕容妍有些羞的轻轻摇头,指尖不自禁地抚着他胸前那道伤痕,「这疤这般深刻,当是砍得很重吧,是谁这么有本事,竟能重伤你?」
描绘着伤疤的指尖勾得严炽书下腹蠢蠢欲动,忍不住啄吻着她布满斑斑吻痕的细颈纤肩,「朕自己砍的,在平曦为护朕成了痴儿的那一年。」
敏感的脖项遭受吻袭,慕容妍哆嗦地扭身闪躲,偏偏让他牢牢的擒抱在怀,只好红着脸轻喘娇嗔,「别、别闹……这么砍自己不痛吗?曦儿要知道了,定也不会乐见的吧。」
「就是要让痛来提醒自己,国仇家恨不可忘。」淡淡轻回,严炽书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嫩颊、额心、俏鼻,直至密密封吻住她欲再出声的瑰红樱唇。
「唔……」国仇家恨四个字落入耳里,慕容妍的心瞬间僵冷,然而他覆上来的渴切热吻却又让她情不自禁地眷恋,细细嘤咛了声后,便在他怀里放软了。
愿苍天乞怜,让她再贪着这一刻的温存吧……
一发不可收拾的情/yu正炽,圆子的尖细嗓声却从外殿厅里响起,「启禀皇上,匡王求见御书房。」
懊恼地低咒一声,严炽书艰难的敛下吻势,怀中的慕容妍却埋怨似地嘤咛了声,情欲氲氤的双眸迷蒙地看着他,对他突然停下这个吻感到不解。
被吻得嫣红肿胀的樱唇微启,娇颜泛着迷人的酡红艳色,布着点点红痕的软嫩丰盈因罗衫斜落而若隐若现,在在彰显着她沦陷情/yu中的性感柔媚,看得严炽书下腹狠狠抽紧,不管不顾地再次低头吻住她。
「启禀皇上,匡王有迫切要事欲禀,请皇上移驾御书房。」声调拔高几许,搓着手的圆子心下真是又急又怨。这匡王啥时不好找,偏在这时有急事,搞得他得棒打鸳鸯……呃,不对,是打断主子与妍妃的榻上缠绵。
虽然随侍多年的他只是尽着自己的职责,可被打断兴致的主子少不了要赏他几记冻死人的冷眼了。眼看内殿仍无动静,圆子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出声,「奴才斗胆,请皇上速速移驾御书房,聆听紧要政事。」
「朕听到了,不准再喊了!」万分气恼的严炽书恨恨地低咒了声,抬头喝令。
虽是贪恋严炽书的热情拥抱,可圆子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嗓音多少也落入慕容妍耳里,心下虽然对情事被打断也有些失望,但他眉心拢蹙的懊恼神情却让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这小逆妃,将朕撩拨得硬肿泛疼,居然还幸灾乐祸的笑朕,小没良心的。」状似埋怨地啐声低语,严炽书惩罚地拧了她红润的嫩颊一记。
「疼呢……」柔柔娇嗔,慕容妍推着他仍缠在自己腰际的手,敛去笑意地开口,「唤得这般急促,定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你还是快上御书房吧。」
纵然再不甘愿,身为帝王的严炽书还是知道自己该要有点样子,起身前却仍是霸道的朝她索了个吻,柔声叮咛道:「被朕折腾了一夜该还倦着,你再歇会儿,晚些让宫女伺候你进膳,然后乖乖等朕回来,嗯?」
「嗯,你放心去忙吧。」柔顺地轻声应道,慕容妍伸手帮他拉拢衣襟,在他开口唤圆子更衣时,又躺回榻上。
待严炽书领着内侍行色匆匆的离开华颜殿后,慕容妍却是纤肩抖颤地泪流不止,咬着锦被的将哽咽泣声紧紧锁在嘴里。
原以为在他深情温柔下消融的恨意,死灰复燃的在心头张狂,恨得却不再是将她送回东胡的他,而是自己。
他的怀抱多么令人安心,又是多么值得倚靠,倘若能够在他爱的羽冀下过一辈子,该是多幸福的事……可在亲眼见到养父尸首后,她如何再忘得掉自己的生母仍命悬一线?
如果当年她能够懂得认命,不倨傲的自以为是,那么今日她又何尝会让自己陷入这般两难?
第10章(1)
「皇上回来得正好,妾身为您煮的茶也刚好沸滚,妾身这就去端来给您。」
见到严炽书踏进华颜殿,慕容妍连忙殷勤开口,转身便要去端在小炉上煨着的那忠茶汤。
慕容妍的用语让严炽书蹙眉,长臂一探便将她扯回怀里,「才不过几个时辰,妍儿就忘了该怎么喊朕了吗?」
秀气的鼻尖结结实实地撞上结实胸膛,慕容妍低声轻呼,这才惊觉自个儿又犯他忌讳了,心神一敛,便在他怀里抬起了头,娇憨笑道:「妍儿一时忘了,你不是真要跟我气上吧?」
明明心里被方才得知的急讯给压得沉,可一看见慕容妍娇颜锭笑地对着他撒娇,严炽书便忍不住勾扬唇角,指尖点着她白净的额心,轻斥道:「再有下回,看朕饶不饶你。」
「妍儿下回一定不会忘了。你坐着,我去给你端茶。」挽着他走到矮榻旁,慕容妍便转身快步走向旁边的小炉。
「煮茶这事让宫人或尚食丞去忙就是,你不好好歇着,跟着瞎忙什么呢。」
淡淡开口,严炽书看着她纤背一僵的眸心闪过一丝冷冽。
终究,他仍得不到她全心的仰赖信任吗……
慕容妍努力稳着轻颤的手,缓缓将壶里的蔘茶倒进杯盏,「亲手煮和唤人准备可是不一样的,况且妍儿这丹蔘茶添了枸杞与龙胆草,除了补气养肝,还能舒通气血,解闷去瘀呢。
「难得妍儿有这份心,朕这心窝都暖了。」浅浅笑道,严炽书同样敛静了心绪,接过她端至眼前的茶盏,同时挥退一旁伺候的宫人。
「这可是妍儿的心意,你快趁热喝,要不凉了就失疗效了。」端着一脸巧笑倩兮,慕容妍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妍儿先坐,朕有事同你说。」
严炽书突然正色的神情,让慕容研笑颜有瞬间僵住,再开口显得有些急躁,「有什么事等喝过茶再说不成吗?你都忙了大半天,还是先喝喝茶,歇口气吧。」
鹰般锐利的眼将她的紧张、焦急与慌乱看得一清二楚,早在踏进华颜殿前,严炽书便知道她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做。是以面对这杯不单纯的茶,他仍是一脸从容自在。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但至亲下落不明的心乱与倾心付出成空的孤寂,让他压不下想求个明白透彻的念头。「妍儿入宫以来数次行刺暗杀朕,为的是什么?」
慕容妍娇颜一僵,瞬间刷白了脸,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在这种时候质问她,让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支吾开口,「我……你、你不是说那就是……就是同我练练身手吗?」
看着她一阵青一阵白的慌惧神色,严炽书心口便泛疼,放柔了嗓,「朕不是要同你问罪,你不必这般惊惧。这茶,朕一定会喝,只是在喝之前,至少让朕知道,咽下这杯毒茶的原由。」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茶里落了毒,那她方才佯态作势看在他眼里不就可笑了!狠毒的心思被明白戳破,有些恼羞成怒的慕容妍也不再伪装,「那是你说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我说完后便翻脸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