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生气了我,开始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用脚狠力的踹门:“郑毅,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跟卢静姐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别扭扭捏捏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我骂的自己都觉得夸张,但这招还真灵,还没等我把口水浪费完,那扇门就慢慢打开了。
郑毅靠在门边,他身上的衬衫看就知道是刚套上的,他若无其事的看着我,眼神里竟然有一丝嘲弄。
好一会儿,他才眯起眼睛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兔崽子,你来干嘛?”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竟有些腿软,张着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郑毅偏偏头示意我先进屋。
一进屋我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
郑毅坐在沙发上,那副样子让我感到陌生甚至恐惧。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你……和卢静怎么了?”我还是问了。
“我们分了。”
“分了?为什么?你们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我急了。
“好个屁,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
“什么?”我几乎要跳起来,“那你干嘛追她?还是从华夏手里把她抢过来的,你这不是耍人玩嘛!”
郑毅没正面回答反而说:“这不是挺好嘛?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啊,你不一直挺喜欢她的吗?我正好给你个机会啊。”
“你!”我只感到一股子热气冲到头顶,蹭得一下跳起来,抡起拳头向他砸去。
力道虽说是够了,但方向却是失了准头。
郑毅拽住我的胳膊轻轻一拉,我就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墙上。
郑毅笑了。
“就你?这种样子还想打我啊?嘿嘿。”他蹲下来,面对着被摔得快散架的我,总算是有了点严肃的表情。
郑毅说:“这么跟你说吧,我不爱卢静,一点也不爱,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我不能给她幸福,分手了也能为她好。”
“不是的,”我大喊,“每次卢静跟我提到你的时候,她总会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真的。”
“你懂个屁!我说了,我是没办法给她幸福的!她那一点点所谓的幸福只不过是她在那里一相情愿。”看着我的一脸不解,郑毅摇摇头,闷笑了几声,“好吧,”他又重新抬起头来,“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我来告诉你到底是为什么好了。”
他的脸忽然靠了过来,眼睛里闪着危险的气息?
一刹那,我感到有两片温暖湿润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嘴唇,我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到不全是因为郑毅出人意料的举动,或许你不能相信,就在双唇相触的那一刻,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白光从天顶直直的射下来,然后四周的景物都不见了,光亮如白昼的正午阳光,接着血液好似也开始静止,仿佛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要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来……
这感觉让我窒息。
我用尽全力一推,把紧抱着我的那个人推的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天蓝色的窗帘,柚木格的拼装地板。整个房间整洁而又干净,从床边的篮球和一架子的运动鞋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
眼前正是有一位男孩,我看着他,黑黝黝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一张带着稚气的脸?
男孩不解的望着我问:“华夏,你怎么了?”
华夏?他竟然叫我华夏?
头一偏,对面的落地镜子照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孩,可我知道那是华夏,有着相同的脸却完全不一样的人!
年少的郑毅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脸:“你真的不要紧吧?”
“啊?我没事,刚才是走神了。”我找了个不怎么样的借口。
“走神?什么呀大哥,我刚刚是在和你接吻哎,拜托你投入一点好不好?”
看着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竟然有一丝感动,现在的郑毅是不会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
小郑毅郁闷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用力的把我向后一推,我本以为会摔个烂屁股,却没发现原来我后面是一张大床。
于是我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你说我要干什么?”郑毅笑得很邪门,像是三流电视肥皂剧中的土匪,我刚撑起身子想坐起来,他就跟饿虎一样压到了我身上。
接着就发生了一件更郁闷的事——
郑毅那时恐怕还是个不太成熟的小老虎,被他这一扑,竟然把他的脑门嗑到了我门牙上!
我们俩同时惨叫后,他滚到了床底下。
他捂着头大喊:“华夏,你太狠了,用门牙对付我!我又不是坏人,只是想再亲你一下而已。”
我疼的龇牙咧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心里暗想,这家伙脑袋壳上架着个铁锅吧?
按了铁家伙的郑毅就是厉害,不一会儿就又爬了起来,这回我也乖了,实在是害怕他再扑来扑去的,干脆就让他亲个够。
郑毅的双唇在我唇齿间逗弄,留恋。
他的吻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温柔。
我躺在床上,看见一阵阵清风吹进华夏的房间,扬起了天蓝色的窗帘,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下来,把一部分窗框的影子打在地上,而另一部分的就随着窗帘摇弋晃动着……
“你又在看什么呀?认真点好不好?”郑毅不满意的声音又清晰的从耳边传来,我扭过头看他,他吻了下我的眼睛说:“知道吗?你的眼睛很漂亮,如果时间就就此停留住,我愿意下一刻去死。”
“华夏……”他轻轻呼唤,“爱你,华夏……”
泪水涌出了我的眼眶,我不是华夏,不是,我是孙齐天不是华夏……
这是华夏的记忆不是我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那梦一般场景里的人毕竟不是我,随着先前那种窒息感而迎面扑来的是残酷的现实……
昏暗的灯光,郑毅死死的抓住我的头发让我不得不抬着头面对他?
他的吻狂野又下流,粗暴而又残酷,那该死的舌头不仅在我嘴里攻城掠地,还在我脸和脖颈只间又舔又咬。
我火大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一脚踹出去,正踢在他的肚子上。
郑毅终于放开了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妈的,你干什么?”我吼道。
忽然觉得这句话不久前好象也说过。同样一个问题,同样一个人回答的时候已经完全没了四年钱的天真。
“我要干你!”郑毅说的干脆露骨。
我望着眼前这个人,竟看不到一点点人性的东西,他就像一只野兽,满眼充斥着的都是原始欲望的野兽。
我知道今晚不管怎样都是逃不掉了。
像是恢复了体力,郑毅很快又扑了上来,撕扯着他的衣服。
我猛的推开他,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欲望还是绝望,我竟然对他说:“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脱。”
我穿在里面的是两件套头的高领毛衣,质量很好,是很贵的那种,要是想硬扯还真不容易。
郑毅坐在地上,看着我慢条斯理的就好象马上要进澡堂一样,把上衣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这种态度似乎让他有些恼怒,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赤裸着上身开始脱裤子。刚解下拉链,郑毅就从后侧方猛的一推,我根本毫无防备,直直的被扑倒在地,而且鼻子庄在了水泥地上,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我伸手一摸,是一片鲜红。
他整个身体压上来,在我还忙着哀悼自己鼻子的时候,粗暴的扯掉了我的牛仔裤。
忽然间感觉到下身一凉,然后就是一阵巨痛,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脑袋里闪过两个字:强奸!
尽管现在才开始挣扎晚了点,我还是不自觉的扭动起了身体,无法遏止的疼痛让我像要向谁求助一样的伸出双手在空中挥舞,拼命的想抓住些什么。
一个不经意,我碰倒了那盏古旧的落地灯,随着灯泡的碎裂,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看不见,看不见,所有能感受得只是郑毅的粗暴和自己感官上的强烈刺激。
冰冷的水泥地,交织的两具炽热的肉体,我想疯狂的自嘲,但抽动带来的痛楚像毒蛇一样蜿蜒而上,啃嗜着我的心,但也许啃嗜的是我整个心。
整个过程时间并不长,但期间的每分每秒都让我有种堕入地狱的感觉。
随着郑毅低低的吼声,流动着的液体流入我的体内,再随着最后的抽动由我大腿的内侧蜿蜒而下……
这一切结束了?
我麻木的躺在地上,任由郑毅趴着压在我身上,甚至他的阴茎依旧插在我直肠里。
过了一会儿,渐渐感觉有湿热的液体滴在我的后颈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密集。
操!这时候该哭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没多久整个屋子里就都充斥着郑毅的啜泣声,他抱着我,一边哭,一边用沙哑的声音企图说些什么,但我完全听不见。
我只知道自己的肩头已经湿了大片……
虽然我自认为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人,但此时我仍旧是推开了他,在他哭的最凶的时候,在这个强悍的郑毅最像个孩子的时候推开了他,冷冷的,不留余地。
一瘸一拐的回到里屋,倒在他床上。
这一夜,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