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挺能自得其乐的。”傅豪年一派悠闲地倚门而立,双手交迭抱胸,看着一边哼着歌、一边打字的叶亚韵。
他看到她离去的背影,知道她听到那些无聊女人所说的话了。原以为她会回家抱头痛哭的,可是她却心情颇好的在这哼歌。
那些话对她没有一点影响吗?看来他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或者他该说,是他太低估亚历山大的魅力了,短短不到二天的时间,就把他的老婆迷得忘了她是谁了。
“难道你想看我一副怨妇样吗?下次请提早告知,我才能准备。”她放下手上的工作瞪着他,不解为何他们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为什么你老是用这种态度对我?难道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吗?”她跟亚历山大在一起时,可不是用这种语气,为什么跟他说话就非得用这种态度不可?他可是她的丈夫,难不成还要他提醒她这一点。
“这话应该是我要跟你说的吧!”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的态度不佳,竟然还反咬她一口。
她还记得上次她提议两人好好相处时,他的回答是“不必了”。现在竟然会来跟她说要好好相处,他是吃错药了吗?她狐疑地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态度不好了?”
难道她看不见他已经先低头跟她说话了吗?若是不想好好跟她相处,他大可装成没看到她,而不是进来跟她闲聊。
“拜托,麻烦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与态度,你对我的态度从没好过。”她懒得跟他说话,转过头盯着计算机,继续手边的工作。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还在这里做什么?”他试图用较和缓的口气说话。
“拟亚历山大的新闻稿。”她头也不抬的答道。
那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你的温柔乡,还在这里做什么?她在心里问着他。高大的身躯站在一旁,强烈的压迫感令她无法静下心来做事。
“你很帮他!”现在都几点了,她还在忙亚历山大的事!一股怒气没来由的爆发出来,她可从没有帮他做过什么事。
若不是顺道来拿资料,他就不会发现她还在公司,那他回到家不就扑了个空?她心中还有他这个丈夫存在吗?比起他这个作丈夫的,亚历山大显然占着更大的份量!一整缸的醋立刻被打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看不出他的意思,她回过头想将心思集中在屏幕上。
要不是他说过永远不会爱上她,她肯定会误以为他在嫉妒。不可能的,一定是她误会他话中的意思了。
“你跟他走得很近。”
“傅豪年,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好不容易将稿子看过一遍,她决定不要再在这里跟傅豪年耗下去了。
既然做不了事,那就不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将新闻稿用E—mail寄出,确定稿子寄出后,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亚历山大对她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连他跟她说话,她都还把心思放在亚历山大的事情上面?这令他非常地不悦。
“你怎么没出席晚上的派对?少了你的陪伴,亚历山大岂不寂寞。”
他遽然扯住她的手,稍一使劲,便将她扯进他的怀里。
他就是受够了亚历山大张口闭口都是我的绮丽儿,才提早离开会场的。明明叶亚韵就是他的老婆、他的绮丽儿,他却不能叫亚历山大闭嘴,这种感觉令他非常的呕!
叶亚韵气得推开他,仰起愠恼的小脸瞪着他。她不信他不知道她没有出席派对的理由,因为就是他造成的,而他现在却将她跟一个不相干的人牵在一起!她跟亚历山大两人清清白白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她竟然推开他!他可是她的丈夫,她竟敢将他推开!可恶!下午也不见她推开亚历山大,现在她却如此。
“怎么不说话?该不会跟你的仰慕者吵嘴了吧?”这回可是醋海翻腾,他口不择言,咄咄逼人的道。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受够了,扔下手中的档案。
她很想说谎让他误会,让他尝尝她所尝到的那种感觉,那种被人背叛,椎心刺骨的感觉,可是她的个性不容许她这么做。更何况,他又不在乎她,怎么可能体会得到她的感觉。
思及此,叶亚韵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他生气,因为她再怎么气,他也不会改变对她的态度,他也不会心疼。
“傅豪年,我很累了,没有力气跟你吵架,你想吵架去找别人,恕我不奉陪。”她放软态度,平平淡淡地道,拿起皮包转身就走。
说起来就觉得好笑,今天的事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反而被他抢先一步。也不想想他在外面的女人不计其数,她都可以不计较了,他竟敢回过头来指责她这个安分守己的人!够了!她受够了!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为什么她得忍受这些?她要离开这里。
“你想去哪里?”他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不用你管。”叶亚韵全力的反抗,却挣不开他的钳制。
“我是你的丈夫,我不管,难道让亚历山大管吗?”
“这又关他什么事?”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痛欲裂。
“你自己心里有数。”傅豪年把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她倒不避讳,竟还在他面前袒护亚历山大。
叶亚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痛,她跟亚历山大仅止于公事上的互动,为什么他要将他们想得这么不堪?为什么要将他对女人的那套,拿来套在别人的身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
“亏你还记得你是我的丈夫,那你也应该记得新婚之夜的那番话吧!那可是出自丈夫大人您口中的,你说咱俩互不干涉,别说你忘了。”难道她被那些人羞辱得还不够,他也想加入其中吗?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他的心因她的话忽地揪紧,不过他已经被嫉妒蒙蔽,他再三的试探,她都没有反驳,显然她的心已投向了亚历山大。
“我记得我说过什么,但你也不要忘了,我说过别让我戴绿帽,不要让一丝一毫的流言牵扯上你。而现在,你要不要听听看社交圈流传着什么?”他表情也转为阴沉,盯着她的眼眸愈发冰冷。
“傅豪年,那些流言可都是因你而起的,别把你做的好事扯到我身上来。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她的眼前顿时模糊了起来,但她努力的眨着眼,不让泪水掉下来。
她真的好累,为什么他不能像之前一样,对她不闻不问的;为什么要来这里招惹她!她宁可他漠不关心,也不要与他这样恶言相向。
她别过脸,拿起椅子上的皮包,满脑子只想着逃离这里,错过了傅豪年脸上一闪而逝的情感。
看她强忍泪水,不让它滚落,让他的心莫名地拧了起来。他说得太重了吗?他只是不想让她跟亚历山大走得太近,没想到这会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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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晚不欢而敌后,叶亚韵今天一直避着傅豪年。
所幸两人今天的行程都满档,见面的机会也就微乎其微。陪同亚历山大来到电视台的叶亚韵,站在一旁看着现场的访问。
主持人话题一转,问起亚历山大的私生活,“这次来台,与一个这么美的翻译人员共事,不晓得有没有擦出火花呢?听说你们互动十分良好。”她聪明地不将话挑明,意有所指地道。
早上她接到一张匿名传真,内容大致是说亚历山大与这位已婚的翻译人员有暧昧,为了提高收视率,她不将上层的警告放在眼里,还是将这个问题提出来。
听到最新八卦,一旁等候的记者纷纷围上叶亚韵,想要得到第一手的消息,惊得她无处可躲,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得体。
“绮丽儿是个可人儿,我很高兴能跟她共事,只可惜她已经结婚了,不然我肯定会追求她。”亚历山大诚实地回答。
在导播室的杜奇峰,一发现苗头不对时立刻下楼,就在叶亚韵快招架不住时,他适时出现,并且解救了她。
不过,摊开晚报可真是精彩,消息灵通的狗仔,不但将一切扒出来,还加油添醋。红色的斗大标题——傅太太不甘寂寞,情挑法国仔,暗会杜三少。
傅豪年看完这篇报导,气得将晚报撕得粉碎。
站在一旁的两位特助面面相觑,他们从未看过傅豪年怒形于色,不由得胆战心惊,怕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叶亚韵,你真是好样的,竟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不过才二个月的时间,流言就满天飞。还有这家报社,他会要他们付出代价!
“叶氏派人来续约了吗?”
“报告总经理,还没。”
“将合约暂时压下,有问题叫叶泰山来找我。还有,查出这家杂志社负责人的资料,我要他在台湾混不下去。”
“嗯……总经理,这……”
“怎么,有问题吗?”傅豪年冷冷地看向他。
“这是东方的杜总新办的晚报。”东方是台湾媒体的龙头,想要让它混不下去恐怕有些困难。况且,杜家三个少爷跟傅豪年是换帖,这份报纸还是杜总请快递送来的,这样做……好吗?
该死的杜奇峰!又在玩什么花样?
看来他得要拿下叶亚韵的心,只要她的心在他身上,就不怕她会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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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无心加班,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修理那个不听话的女人。
一进家门,没有意外地在客厅看到她。
“今晚的新闻很精彩吧!”傅豪年将公文包随手往沙发上一丢,两手撑在椅背上,看着晚间新闻的报导,刚好正播放着最新八卦,女主角就是他的妻子。
她就知道他回来准没好事,将电视关掉,不想再被荼毒。
“为什么关掉?难得上电视,让为夫的看看你的风采啊!”
“说话夹枪带棒的不是你的作风。”要杀要剐随便他,犯不着如此。
“你又了解我多少?”
“谈不上了解,不过是觉得没必要。”
“或许我该重新认识你!”
从他的表情叶亚韵看不出来他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她敢说,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算了吧,咱们还是各过各的比较好。”
“好让你在外头风流快活?”傅豪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想看穿她的想法,不过却是徒然。
“风流快活的人是你吧!你别将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套在我身上。”
他当然知道那些报导是假的,他信得过他的朋友。不过——对她,还是必须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
来到她的身旁,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独占欲,“你既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里,那就别想再各过各的。”他的手轻划过着她的脸庞,令她讶异地抬起头看着他。
“那你想怎样?”
“我要你当个称职的傅太太,明天跟我一同参加旗舰店的开幕。还有,我不希望看到你跟亚历山大独处,否则,叶氏明年度的合约,将永无止尽的压在我那里,听懂了吗?”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让她无法判读他的意思。
“你想拿叶氏来威胁我?”叶亚韵不禁失笑。要威胁也拿个她看重的东西吧,叶氏?哈,哈哈哈……
“说威胁就太难听了。”他摇了摇食指,不赞同她的说法。
“你高兴就好。”她无所谓的耸肩。
傅豪年不知道她跟她家人的关系吗?他对她的事不是了若指掌吗?怎么会不晓得她有多痛恨叶氏集团。叶氏对她而言,称得上是逼她嫁他的帮凶,他若是真将它整垮,她说不定还会开香槟庆祝。
对于叶亚韵的态度,傅豪年相当纳闷,照理说她应该不会是如此反应,怎么跟他所料想的不一样?看来他真该好好重新认识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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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叶亚韵辗转难眠。这房子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是她的丈夫,这叫她怎么睡得着!她想起来喝杯热牛奶帮助睡眠,走到门口时打住,怕出去会碰到还在外面的傅豪年。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还不去睡?叶亚韵生着闷气,将自己睡不着的原因归罪于傅豪年。难道他不知道在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声响都会让人觉得是噪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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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与美国分公司的视讯会议,傅豪年伸了伸腰,瞄了一下时钟,十一点半。这么晚了!
不知道叶亚韵睡了没?客房没有一丝灯光透出,她应该睡了吧。敲了二下门,没得到响应。他转了转门把,很高兴她没有锁门的习惯,或许她是故意不上锁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听到门外有动静,叶亚韵赶紧跳回床上装睡。
他知道她还没睡,那急乱的呼吸,及鼓声似的心跳,让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是他的妻子,夫妻同床共枕是很正常的,傅豪年找了个借口来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掀起被子一角,他爬上她的床,挨在她的身边。
他想做什么?她快不行了,她的心脏再跳下去,肯定会停止。
他不是说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为什么进她的房?她该拒绝吗?她假装受到骚扰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这个小女人还想装吗?他会让她自动醒来的,傅豪年拂开她的发丝,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恣意地磨蹭着。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薰衣草香与她的体香混成一气,让他的心沉静下来,有种安心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他相当喜欢这种感觉,好似船舶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她还不肯醒来吗?那他可就不客气喽!
感觉到他温柔的触碰,她惊喘一声,浑身一僵,脑袋乱哄哄的,整个人不知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该假装醒来,然后推开他呢?
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际,解开她睡衣的系绳,大掌滑进睡衣内,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吻沿着她的耳畔落下,颈窝、肩头……他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玫瑰色的吻痕。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不但是脑子乱哄哄地没办法运作,就连舌头都像被猫叼走了一样,结结巴巴地快说不出话来。
“你这么晚了还不睡,不是在等我吗?”
他撑起上半身,一手不安份的再次滑进她的衣内。那灼热的目光如炬,只要一不小心她就会被燃烧殆尽。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床岂是他随随便便就可以上来的?她捉住他不安份的手,怒瞪着他,可惜脸上的情潮未退,看起来倒像是含情脉脉地望着傅豪年,惹得他的欲火高涨。
“我才没有等你,你不要乱说!”她急忙澄清。被她捉住的手还停留在她盯胸前,她娇羞地白了他一眼,“我早就睡着了,是被你吵醒的。”
哪个男人经得起这样的挑逗?他将她压在身下,趁她还来不及反应,反手将她的手按在她头的两侧,轻吻着她微启的朱唇。见她并没有反抗,他更肆无忌惮地与她的舌头纠缠着,引诱她给予回应。
她深埋体内的情欲被他撩起,由相接的嘴唇瞬间蔓延到全身,她的大脑像是失去控制能力似的。
叶亚韵只能顺从女性的本能,将软绵绵的身躯偎向他。
天啊!她是这么的甜美,光是这样抱着她、搂着她,已经无法令他感到满足,而自她喉中发出的细细地呻吟,更快将他逼疯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这样失去控制力……噢,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他突然离开她的身上,叶亚韵困惑地看着傅豪年。
“艾瑞克?”身边没有他的靠近,她的大脑一点一滴地恢复思考能力。
她是不是该制止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是不是该逃走?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人,轻易就让男人上她的床……
“我要你。”
“可是……”
“没有可是……”
傅豪年听出她的困惑与犹豫,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整个身躯覆上了她,再次攫住她的唇。
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在她的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呢喃着:“我要你……”
“艾瑞克……艾瑞克……”
感觉他炽热的肌肤紧贴着她时,她满足地叹息出声,两唇相接,她的大脑再次罢工。他喷在她颈项的炽热气息是如此令人兴奋,他的低语更令她全身酥软。
她无法拒绝他,也不想拒绝他,若是明天将会万劫不复,她也认了。遇到他,她认了……
他们的结合是完美的、是超乎想象的。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时,他仍没有动,只轻抚着她的发,只想搂着她,还不想放开她。这是从未有过的事,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全然的满足。
傅豪年不知道他们这样搂着躺了多久,他只觉得不想离开她。
他错了!在他想攻下她的心时,不知不觉竟也将自己的心投了进去。她不是薰衣草,而是罂粟,在他来不及发现时,已悄悄地渗入他的心房、他的骨髓,一旦上瘾,戒都戒不了,改也改不掉了。
在傅豪年发觉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直觉地反抗。不行,不可以,他还没有准备好,不,应该是说他丝毫都没有这种心理准备,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嗯……”睡梦中的叶亚韵皱起了眉,低吟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想脱离那令她难受的钳制。
连在睡梦中都想逃离他吗?不可以,他绝不允许。
傅豪年将她柔软的娇躯抱得紧紧的,不让她从他怀里离开,一手轻将她的眉心抚平,他不愿看到她在自己怀中还皱着眉。她是他的,他不会让她有逃开的机会,更没人能从他手中将她夺走。
她似乎又睡沉了,看着她睡得如此香甜,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情不自禁地轻吻着她、爱抚着她。
但一个吻哪能解决他燃起的欲望,托住她纤细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他吻更深了。
睡梦中的叶亚韵自然地反抗了起来,不断地推阻着来自上方的压力。
“嗯……走开……”
不知为何,只要一碰到她,他向来自豪的自制力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全部离他而去,只剩下高涨的欲望,渴望她来让自己得到满足。
“乖……让我爱你……让我爱你……”傅豪年用着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诱哄地说道。
感觉她不再挣扎,她的表情不再是恼怒,他再次吮吻着她。
越来越狂烈的缠绵热吻,她细细的呻吟声逸出,半梦半醒中,她伸手搂住他的肩头,让他贴近自己。
在看见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时,叶亚韵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深藏心中的爱语不禁脱口而出:“艾瑞克……我爱你……”他为之一僵,随即紧紧地拥吻住她。
她再次地在他的怀中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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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人清梦的铃响吵醒睡梦中的人。
先醒来的傅豪年不急着接电话,他侧着身子一手撑起头,一手搂着她的腰,尽情地饱览她的美。
“嗯……”叶亚韵舒展了四肢,再缩回虾米状,但是这回她把头埋在枕头底下,不理会响个不停的电话。
看着她的举动,傅豪年不禁失笑了,他的妻子真是个天真的小东西,她真的以为将头埋在枕头底下就听不到铃响了吗?像个小孩子一样。看来,他真该重新了解他的妻子。
好不容易铃声终于停止,还给她一个宁静的空间,快窒息的她才将头移了出来。她不自主地将身躯缩向身旁的温暖物体,脸颊无意识的磨蹭着温暖的来源,然后发出一声柔柔的叹息。
不过,他喜欢叶亚韵这样亲昵的举动,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际,把玩着她如丝的秀发。他记得新婚时她有一头长至腰际的秀发,现在却短短的散在肩上,她怎么舍得将它们剪掉?
“铃——”显然来电者不肯放弃,铃声再度响起。
半梦半醒的叶亚韵翻过身,一手探向床头,摸索着手机的位置。不对,她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在找手机,那她腰上怎么多了一只手?
她惊悸地睁开眼,翻回身,看到一张英俊的笑脸,叶亚韵被他吓到,也被他迷住了,完全忘了拿在手上的电话,也忘了两人的赤裸。
“你不接电话吗?”一抹慵懒、性感的笑容再次漾开,眼底一闪而逝的光芒,泄露了他的心声,他将她圈在怀里,“你这样盯着我,会让我情不自禁地……想把你当成早餐……吃掉……”他的下巴磨蹭着她的粉肩,他的唇也轻轻地刷着、印着,新生的胡渣将她白皙的肩头磨出一条条红痕。
电话……早餐……吃掉……终于吸收他这番话的意思时,娇羞的红晕直窜到她的耳根子,她只想躲到被子里。
她想推开他,无奈人被他紧搂在怀里,她压根动弹不得。
昨夜他们共度了一夜,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就忘了呢?都怪他,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还赖在她的床上?他应该要像上次一样,在她还没醒来时就离开的,至少可以避开这恼人的尴尬。
她有些欣喜、有些害羞、有些狼狈。其实叶亚韵最担心的是不晓得她睡觉时有没有流口水、打呼?现在的她会不会很糟?头发是不是乱成跟鸡窝一样?他会不会觉得反感?
“铃——”铃声又再次不识相的响起,这次刚好解救了她。
“电……电……电话……”她闪亮的瞳眸透着希冀。
“快接吧!打了那么多次,应该是急事找你。”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宠溺。
柔情的眼眸、宠溺的声调,让她像浸在蜜水里。如果她猜得没错,他应该有一些些喜欢上她了,明白了这一点,一抹甜美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
这抹笑容让傅豪年看得失神。
“喂?早安。”她甜甜地道。没办法,一大早就吃糖,她连声音都是甜的。
“经理,您早。有什么事吗?”叶亚韵听到来电的是公关部的李经理,急忙坐了起来。
傅豪年不悦地皱起眉。李经理在假日找她做什么?他的手指轻划过她的裸背,在她的腰间画着圈,惹来了她娇嗔的一眼。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她的脸蛋飞快涨红,拍掉他的手,连忙拉高被子掩住自己的赤裸。
“这样啊……可是我……”叶亚韵无奈的看着傅豪年,实在不愿意破坏这刻的甜蜜,也不晓得等会他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事?”
“经理要我直接到饭店接待亚历山大。”她用嘴型告诉傅豪年。
傅豪年不悦地接过她的手机,将她拉回怀里。又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我是总经理,有什么事情快说。”
“总……总经理……我……我……”李经理吓了一大跳。总经理怎么会跟绮丽儿在一起?现在是早上七点,该不会……
“我什么我,你一大早打断我的好事就是要说这些废话吗?,”
“我没有……我是找绮丽儿……不是有意要吵醒总经理的……今天旗舰店开幕,要请她去接亚历山大……”他结结巴巴地道。死定了!坏了总经理的好事,他经理的位置即将不保。
“你不知道绮丽儿的中文叫作叶亚韵吗?你不晓得叶亚韵是总经理夫人吗?开幕她要陪我一起去,你自己想办法摆平亚历山大,清楚吗?”
他真的很过分耶!这样吓李经理,不怕把人吓出心脏病吗?叶亚韵帮李经理报仇,轻捶了他一下。
“清……清楚……我这就去搞定他……总经理再见。”绮丽儿是总经理夫人……天啊!将他杀了吧!这回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大的胆子,竟敢挂他的电话!傅豪年瞪着手机。他要把李经理调去扫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