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这句话就这么被总裁大人听到了,从此总裁大人在她面前从天使化身为恶魔,还是个有抖S倾向的腹黑,外表的温柔无害只是假相,都是装的!他嘴巴其实很恶毒,常刺得她失血倒地,她真想对着那群羡慕嫉妒她的女同事说——你们都看走眼了啊啊啊!
好几次受他恶整,让她沮丧得想辞职,偏偏老家知道她当上T集团总裁的秘书,已经风风光光的办桌庆祝了,逼得她不能辞职,只能忍辱重负的熬下去……
「安琪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还是你真的在生我的气,嗯?」
安琪儿!
梁安淇听到这个称呼都全身发毛了,总裁大人平常在人前叫她安淇,人后叫她梁安淇,心情不好时才叫她安琪儿……好恐怖!
她忙澄清道:「没,我真的没生气!总裁,请你再说一遍。」说完,她看着对面的公车站心忖,是要搭公车好呢,还是……
「我说,要是我这么重用你下去,害你最后嫁不出去,你说该怎么办?」
「呃……」梁安淇傻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好吧,若是你嫁不出去,我会负责的。」
斩钉截铁的一段话,让她倒抽了口气,「不,千万不要!」
「安琪儿,你在说什么?」
梁安淇透过那压低的声音可以想像得出来,总裁大人发怒了。
「我的意思是,总裁你不必那么牺牲……你是千金之躯,我只是个小小的秘书,公司里小小的螺丝钉,不值得总裁你记挂在心……」
不说话,是还在生气吗?
她小心翼翼的道:「总裁,我今天帮你买的牛肉总滙三明治看起来很好吃,我马上进公司拿给你吃。」抬起头,她看到公车开走了,下一班不知要等多久,看来她只能花钱搭计程车了。
话筒里传来一声叹气,「不必,你别动。」
她愣住了,「欸?」
「就是别动。」
这是什么意思?
梁安淇想着,该不会总裁大人神出鬼没的现身了,不会吧?
她左看右看,就是没发现位于她正后方的路边停放了一辆银色轿车,坐在后座的男人正开着车窗对着她的背影讲手机。
男人说完「就是别动」这句话后,他踏出车门朝梁安淇走来。
那是个俊美非凡、身材颀长如模特儿般的男人,表情似笑非笑,他早将梁安淇整整十分钟发不动机车的狼狈模样望入眼里,知道她快迟到了,特别纡尊降贵来解救她。
男人走到她的背后时,梁安淇还是没有发现他,倒是她看到有个小学生一边滑手机一边过马路,似乎是在抓宝,跑跑跳跳、走走停停的,看得她都捏了一把冷汗。
梁安淇趁着绿灯时冲到斑马线上拉了他一把,边开口道:「大马路上边走边玩手机很危险,快过马路呀!」
小学生吓了一跳,用力甩开她的手,「少管我,老太婆!」骂完后,他快步越过马路。
「我、我是老太婆?」梁安淇气呼呼的瞪着小学生跑走的身影,她现在也才二十四岁而已!
此时她全然没注意到绿灯已快速变成黄灯,再变成红灯了,大部分的车主看到斑马线上还有人都会减速,礼让行人,可刚好有一个喝醉酒的驾驶,一路开着车横冲直撞,已有多辆车子遭殃被擦撞到,此时正朝着梁安淇冲来。
梁安淇本可以赶紧跑开的,却一时被狠狠吓得愣住,动也不能动,她没听到有个男人大喊了她的名字,并从她背后飞奔而来,抱住了她……
第一章 穿成冲喜新娘(1)
一个年约十八、九岁,梳着妇人头,长得清秀白皙的女子一边缝着手上的荷包,一边不知在等待着谁,频频抬头望向房门,最后她坐不住了,干脆踏出房外等着。
不到一刻钟,她等待的人终于回来了,是她的丫鬟翠玉。
她瞠着发光的晶眸,忙将翠玉拉进房里问道:「如何?」
翠玉笑得阖不拢嘴,道:「夫人手巧,新做的串珠链子和荷包,广福楼的老板全都买下了,给的价钱是最好的……」她掏出钱包,「这是卖东西得的钱,广福楼的老板还说要跟您预订下个月的货,已经先给二两订金了。」
翠玉口中的夫人捉过钱包,看着入袋的银两,开心得很,眼睛都笑眯了。
「太好了,不枉费我那么用心赶制这些货,终于用最好的价格,卖进了京城最大的铺子里!」
这个夫人正是梁安淇,她想都没想过,她在那天早上出了车祸一命呜呼后,就穿来了这个历史上没有的大兴国,而且还穿成了大兴国威远侯的冲喜新娘。
原主方浣露在成亲当天晚上,因受不了侯爷丈夫抛下她离家的耻辱,跳湖自尽,却让她借屍还魂,成为了方浣露,也守了三年的活寡。
对,三年,她整整在侯府里待了三年,这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这么快就三年了。
想她穿越来的第一个月,可是每天愁眉苦脸、以泪洗面,想念着她在现代的家人的,后来她渐渐想开了,这无非是她得来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她想好好珍惜,成为方浣露好好活下去。
当然,没有原主记忆的她,只能谎称自己死了一遍后失去记忆,然后从翠玉口中得知,原主是受到威远侯的祖母,也就是这宅子里掌家的严老太君提亲才嫁进来的。
表面上是嫁得风风光光,但实际是来当冲喜新娘的,只因威远侯自小便身子孱弱,虽不到卧病在床的地步,但身子骨一直养不好,无法像他已逝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威远侯一样,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建功立业。
严老太君向来偏宠威远侯这个嫡长孙,盼望着哪天他能重现乃父之风,光耀门楣,之后严老太君听从算命师的说法,找到原主这个八字大吉的贫女向之提亲,原主的父亲为还还赌债,就答应将她嫁进侯府。
可原主也没命享福,成为侯爷夫人的当晚,都还没圆房新郎就愤而离家了,害她成为众人耻笑的弃妇,严老太君还怪罪她不得丈夫喜欢,把丈夫气走,也难怪她会想不开的自尽了。
而穿成方浣露的梁安淇不是个强势的女人了,她不是做女强人的料,但她并不懦弱,她不想顺应命运,和个不曾见面、她不爱的男人当夫妻,她想逃出这座困住她的牢笼,因此这三年来,她一直都努力做着她在现代时就喜欢做的手工艺品——缝些精致的荷包、串些可爱的串珠手饰在各家铺子寄卖攒钱,想着若有一天她能离开侯府,她就有银两能在京城里租个摊位做小本生意维生。
只是,前提是她必须甩开这有夫之妇的身分,真正的得到自由,所以在她心里一直有个以古人来看堪称大胆的念头——她要等着那个抛下她、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回来,再向他提出和离的要求。
梁安淇,或者说方浣露,她只拿了一点所需的碎银后,便将赚得的银两都锁在她的珠宝盒里,然后藏在床底下,又搬来重物挡着,结结实实的藏起来,然后再将一部分的碎银递给翠玉。
「拿着,去买些好吃的或是胭脂水粉,你老是帮我跑腿,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