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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丫头 第七章 作者:夏衣
    朵儿松开手,抬起眼看他。她没有要利用他的命格呀!她几不可见的摇头。

    「人生在世,有些东西比富贵荣华更重要。」风云略显惆怅的劝说:「妳对我没感情,只为了我的命格而想得到我,却得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妳认为值得吗?」

    朵儿慌了,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呀!」

    她说了,她说出口了!她失措的观察他的表情,深怕看见他厌恶的神色。

    「别说谎。」风云无法相信。

    「我没有说谎,我喜欢你。」不为别的,她就喜欢他眼带宠爱的看她,语带纵容的和她说话;她喜欢他温暖的手、温热的唇,不图他的美貌与富贵……呃,是有一点点啦!不过那不是重点。「你看不出来就算了,可我都说出口了,你为什么还是不信呢?」

    「在妳向妳爹坦白是为了我的命数才要我之后,就算妳再强调如何的爱恋我,我也不会信妳了。」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朵儿觉得郁闷,风云脸上落寞的神情更令她感到忧伤。「你难过吗?」

    「多少有一些。」他本以为有她能够单纯无欺的喜欢他,是他今生最幸运的事。

    「说者无心,你太多心了。」她自认没有错,委屈道:「你知道何谓『春蚕作茧自缠身』吗?」

    风云不答反问:「上一句是什么,妳可记得?」

    「这对子?」朵儿不懂他的意图。

    「飞蛾扑火甘变镬。」风云主动回答,再意味深长的问:「妳说我能傻到这地步吗?」

    朵儿彷佛被猫咬了舌头,说不出话来。他为何一再表示她会伤他呢?

    「放我走吧!朵儿。」他想收手,先让自己冷静,再考虑怎么与她继续下去。

    「我不会和妳计较的,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放。」她只能逼出这两个字。

    「朵儿!」风云逼自己愠怒,再留在她身边,他会失去理智,变得不像自己。

    原以为控制住她了,也得到了她的情意,但她的一句话就令他的心跌入谷底,患得患失的没了主张。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受她的影响太大了。

    「给我一点时间吧!」朵儿双手一覆,掩住他的怒容。「我会尽快找到更喜欢的……什么东西都好,在那之前,我不想失去你。」

    她双手覆盖下的他的脸,伪装的愠怒崩塌,变成了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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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庭湖。

    食客众多的楚盟主广招天下贤士,只为向司空家追讨爱女,可惜都无功而返。

    骆凡休与东方非命大战了三百回合,身心俱疲,听闻楚盟主在洞庭湖集会,仍是不辞辛苦的从扬州赶来。

    「盟主,司空家有违天理之贼行,律法难容,我等誓擒贼盗,为民除害。」

    「誓擒贼盗,为民除害!」

    司空朵儿的行为已然激起公愤,一屋子的立誓声不绝于耳!

    骆凡休首次不招不摇,平静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彬彬有礼的请示道:「骆某有一疑问请教楚盟主。」

    楚盟主见他前来助阵,大为惊喜。「少侠请说。」

    「盟主可知楚小姐与司空朵儿、东方非命有勾结?」

    「怎、怎可能?!」楚盟主压下惶然的心情,装出一脸的惊异。

    「骆公子,楚姑娘何必勾结外人离家出走呢?」旁人提出异议。「你的说法不合情理!」

    「这就必须问楚盟主了。」骆凡休目光一冷。「是否另有隐情?」

    楚盟主挺起胸膛,一脸的严肃。「骆少侠言重了。」

    「禀告!」下人快步进入。「据探子回报,司空朵儿绑架一名美男子返回荆州。」

    众人议论纷纷的,「俊美男子?」

    骆凡休说明道:「必是楚小姐女扮男装,掩人耳目。」

    楚盟主当下暗自一惊,故作气愤状,「可恶的司空朵儿,居然如此糟蹋我的女儿!」

    堂中的江湖人士争先恐后的表态。「盟主,我们长江五霸势必为您追灭贼盗!」

    「还有我们洞庭三蛟!」

    「还有我--」

    「乌合之众。」骆凡休冷言冷语的中断一干人的信口开河,傲气地数落楚盟主,「你贵为中原武林盟主,却只晓得与这些平庸之辈厮混,其它有名望的英雄豪杰竟无一人出面,看来盟主之位迟早该换人!」

    「骆凡休,你别欺人太甚!」楚盟主面子受损,气怒的斥道。

    一旁的乌合之众及时劝解,「楚盟主别和他吵,他是天下第一贱啊!你吵不过他的。」

    骆凡休轻蔑的看了众人一眼,不屑与他们为伍,只撂下一句话,「此事骆某会再调查,倘若我外甥发生的惨剧与楚小姐有关,东武林绝不沉默!」说完,转身就走。

    「骆少侠!」楚盟主闻言不禁惶恐。

    乌合之众等骆凡休的身影远去,立刻发威。

    「哈!怕他不成?盟主,我们中原武林英豪无数,三宫五庄七帮九派,哪个不是威震天下的好手!」

    楚盟主挥了挥手。「唉!各位有所不知,老夫近年来心志疏懒,陶醉于山水花草,」其实是酒色财气,「与武林名门的关系转为淡薄,所幸中原并无乱事才得以稳座盟主之位。」

    「盟主哪的话,谁不知道楚盟主宅心仁厚,德高望重,致力于天下和平……」

    楚盟主假笑不语,心思已飘出堂外。骆凡休方才的讯息,怕是事情的真相了。

    风云这孩子自小心思复杂,做事从不和他商量,偶尔听从他的吩咐却也别有企图,他根本无法了解风云的想法。如今,风云又想做出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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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家的屋子是由石砖建造而成,夏热冬寒,自幼养尊处优的风云住得极不习惯。

    朵儿蜷缩在床榻外侧,一下子抓抓肩膀,一下子抓抓后背。「风云,好痒喔!我睡不着。」

    「我不痒。」风云坐在床的内侧,倾身倚在墙上。

    朵儿睁开迷蒙酸涩的双眼。「我好痒,回来至今都没洗澡。」

    风云低眼看她,盖了条棉被的朵儿在黑暗中看起来只是一团模糊,却仍有令他心火躁动的本事。「妳顺便给我松绑,也让我去清洗。」

    「可清洗完了,得换干净的被子和床单,否则我冰清玉洁的身子一下子又被脏被子污染了。」朵儿翻了个身,人往风云赖去。「风云,我没力气换被子。」

    「妳的意思是要我帮妳换?」这么懒惰的女孩,他真为她将来的夫婿感到悲哀!

    「呜~~呜~~」朵儿发出类似野兽的撒娇声。

    风云沉在黑暗中的脸净是阴霾。这么无赖的女孩,他实在为她的家人感到羞耻。

    「妳先给我松绑,我什么都帮妳。」他只能撒谎,一旦重获自由,就是轮到她被绑架的时候了!

    「不,你会逃跑,我不给你松绑。」朵儿柔弱的撑起身子。「这样吧!我先清洗身子再帮你清洗,只要锁住门,就算给你松绑也不怕你逃跑。嘻嘻!我聪不聪明啊?」

    风云温柔的应道:「聪明到让我想掐死妳。」

    「你这念头不对。」朵儿用手指戳着风云的脸颊。「我真为你的人品感到悲哀。」

    「司空朵儿!」他太失算了,这个有趣的小东西除了能让他高兴以外,还能令他气愤!

    她听着他饱含怒意的声调,可乐了。她点了盏灯,唱着走音的曲调,搬来沐浴用的大竹桶,一时香汗淋漓,脸颊红扑扑的。

    风云调匀气息,不想看她偏又移不开眼。她的容貌不及他一半的美丽,可他却觉得她是他见过最香艳可人的姑娘。「害人精。」

    「你说什么?」朵儿回头望向他。

    风云蹙紧眉心,阻止她脱去鞋袜。「别在我面前宽衣解带!」

    「哦!你倒提醒我了。」朵儿把两只袜子绑成一条,走向风云。

    「妳--」风云看出她的企图,霎时怒气冲天。

    朵儿不为所动,仍是用袜子蒙住他的眼睛。

    「司空朵儿!」他饶不了她!一定是上天看不惯他过去游戏人间,故意派这个小祸害来整治他!

    「你别大声嚷嚷,我人在你身边,轻声一唤我就能听见。」朵儿脱光衣裳,沉入沸腾的水中。「啊!好烫!」

    屋内热气氤氲,一阵阵温热刺激着风云的感官。他听着水声哗啦,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朵儿身无寸缕的景象。

    「三更半夜的洗什么澡!」他烦躁的斥道。

    「我也累呀!真想让你帮我洗。」朵儿迷糊的应着。「可男女有别,实在可惜啊!」

    风云被刺激得血脉偾张,「妳知道男女有别还和我同床?」

    「我们在你家时不也如此?」朵儿搓着肌肤,搓出红艳艳的粉色。

    「妳在报复我?」他从没想过单纯如她也有心机。

    「哪有?我是体贴你。你如今手不能动,解手时还得我去请男孩来协助你,你晚上一个人睡定是诸多不便。」朵儿强辞夺理,「有我贴身的照顾你,你不感激便罢了,何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死的都能让妳说成活的。」风云冷笑。等着吧!风水轮流转,她最好别落到他手里!

    「我有道理啊!」朵儿舒爽的叹息。「洗得好舒服,真是香喷喷、好吃看得见呀!」

    「住口!」胡乱用词!

    「哦?你羡慕是吧?」朵儿自以为是道:「我知道你也想洗澡。好吧!你等着,我这就为你效劳。」

    朵儿唇角弯得有些狡黠。她一丝不挂的出了浴桶,走向床头,柔嫩的双手拉过风云。

    「朵儿,男女有别,妳不能帮我洗!」风云意会到她即将做的事,发出警告。

    朵儿坚持道:「不成,你非洗不可,否则我换了新的被子会被你的脏身子给玷污了。」

    他挣扎着不让她触碰。「妳解开绳子,我自己洗!」

    朵儿取出剪刀,剪开风云的衣裳。「不,你的功夫强我许多,我不能冒险。」

    「朵儿,妳乖,别再惹我生气了。」风云柔声相劝。这丫头实在是他的克星,他认输了行不行?

    朵儿撕扯开风云全身上下碎裂的布料,依着微弱的灯火梭巡他坚实的躯体,不觉惊呼。

    她火辣辣的眼眸盯住风云逐渐变化的下体。「好特别喔!和我家三十多个男孩子都不一样啊!」

    「这不废话,妳知不知羞啊?」风云气到最高点,下体却像受了刺激,不断高昂。「非礼勿视!」

    「可是,这东西好奇怪呀!」朵儿难以自拔的沉迷了。「啊!又变大了。」

    风云听着她的大呼小叫,真想一头撞死,脚步因此乱转。

    「你别乱动,再让我看看嘛!」朵儿一指点住了风云的穴道。「我怀疑你这儿有毛病,无端肿胀,应当是有病。」

    风云咬牙切齿的。「司空朵儿,妳最好一辈子绑着我,别让我挣脱,要不有妳好受的!」

    「你干嘛威胁我?」朵儿眼带茫然。「我是关心你呢!你若真的有病,我便去帮你请大夫。」

    他为她的无知而揪心,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

    朵儿见他双唇抿得死紧,状似不悦,怯怯的讨好道:「我能不能摸摸你这……你这叫囊肿吧?」

    「司空朵儿,我一定不放过妳!」风云大叫。

    「你凶什么呢?」真是好心没好报。

    「帮我清洗身子,别再看了!」

    尽管他不知好歹,她依旧忍不住关切的提醒,「有病得先治,清洗可以晚一点。」

    唉!像她这么好心肠的体贴姑娘实在少见吧?

    「我没病!」他当不只想藏起身体,免得遭她毒手侵犯。

    「别逞强呀!」朵儿抚了抚风云的胸膛。「你是不是因为病在私密处,不好意思去诊治?这我能体会,前些年我头一次来癸水,根本不敢同人提起,你想想姑娘家谁敢说自己两腿之间有毛病呀!」

    「妳住口!」他不想再听她用撩人的字眼述说一堆废话!

    朵儿却说上了瘾,继续老成持重的开导他,「人呀卜最怕无知,我们要不耻下问,才能获悉事实的真相!像我,等我娘清洗被子时发现了血迹,这才告诉我女人家的事。」

    「朵儿,妳再不让我洗澡,我就咬舌自尽!」他宁死也不要光着身子听一个无知至极的女人教训自己。

    「啊!千万别冲动啊!」朵儿惊慌地解开风云的穴道,扶着他入浴桶,她顺势跨进。「你就这么渴望洗澡吗?我成全你就是了,何必以死相逼呢?」

    「妳进来做什么?」风云往浴桶的另一边靠去,怕与朵儿肌肤相亲--被她赖上肯定得负一辈子的责任。

    其实他并不怕对她负责,只要她真心喜欢他,他愿意回以同样的情意,但她居心不良,令他无法放心的接受她。

    「和你一起洗呀!」朵儿天真无邪的脸上净是一片好意。「反正你看不见我、摸不着我,我不会介意的。」

    老天,他介意呀!被看的是他、被摸的也是他啊!

    朵儿愉悦的伸出手指向风云逼近。「你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不--」给他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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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儿前所未有的惊惶失措。她披着单衣,跪坐床榻,手劲轻缓的以手帕擦拭风云嘴边的血渍。

    她根本不知道他怒气与欲火交相冲突,导致真气逆冲,在浴桶里,见他口吐鲜红,她几乎被吓走了半条命。

    「你还好吧?」朵儿顾不得他可能会逃走,飞快的掏出钥匙,解开禁锢风云的绳锁。

    岂料,原本死气沉沉的风云一获解脱,立即睁开锐气十足的眼,有如一条猛虎。

    「妳死定了,司空朵儿!」风云反身一扑,将她压倒在床。

    「啊!你居然使用苦肉计。」朵儿后悔已经太迟了。「你好卑鄙!」

    「苦肉计?」他确实被她害惨了!风云一手按住她的肩头,一手掐住她的颈项。「妳去问阎王我被妳气走几魂几魄!」

    「我哪有?!你诬赖我!」朵儿拚命反抗,挣动间,身上的单衣松脱掉落,娇嫩的胴体袒露无遗。

    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玲珑的身段简直就是罪恶的诱惑。

    风云见了大受刺激,急忙捂住嘴。

    他又快吐血了,贼丫头究竟是存心或无心?不只她的人,她的身子也对他有强烈的影响力,他恐怕输定了,这辈子难以再翻身。

    「啊!被你看见了。」朵儿面颊烧红,身体焚火似的燃起烈焰。她双手环抱在胸前,立即为自己讨回公道,「你--你要娶我!」

    「休想!」风云别开脸。她一定是存心的,有预谋!

    朵儿不让他躲避,她撑起身逼迫道:「你不能不认帐,我的清白被你玷污了。」

    「我的清白才让妳糟蹋了!」风云下了床。

    朵儿机敏的从他身后抱住他。「我不管!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今后我只能跟着你了。」朵儿说着,甚感委屈。「呜……我怎么那么命苦,我的美好未来就毁在你手里了!呜呜……」

    「究竟是谁在毁灭谁啊?」风云大感痛苦,又忍不住因她的反应而失笑。「说话就说话,别拿妳的胸摩擦我的背!」

    「我的胸怎么了?」朵儿看了看自己大小适中的胸脯,没问题呀!「我的胸完好无缺呀!」

    「穿好衣服。」风云没有回过眼,忍着气命令。

    「不,你会趁我松手时溜走。」朵儿再度欺身上向,与他黏得密不可分。

    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猛然回头托住她的后脑,攫住她的双唇嚼咬吸吮。

    「呜呜……」朵儿无助的低呜。

    「今晚若不好好教训妳,我就跟妳姓!」

    「我只要你娶我,没让你入赘,你不必跟我姓……啊!你做什么?」

    须臾,她惨痛的哀叫吓醒了全家人。

    整片院落都亮了起来,朵儿的爹带着一群孩子聚集在朵儿的寝房门口,不断的拍门询问,奈何朵儿事先在门内加了锁,他们怎么也打不开门。

    一个时辰后,正当朵儿的爹痛下决心,打算找来斧头劈开铁门时,门却轻缓的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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