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差也会告诉我们许多世界大事。好几家人订了报纸,他边走边看,沿路告诉给那些没有订报纸的人。假如美日开战,或总统被刺,或洛克菲勒留给孤儿院100万美元,您不用写信来,我会听到的。
杰维少爷还没有一点动静。您真该看看我们的房子多么干净——害得每次进门时我们都紧张兮兮地擦掉鞋底的泥巴呢!
我希望他早点来,真想找个人谈谈。老实告诉您吧,山普太太实在有些单调,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却没有任何思想。这里的人很奇怪,他们的天地就是这个山顶,与世界完全隔绝,您懂得我的意思吧!这跟约翰·格利尔孤儿院一模一样。在那儿,我们的思想也被四面铁篱笆所囚禁,只不过那时我还很年轻,不太在意这些。等我把床铺整理好,给孩子洗了脸,去学校上课,放学回来再给他们洗一遍脸,把他们的袜子补好,抽空做完我的作业,就只想上床睡觉了,所以从不觉得社交的贫乏。不过经过两年正规的大学生活后,就开始需要与更多的人交往了,尤其想和有共同语言的人交流。
我想应该止笔了。眼下没什么新鲜事发生——下次会试着写长一点。
您永远的
茱蒂
星期六
又及:
今年生菜长势不好,前段日子太干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