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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总裁很冬天 第七章 作者:七宝
    小小的滤过性病毒并发成肺炎,这始料未及的发展让童菫忙坏了。

    是有元官熹的帮忙,但那些的轮班与替换也仅供于最严重的那几日,也就是雷冬凛呈半昏迷的状态下才可行。

    一旦他病情趋于稳定,清醒时能够认清楚人的时候,元官熹再次被拒于门外,剩下她一人面对史上最不合作的病人。

    孤军奋战,还得分神顾及凤儿──那个已恢复健康,又开始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忙得她没有时间多想其它,更没精神去面对元官熹那一番让人无措的种种假设。

    在这般的忙碌下,她不得不感到庆幸,幸好小丫头虽然粘她,却没有爸爸那般的难缠;也幸好有可靠的宁封可以托付,让她在分身乏术时无后顾之忧,能够专心照顾那个难缠的病人。

    只是……还是很累啊!

    虽然小丫头可以沟通,而且乖巧懂事,愿意在她照于雷冬凛的时候跟着宁封,但那也只限于这种时刻,再说,以她对凤儿的疼爱,她是不可能真的放手,把那蜜糖儿放着不管。

    所以,只要情况许可,也就是雷冬凛因为药性而熟睡之时,她的时间就全是凤儿的──换句话说,她这一个礼拜来,就像个陀螺一样的周旋在这两父女间。

    一个是病人,一个是幼儿,两者都需要人付出相当心力去照顾,连着一个礼拜下来,真让她有点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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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冬凛醒来,除了虚弱感,再无其它的不适。

    对于现在的虚弱虽然同样不满意,但病了一个多礼拜,比起先前的意识不清,以及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诸多症状,眼前的虚弱感倒也勉强能接受了。

    他试着坐起来,有点吃力,但他做到了,然后被压住的被子一角让他发现蜷伏在床沿边睡着的人。

    他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有些些的失神,在他意识过来前,他伸手轻触上那柔润的粉颊,没想到却惊醒了她。

    「啊!你醒了。」她醒来,揉眼睛的模样显示她还没完全的清醒,但迷迷糊糊中,却本能开始发问,「还没到吃药的时间,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点水?」

    他摇头,否决了她的各种提议。

    对他的拒绝似乎也习惯了,她并不以为意,仍是拿了水杯,希望他能喝几口。

    雷冬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其实并没有多说一句什么,就只是拿着杯子,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而已,可他竟没办法拒绝她,在他自己都诧异的情况下,顺了她的意,勉强喝了几口水。

    只见她似乎很满意他的合作,不但给了他一抹赞赏的笑容,还摸了摸他的头,似乎是在奖励他的合作。

    这样的举动,雷冬凛应该要不高兴、应该要觉得受到了冒犯,而他也应该疾言厉色的警告她几句才是。

    但没有,他什么不悦的感觉也没有,所以没有任何恼怒的反应,更甚者他只是看着她的笑,试着分析方才她摸他的头时,他心里的奇妙感觉。

    雷冬凛正在想而已,却看着她又伸手向他,不过这次摸的是他的额头,然后他看着她再露出满意的微笑。

    「好象退烧了。」她说,而且为求保险起见,还拿起放置一边的耳温枪。

    雷冬凛抗拒,不让她拿那玩意接近他。

    「别这样,用这个比较准确。」

    软柔柔的声音与模样,都是没什么说服力的那种,可偏偏,偏偏这似水的柔情却直攻进雷冬凛的心中,让他无法抗拒。

    童菫如愿的接近了他,丝毫没发现到两人的贴近,她只是专心手边的工作,支手捧着他的颊,单手操纵着耳温枪。

    颊上的柔软触感让雷冬凛些微的失神,她就坐在他的身边,紧贴着他,属于她的甜香困扰着他,而她毫无所觉,只是用她无私的温柔,像道暖阳般、柔柔的包围着他,让他……让他为之心眩神迷。

    「真的,退烧了。」耳温枪上的数字让她露出安心一笑。

    那温柔的笑容击溃了他的自制力,在他意识到之前,双臂一张,他抱住了她,将那抹的甜香收拢在自个儿的怀中。

    「咦?」童菫有些些的吃惊,但很快的回神,「怎么了吗?」

    她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有些些的担心,殊不知她的关怀与毫不掩饰的忧虑,更让他无法放手。

    不放手……他不想放手……

    这信念如此的强烈,强烈到让他感到苦闷。

    他想留下她,他知道他将不计一切的把她留下,好让她像现在这样的伴着他,用她的温柔,永远的伴着他。

    只是,他该怎么做才好呢?

    童菫误解了他这时苦闷的表情,以为这阵子的病痛折磨让他心情低落,心中的怜惜让她无法推开他,更甚者,她伸手,友善的回拥了他……

    「没事了。」她柔声轻道,虽然体型上大大的不合,可是,她是真的把他当成孩子,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孩子。

    小手轻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催眠一般,她轻喃着鼓舞的话语,「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真的,再休养几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的用心纯洁,暖暖的拥抱只因为想「安慰」他。

    但现实是──她太累了,而被她视为「孩子」的他,体型实在太大,实际上她整个人根本就是埋在他的怀中,由得他的体温环绕着她,那暖烘烘的感觉熨得她昏昏欲睡。

    再加上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形同催眠用的安抚轻拍……

    原就倦极,再加上方才的睡意仍未完全褪去,迷迷糊糊中,手上的轻拍失了平稳,拍子渐渐拖慢,而且到后来,是一下慢过一下。

    直到完全停住的同时,她软软的挂在他身上──睡着了。

    留下的清醒的那一方,怔怔的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底苦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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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蒙蒙,唇上传来麻痒的触感……

    睁不开眼,浑身无力,童菫弄不清这会儿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只觉得唇上的麻痒感持续了好一会儿,温温热热的,是非常柔软的触感。

    不知是什么在碰着她,而且伴随着的,还有一抹让她感到熟悉的气息。

    这味道……是谁呢?

    昏昏沉沉,像是又睡着了,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当她迷迷糊糊快醒的那一刻……

    雷冬凛!

    就像是劈进一道闪电似的,这名字突然从她脑海中浮现,惊得她整个人坐了起来,把一旁嘟着小猪头等着要亲她的凤儿吓得尖叫出声。

    「凤儿?」童菫怔怔的看着那饱受惊吓的小脸儿。

    「姨……」小嘴儿一扁,委屈的哭了出来。

    「怎么了?」童菫慌了手脚,压根还搞不清状况。

    「她想学睡美人的故事,正凑上她的猪嘴想把你亲醒,没想到你突然坐起来,吓到她了。」一旁的阙宁封三言两语说完经过。

    「对不起。」连忙将那肉嘟嘟的小身子纳进怀中,轻怜蜜哄一番,「姨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姨,不哭哭了好吗?」

    原来……原来是凤儿呀!

    她还以为……还以为……

    猛地一惊,意识到她即将想象的,童菫连忙制止自己,没敢再往下想去。

    「亲亲,凤儿亲姨。」受到安抚的小人儿止住了受惊的啼哭,却没忘了方才未完成的任务。

    两人的默契让童菫知晓小娃儿的心思,于是躺回被窝中假寐,好让她继续进行「睡美人」的故事。

    被窝里充斥着雷冬凛的气味,一个混乱她思绪的气味,不过那没办法,因为她躺的是他的床、睡的是他的枕、盖的是他的被,她沾惹一身属于他的气味,想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只是他人呢?

    童菫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个问题,有些的不解,有更多的担忧,就在这时,唇瓣上被轻触了一下,那是凤儿「唤醒公主」的吻,表示她可以「醒」过来了。

    「把拔呢?」她再次坐起,首先追问的是病人的下落。

    「姨睡睡,不能吵姨。」小丫头答非所问。

    童菫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沉默的小守护者。

    「雷先生说你累了,要人别吵了你,让你可以好好睡一会儿。」阙宁封解释了凤儿的用句,不忘追加补充,「凤儿原先只是想看看你,她不是存心进来吵的。」

    童菫微微一笑,知道这附加的解释,是他对小丫头的一种保护,就怕凤儿被责怪……却忘了,以她对凤儿的呵护与宠爱,即使没有任何的开脱之辞她也不会追究。

    「我是问,雷先生呢?」她问道,而且还很配合的用了他的方式,虽然她不太明白,但她注意到,宁封总这样称呼雷冬凛,「他应该好好休息的……」

    话未完,童菫先怔了一下,突然想到,她占了他的床,也难怪他要离开了。

    「他人呢?」再发问时,脸红红,童菫对自己鸠占鹊巢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书房,把拔进书房了。」凤儿抢先回答。

    这答案让一双秀眉不自觉的轻蹙起,「书房?」

    「嗯!进书房。」那里一向是禁地,小娃儿不会弄错,更何况还被严正的吩咐过了,「把拔说,谁都不许进去。」

    童菫皱眉,直觉要去把那个不守本分的病人给抓回来,没想到却让阙宁封的话给拦了下来……

    「雷先生进去前的交代过,若没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掀被的动作顿了一顿,不期然对上宁封那双澄澈早熟的眼,童菫蓦地醒悟,他的话下之意……那个「谁」,包含了她。

    心头一阵的紧缩,这现实让她如遭重击,让她感到痛,从心里蔓延出的疼痛。

    没想过,她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但现在开始想了,却不得不面对,也不得不接受这种让人感到疼痛的现实……

    她、她凭什么呢?

    就算她并不求什么,仅只是为了他好,想要照顾他,想要他心中的、空白如稚儿的那一面,得到所该拥有的呵护与照顾;就算她私心里想到的很多很多,想为他做的很多很多,但……

    师出无名,她凭什么呢?

    怔怔的抱着凤儿,童菫一动也不动,因为突然被排拒在外,某些她认定成理所当然的事,眨眼间突然变了样,再也不是她认知中的那么一回事,这变化来的太突然,她措手不及,一时间竟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茫然感。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跟所有人一样,一样被雷冬凛排拒在心门之外,她不需有太大的反应,但她控制不住。

    茫然感后,一颗心酸酸涩涩的,有些些的怅然、有些些的失落,有很多很多她无法言喻,只觉得很不舒服的感受充斥其中,让她感到难受。

    不同了,有些事情在不经心中已经变得不同。

    只是她没能发现,发现这些日子当中,面对着雷冬凛,她的心起了什么样的微妙转变。

    就因为什么也没发现,现在的她,只能任由那阵失落感盈满一颗芳心,黯然、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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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在过,季节在变,山上的气温一日冷过一日,如同雷园的气氛。

    即使有心爱的姨给予无私的宠爱、全心的呵护,可接连一个礼拜下来,就连凤儿这小小的奶娃儿也感觉到了异常,发现那些潜藏在呵护跟宠爱下的忧愁跟恍惚。

    连最年幼的小丫头都感受到了,更遑论是其它的人。

    元官熹不是死人,比起两个孩子,他更能察觉到这股沉重的低气压,但他表现得就像是没感觉一样,成天还是笑眯眯的过他的日子,还很恶质的愈看愈有趣。

    叩叩两声,很不诚意的敲门,径自开了门,托盘上的晨间热饮为书房带来一室的巧克力香。

    立在窗边的人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再次远眺窗外的风景……

    「别望了。」叩一声的,把装着热巧克力牛奶的马克杯放到桌上,隐藏在笑颜下的句子是凉薄的嘲弄,「今天她不会来了。」

    窗前的身影顿了下,然后,刻意的停了五秒后,这才状似自然的回过头看他,开口问:「什么意思?」

    「你听见了。」转着托盘,跟着状似无意的说着,「她今天不来了,而且照情况下去,日后……也有可能不来了。」

    「为什么?」脸色一沉,雷冬凛的表情变得难看。

    「问你呀!」问题凉凉丢回去,转身要走。

    雷冬凛在门边拉住了他,「你说清楚!」

    元官熹低头,看看被抓住的臂膀,再看看抓人的人,再三确认此时此刻的画面,并非出于个人妄想的错觉,而且,对方好象没有放手的打算──对此,那俊雅的面容露出一抹兴味的笑。

    「说!她为什么不来了?」雷冬凛没放手,执意要问出原因。

    「我的雷大少爷。」轻叹,平日的笑颜露出无可救药的表情,「你一场大病,累得人辛苦照料一个多礼拜,结果呢?你回报了什么?」

    不等他回答,继续数落,「你呀!连声谢也没有,还躲得跟瘟疫似的,就算是过河拆桥也不用那么明显,换作是你受到这样的对待,你说,你会有什么感受?」

    看着雷冬凛沉默的表情,元官熹很好心的给予提示,「很受伤?」

    「我没躲她。」雷冬凛松了手,什么也不愿承认。

    「是!你没躲她,只是刚好都错开,没能碰上面。」像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但紧接着是一脸的不解,以「适当」的音量自言自语道:「就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就错不开,只要是凤儿上课的时间,『某人』刚刚好就是有空,还能陪着一起上课。」

    那位「某人」的表情有点难看。

    「总之,你再继续阴阳怪气好了,反正焰那边的保母名单还留着,气跑了一个小菫,也不愁找不到替代的。」元官熹说得云淡风轻。

    雷冬凛怒瞪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一把推开他,黑煞着脸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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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自家餐桌前,童菫隐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怎么了?一脸傻样?」端了一盘炒蛋过来,童妈妈刚好看见女儿的呆相。

    「总觉得……我好象很久很久没在家里吃饭了。」童菫憨憨一笑。

    「是啊!」童妈妈也有相同感觉,「从你开始照顾凤儿后,早餐前要赶去陪她吃,午餐也待在雷园吃,一待要待到送凤儿上床的时间,晚餐一样是在雷园解决,还真的是很久没在家里吃饭了。」

    「今天元官顾着,不知道凤儿有没乖乖吃早餐。」童菫总有些不放心。

    闻言,童妈妈深感忧虑。

    「小菫……」迟疑,虽然开了口,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妈,有事吗?」盛了稀饭,童菫一脸好奇。

    「小菫啊!」拉了椅子跟着坐下,童妈妈努力斟酌用词。

    童菫不明所以,喝着稀饭等下文。

    「其实这事我早想跟你说了,就是啊──工作认真是好事,但要是太认真,太过的投入……」顿了顿,觉得不太好,换个方式,「其实我也知道,凤儿那孩子很可爱,我跟你爸也很喜欢她,瞧,你爸一早还烤了饼干……」

    「难怪屋子里都是烤饼干的香味。」夹着酱瓜,童菫微笑,「凤儿要知道有爸的手工饼干可吃,她一定很高兴的。」

    「是啊!她一定很高兴……啊!我要跟你讲的不是这个啦!」童妈妈懊恼。

    「是吗?」停下筷子,童菫一脸莫名。「那你要说什么?」

    「你不觉得,你最近花太多的时间跟精神在雷园了吗?」童妈妈暗示她。

    「妈,你在怪我最近没有时间陪你吗?」童菫猜想,有些的抱歉,「对不起,你也知道的,前阵子他们两父女接连病倒,一个比一个严重,我实在走不开,有假也没得休,不过,现在没那问题了。」

    提到雷冬凛的部分依然让她打心里觉得不舒服,那是一种受伤的感觉,因此如同这几日的习惯,她选择漠视。

    「还有,等宁封跟凤儿的冬衣采购好,以后我会借着散步的机会带他们两个多回来走走、晃晃,这阵子天气太凉了,我怕他们穿的太单薄,容易生病,所以才没带他们出来。」童菫笑着解释。

    「小菫,问题并不是在这里。」看着女儿天下太平的笑,童妈妈只感到忧心。

    童菫困惑,不明白母亲所谓的问题点到底是什么。

    「重点是……」话不说不明,童妈妈也只得明说了,「你对雷家的事,似乎……嗯……是投入得太过分了。」

    「哪有。」低声,很无力的反驳。「我、我只是做我本分的事。」

    「分内的事?雷先生也是你分内的事?」」童妈妈早觉得不妥。

    「他病了嘛!」更加的小声,因为不想想起那个人。

    「基本上,他生病我也觉得同情,但你有没想过──他毕竟只是雇主,只是凤儿的爸爸,那其实不干你的事,不是吗?」

    那个她刻意想漠视与忽略的人一再被提起,童菫无言,只能沉默以对。

    童妈妈不察女儿的沉默,径自道:「要是今天病的人是凤儿,因为责任感,作为保母的你想怎么做,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但对象要是凤儿的爸爸,适度的关心可以,但绝对不是让你出面揽下照顾的工作。」

    「妈……」不想提及这件事,因为那会让她想起雷冬凛,想起那份受伤的感觉。

    咬着筷子,童菫努力想带开话题,可是,童妈妈却误解了她这时的为难。

    「小菫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重重一叹,真是痛心疾首,「你为了逃避现实,把全部的心力投注在工作上,甚至还爱屋及乌,连凤儿的爸爸也一并顾着,可是除了照顾别人,你呢?妳自己呢?」

    现实?她逃避了什么现实?

    童菫一头雾水,怀疑现在到底是在讲哪一件事?怎么她一点也跟不上?

    童妈妈看着女儿「刻意」装无辜,更是语重心长,「小菫,爸爸跟妈妈真的很担心你,年轻人做事负责任,肯认真工作是很好,但也不能过了头,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你不能为了逃避现实,就把自己的青春全虚度在工作上。」

    清秀柔美的小脸更见无辜──是真的无辜,因为,童菫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是逃避了什么现实?

    这个「现实」不但让她的双亲为她这么烦忧,还扯上女人的青春,虚不虚度的问题……童菫愈想愈不解,现在说的到底是哪一项的「现实」?

    听不懂,打算开口求救──

    「妈……」

    「别说了。」一句话打断,「妈都知道!」

    「是、是吗?」童菫楞楞的,她都还没问呢!

    「妈就是什么都知道,所以,不想再看你故作坚强了。」语重心长,就希望女儿能有省悟的一日,「之前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我跟你爸也不想多谈,但小菫,就算你重情念旧也要有个限度,伤心也得有个期限。」

    「什么?」不是预期中的解答,反而是另一串的谜,童菫真被母亲的一番话给弄胡涂了。

    「别想瞒我了。」童妈妈轻叹,「你还是忘不掉明帆,对吧?」

    明、明帆?!

    一头雾水中捕捉到这个字眼,童菫恐怕没办法比现在更吃惊了。

    「小菫,虽然明帆的事给你打击很重,但这种痛该过去就让它过去,妈妈只希望你能往前看,不要你一直沉浸在失恋的痛苦当中,无法自拔。」

    「妈……」童菫吓到,她真的吓到了。

    虽然她总算是听明白了,眼前到底是在讲哪件事,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所谓的「现实」,竟是指这个!

    「你不用说了,妈都知道,妈知道你受伤了。」童妈妈泪眼汪汪的看着女儿。

    对着那可疑的水光,童菫还没能从震惊的情绪回神,「你、你、你……你从没、从没跟我提过,没想到你私底下竟然都是在想这些事。」

    「我是你妈,我不帮着你想,还有谁会为你想?」童妈妈看着女儿,一脸的认真,「小菫,妈知道你喜欢小孩,但不孕症并不是什么绝症,这问题可以看医生,做治疗,甚至是用领养或是其它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我知道。」吶吶接口,她本来就知道这些事了。

    「知道是最好了,至于明帆那边,虽然他选择了别人,伤了你的心,但这也只能说是你们两个有缘无分,你们不是彼此命中注定的人,你该给自己机会,不能因为不孕的问题,不能因为明帆就退缩,把自己的一生都耗在这山上。」

    「妈!」童菫傻眼,「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

    没想到误会这么大,赶紧解释,「我留在山上,是因为我喜欢山上单纯的生活,并不是因为我不孕还是明帆,或是其它的问题,事情非常的单纯,就只是因为我喜欢住在山上上暑欢陪着爸、陪着你!」

    「你别想骗我。」认定了女儿是在强颜欢笑,童妈妈不信。「现在山里的年轻人哪,只要有机会,有哪一个不是眼巴巴的往都市跑?无缘无故,谁想留在山上过日子?」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童菫试着讲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你不能用其它人的想法来衡量我的感觉,我就是不喜欢都市的生活嘛!」

    「是吗?」表情明显不信。

    「真的,是真的!」童菫急急保证。

    「如果真是那样,那好,有个办法可以证明。」作妈妈的也是满好说话的。

    「什么办法?」乖乖女呆呆的上钩。

    「你得跟我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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