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他放弃夺位的野心,主动对皇上投诚,那么,她愿意永远陪他待在惠州,她这般暗示,他可听得懂?
滕誉自是听出她的意有所指,知道她是在暗示他,只要他别对皇位有野心,她便愿意永远和他待在惠州过日子,却不知她也不想让滕霖夺得皇位,以为她仍是对滕霖忠心耿耿,想将玉玺交给滕霖,让他不禁恼火。
“要睡了,你还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商涟衣听到他的冷言冷语,落寞的垂下头。
滕誉熄了灯躺下,商涟衣立即感觉到他强烈的存在,虽然已经同床共枕了两天,但她仍是感到很害臊,直想缩到墙边去。
突然间,一个白影蹿入她怀里,她被逗得笑了出声,“小貂,好痒……”
滕誉大为恼怒,平常这家伙都窝在她胸口了,现在连床也敢爬?他马上将小貂一把捉起,“别想跟本王抢人!”
滕誉将小貂扔到床下,然后从背后抱住商涟衣,不让小貂再有机会钻进来。
“王爷,很热……”商涟衣被他抱得紧紧的,全身都发烫了,她脸红的想挣开他。
“你再动来动去,我们就洞房。”滕誉警告她道。
“好啊!”
滕誉怀疑他听错了。
“妾身愿意……”商涟衣脸红的低语道。
滕誉闻言,整颗心剧烈的一悸,万般没想到总是找理由回避的她会娇羞的说愿意,他喜悦无比,每寸肌肉都蓄满了能量,按耐不住的将她扳了过来,俯身封住她的唇。
商涟衣全身热呼呼的,都是他的温度,让她迷恋着,真想完完全全的被他融化,与他融为一体,她有如飞蛾扑火般热情的回吻他。
滕誉对她的欲望已经难以克制了,她这般热情更让他的欲火强烈奔腾,湿热的吻自她颈子落下,再往下吮吻,咬开了她的前襟,隔着单薄的肚兜埋在她胸前啃咬着,用唇、用舌描绘着那丰盈的美好,也一手拉起她的裙子,钻了进去,直袭她脆弱的腿心。
商涟衣脸红难耐的轻咬着唇瓣,对她而言这一切都太火热刺激,但她仍是乖顺的躺在他身下,此刻,她只想成为他的女人。
蓦地,滕誉从她胸前抬起头,欲望迷离的双眸望着身下衣衫不整的美人。
只要他愿意,她就是属于他的。女人的贞操就跟性命一般,只要占有她,她的心便会握在他手上……
“王爷?”商涟衣被他这么看着,脸都快烧红了。
滕誉望着她,最后长长吐了口气,拉起被子覆盖住她迷人的娇躯,“好了,睡觉。”
商涟衣错愕不已,“为、为什么?”
“本王说过要等你心甘情愿。”滕誉躺在她身侧,闭上眼道。
“可是妾身愿意……”商涟衣看他不再说话,她的心很是困惑,真不明白为什么滕誉突然不想要她了,还说了他会等她心甘情愿这句话,她不是都说她愿意了吗?
而这时候,被丢下床的小貂见有机可趁,又摸黑爬上床,目标是他的女主子,哪知又被滕誉捉个正着,手臂扣住他。
“你这家伙也快睡。”
小貂挣扎了一会儿,钻不到女主人柔软的胸前,只好乖乖躺着。
滕誉望向商涟衣,看到她闭上眼像是睡着了,真懊恼他没事像个君子做什么,但他要拥有她的心,就要完完全全,不容有一丝瑕疵,连一点对老七的忠诚都不行,那会让他发狂嫉妒,愤怒到极点,他要她做出选择,他等待她背弃滕霖这个主,投入他怀里……
床的另一侧,商涟衣也是彻夜难眠,遭拒绝后,她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不敢面对滕誉。
为什么他不肯要了她呢?她在心里苦涩的想。
她也忍住了想偎入他怀里的冲动,如同蝶儿渴求花蜜,她想紧紧抱住他,和他像恩爱夫妻一样交颈而眠。
这一夜,两个人都倍受煎熬,两颗心明明都对彼此有着深深的眷恋,却隔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第7章(2)
金德在厉王府住下好几日了,受到滕誉盛情招待,吃的用的无一不精致,天天有悦耳动听的丝竹乐曲可听,还有戏班子可看,享受至极。
不过,金德可没有心情享受,成天待在滕誉的地盘上,他可是如坐针毡,也怕耽误楚王的嘱咐。
他把商涟衣叫过来,催促的道:“涟衣,义父看的出来,厉王确实很迷恋你,才会对我这丈人那么好,你赶紧想个办法把厉王迷晕,取出那个金盒子的钥匙,把玉玺偷出来吧。”
商涟衣垂下眸,淡淡的道:“涟衣也想,但王爷防心很重,又喜怒无常,不是那么好下手。”
金德老是听她这么回答,也没有耐心了,“这不是理由,你和滕誉每天同床共枕,岂会没有下手的机会!你办事真的太慢了,再这样成不了事,要我如何向楚王交代?”
商涟衣看到义父对她这么发火,那眼底的愤怒焦躁一览无遗,一副对她太失望的样子,让她感到既受伤又难过,她一想到义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利用她,对她刻意隐瞒楚王要夺大位的事,更是火上心头,忍不住道:“义父这是在责骂我吗?你可有想过我的难处,我冒险偷玉玺,被发现可能连命都没了,我的命对义父来说,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商涟衣对金德向来恭恭敬敬,温温和和的,这还是第一次对他顶嘴,因此金德相当震愕,心想他大概是对她太凶了,让她承受不住压力,便缓和脸色安抚她道:“涟衣,是义父太急了,但绝对没有不顾你的性命,义父当然担心你的安危……”
商涟衣其实是想当面质问他,为何要跟着楚王狼狈为奸做这种谋反可怕的事,但她知道,说出来义父也不会回头的,义父和楚王相识好几年了,对楚王是忠心耿耿,而且义父对她有天大的恩情在,她不想和义父撕破脸,于是她强忍下来,恢复了一贯温婉的笑容。
“不,是涟衣不对,涟衣不该这么大声对义父说话的,涟衣只是想到义父你人在惠州,涟衣要是失了手,难保厉王不会找上你,所以涟衣想谨慎点,做的更没有纰漏,义父请放心,涟衣一定会想办法偷到玉玺的。”
金德看她又恢复平常的样子,放心下来,扯起老脸一笑,“好,义父知道,要谨慎点。涟衣,等偷出玉玺,义父不会弃你不顾的,到时我们一块离开惠州,谅厉王本事再大也追不到。”
在金德走后,商涟衣敛住了笑,她发现自己已心存疙瘩,无法再对义父毫无保留的付出了,对义父说的话也只是敷衍他的。
她衡量过了,要从滕誉身上偷出那个金盒子的钥匙并不困难,近来她和滕誉同床共枕,她大有机会能从他脱下的袍子里拿到钥匙,但她并不会如义父的愿背叛滕誉偷出玉玺。
她又想和滕誉厮守,那样的渴切来得好深好深……她,只剩一个选择了。
商涟衣决定对滕誉开诚布公,坦诚她就是楚王派来的细作,她是为偷玉玺才嫁给他的,坦诚她爱他的心情,她希望他放弃夺位的野心,将玉玺交还给皇上,唯有如此,他们才有未来,没有这个他和楚王争夺的玉玺,百姓们也才能安居乐业。
她乐观的想,她认识的滕誉并不是个恶人,他对皇位或许没那么野心勃勃,她告诉着自己她会说服他的,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成不成,只要他愿意放弃野心,他们就有机会厮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