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商涟衣朝她摇头。
杏儿无视小姐的警告,一五一十的哭着道:“王妃早在好几日前就趁着您熟睡时取了钥匙,从密室里偷出玉玺了,王妃把玉玺交给奴婢,让奴婢找人仿了个一模一样的,然后她再放进金盒子里充当真玉玺,说是绝对不能把真的玉玺交给金爷,三天前她从书房里偷出玉玺不过是演给金爷看的,王妃她没有背叛王爷,只是假装将玉玺交给金爷,是作戏的!现在真的玉玺就在王妃身上!”
杏儿这一说完,商涟衣都傻了。
滕誉松开了手,有些错愕,“你早在好几日前就偷出玉玺,拿去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再演戏骗金德,你并没有将真的玉玺交给他?”
她不想让他知道的。商涟衣故意说着反话,“不,我已经把真的玉玺交给他了!”
“是吗?那是要本王搜身吗?”滕誉心想,只要能在她身上找到真的玉玺,就代表她没有背叛他,他光是这么想,就让他的心大为振奋。
商涟衣听到搜身两个字,觉得太荒唐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真的疯了,你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
“本王怎么可能让王妃你春光外泄呢?”说罢,滕誉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往后头的树林,当然,也没人敢窥向这儿来,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商涟衣不想如他所愿,用力挣开他的手,滕誉却以强势但不会伤到她的力道将她困在树干与他之间,一手扣住她挣扎的双手,举高到她的头顶,另一手探入她的衣襟里。
“住手!你别乱来!”商涟衣瞪着他的手吓阻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可以!”滕誉注视着她的眸光可嚣张狂妄极了,他不顾她的抗议,探入她衣襟里,大手顺着她胸前的弧度滑下。
那敏感的碰触让商涟衣脸色一变,满脸通红,“你摸哪里,快住手!”
滕誉倒是一派悠闲的从她胸前滑到腰间,甚至连臀部都搜了一遍,享受的看着她那又羞又恼的美丽表情,最后在她腰间的暗袋里摸到一块硬物,取了下来,是块被布包裹起来的物品。
见他得手了,商涟衣急着想从他手上抢过,但滕誉举高不让她抢,以更快速度拉开布,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块玉玺。
她没有背叛他!他心中的喜悦无与伦比,几乎冲淡了他原先的愤恨。
他又惊喜,又困惑的望着她,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仿个一模一样的来骗金德?为什么还要骗我,让我误以为你真的偷了玉玺?如此大费周章的让我相信你背叛了我,这是为什么?”
商涟衣瞪着他久久说不出话,终于,她明白她已无法扭转局势,只能恨恨地说出一切,“因为你欺骗我的感情!你对我大使美男计的引诱我爱上你,想征服我,把我迷得团团转,好让我背叛楚王投诚于你,我不过回以一报的骗回来而已!”
滕誉一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商涟衣看到他的表情,有着扳回一城的快感,继续说道:“我使的美人计可成功了!在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我下了勾魂丹,大作了春梦,还被我偷走玉玺,这种滋味很不错吧!”
“原来那一天……你在书房里。”滕誉喃喃的道,回想起那一天他和李凡在书房里说话,当时他听到内室里传出细微的声音,原来她在里面,她听见了他和李凡说的话,所以才会设下这一局骗他。
“那为何你不真的背叛我,把这玉玺交给你义父,这不是更能报复我吗?”他咄咄逼人的问,像是想看穿她的心。
商涟衣被他看得心虚,愤怒的道:“你别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才心软没真的背叛你,我会仿个假的交给义父,只是因为我不能将真的玉玺交给他!”
滕誉倒很意外,“为什么?”
商涟衣深深吐了口气,反正都撕破脸了,对他说实话也无妨,“义父他骗了我,他对我说只要从你手上偷得这玉玺,将玉玺交还给皇上,就能阻止你起兵造反,没想到他竟是要交给楚王,打算让楚王挟着玉玺造反,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所以我提前偷出玉玺,让杏儿秘密找了人仿了个假的,再把假玉玺放回那个金盒子里,演出偷玉玺的戏码给我义父看。”
原本她还担心,杏儿的行动会瞒不过梅丽和金德的眼皮子,幸亏和杏儿熟稔的小红,她爹以前是个雕刻印章的师傅,仿个假玉玺并不困难,杏儿悄悄央求小红帮忙,才躲过眼线的耳目。
滕誉听她这么说,才知道原来在楚王的计谋里,她是最无辜的棋子,也难怪她会如此生气,还仿了个假玉玺掉包,“你这个计划真不错,还真是吃定本王对你的信任,都没想过若是本王提前去打开那个金盒子,不就被本王发现里面是空的,或是放了假玉玺吗?”他嘲讽的道。
商涟衣抬起怒眸看向他,“你和义父一样都把我骗得团团转,只有这么做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她突然朝他冲来抢走他手上的玉玺,再大步往后一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滕誉猝不及提防。
“不要过来!我不会让你得到玉玺的,你和楚王两人对皇位都有野心,这玉玺我谁都不给,我要亲自上京城交给皇上,我不会让你们造反,破坏这太平盛世的!”商涟衣将玉玺藏在背后,小心防范他抢回来。
但,滕誉并没有动作,只是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商涟衣气恼,她都成功骗到他了,有那么好笑吗?他不过来抢玉玺吗?
“涟衣,本王真佩服你的聪明才智啊,本王真的没想到你会弄个假玉玺骗了本王,也骗了楚王。”
他居然夸她聪明……商涟衣真觉得他脑袋坏了。
“但是,有一点你错的彻底,你在书房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商涟衣被他这么一问,不禁迷惑的摇摇头,“你明明是那么说的,说若是我的心向着你,打消为楚王偷玉玺的念头,就是你赢了,你征服了我……啊!”
商涟衣突然被他拉入怀里,她吓了一大跳,想挣开他,却见滕誉看着她的眼中除了愤怒,还有更深的感情,浓烈得快将她淹没,让她怔愣不已。
滕誉咬牙切齿的道:“那是因为李凡说我对你的样子看起来就是深情款款,像极了沉溺爱河的男人,说得肉麻兮兮的,我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这种丢脸事……”
商涟衣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在说什么?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对她……
滕誉用着复杂的眸光看着她,“没错,我确实是想征服你,想让你爱上我,希望你背叛楚王投诚于我,但那是因为……”
他抵着她的额,重重叹息,在她面前赤裸裸的坦露他的情感,“那是因为……我怕你会带着玉玺回到楚王身边,我怕你会选择楚王!所以我才要征服你,好让你的心完完全全属于我,好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去!”
在李凡问着他时,他还不太清楚自己对她有那么在意,直到发现她离开的那一刻,他被她抛下的那一瞬间,他尝到椎心之痛,才知道他爱她。
商涟衣听到他的示爱,她心口灼烫着,脸蛋浮起两朵红云,有着雀跃,也有更多的惶恐害怕,好怕不是真的。
“你骗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编造的,送小貂给我,陪我逛市集,就连当时跳入河里救我都是……演的……”她几乎是颤抖着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