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依琳走过来,招呼道:“严先生既然来了,要不要进屋里坐?”
“不了,改天吧。”他淡定看向那个小鬼,小鬼正对着郑乔茵撒娇,笑脸纯真得像天使,但转头瞄向他时却变脸瞪他。
他有预感进屋会被整,但跟小孩斗绝对会被当成欺负小孩的,他决定技术性撤退,反正多得是方法可以在外面见面。
“这样啊,真可惜。”简依琳道:“茵茵不方便拿娃娃,那只交给我吧。”
“嗯,麻烦你了。”严圣谕将娃娃递给简依琳后,转头对郑乔茵道:“我会再打电话给你。”
接着,他告别离开了。
郑乔茵凝望着开远的休旅车车屁股,抱怨的咕哝道:“送只熊娃娃就要别人当他女朋友,哪有这么霸道的啦!”
简依琳在旁悠悠地问了一句,“他达成了你出的难题,代表非你不可,你不开心吗?”
郑乔茵红着脸闪避问题,“我上楼去了。”
简依琳牵着儿子的手也跟着上楼,望着她的背影悄悄微笑。茵茵遇到严总裁的事情很容易害臊呢,不过他们能明白彼此心意真是太好了。
晚上十点,郑乔茵擦完澡后,本来想开电脑玩一下再睡,不经意看了一眼床上和她身高差不多高的绒毛娃娃,受不了视觉上看起来很软很好摸的诱惑,上床抱住它,蹭了蹭柔软的毛,不禁有一种被治愈的感觉。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疑惑是谁这么晚还打给她,将手机从柜子上摸下来,一接起,彼端传来严圣谕低醇好听的嗓音,“睡了吗?”
“还没。”她乖巧答道,心情娇羞,差一点忘了严圣谕说会再打给她。
难道是因为交往第一天,想打来说些甜言蜜语吗?
她心跳不已的等待他开口说出很老套的“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的台词,结果下一秒立刻幻灭。
“药有准时吃吗?”
“……”
“你该不会没吃吧?”严圣谕将她的安静当作心虚,声音降了八度,威严乍现。
她连忙澄清,“我有吃,真的!”
“拍药包给我看,我数一下就知道你有没有少吃。”
她默默泪目。差点忘了总裁就是个不懂情趣的男人啊,有所期待的自己简直是个笨蛋!
拍给他看后,她问:“药包数量对吧?”
“嗯。”
“你打来就是为了盯我吃药吗?”她有气无力的问,刚交往就要夫管严了,好惨。
“后天你要回诊,我开车载你。”
“喔,好,如果你有空的话。”她不是很在意,他工作有多忙碌她是明白的。
“你每一次回诊我都载你。”他慎重的声音像是在承诺。
她微愕,提醒道:“……总裁,可是我回诊都是平常日的上午耶?”偶尔为之就算了,他要每周都载?他怎么可能那么有空闲。
他回道:“你是我女朋友,照顾你是我分内的事。”
她怦然心动。这种被珍惜重视的感觉,很温暖。
依总裁的个性,虽然不会哄女孩,但亲力亲为的行为就是他的甜言蜜语,不会因为有钱就直接花钱请计程车固定时间去载她。
“谢谢,你对我真好。”
“这样算好?”他仿佛很讶异。
“难道你有虐待我?”她感到好笑地反问,又是送大型绒毛熊,又是允诺要亲自载她看医生,哪里不好?
他的语气恢复平常的沉稳,“不,没什么。”
她没将他的古怪放在心上,“你去卖场买娃娃的视讯,我有截图下来喔,是你抱着娃娃在柜台等结帐的画面。”
他秒速命令,“删掉。”
她俏皮道:“不要,我要当手机桌面!”
“郑、乔、茵。”
“凶我也没用,我不会改变心意的,嘿嘿。”
“你这是胆子变大了?”
“现在你又不是我上司,谁会怕男朋友啊。”
严圣谕想生气也气不起来,因为她的话语代表两人是真正亲近的,不再像前几天那样疏离。
他想,或许现在是时候可以问了。“茵茵,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父亲限定我今年内结婚的事?”
她楞了下,想起他和范顾霖在卖场内笑闹的情景。
他和范顾霖感情很好,范顾霖对她说的那番话,或许真的仅只是善意的提醒。
如果她如实将范顾霖当初说过的话说出来,真的好吗?
她斟酌了下,开口,“总裁……”
“我们是男女朋友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她脸微红,“圣……圣谕……”
听到她直呼他名字,他心满意足,“嗯,你说吧,是谁告诉你的?”
“那天……我醒来的隔天,你朋友不是有来病房?在你暂离病房讲电话时,我们有稍微聊一下。”
“嗯,是他?”他眉头打结,语调低沉。知道这件事情的有王姊、范顾霖,他真没想到是范顾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几个小时前顺路送他回家时,他还有问起一些自己和茵茵在公司怎么相处、又怎么喜欢上彼此的过程,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他只是聊天时不小心脱口说出来的,他也有跟我说你不可能因为这个追我,他替你说了不少好话。”她说了善意的谎言,“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所以怀疑你,抱歉。”
严圣谕松开眉头,因为她的解释,他对这件事情释怀了。
他和范顾霖朋友多年,交情深厚,如果是别人,或许他心里仍会有所怀疑,但若是范顾霖,他会由衷相信好友是无心的。
“茵茵,我父亲提出那件事情,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要是我真的想要应付我父亲,我不会拖到现在,那时候我就会直接找个适当的人选,约在咖啡店喝个咖啡,对她摊开一切,提出让对方满意的条件,签下婚前协议书,那对我来说省时省力也不必费任何心思。”
她茅塞顿开,这的确比较像是总裁的作风。
“这样,你相信我吗?”他再问。
“当然相信。”她语带歉意道,“我之前真是太笨了,没有想到这点。”
“没关系,从今而后,我希望你真心信任我,不管任何事情。”他道:“可以答应我吗?”
她不认为这是很难的事情,微笑应诺,“我答应你。”
然而,她不知道,她答应的事情将会成为日后他们争执的导火线。
第7章(1)
严圣谕每周接送她看医生,每天打电话问候她有没有吃药,像把她当小孩似的。
眨眼间,就到了可以拆石膏的日子。
她的脚恢复自由,虽然得复健一段日子,但出门吃个饭不是问题,身为男友的他很积极安排假日约会,但很可惜的,他平均每五次只能约到两次。
女朋友的室友简依琳是个单亲妈妈,工作是宴会设计师,假日常常要和客户见面谈客制化需求,以及在宴会现场工作,很多时候必须将孩子托给郑乔茵看顾。
而她的儿子简奕辰总跟郑乔茵撒娇只想和她独处,不要不认识的叔叔来乱,于是乎,在郑乔茵假日的安排里,身为男朋友的他,悲惨的伦落为第二顺位。
他深深有一种自己只能瓜分到一半的女朋友的感受。
这份郁闷累积多日,他认为再不解决这个问题,他很可能会从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退化成小学生,不要脸的求关爱,没关爱就要在地上打滚。
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严圣谕决定出招了。
他在某天晚上打电话确认郑乔茵有吃药后,提议道:“之前碍于你的腿不方便,你和辰辰都只能在家里玩,现在你说你复健的状况不错,我认为偶尔也该带辰辰去儿童乐园玩,我有车,来回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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