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近来很古怪,打生辰过后,就没开口要她天天送糕饼。
“架子好大的奴。”他撤着唇,动手掰着糕饼,送进嘴里,米糕几乎是入口即化。只剩松子还在舌尖弹跳着,轻嚼着,尝到松子特有的清香,配着菊茶,在口中揉合成一股难以形容的清爽滋味。
太怪异……他真的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觉。
昨日外出时,特地到喜善堂,买了数种葫芦的拿手糕饼,但是却没有一款葫芦特有的滋味。
由此可证明,她并非是从喜善堂学来的手艺,既是如此,她又是上哪觉来和葫芦这般相似的手艺?
“好说。”她有些小骄傲地扬起小脸。
小爷宠出的刁蛮仙鬟就是她呀,是他允许的,也唯有在他面前才撒发。
卫凡睨她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上哪学这手艺的?”
“自学。”喔,知道要问了?看来小爷已经开始正视她了,对不。
“如何自学?”
“身适有个嘴馋的家伙缠着我学,我只好绞尽脑汁地学了。”得要配合他的喜好,还得要口味特别,得要清爽松软,又要酥脆甜腻,简直就是在刁难她。
卫凡蓦地抬眼,看着她勾唇笑得嗔羞又得意,那神情那笑靥,那好看的唇扬起的弧度,简直……可能吗?可能吗?葫芦回来了?若真的是她回来,为何不说?所以……她只是个和葫芦极为相似的女子?
正要再启口,御门突地大剌剌地走进门,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爷,吞云城矿官寄了一封……”他边说边抬眼,却见主子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给活活掐死似的,嗯……他来的不是时候吗?
下意识地看向亲亲妹子,只见妹子翻了翻白眼。很好,他知道他搞砸了。
“拿来。”卫凡咬牙道。
“……是。”御门一脸哀怨地递上信。
他真的好冤,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破坏两人相处。就连玲珑那丫头都知道要替他俩制造机会了,他怎会傻得从中作梗?
可是那是急信呀……他有什么办法?
“那我先告退了。”葫芦见他正忙,也不好再打扰。
至少今天算是大有斩获,相信小爷就快要发现她是谁了,等到那时候……哼哼哼,她得要想想怎么整他。
卫凡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消失,才沉默地垂眼看着矿官送来的消息,随即取纸回信,好让几座矿可以重新动工。
御门见状,低声问着,“不知道爷和葫芦刚刚在谈些什么?”至少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好让他将功赎罪呀。
“关你什么事?”那沈嗓犹如冰冻湖水,冷进骨子里。
御门无言问苍天。很好,他把主子激怒了……
书房内静寂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凡猛地抬眼,直盯着门外,御门见状,立即戒备,却听他问:“御门,你有听到那声音吗?”
“嗄?”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