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我犹记得那个场面,我木头人一般在哥哥忧虑的目光和小心的照顾下站在多伦多灿烂的阳光下,正要前往多伦多公立医院接他回家,却听到那个以为永远不会听到的华丽声音惊异的叫我:“小郁,你怎麽到多伦多来了?”
我毫无动静,哥哥却是仿佛见鬼一般的表情,然後卓然跑到我面前,笑道:“怎麽突然来了,也不先通知我一声。”
我以为我在做梦,可是他的握住我的手温暖无比,那是梦中不可能有的温度,我睁大眼睛看著他,说不出话也动不了,然後我就晕倒在他怀里。
醒过来的时候我仍然在他怀里,在宾馆的房间里,我睁开眼睛看著面前的容颜,然後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听到他一声痛呼,天啊,这不是梦,他真真正正的在我身边……
我疯了一般又哭又笑,疯了一般对他又咬又打,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麽,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抱著我纵容我安抚我,直到我发泄掉所有的力气,最後无力的咬住他的耳朵,气喘吁吁的说:“我相信你……”
等我安静下来我简直没脸见他,他上半身让我弄的到处是青紫的伤痕和牙印,可是现在我已经在昨夜脱胎换骨,我给他抹药,心疼的问他痛不痛,他笑的有点龇牙咧嘴的说:“痛,可是这痛的很舒服。”
我就笑:“没我痛的厉害,我觉得我差点死了。”
说得理直气壮,毫无愧疚之心。
之後的几个月我走火入魔一般24小时贴在他身边,毫不放松,深怕一时不注意他就不见了,我不再需要安眠药,可是仍然会做恶梦,梦到他突然就死掉了,然後惊醒过来非要他抱著我再三保证安抚才能平静下来。
事情过了很久他也绝口不敢提出差,嘻嘻,他怕我咬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