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现在就这么答应,那就不会有之后的一个月了……
骆靖天看着她颤抖的双唇,不由得皱起眉。“何苦呢?”
“我苦不苦,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她低头,瞄到手表上的时间。“你知道现在已经十二点,赶不上高铁了吗?”
“什么?已经十二点了?”他看了下手表,诅咒一声后说道:“没关系,还有客运可以坐。‘和欣’一排有两张座椅,你可以躺着睡觉。”
“我不要搭那么久的车,我会晕车。高铁最早一班应该是早上六点多,还来得及在我上班前赶回去。”
骆靖天伸手抚着她仍泛着薄红的面颊,沉声问道:“你是在诱惑我吗?”
“你说呢?”她双手互握着,好让它们不至于抖得太厉害。
“我的自制力很好。”
“那你担心什么呢?我们找间饭店休息吧。”她挽住他的手臂,柔软身子全都挨向他。
骆靖天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头一阵骚动,但他脸上不动声色,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向路边,招了辆计程车,直接前往饭店。
第7章(1)
就像她是突然看到时间已过凌晨,才兴起要过夜的念头一样,夏喜言其实不知道她的下一步该怎么做,所以她决定跟着直觉走。
他们一进饭店,她便进入浴室,沐浴完毕,清洗了贴身衣物再用毛巾包住之后,她套上饭店浴袍,走出浴室。
“啊!”
窗边的窗帘已被拉开,整片高雄港的夜景正迎接着她。
她走到窗边,脸贴着窗户看向外头。
她最喜欢看夜景了,以前他总会载着她到高雄寿山上的忠烈祠,看城市的万家灯火。
“洗好了?”她听见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一回身,没想到他就站在她身后,所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他握着她的双肩,看着卸去彩妆,脸庞变得苍白、模样看起来也年轻了许多的她。
她头上用毛巾包着,露出细致的颈项。
“头发要吹干。”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滑向她的颈子,着迷地看着她的皮肤泛出一道嫣红。
“嗯。”她揪着他的衣服,轻咬住唇。
望着她氤氲的眼色、粉色的肌理、嫩红的双唇以及略微无助的神态,他的欲望开始奔腾,他赶紧转身,大步走开。
“我去洗澡,你快吹头发。”
浴室门一关上,夏喜言胡乱吹了几下头发后,立刻抓来手机求助。
“怎么办?我完全没想法。”她传LINE给白致平。
“都把人带到旅馆了,你还没想法?扑倒他就是了!”白致平知道前因后果,迅速地回。
“万一他不从呢?”
“那你就在一旁表演啊,嗯嗯哼哼几声,他如果不扑上去就是转性爱男人了。”
她叫扇着发烫的双颊。“你好色。”
“如果我不色,你干么问我?话说回来,你才最低级,写这种讯息问一个男人,你究竞安什么心?”
“你不是男的。”
她飞快传了几个字之后,手机突然被人从中拦截。
“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我再回一句就好。”她跳起来抢手机,生怕他看到里面的内容。
“赵季庆?”他状若不经心地问。
“白致平啦。”
“嗯,总之别聊太晚。”他拍拍她的头,把手机还给她。
夏喜言抓起手机冲到角落的沙发上,飞快地打字。
“他洗完澡出来了。”
“反正扑倒他就是了,就这样。”
夏喜言放下手机,抬头看向骆靖天。
他们住的这间饭店套房,除了卧室之外,还有一个小客厅。
他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吹着头发,边看着窗外夜景,身上浴袍半敞着。
他从来都不是走精壮路线,不过清瘦身材也不是软趴趴的那型,事实上,她认为他体格软硬适中,没有一丝赘肉。她看着他漂亮的锁骨,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她觉得那是他全身最性感的部位。
扑倒他就是了!白致平的话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一鼓作气,飞也似地朝着骆靖天飞扑而去。
骆靖天惊觉地抬头,连忙往旁边一个闪身,她一个收势不及,整个人撞进沙发里,撞了个头昏眼花。
“你怎么了?”骆靖天着急地抱住她。
她捣着被撞得很痛的额头,丝毫未觉自己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之下,浴袍已经半敞,露出胸前的半边雪白。
他拉紧她的浴袍衣襟,把她密密包裹好,马上又推她在一臂之外。
“你……不想要我吗?”她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退后。
“你有未婚夫,请自重。”
“你应该要我的,这样你才知道什么叫做自责,才会懂得我当时一边看不起自己但又情不自禁的苦。”
“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
“那你告诉我,怎样对你才有用?”夏喜言搂住他的颈子,亲吻着他的下巴、喉结,指尖则轻滑过他的胸膛,身子也大胆地挨近他的男性,轻轻地挠动着。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即便和赵季庆在一起时,她总是被动的,但女性本能让她知道此时该做什么。
路靖天的喉结虏紧地起伏着,被她碰触之处,无一不像有火在烧窟。
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沙发里一推,蓦地起身要离开。
她从他身后抱住他。“不许走!”
“不要做出会让我们后悔的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更加抱紧他,什么羞耻全都抛到脑后,只一心想着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会在每次我的男人爱我时,想着如果是你爱我,我会不会更有感觉……”
骆靖天低吼一声,转身将她压入沙发里。
他的唇堵住她,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
她呻吟着,猫般的低泣轻喘更加刺激了彼此的情/yu,他的双唇和双手撩拨着她,看着她拱起身子,看着她在他指尖下崩溃、泣不成声地达到高//潮。
他举起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让两人最亲密处相触,她星眸半眯,因为太强烈的yu/望而疼痛着。
他俯低身子,沉入她体内,同时感觉到她的手指紧抓住他的手臂,因为太强烈的快//感而紧绷着。
“放松,我不会伤害你。”他柔声说道,每一次深入都注意着她的反应。她点头,努力放松着自己,可每一次放松,却总在他的磨人进出下被注入更多的快感。
“我……痛……我要……”她拱着身子欲泣欲诉的模样,引来了他的征服欲,于是他扣住她的双腕,置于她的头顶,让她更无法抗拒他的深入。
她敏感的身子不堪他的热情,一次又一次地在高潮时崩溃,哭喊着要他饶了她,可他没饶过她,激情的撞击声在房内各处回响着,直到清晨阳光洒入房内,两人交奏的乐章这才缓缓地步入终章。
早上十点半,已事先打过电话请了一个半小时病假的夏喜言抵达办公室。
同事见她脸色稍嫌苍白,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要她保重。
夏喜言点头,只能庆幸自己虚弱无力这回事倒不是演出来的。今早一搭上高铁后,她累得靠在骆靖天肩上睡着了,一直睡到抵达台北,他唤她起来为止。
她庆幸自己在车上睡得很熟,免得她若想起他们那几场缠绵,就觉得自己脸红到中风都有可能。
回到台北后,骆靖天先送她回家,在她沐浴换衣的时候,帮她买好了早餐,然后又让计程车载她到办公室。
她一进办公室,就忙到再也没时间多想。今天有本书要二校,还要帮译者请款、跟一个新译者讨论译文,还要开会讨论一本总编新购入的英国小说……光想到这些事,她就没有出去觅食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