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爬墙的时候,我就想试一试看铁卷门能不能开,没想到它真的又好了,更神奇的是,我扭到的脚也不痛了。」
在她轻描淡写的交代过这些「神奇」的事件後,他被她拉到厨房,准备享用晚餐。
「很痛吧?对不起。」她拉起他的手,在他刺痛的手心上吹呼著气。
让她这么一吹,他完全不计较她对他的算计,反而让他有机会对她有所要求。「真的很痛,我恐怕没办法使用刀叉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喂你吃。」桑亚璃甜甜的笑著。「我们先喝红酒。」
她坐在他旁边的位子,拿起酒杯,邀他共饮。
美人邀酒,他怎能拒绝,忘了手心的小伤,他手往前一伸,勾住她的手臂,意欲和她共饮交杯酒。她没有拒绝,一副非常乐意配合的表情。
他望著她一脸甜蜜的表情望呆了,酒落肚了半晌,他才感觉到不对劲——红酒里有怪味,好像,加了胡椒粉?
「亚璃,这酒……」
「喔,这是我在你的酒柜里拿的。」她摆著一副无辜表情。「不可以拿吗?那下次我会记得另外去买。」
「不是。酒柜的酒本来就是要喝的,只是,这酒为什么有怪味?」他端详她的表情,她愈装的柔顺,就愈可疑。
「有吗?」她再喝了她酒杯里的红酒。「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怪味道。」
「那你喝我的。」他把他的酒杯递给她。
「不要,再多喝一口,我会醉的。」她撒娇的回绝。
督宣赫咧嘴一笑,他就不信她敢喝加了胡椒粉的红酒。
只是……他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让她气极要这样整他?
「你今天去医院了?」在她把番茄和生菜送进他嘴里之前,他先出声问。
「是啊,我去了。」她装出一脸可爱的表情。「看你吃东西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我猜,你说的这句话,指的只有今天晚上。」他眯细黑眸,闷沉的道。
含著她送进他嘴里的麻辣口味的生菜沙拉,他的额头开始冒汗,虽然知道她使坏,但她装可爱的表情,实在很讨人喜欢。
她眨著大眼,双眼装满对他的崇拜和爱慕之意,冲著她这号表情,就算他嘴里含的是毒药,他也会把它吞下肚里去。
他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她假装没听见,满心欢喜的吃著她那一盘正宗口味的生菜沙拉。
他的那一盘……喔,不只一盘,属於他晚餐的每一样菜,都足别具匠心做出来的。
「好吃吗?」看著他吃的满头汗,她连眼睛都笑弯了。
「还……还不错。」
「那多吃一点,这可是我很辛苦做的菜,如果你爱我,一定要把它吃完。」
他又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下,接受了盘里剩余的麻辣口味生菜沙拉。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他可不敢再暍那加了胡椒粉的红酒。
「没问题。」
看著她又笑的异常甜蜜,他心里暗叫不妙,不会连白开水都被她加了料吧?
接过她递来的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果然不出他所料,连白开水都是特别的咸口味。
「我去端牛排过来。」
「我……饱了。」他微微一笑,吃过了今晚这一餐,他会记得永远不要叫她下厨煮菜。
「是不是我煮的太难吃,所以你不想吃了?」露出大大的哀怨表情,螓首低垂,她的两道秀眉添上浓愁。「如果你不吃,那我把它倒掉好了。」
她转身走进厨房,他尾随跟进,在她要端起盘子时,他从她身後抱住她。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我?我哪有生气?」
「你今天去到了医院,为什么没和我打一声招呼就定?你是不是看到我在安慰亮竹,所以你在生气?」他把她圈的更紧,头枕在她的肩上,用吃了太多麻辣口味而显得有些低哑的声音问她。
「我哪有!」她把脸别过去,不让他看到她脸上布满的醋味。
「还有,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通知你一声,就决定要带亮竹回家来住?」
她低头不语,在心里回答著他:还好你不是太笨!
「我今天问出亮竹的心事了,你要不要听?」
不管她要不要听,为了避免以後不要再喝到氯化钠成分过多的咸味白开水,他抱著她走到椅子旁坐下,让她横坐在他大腿上,和她说著今天他在医院听承亮竹说的故事。
原本是一脸闷闷不乐表情的桑亚璃,在听到他说承亮竹的事後,气腾腾地的朝他肩上揍了一拳。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吃了她一拳,督宣赫无辜的喊冤:「那个可恶的男人不是我,OK?」
「对不起嘛,我一时情绪太过激动。」温柔的表情浮上不到两分钟,怱地又转换成一脸咬牙切齿。「我去找那男人算帐去。」
她气腾腾地起身,他一把将她拉回腿上。「你要去哪里?你知道那男人的名字?他住哪里?」
「你一定知道,对不对?」她眯起了眼,斜睨著他。「你告诉我他住哪里,我要去骂一骂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人,居然对一个重症病人,说那些没良心的话!他的爸妈死了,亮竹的爸妈又何尝不是也死了?」
面对著她气呼呼地骂骂咧咧,开口骂一长串,他定睛的望著她,嘴角扬的高高的。
「你笑什么?」她义愤填膺的嚷骂著,他居然还有好心情对她露出笑容。
「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在猜想,如果今天亮竹的角色换成是你,我是那男人,你可能会……会像现在这样,先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再拿刀砍死我。」因为她现在喇喇嗹嗹的样子,和他在医院时猜测的相去不远,惹得他会心一笑。
桑亚璃扬著笑容,怱地揪起他衬衫的领子。「你最好不是像那个男人一样,否则,我就把那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全塞进你的裤子里!」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扩大。有人不打自招了。「还说你不是在吃醋,什么要让花化作春泥,你根本是故意的,对不对?」
乾笑著,她装傻著。「什么东西?什么春泥?」
把她抱紧,他抗议的在她脸上喷了两道热气。「为了让亮竹的情绪不受那男人的影响,我让亮竹住到这里来,你不会生气吧?」
「才不会!我赞成你这么做,不过……」她晶灿的圆眸直视著他。「你得付我特别看护的钱。」
他捏捏她的鼻子。「这笔钱你未必赚得到!虽然亮竹的病情控制住了,但是家里的医疗设备远不及医院,我担心万一有任何突发状况或者是适应不良,最後她还是得回医院去。」
「这倒也是!你可以叫医院的守卫特别留意,万一那个男人再来,别让他进医院。」
「有些事,不是那么单纯。」
「什么啊?」
「那男人偷偷去看过亮竹不只一回,我觉得他不是真的想要亮竹死。」他看过医院的监视录影带,那男人去探过亮竹不下十回。
「可是他当著亮竹的面,说了那种恶毒的话。」
「亚璃,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我们管不来、也插不上手。我只想好好照顾我的病人——还有,我如你的愿,答应娶亮竹了。」
他的话一出,她的脸色登时明显的沉了几分。「那很好啊!」
「瞧你!早上你不是叫我娶她吗?」他捏捏她粉嫩的脸,笑她。「你的话,我可是不敢不听。」
「那就好。」她噘著嘴,意兴索然的回应。
「别不高兴,我和亮竹说了,我们只是口头上答应我爸妈。」他拉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你才是我督宣赫第一个要娶的妻子。」
「第一个!?意思是说,你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妻子?」揪出他的语病,她恶狠狠地鞠讯他。
「如果你不是妒妇,我想应该会有。」他开玩笑的将她一军。
「督宣赫,你休想!」她两手掐著他的脖子。
他吐著舌,哑著声道:「可不可以请你在我死之前,给我一杯没有加盐的白开水,我的声带被辣椒辣的快失声了。」
听到他哑掉的声音,她羞赧的说道:「白开水就在你後面啊!」
她也只是一时生气,「不小心」在他的菜里加了一些料,谁知道「又一个不小心」加的太重了。
「你帮我倒。」
她站起身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跨坐在他腿上,管不了那么多,先解救他哑掉的声音要紧。
在她倾身帮他倒水之际,他的手也没闲著,忙著在她身上游移——
当她胸前的双峰,因倾身倒水的姿势,碰上他的脸,他顺势的把脸埋在她的胸前,一脸幸福满足的表情。
「督宣赫,喝你的水!」
羞窘之余,挣扎不开他的箝制,她索性把杯子里的水,全往他头上一倒,把他的头发淋的湿答答的。
她单手擦腰,得意洋洋的扬高下颚。「这下你满意了吧?」
他静静的任由水往他的头顶滴下,眯著黑眸,他手往後摸到了装著开水的容器,拿来灌了一口水,嘴角挂上诡谲的笑容——
「不准!督宣赫,不准你泼我。」
感觉到他的笑容藏著邪恶的念头,桑亚璃警觉的往後退了两步,厉声的警告著。
但警告无效,两秒後,他手中那容器内剩下的白开水,全都泼上了她的胸口处
低头看著胸前一片湿,在庆幸自己有穿内衣,没白白给他饱了眼福之余,她咬牙切齿的道:「督宣赫,你死定了!」
挽起白衬衫的袖子,她气冲冲的走到洗手台前,随手拿来了一个可以装水的容器,打开水龙头把水装满,一回头看到他,毫不犹豫的把一桶水灌进他的衬衫里。
「我可以要求加热吗?」一整桶冷水这样灌,还真的有点冷。
「别想!」
她似乎玩上瘾了,一桶接一桶的水,接二连三的浇在他身上。
他没回避,反正一回湿、二回湿、三回、四回、五回……要湿就湿个透彻吧!他极乐意配合她。
把整桶水拿在手中,看著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实在也无趣。
「督宣赫。」
「我就在你眼前,你要泼就泼吧!」他摆了个很Man的姿势,迎接她的降水典礼。
桑亚璃轻咬著唇,柳眉一挑。「把你的裤子拉开。」
闻言,他眯眼盯视她两秒钟,旋即瞹昧的挑高两道墨黑的卧龙眉。「你确定要我这么做?」
「没错。」她先把装水的容器暂搁一边,等候他。
在他拉开长裤的拉链时,她指著他的内裤,补上一句:「把它拉开。」
「这是一定要的嘛!」
在他满心期盼的带著笑容,把裤子一拉之际,她眼明手快的把一整桶水给倒入他的裤子里,继而别过脸去,大声的笑著。
「桑亚璃,你玩过火了!」
体内一把热火没有被浇熄,反而愈形狂热,脱掉了早不知道湿了几回的衬衫,他结实的胸肌贴著她的背,两手紧紧交握在她胸前。
「对不起嘛,我……我向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得让我泼一次。」
「好嘛!」
得到她的应允,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著他,她一副乖乖的受死样。
「脱掉你的衬衫。」他在装水时,瞥她一眼,淡然一笑。
「什么?喂,你要干嘛?」
「乾脆一点,好不好?刚才你叫我脱裤子时,我不是也脱的很乾脆。」他把水捧在怀里,嘴角的笑容高高挂。
「那是因为你……你有邪念。」
「如果你现在脑海里也想要对我有邪念,我是不会在意的。」
「你……」
咬紧下唇,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对他有邪念!?好吧,是有那么一点。
但这不是她自己对他产生邪念,而是他裸著身子站在她面前,那一身强壮的肌肉,硬是把某种女性的渴望,塞进她脑海里。
「好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如果你跟我求饶,我就不泼你。」他展现著他的君子风度。
「不必!」她才不要让男人施以同情。
解开衬衫扣子,刷的一声,她展现女性气魄的一面,把衬衫大大敞开——
看到她胸前的宏伟,他倒抽了一口气,控制住体内叫嚣的欲火,他学她方才挑眉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指著半裹住她双峰的金色胸罩。
「拉开它!」
美丽的双眸,不断的喷出火焰,美丽的脸庞隐隐抽搐。
为了不让他贬低她的女性尊严,为了证明他能做的她一样也做的到,她豁出去了——
当那件金色胸罩才拉开一分,他手中那桶水当真不客气的朝她的金色胸罩内灌人,水从金色胸罩下流出……
「督宣赫,你真的给我泼下去!」
她咬牙气极,水龙头一开,等不及找来装水的容器,两手一并,掬起水就往他身上泼。
督宣赫也不打算置身事外,站到她身边,两人就站在水龙头前互泼著——
「你的手太大,应该是我泼你两次,你才可以泼我一次。」手中的水往他身上泼去,她总觉得在一来一往问,她比较吃亏。
「需要这么计较吗?」水从她的胸上流下,像一座小瀑布一般,这座小瀑布,是他看过最美的瀑布,他极喜欢。
「当然!」
她卯足劲把水朝他头上、身上掹泼,看到他湿透的活像掉进水中一样,她得意的呵呵大笑著。
两人面对面站著,在她得意忘形的两手擦在腰际嘲笑他之时,他的双眸已饱览她那因金色胸罩肩带滑落,而弹跳出来的一只雪白嫩乳。
看到他黑眸里闪动著异样的情愫,她沿著他的视线望下,才发现自己玩的太高兴,胸前裸露了半边都不知道。
下意识地拉紧衬衫,嫩绰绰的低下头去,看到地上全是他们打完水仗的惨烈结果。
「都……都是你,你看啦,满地都是水,好像做水灾了。」一抬头,他眸中那会让人窒息的温度,一直在狂烧著,烧的她的心也跟著不平静。「我……我去拿拖把来……」
地板积水过多太滑,她才走了一步,险些滑倒,还好他接的快,长手一勾,勾住了她的纤腰,顺势把她湿嫩的身体,贴在他心跳能感觉到的距离。
他浊热的气息,喷拂在她水嫩的脸上,低哑的声音,逸出他内心的渴望,「现在,我们之间有比拿拖把来吸水更重要的事要做。」
语落,他的吻和粗重的呼吸声,一起降落在她水嫩的瑰唇上,含著彷若春天里新绽放的粉嫩瑰办,他的欲念在上头得到小小的纡解。
舌尖探入她的嘴里,搅弄著那含著兰香的粉舌,狂野的吸吮著她嘴里香甜的蜜津——
「宣赫……嗯……嗯……嗯……」
在他湿润的唇舌狂野的探索下,她水眸半掩,迷离的痴望他那双充满男性魅力、令人心魂无怨坠落其中的黑瞳。
葱白柔荑攀住他强劲的肩头,她以相对的热情,回应他的狂吻。
无形的火热笼罩著她娇柔的身驱,体内的电流窜动在细密分布的神经纤维里。
她的身体靠在流理台边,两手抵在身後,撑住被情欲捆绑住的娇躯。
「亚璃,我爱你。」
眷恋的舌回到她的唇上,和她唇舌再度交缠一番之际,两人身下的衣物,也在她的白衬衫召唤下,一同坠地努力当吸水工具去。
他黑眸里浓烈的情意触动她的心,红唇轻启,娇吟之余,她轻柔的道:「宣赫,我也爱你。」
地上的水还未退去,缠绵的热火还在继续焚燃;流理台边火热的缠绵,一路滚至积水的地面,再延烧到桌上。
狂野的律动,引爆的激吟,在爱的厨房里,悠扬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