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你老婆会这样吗?她明明就是爱我,竟然还帮我安排和别的女人约会……」他气愤的拍桌。
「釉君不会。」
「是啊……我也算是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每个有点脑子的女人,基本上都不会这么做。」
「那你是说你的女人没脑子?」单东昂调侃道。
「比起你家的还聪明许多倍。」他没好气的说道,「耿,她很欣赏你……她竟然在我的面前一直夸你的优雅、你的气度……你看,哪一个女人会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夸别的男人?她绝对没有像我爱她一样爱我!」
他又灌了一杯酒,企图让酒精麻醉自己。
「你本来就比不上耿了,他可是优雅贵公子。」
「那只是假象,女人就是这么肤浅。」
「你爱惨她了……」唐耿没任何取笑好友的意思,只是明确的指出一个事实。
「是啊,就是爱惨她才烦呐!是朋友就陪我喝一杯!」他将酒杯凑到唐耿的面前。
「叫东昂陪你吧,我还记得我的工作是开车送你们回去。」
「我真的想把那个女人抓起来摇一摇,或者是敲开她的脑袋,看她的构造有没有和正常人一样。」
「女人本来就难懂,如果能这么轻易的就懂,那就不是女人了。」单东昂好心的说道。
「嗤,真有深度的一番话,因为你老婆的脑子与平常人不一样吗?还是,你老婆根本就没大脑!」
「别藉酒装疯,否则我会狠狠的痛扁你一顿。」
再怎么有修养的男人,听到自己的爱妻被另一个男人指称没大脑,相信应该也不会多有风度才是。
「好哇,别忘了手劲大一点,让我躺在病床上七天七夜,我倒要看看那个没心没肝的女人,会不会为我掉一滴泪!」
他这样应该算是自暴自弃了吧……
真的爱他、同情他,就流几滴泪吧!
「这是你说的。」他只是照他的话去做而已。
「我可以也加入吗?」唐耿微扬起唇角,好久没使出拳脚功夫了,也许今天可以试试看他有没有退步。
「不……你不行。」卫廷彻还有一点残存的理智,「我不想连命都没了……来吧!」他一脸受死。
「我知道拳头没长眼,不过还是请你尽量避开我最引以为傲的这张脸。」
「这点你就错了,就是要打脸,才看得出来够可怜。」话才一落,单东昂的拳头就挥过去——
「妈的,不是叫你别打脸吗?」
噢……该死的,单东昂绝对不爽他很久了,拳头这么硬……噢,真痛!
「既然要演苦肉计,何不演的像一点?」不准他加入,好吧!坐在这里说风凉话,应该不犯法。
「是啊,你看!耿不也这么说吗?」一记右勾拳往卫廷彻的右脸颊挥去。
「妈的……我就说别打脸了!」他吼著。
KTV的少爷听到他们这间贵宾室包厢传来吵杂的声音,连忙探头查看,「请问……」
当看到有人被当沙包打的时候,还愣了下,「这里有什么需要吗?」
「这里没你的事,如果服务铃响,你只要提医药箱进来即可,若是太严重,我会再通知你叫救护车。」唐耿缓缓说道。
「是……是的……」KTV的少爷连忙关上门,免得等下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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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孙紫贞在谢秀娟面前哭泣著,「卫伯母,我知道你一向最疼我了……他……卫廷彻竟然要求要与我取消婚约……呜呜呜……」
谢秀娟觉得不可思议,她儿子一向听话,不可能什么都没说就退婚,那时她提出要与孙家联姻时,也没见他吭过半声,他这个决定令她有些不解,也有点恼怒。
「他有没有说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呜呜……」纵使哭泣,她还是哭的很优雅。
「你一定要帮我啊……伯母,否则我以後就没办法叫你一声妈了……」她抽抽噎噎的,看的谢秀娟十分心疼。
「啊……我想到了,一定是她……是她破坏我与卫廷彻的……一定是……」
「谁?」
「方于婕,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
「方于婕?」
谢秀娟只是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可就是记不起来是谁,不管了,除非这个叫方于婕的真的比紫贞还好,否则她绝不会让她跨人他们卫家大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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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记得你了,你就是方于婕。」
当谢秀娟一见到方于婕的脸,她就记起她了,她不就是当年那个被她要求撤换掉的女孩吗?
就已经将她与她宝贝儿子隔离,竟然还有脸缠著他,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是的,我是方于婕。」她点头。
「廷彻在吗?」谢秀娟问著。
「不在,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这是事实,昨日与卫廷彻发生过争吵,他果然就一夜未归,她收拾东西回家後,刚才才又过来,卫廷彻也没打电话给她,两人就这么僵持著。
「去哪里了?」
方于婕摇头,表示她不清楚。
「还是你要直接打手机给他?」她已经不想去应付这些,昨日回到她的住处,她哭了一夜,双眼到现在还有点红肿。
「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
「我说没有关系,你会信吗?」她反问著。「你要叫我离开卫廷彻是吧?」她大概也能将谢秀娟的来意猜出个七八分。
「聪明。」谢秀娟仔细审视著她,「要多少钱你开口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付得出来。」
「我知道你们有钱。」也许拿了钱走人,还可以断的乾净点。
可……她做不到,她爱上有卫廷彻陪伴的日子,那让她感觉她不是孤单一人。
「别狮子大开口。」
「这是我与卫廷彻两人的事,如果他当真厌恶我,只消他一句话,我会马上消失。」
她真的对不起卫镇忠,他拜托她的事她没做到,反而破坏了一桩美好的婚事。
也许,她那时别答应他的请求,她与卫廷彻就不会再见面。
卫伯父算错了,她才是真正会破坏婚事的那个人。
「讲的那么好听,还不是死缠著我们廷彻。」
谢秀娟注意到方于婕的表情变了,於是又继续说著:「我自己的儿子什么个性,我非常清楚,他交往过许多女人,不过都只是玩玩而已,就算是分手,也没有任何女人怨过他,因为他就是太爱女人了,对她们太好,舍不得伤害她们。」
「所以呢?你不会只是想说这个而已吧?」
「我算过了,他与女人交往,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他应该对你也腻了吧!聪明的话,收下我的钱离去,总好过被人驱赶。」
「你说的没错。」
谢秀娟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手机。
「喂,紫贞……我在廷彻的住处,他不在这里,你要不要过来?好……五分钟,好,等你。」
「孙紫贞也要来吗?」她只觉得好笑而已,「不然我打电话叫卫廷彻回来,我们四个一起说清楚。」
累了,她真的好累。
如果可以,她只想回到以前的那个她……那个未与卫廷彻重逢的她。
「不用,我们三个说就行了。」孙紫贞就如同她说的,在五分钟之内立即赶到。
「伯母……」
方于婕注意到孙紫贞的耳朵上只挂了一只耳环,而且式样与那日她在孙紫贞生日宴会上捡到的那只一模一样,也许……那个耳环是她的。
她一向没有将失物占为已有的兴趣,既然不是她的,同时也找到失主,她当然乐意奉还。
「孙小姐,等等……我拿个东西还给你,你看看那个是不是你的。」她走入房间,将另一只耳环拿出来,交到孙紫贞的手中,孙紫贞的美眸立即眯起。
「原来我的耳环不见,是被你偷走了,没想到你的身分卑贱,就连手法也这么肮脏,知道一辈子都戴不起这样高价位的耳环,就用偷的,你真的是有够不要脸的!」她啐道,不分青红皂白,反正她的耳环在她那里,她就认定是她偷的。
「我刚才说了,我是要还给你!那是我捡到的。」方于婕解释著。若她真的是用偷的,又何必拿出来还她?
「谁信你啊……伯母,我说的没错吧,你就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买不起就用偷的抢的,她一定是对卫廷彻下了药……」
谢秀娟看也知道那真的是方于婕捡的,可她却选择当帮凶,原因无他,就是……私心。
「你之前为何不还我,你这是在强辩。」
「之前我并不知道那是你的,我是今天看到你戴了单只……」
「那只是你的说辞,你根本就是想强占。」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淡然说道。
「你们要在这里,还是要走?」如果她们要继续留在这里挑衅,她就打算闪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也不想想我们今天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是对你多大的恩赐!」孙紫贞对方于婕的态度十分不满。
「需要我跪下谢主隆恩吗?」她总感觉她们找错人了,她们该找的对象是卫廷彻,而不是她。
突然,她感到天地一阵昏暗,手扶著沙发才不至於让自己昏倒在地。
一定是最近太累的关系,再加上昨夜与卫廷彻的争吵,太费心神了,所以她才会如此疲惫……
「你这张嘴可真刁啊,别以为有廷彻可以给你靠,你就有恃无恐……」她激怒了孙紫贞,在她的眼中看来,只有与自己一样身分、地位的人,才算得上是人,其他的就与她家的印佣亚顿差不多。
她一伸手推了方于婕一下,方于婕因为昏眩感,原本身子已经不是很稳了,再加上孙紫贞的动作,她跌坐在地,感觉腹部传来一阵轻微疼痛,她闷哼了声,忍著。
「站起来啊,我只不过推你一下而已,你就装死是不是!?站起来……」孙紫贞硬是将方于婕给拉起,扬手再给她一巴掌。
「没有人可以与我孙紫贞抢男人!只要你乖乖听话,东西收一收离开廷彻,我就放了你……」
「不!」她勉强的说道。
「救命喔……杀人喔……」九官护主,朝孙紫贞扑去,拚命用鸟嘴啄著孙紫贞。
「臭鸟,滚开!滚……噢,奸疼……好疼……」九官鸟嘴硬得很,孙紫贞拿它没办法,只能与谢秀娟狼狈的离去。
「好痛,真的好痛……」
方于婕痛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虚弱的倚著沙发,看到大腿内侧不停的流出鲜血,她的手捧著腹部,用力的摇著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别让昏眩感继续笼罩著她。
月事这个时候来,真的有点不是时候,也晚了一点……平常来的时候,她也没痛成这样……
她痛苦的想著,努力的伸长手,好不容易捞到电话,她按下几个数字之後,无力的闭上眼,任由黑暗的漩涡将她整个人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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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我这样看起来有没有够可怜、够狼狈?」单东昂分明就是跟他有仇,出手才会这么重,而且可以说招招致命。
当他被单东昂当成沙包狠揍一顿之後,他用残余的一口气爬到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头的他……
惨不忍睹。
就叫他别打他这张英俊潇洒的脸了,他还每拳都往脸上K,青青紫紫的,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有,的确够惨。」不过还好是单东昂下手,如果是他……卫廷彻现在应该开不了口才是。
「满意吗?」
「什么叫满意吗!?我就告诉你别打我的脸!」卫廷彻瞪著单东昂。
「我也告诉你,要打脸比较具有说服力,走了啦!」唤来了服务生,他们结了帐。
「你坐耿的车子,我自己开车就行了。」单东昂说著。
「当然……难不成你也要耿载你吗?」走到了停车场,卫廷彻坐上了唐耿的宾士车,「就麻烦你载我回去了。」
「若真觉得麻烦,我才不会理你。」唐耿笑笑,发动引擎。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卫廷彻光听那个铃声就知道是方于婕打的。
「哼,想我了吧?我还当你真的这么没心没肝哩……」他咒骂了声,没接听。
「为什么不接?」
「我现在要演的是被人海K过的重症病患,若是接电话,铁定穿帮。」
「我可以帮你补上几拳,让你的声音听起来不会这么中气十足,而是气若游丝。」唐耿也是好心。
「是喔,感谢你。」
「你家快到了……」就在谈话的过程,一下子就到了卫廷彻的住处,唐耿将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你的管家在家吗?」
若是她不在,那他向谁演这场戏啊!
「在吧,她用室内电话打的,有来电显示。」
「耿,记得,别穿帮,照我跟你说的那样讲。」
而他自己绝对、绝对会演的超可怜。
就说他开车被货车撞到,人弹出去然後撞到电线杆,最後掉到人家的采光罩上头,福大命大只是吐了几口血、头肿的像猪头外加严重内伤,人……还算「平安」。
这些全都是因为他平日有烧香、日行一善,否则换成别人,小命绝对休矣。
「了。」
他,唐耿,竟然沦落到帮朋友演这种烂剧码!?
算了!就看在卫廷彻包给他的红包不少的份上,帮他这次好了。
「记得、记得,扶著我……」一走出电梯,卫廷彻开始装虚弱。
女人不是最有母性光辉、最同情弱者的吗?对付方于婕硬碰硬是没效的,他的身段要柔软一点,才能受到她关爱的眼神。
卫廷彻掏出钥匙开了门之後,就马上闭上眼睛哀哀叫的任由唐耿把他抬人客厅。
「痛……于婕,我快死了……我出车祸了……」他说著白烂句,始终没睁开眼。「我现在只剩一缕幽魂而已……」
而唐耿将卫廷彻扶到沙发前,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立即放开了卫廷彻。
卫廷彻少了支撑,重心不稳地瞬间跌倒在地上,他哀哀叫:「耿,你做什么!?要我的命啊……」
「别演了,方于婕出事了!」
唐耿连忙蹲下身子察看,鲜血沿著方于婕的大腿内侧不停的往下流,想也知道可能发生什么事了。
「你他妈的别开这种玩笑!」
这算是诅咒,他立即睁开了眼扫向唐耿,可当他的眼神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方于婕时,脸色大变。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于婕……」他摇著她的手臂,一时之间慌乱了起来,脑袋根本就无法正常思考。
「你还发什么呆,送她到医院啊!如果你还想要她的命。」唐耿低咆著。
鲜红的血沭目惊心,他的心脏几乎就要停止跳动,卫廷彻甚至连伸出的手都是颤抖的。
一旁话筒还没有挂好,这说明了方于婕刚才打给他的是一通求救电话。
卫廷彻十分自责,要是他接了那通电话……
他为什么这么幼稚的没接那通电话?如果他早一点赶回来……
「你真的不要她的命了是不是!?这个时候你还在犹豫些什么!」唐耿见到好友没有任何反应,於是当机立断地打横抱起方于婕。
「把她交给我!」卫廷彻终於道。
「你可以?」
「我曾经承诺过她,说会保护她。」他抱著方于婕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住处。
现在没有他出场的余地了。唐耿环顾著卫廷彻的住所,发现在最角落的地方躲著一只……九官鸟。
「杀人唷……救命唷……」发觉唐耿在瞧它,九官出声了。
「真吵。」还是他老婆养的杂种狗好多了。
「杀人唷……救命唷……」九官又叫著,还不安的挥动翅膀。
「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别再出声,了解吗?」唐耿走出了卫廷彻的住处,还好心的帮他锁上门,免得宵小趁隙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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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女朋友怎么样了?」见到医师走出病房,跟在一旁的卫廷彻立即出声问道。
「她是你女朋友?」
「是的。」毫不犹豫的,街廷彻点了头。「她到底怎么样了?」
「流产!」
「什么——」
晴天霹雳。
他甚至连方于婕什么时候怀孕的也不晓得,她也没告诉他……她是真的认定他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所以才没告诉他这件事吗?
他曾说过,他是她的避风港,只要他在,她什么都不用害怕啊……
卫廷彻整张脸阴郁极了,这个可恶的小女人为什么要瞒著他?
「卫先生,也许她本身也不知道她怀孕了。」妇产科医师补上几句,「她应该怀孕差不多一、两周,这个时候原本胎儿就不是很稳定了,若是再加上孕妇情绪激动或者是跌倒,就很容易发生意外。」
如果就像医师所说的,于婕本身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他心里就会舒坦一些,毕竟她是不知道,而不是蓄意瞒著他。
「不管怎么样,现在先让那位小姐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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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多久?」方于婕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她睁开眼,映入自己眼帘的就是卫廷彻那张满布胡渣的脸。
虽然有点丑,不过对她来说还是帅的,只不过他的脸……她眯起眼,仔细的看著他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你和人打架了?」
「不算是,你有没有好一点?」耳畔响起的声音让卫廷彻睁开眼,他关心的问著。
「睡一觉醒来,精神不错。」她还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我怎么了?」方于婕看著房间里头的布置,再加上她手臂上吊著的点滴,就知道是在医院的病房内。
「你昏倒了你不知道吗?」
没错,连她自己本身也许都还没察觉自己怀孕了。
「真糟糕,我一不在家里,你竟然就晕倒了,我真的很抱歉,直到现在才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
他的语调是有点夸张的,露出一向自认为英俊潇洒的笑容,只不过有点美中不足,因为脸上的伤。
「我怎么会昏倒?我到底睡了多久?」方于婕再问道。「还有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事情是这样……我原本是想在你面前演苦肉计,脸上这个也不是画的,这是真的,是我拜托单东昂揍我的……」只不过并没有发挥效用,啧!白白被扁了一顿,「那是……」
他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遏,方于婕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你……竟然拜托人打你?」亏她刚看到还有一点心疼,原来是不值得同情的伤口啊……
「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吗?还是乾脆让我打你算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幽幽的长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不得志的英雄。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为我哭。」她的一滴眼泪真的可以抵上万金。
「笨蛋不值得我掉眼泪。」可,她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一滴泪水。
「我不是笨蛋……」他伸手擦掉她的泪水。
「你的行为幼稚极了。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全身上下就只有那张脸好看?」还被打成这样,她看的心都疼死了。
方于婕伸出了手,颤抖的抚著卫廷彻脸上的瘀青。
「你这张脸真的丑死了,和斗牛犬差不多。」
「啧,我知道!」
他自己也觉得很呕啊!就叫单东昂别打他的脸,他就硬是说这样才能制造效果,依他看来,是「笑果」吧,还被方于婕说他是个笨蛋,像斗牛犬,真是有损他的英名。
「我呢?你还没告诉我,我为什么在医院里?」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晕倒了,我把你送来医院。」
「原因?」
「可能是太累了或太思念我,所以才会昏厥。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昨晚没看到我……好吧,加加减减那些没看到我的时间,你就等於三年没见到我了。」
又在开玩笑了!
「真的是这样?」方于婕怀疑。
「你该不会说你没有想我吧?」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容易的伤他,他要忍耐,百忍成金!
「是没有。对了,九官呢?」
都在医院里头了,心里还一直挂念著那只笨鸟,唉……他再次长叹,人不如鸟。
「放心,我有交代它要乖乖待在家里,免得到处乱飞被人当成野鸟射杀,你也知道现在大家是谈『禽』色变。」
「我就真的只是太累了?」方于婕再一次问著。
她平常身体都很好,就因为一句「太累了」晕倒,说真的,缺乏说服力。
「不然呢?你认为是什么……」他屏息,就怕方于婕一不小心猜中答案。
方于婕皱眉沉默了三十秒,实在想不透她为何会晕倒。
「是啊……应该是太累了!」
除了这个答案,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了。